这场闹剧怎么收的场,晚晚没去理会,她陷在自己的思绪里,一颗心浮浮沉沉。
最后忍不住,出了女装店,往峻苑打电话,舒姐接的,楚元策没回去。
晚晚收了手机,失魂落魄的模样瞧在陆子胜眼里,陆子胜拿肩碰了碰她:“诶,你和楚元策还没和好?”
晚晚不应声,陆子胜一本正经的道:“给你个选择,跟我凑合怎么样?刚刚你也听见了,连我妈都说我专情,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话音未落,陆子胜额头被敲了个爆栗。
晚晚挥了挥手:“阿姨貌似也信了,那我来这里的目的也达到了,回见。”
陆子胜紧追上她:“你这就走啊?”
“不然留下吃宵夜?”晚晚翻了个白眼,陆子胜屁颠颠的跟过来:“我送你。”
“我自己开车来的,才十点不到,我自己回去,很安全。”
“那……好吧。”陆子胜到底还是跟着晚晚到了地下停车场,晚晚将车子倒出去,陆子胜又喊了一句:“诶,你真的不考虑我刚刚的提议啊?”
“G-U-N,滚!”车子轰的开了出去,留下一串热热的烟雾。
陆子胜在原地呆站片刻,找到自己的车,紧跟在晚晚身后,开了一路。
晚晚给徐洋打电话,许是飞机晚点了呢?
徐洋电话很快就通了,晚晚也顾不得矜持,径自问楚元策是不是飞机晚点了。
徐洋很是惊讶:“楚先生没有接到你么?”
晚晚一头雾水,徐洋说楚元策去了嘉盛。
晚晚调转车头,往嘉盛去。
还没到达,手机就响了。
楚元策的电话。
终于来了,晚晚任由电话响了几秒,才按了接听键。
那边却不是熟悉的男声,陌生的女声问:“楚太太吗?”
晚晚还不太能适应这个称呼,也没有多计较。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果然,对方说:“刚刚在景胜路发生一起车祸……”
晚晚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什么都听不到了。
她还在生楚元策的气,她还没想好要不要那么快原谅他呢,他怎么就……
“楚太太?”电话那头又喊了一声。
晚晚回过神来,强自镇定:“他在哪个医院?”
“我们也不知道。”对方道:“刚刚景胜路发生了车祸,小轿车卡在大卡车底下,现场很多司机都下来帮忙,我们清理现场的时候,捡到一个钱包和这部手机,钱包里有楚先生的身份证件,我们第一时间就联系了您。应该可以断定,楚先生不是出事故的车主。”
晚晚松了口气:“你们在哪里,我回头去拿。”
对方留了地址和电话,晚晚道了谢,踩下油门,往嘉盛狂奔而去。
嘉盛楼下,果然停着楚元策的车,想是徐洋开了车去接他,他想早点见晚晚,自己开来了嘉盛。
思及方才对方说的车祸,晚晚心有余悸,也顾不得心里是不是有气,下了车就往那边奔了过去。
车里没人,晚晚眉头微皱,刚要四处寻找,手机又响了,本地的固定电话。
“是我。”低沉的男声,透过电波传到耳中,真实真切。
晚晚没有作声,男人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你回家了吗?”
晚晚拿着手机,沿着嘉盛外面的街走去,果然,在路边的一家便利店,看见了楚元策。
他穿一件鸡心领的拼接T恤,身形比之前瘦了少许,灯光下,微侧了身子跟她说话。
“晚晚?”他低沉的声音再次进入耳膜,喊她名字的时候,带着莫名的缱绻。
“这段时间没有联系你,我错了。”很直接的道歉,没有一丝狡辨。“你在家吗?我马上回去!”
晚晚站在他的身后,看见他的侧脸隐在道旁树影里:“晚晚,说话!”
“我在你后面。”晚晚声音有些低,方才的慌乱,这会儿一点一点平息下来。
男人略微错愕,回过身来。片刻的怔忡过后,大步朝她走来,长臂一伸,将她揽在怀里。
晚晚没有挣扎。尽管心里生气,但不可否认,她对这个怀抱,很渴望。
她贴在他怀里,听见他的心跳,坚实有力。
单纯的拥抱似乎不足以解相思之苦,楚元策捧起她的脸,两瓣滚热的唇瓣覆在她的唇上。
同样没有推拒。楚元策的吻很急,呼吸略重。灵巧的舌撬开她的牙关,贴着她的舌面来回磨蹭。
有种难抑的冲动涌上来,晚晚脸上微热,明了自己的身体对他的渴望,到底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晚晚推开他:“回去吧。”
上了车,自然又是一番情难自禁,晚晚气喘吁吁拉好衣服,说起他的钱包和证件手机,晚晚驾车去了对方留的地址,取回了东西,一路将车开回了峻苑。
时间已然很晚,舒姐早已睡下。
晚晚进门,没有开灯,借着小区路灯的光线,换了鞋就要往里面走。
楚元策踢了鞋子,赤着脚迈进去,微弯了腰将面前的女人一把打横抱起。
晚晚低呼出声,反应过来时,楚元策已经抱着她穿过了客厅,正往楼上去。
她双手绕过他的脖子,由得他低下头,唇与她的胶着在一起。
彼此之间都深知对方的渴求,晚晚被放到大床上,男人上衣剥除,紧跟着覆了下来。
室内同样没有开灯,只有一星半点外面的灯火,这样的夜里,他的双眸越发漆黑。
晚晚伸手去扯他的皮带,男人低笑一声,三下五除二将下装也脱了个干净,握了她的手,探向了那处坚挺。
晚晚眼神迷离。按照常理,她还在生气,不该这么快原谅他,别说是做,就是碰她一下,也不允许,况且之前还一再对自己说,就是他来请求她原谅,她也要好好拿乔一番的……
可事实却是,他一碰她,她就滩成了一汪水,那些理智通通被心底里的情感和欲念压了下去。
她不需要太多的撩拨已然迫切的期待着他,他的进攻直接而有力。
晚晚满足的轻嗯一声,声线细而低,像猫的低喃。
……
这场情事像是海浪,一波刚平,一波再起,楚元策应该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机,但他的进攻,却没有受到半点影响。
最后是晚晚受不住,一遍一遍的讨饶,他才终于放过她,抱了她去浴室清理。
沐浴过后,尽管累,却是两人都没有睡意。
楚元策收拾好自己出来时,晚晚正靠在床头,微低着头想事情。
他在原地默了片刻,才过去掀被上床。
“这么长时间不见,让我看看你。”他把灯打开,微侧了身子打量她。
刚刚经历情事,她脸上泛着红晕,一如既往的明艳动人。
男人没忍住,倾身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下腹处又蠢蠢欲动。把那一腔心思压下去,他很郑重的看着她的双眼:“这段时间太忙,没有时时联系你,让你受委屈了。”
他倒知道主动提起这一茬。
晚晚没有作声,她真正在意的,哪里是他有没有时时联系她?她不是三岁小孩,时时刻刻都要黏着他,他如果是真的忙,她不会不体谅。
“这次欧洲的项目,出了些问题,过去得匆忙,没来得及和你说一声。我错了。”他抓着她的指尖,轻轻摇了摇。
晚晚气不起来,他一下飞机就去了嘉盛,她听见他可能出车祸的消息时,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像要呼吸不过来,又经历方才的事,要她端着架子,似乎有些难了。
可他认的错,都拿工作太忙为借口,她不能接受。
微侧了身子,晚晚和他面对面:“因为你事情多,工作忙,我们减少见面,你住在外面不回来,这些我都能接受。但是……你怀疑我泄露了承泽的底价给晋深,你认定你在我心里比不过宋修,你这么看待我,让我很难过,也很失望。”
难过失望生气愤怒都是有的,但她从来没想过,就此和他分开。所以之前才会和他那样的缱绻纠缠,此刻才会想将一切都摊开在明面儿上。
楚元策微怔,眼里闪露一抹不可置信,只一瞬,便压了下去。将她的双手拢在掌心里,他笑了笑:“你这么想我,对我来说,也是一种不信任,不是吗?”
这句话有点像绕口令,楚元策手伸过去,将她揽过来,让她靠在他的肩上:“你说过,宋修是过去式,而未来,只想我陪你。你说的,牢牢刻在这儿呢。”他抬手点了点太阳穴:“更何况,你不是那样的人,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晚晚有些迷糊,如果楚元策不是因为这件事而冷落他,那就是他真的只是在忙?她慵人自扰了近一个月?
可是,前前后后的事情联系起来,的确不是那么回事。
“为什么这么说?谁找你了吗?”楚元策眸色略深,晚晚摇头:“我自己猜的。有天陆子胜约我出去聚聚,在酒吧看到你独自一人在喝酒。”
“哦,那怎么没叫住我?”楚元策抬手刮了刮她的脸颊:“那天约了人在那里见面,后面徐洋来说,欧洲那边的项目临时出了大问题,我急急赶回去开视频会议。”
他的解释似乎说得过去,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哦是了,连徐洋都猜出他在怀疑她……
“顾成丰对你了解得不多,想得有些远,在私底下的讨论中,说到过这个事儿。”楚元策再一次释疑:“徐洋想是那时候听说的。”话锋一转,脸颊被他一手轻捏住:“我记得之前,你和徐洋并不太熟。”
晚晚拍掉他的手:“你连助理的醋都吃?”经他这一解释,晚晚堵在心里的那股闷气消了不少:“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我和徐洋曾经在同一家福利院呆过。”
楚元策点头:“难怪他对承泽失标的事这样上心。”
晚晚想了想:“柯小青你预备怎么处置?”
楚元策不假思索:“按公司规范来。”
晚晚替她求情:“她都打算递辞呈了。这件事,承泽除了你和顾成丰,应该也没有别人知道了吧?”
“你这般心软,以后怎么当楚家的当家主母?”男人宠溺的刮她的鼻尖,晚晚无所谓:“我没想当楚家的当家主母。”
“怎么?这是皮痒的节奏?”说话间,大手不老实的滑向她的衣摆。她穿的真丝分体睡衣,他的手抚过真丝冰凉的面料,落在她腰部的肌肤上,触手如丝般滑,不禁想要探求更多。
火热的指尖在她腰间跳跃,倏忽而上,柔软被覆住,晚晚堪堪惊呼一声,想要拍开他的手,腿心处冷不丁被侵袭……
火烧遍全身,晚晚迷迷瞪瞪的想,这男人,倒会玩声东击西。 束婚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