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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君逆尘不知道的另一半,撕心裂肺

凤倾心 煜舞 10938 2021-04-07 03:47

  萧逸看着倾心许久,这才缓缓道:“好,我答应你。”

  见他答应,倾心心里也是松了口气。

  看着他跳下马车,倾心的目光落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

  她起先也不过是猜测而已,想着自己可能有了身孕,因为她的月事一直没有来,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了,一次中标。

  可是,要怎么办?

  她本来就命不久矣,自己能活多久都不知道,还怀孕了。

  万一她还没等孩子出生就死了,那孩子不是胎死腹中变成鬼胎了?可是如果现在就要她打掉孩子,若是她活过十个月了,那又该如何?

  其实不管这个孩子生或不生,她都无法陪伴他长大成人。

  只能说这个孩子真的来的太不是时候了,留或者不留,都成了一种难以抉择。

  无奈的轻声叹息一声,倾心的手轻轻的落在自己的肚子上,缓慢拂过,眼中全是痛楚和落寞。

  或许她这一生注定了和孩子无缘吧,第一个孩子出生之后遭受了那么多的横祸,第二个孩子又在她随时性命不保的时候怀上,怎么看,都是一个解不开的死结。

  而萧逸从车上跳下车之后,脸色已经恢复如常。

  这世界,谁人不是在演戏。

  既然已经答应了倾心,那么这套戏就要做全了。

  君逆尘太过聪明太过敏锐,一丝一毫的不对劲都能被他察觉出来,他要是不装得像一些,分分钟会被拆穿。

  看着萧逸从马车上下来,君逆尘的目光淡淡的扫过他,让人牵了匹马给他,两人并肩策马,君逆尘问道:“心儿她怎么样?”

  “心跳和脉搏都远慢于常人,鼻息还算是正常,只是不知道为何会是这般?你说的有恙就是这个?怎么不说清楚,这可是要命的事情。”萧逸脸上浮现出一丝的恼怒,问道。

  君逆尘沉默一会儿,低低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毕竟这太过骇人听闻了。”

  他的脸上有些苦涩,看着就感觉无奈。

  萧逸一顿,确实,如果君逆尘直接告诉他倾心的情况,哪怕告诉他的人是君逆尘,他的至交,他的好友,他依旧不会相信。

  因为这实在是太耸人听闻了。

  两人沉默好一会儿,君逆尘这才低低的问道:“有什么办法吗?她这种情况,会不会影响性命?”

  问到最后,君逆尘不由得紧了紧拳头,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他这一生,和倾心之间错过的太多太多,好不容易重逢,他不想就这么莫名的就这么的失去了她。

  最关键的是,倾心就这么轻易的回到了他的身边,总让他有种不尽真实的感觉。

  似乎有种不安在心底发酵,让他有种恐惧失去的感觉。

  “这个我还不能确定,毕竟在马车上,不好诊断,等去了歇息的旅店了,我再详细把个脉,问问倾心到底是什么情况。”萧逸叹息一声,轻声道。

  君逆尘抿了抿唇,显得有些担忧。

  想要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可是此刻在马上,萧逸只得作罢。

  君逆尘吩咐探子去找最近的旅店离这里还有多久的路程,许久之后,探子回来,说是天黑之前能到。

  吩咐下去尽快赶路之后,君逆尘便回到了马车上。

  “心儿,还吃得消吗?”君逆尘坐在倾心旁边,轻声问道。

  “嗯,没事。又不是什么金贵的小姐,这点苦吃得消的。再说了,流浪在外的几年,什么苦没吃过啊。”倾心灿然一笑,轻声道。

  君逆尘听着心里不是滋味,猛然就沉默了,半晌不语。

  偏过头看他,倾心这才恍然想起,这几年的经历对她来说无所谓,但是对他来说就是一种痛苦了。

  想通的她,不由得轻笑着摇了摇头,伸手覆盖住他的手,低声道:“别想太多,我们错过了太久在一起的时间,既然如今能够相守,就开心点过每一天。总是沉浸在过去,活着太累了。”

  她这劝慰倒是洒脱自然得很,只是她也不想想,她自己不也是沉浸在过去吗?要不是这般,她哪里会恨会怨?

  君逆尘反手将她的手包裹在手心,低沉而沙哑道:“那你给我说说你这几年的经历好不好?”

  他渴望知道她的过去,想要知道她到底经历过什么。

  倾心一顿,想着,除了孩子的那件事情,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便缓缓开口告诉他这些年的经历。

  她说得很平淡而直白,但是君逆尘听着,却总是感觉有种紧张,尤其听到她曾经遇到危险的时候,更是恨自己当时怎么没有在她的身边。

  他紧紧的抓着倾心的手,力道有些大,勒得倾心生疼,她不由得伸手拍了拍他的手,低低道:“都过去了,别紧张。”

  君逆尘轻叹着把她抱在怀里,低声道:“真是恨不得杀了当初的自己,怎么那么傻,害你受了那么多的苦难。”

  他的身体轻轻颤抖着,显然他现在并不平静,倾心窝在他的怀里,闻言也是叹息一声。

  只能说这个世界真的有命数这个东西存在,注定了要让她遭受劫难,所以不管怎么躲避,都会发生。

  她叹息一声,抬手环抱住他的腰身,低声道:“别想了,都过去了,以后好好的就好。”

  君逆尘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抱紧。他不会再让她受伤了,绝对不会。

  车帘在这个时候拉开,萧逸刚刚冒了个头,看着里头两人的样子,又放下了帘子。

  缓了缓才在外面道:“打尖的客栈到了,你们俩快点出来,别墨迹了啊。”

  萧逸说完就走了,只是垂在袖子里的手在不断的发着抖,他心中住着的女人,和他最好的兄弟,这样的场景虽然早就已经经历过了,但是每每看到,心里依旧闷闷的疼。

  “走吧,下去了。”倾心淡淡的笑了,对着君逆尘说。

  两人携手下了马车,到了客栈里头。

  萧逸已经点了菜坐在凳子上等他们,看到他们携手进来,脸上的笑容依旧温润。

  “坐吧。”萧逸起身为倾心拉开凳子,淡淡的笑着。

  两人入座,也没聊上几句,便上菜了。

  然而还没有等两人开吃,便见一个人快步走到了他们的面前。

  “君公子,我家师傅请您过去一叙。”来人恭敬的说着。

  倾心听着这声音有些耳熟,抬头一看,竟然是老熟人杜飞。

  她不由得挑眉看向君逆尘,意思是怎么会在这里碰到对方。

  君逆尘看着她的神色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眼中有些无奈。

  这里是属于东方家族的地盘,而上次萧逸就是在这里被东方智请去做客的。

  至于是有意还是无意,那个暂且不论。

  本来君逆尘是没有想要到这里来住店打尖的,毕竟东方家族的地盘,他们经营多年,只要进镇,东方家族就能够得到消息,进而找上门来。

  但是听到萧逸说要停下来才能具体检查倾心的身体状况,他便管不了那许多了。

  毕竟倾心的身体重要,至于其他的,也只能够见招拆招了。

  “不用了,我家夫人身子不舒服,回头定当登门拜访。”君逆尘握了握倾心的手,淡淡拒绝道。

  杜飞见状也不着恼,弓着身子道:“老宫主正好也在府上做客,师傅吩咐小人必须要请君公子过去一趟。”

  目光如电般落在杜飞的身上,君逆尘的目光看得杜飞整个人一颤,心里暗暗叫苦。

  他一直知道君逆尘不是个好惹的,可是偏偏师傅还让他来请君逆尘,他真是觉得自己的命没那么长来给他们折腾啊。

  君逆尘定定的看着杜飞,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来。

  他看向倾心,倒也没有避讳旁人的意思,和她头抵着头,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倾心的脸庞,轻声道:“师傅在东方家,我必须去一趟。你吃完饭去楼上歇息,醒了让萧逸给你仔细诊下脉。还记得答应我的吗?”

  老宫主不但是他的师傅,更加是他的救命恩人,对方搬出了他师傅,他便没有了拒绝的理由。

  但是他依旧担心着倾心,所以他需要倾心的一个保证,以求心安。

  他目光无比的认真而诚挚,让倾心看得几乎都要落泪了。

  她知道,君逆尘说的是指好好的待在他的身边,他们都要好好的这话。

  可是,她如今的日子每多活一天都是一种奢侈,如何能够承诺?

  不过哪怕如此,她依旧尽力扬着笑脸,轻声道:“我记得的。你去吧,快去快回。”

  倾心说着,甚至前倾在他的脸上落下一吻,轻柔而温润。

  君逆尘先是被她突然的举动而弄得微微一愣,旋即竟然破天荒的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他再如何大胆也是土生土长的凤天大陆的人,不像倾心那样,是现代穿越过来的,做不到那么大胆的举动。

  耳朵都泛着红,君逆尘觉得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于是站起身道:“那我走了,你等我回来。”

  他说着便快步朝着外头走去,没有再回头。

  “他这是不好意思了?落荒而逃?啧啧,没想到堂堂君逆尘也会有这种时候。”萧逸看着君逆尘的背影,啧啧笑道。

  倾心微微抿着唇,看着君逆尘离开的方向,有些神不守舍。

  将目光落在倾心的身上,哪怕心里酸得要命,痛得要死,萧逸依旧温润的笑着,调侃:“我说,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大胆?今天长见识了啊。”

  面对萧逸的调侃,倾心没有半点不悦,只是默默的收回目光,然后安静的用膳。

  饭后,倾心直接到楼上休息,可是萧逸也紧跟着进去了。

  他知道,有些事情,倾心不希望君逆尘知道,那么趁着君逆尘不在的时候问,便是最好的。

  看着萧逸进了房间,倾心没有任何的意外,为彼此各自倒上一杯水,倾心淡淡道:“我知道你想知道的很多,我今天也会毫无保留的告诉你,但是只有一点,保密。对任何人,尤其是对君逆尘,保密。”

  “能做到吗?能做到我就告诉你。”倾心将目光落在萧逸的身上,淡淡道。

  她随时可能会死,这些秘密如果不说,就只会随着她的死亡而被带到地府去。

  但是她不确定自己死之前能不能够报仇,能不能够达成所愿,告诉君逆尘,她不愿。

  这样的苦痛,身为当事人的他们才是最痛的。

  如今君逆尘一无所知,对他来说,是福。

  若是知道了,她不敢去想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是会疯,还是会寻死?

  所以她只能找一个信得过的旁人来告知,这样哪怕她在为孩子报仇之前死了,好歹还有人能够为当初那个可怜的孩子在报仇之后上一炷香,告慰他的在天之灵。

  而这个人选,她一直没有定,直到萧逸的出现,他为自己诊脉,她才最终决定告诉萧逸。

  她知道这样很残忍很自私,可是,不然呢?要怎么办呢?

  难道告诉君逆尘?那样只会让君逆尘伤得更重。

  君逆尘这一生所受的苦难也不少了,她舍不得再加诸这种绝望给他。

  而萧逸,或许对自己还有心思,或许会心疼,但至少,他不是当事人,不会那么痛苦。

  就让她最后自私一次,给自己,也给君逆尘一次成全。

  萧逸下意识的觉得倾心接下去的话肯定会很重要很重要,他咬着牙想了想,最终缓缓道:“好,我答应你,你说吧。”

  “当年我的突然离开你一定很措手不及吧,我不知道君逆尘怎么和你说的,但是我如今告诉你事实,当时我有了身孕,但是他却逼着我打胎,然后将我送到了西苑修养。但事实上我肚子里的孩子并没有被打掉,而是在夏荷的帮衬下存活了下来。两个月后,我在夏荷的帮助下离开了西苑,到了一个小山村,半年之后,生下了一个男孩。但是在孩子满月的那天,我迎来了人生中无法释怀的最残忍的噩梦……”倾心的声音一抖,话语断了。

  她从开始说话就一直默默的看着自己眼前的茶杯,神色淡淡的,纤细的十指交缠着。

  但是随着话头打开,她的脸色越来越白,神情也越来越难看。

  萧逸看着她的模样,不由得心疼道:“不说了,我不问你过去的事情了。你就告诉我你的病是怎么来的,我好想办法替你救治。”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却觉得手下的温度如同冰块一般,吓得他险些直接放开。

  还好他早先和君逆尘交流过倾心的病,知道她一旦情绪不好,身体也会跟着变冷,有了心理准备。

  只是他真的没有想到,会冷到这种程度。

  感受着手上传来属于萧逸的温度,倾心抬头看了他一眼,露出一抹安抚的淡笑,这才缓缓道:“我没事。这些事情不说,以后或许就没有机会说了。”

  她这话让萧逸心生不安,然而不等他开口询问,便被倾心挥手打断了。

  她缓了缓,继续道:“之前君逆尘应该和你说过我受刑,被千刀万剐的事情吧,就是那次发生的。一群黑衣人冲到我的住所,将我和孩子带到了后山,一点一点的折磨我。只是我没有告诉君逆尘的是,当时还有孩子在场,而孩子,也没能幸免。”

  她咬着唇,脸色惨白得像是女鬼一样,而萧逸的心更冷了,甚至止不住轻轻颤抖着。

  他想要求倾心不要说了,可是他却发现自己此刻连开口都做不到。

  就听倾心继续道:“当时孩子刚刚满月,听到我的哭喊求饶,他也跟着哭。他那么小,还在襁褓里,却好像已经会心疼娘亲了,哭得很大声很大声,嗓音都沙哑了。我不敢哭了,我咬着牙忍着,只要孩子好好的活着,就什么都无所谓了。我不知道自己受了多少的刑,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血到底流了多少,只知道天色渐渐昏暗,血腥味引得深山里的野兽都来了。”

  “当时我迷糊的神智就只看到一双双油绿的眼睛,我看到那些人把我拖开,把我已经哭得嗓子沙哑的孩子放在了我的血泊当中。我拼命的哭,拼命求,求他们带孩子走,把我丢在原地。可是他们不听,我就那么眼睁睁的,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孩子,我的骨肉……”

  “别说了,别说了。”萧逸猛的捂住倾心的嘴,平时温润的脸庞早就已经变得无比的狰狞而怨恨,他的眼眶通红,脸上带着泪水,看着无比的可怕。

  他在心疼,心疼倾心曾经的遭遇。

  本以为当初君逆尘告知的就是最惨的了。

  却没想到最惨的竟然被倾心隐瞒了。

  就是倾心不说下去,他也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一个孩子丢在血泊里,没有了护卫,被一群饥饿的野兽围着,还能有什么下场?

  倾心伸手拉开他的手,神色竟然显得无比的平静。

  在无数次的回忆里,她早已经把自己折磨得千疮百孔,早已经把自己锻炼得百炼成钢,想起来依旧会痛,但是脸上却看不出半点的表情来。

  她伸手为萧逸抹去脸上的泪,冰凉的手指却灼痛了萧逸的心,让他的心像是放在火里烧似的。

  “孩子被野狗吃掉了。只剩下几根细细的骨头,而我就那么听着他的嘤嘤哭泣渐渐消散在天地之中。你知道吗,其实我是可以看见鬼魂的,可以看见魂魄的。可是我没有看见属于我孩子的魂魄,他还太小,那样的惨烈不但让他尸骨无存,还让他魂飞魄散了,这天地间再也没有他的存在了。”倾心的表情终于在这一刻有了些许破裂的意思,她红着眼,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

  萧逸伸手为她抹去眼泪,可是不管怎么抹,都抹不掉。他不知道鬼魂之事是真是假,只知道,这是倾心无法磨灭的痛苦。

  他最终伸手将她抱在怀里,低低的反复的说:“别说了,倾心,别说了。”

  他后悔了,他不该问的,不问她的过去了,不问她经历了什么了,她就不会开口告诉自己,不会回忆,就不会现在这么痛苦。

  看着她这样痛苦,他的心都快碎了。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刽子手,在残忍的把她的伤口挖出来,反复的将伤口割开,让她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他悲凉得说不出别的话来,只是反复的让她别再说了。

  就在倾心这边悲哀浓重的时候,君逆尘也到了东方家,但是气氛却是完全不同,压抑和火爆。

  东方家的大厅里,此刻坐着两个中年男人,儒雅的那个人是东方智,东方若恬的父亲,而另一个长相粗犷的,是君逆尘的师傅,地宫的上任宫主。

  东方若恬也在场,而君逆尘站在大厅中间,没有入座。

  他神色冷漠,周身散发出强烈的森冷寒意,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尘儿,刚刚东方兄的提议,你看?”老宫主虽然知道自己的徒儿心里定然是不愿意的。

  但是东方智对他有恩,如今有求于他,并且说了不管成不成都没关系,他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君逆尘目光转冷,师傅明知道自己的心思,还这样开口,当真是让他心寒。

  不过他也能够明白自己师傅苦衷,所以将目光落在东方智的身上,神色依旧清冷高贵。

  “东方师伯的心思我心领了,只是我有我家夫人一人足矣,也没有坐享齐人之福的想法,可能要辜负伯父的好意了。至于东方妹妹,我想她能找到更好的更适合她的归宿的。”君逆尘神情清冷淡漠,没有半点的变化。

  没错,这次东方智将君逆尘请过来,正是为了东方若恬,甚至说出了东方若恬做小的话来,就是为了满足东方若恬的心愿。

  东方若恬苦苦哀求才求得父亲出面和君逆尘说情,只要他同意,她就能嫁给她一直以来无比喜欢的君哥哥了。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哪怕请动了宫主伯伯,说动了自己的父亲,君逆尘依旧毫不留情的拒绝了。

  她顿时整个人僵坐在凳子上,俏脸苍白的看向君逆尘。

  君逆尘不为所动,只是淡漠的看着自家师傅和东方智,没有半点的退缩。

  看着自家女儿的样子,东方智只觉得心火上涌。他就不懂了,自己一世英名,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女儿出来?

  只知道惹麻烦也就算了,还非得倒贴着上赶着往人家身上送。

  只是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能有什么办法呢?东方智只能咬牙往自己肚子里吞。

  目光直视着君逆尘,略带冷意道:“东方贤侄当真不再考虑考虑吗?”

  这句话明显带着气,连带着气势和威压直逼向君逆尘,整个大厅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不少。 凤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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