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宿舍,拉着关鸠去吃烧烤,喝了好多啤酒,没心没肺的笑个不停,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我拼命的喝酒,关鸠没有阻止我,静静的陪着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喝了多少,只知道倒下去的时候,我揪着关鸠的衣服问他:“你和龙以瞳是什么关系?”
脑袋很昏沉,都快爆炸,捧着头坐起来,才发现这里不是宿舍,而是宾馆,是以前关鸠开的宾馆。
可是关鸠不在这里。
头痛!
刚才的事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坐在床上静静的看着门,惨然一笑。
都说爱情是毒药,我以前说这是假的,现在我知道,爱情就算不是毒药,也是苦药,不好吃。
门把上传来了声音,我立马从床上跳起来,抄起旁边的张凳子躲在门背后。门一打开,我手中凳子就朝对方砸去。
对方一侧身,凳子就砸偏了,露出关鸠好看的俊脸,我一愣,凳子掉下来,砸在自已脚上,痛的我单脚跳立,整个人就被横空抱起来扔到了床上。
真是扔的。
关鸠蹲下身子看着我的脚,已经红了,他凉凉的手指轻轻的揉着我的脚背,感觉痒痒的,麻麻的。
我缩了缩脚,却被关鸠强硬的把脚给放在了他的膝盖上:“还动,都红了。”
语气很重,可是却很温柔。
我的眼睛不争气的红了起来:“你去了哪里?”
关鸠手一顿,抬头看向我,双瞳深而幽的样子让我着迷:“我给你去泡了一杯白糖水,等下喝了头不会痛。”
是吗?
“你不需要对我这么好?”我一下子就把脚从他手里抢了回来。
关鸠用一根手指头抬起我的下巴,双眼亮晶晶的看着我:“你看着我!”
“正看着呢。”我赌气。
“你在生什么气?”关鸠的语气很无奈很宠溺。
“我哪有,我怎么会那么小气,我才没有生气,你想多了。”我拍掉他的手转过身,脑海里却还是闪现出关鸠搂着龙以瞳离去的画面。
我捧着头拼命的摇晃着,想要把这个画面给摇晃掉。
“她和我的妹妹长的很像。”
身后传来一声话语,我身体一怔,猛的回头看向关鸠,对上他的双眼:“什么?你的妹妹?”
关鸠微微一笑,凉凉的手掌摸上我的脸:“我生前有一个妹妹,长的和龙以瞳一模一样,看到她我太高兴了。”
“真的?”我惊喜的确认。
“要不然为什么和你解释?”关鸠点我的鼻子笑的很帅气。
“那你的意思是说,龙以瞳可能是你前世的妹妹转世?”
关鸠淡淡的点了点头,我一下子兴奋起来,在床上跳来跳去,关鸠看着我笑出了声:“现在不生气了?”
“我哪有生气。”这事怎么可能承认。
这下,我心中所憋的委屈一下子全没了,头却疼的不得了,关鸠把白糖水给我端来喂我喝,一边喝着一边偷笑着,差点把自已给呛死。
这要是呛死了,可不死的冤?
“我陪你去买尸油吧?”我们还是好好的最好。
“好!”
趁着天还没亮,这次我的动作非常快,一路被关鸠抱在怀里,直接飞去后山,经过坟地直接来了鬼市。
鬼市还是那个鬼市,身旁的人却不是那个人。关鸠紧搂着我,嘱咐我:“千万不要乱说话,也不会答应任何什么事,更加要记住,这些人都是鬼,鬼话不可信,明白吗?”
我笑嘻嘻的答应了,我是谁,我可是平果,已经来过一次这里,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事?
糟了,没拿冥币。
关鸠好像知道我想什么一样:“别担心,有我,牵紧我。”
我紧紧的牵着关鸠,低着头抿着嘴笑,关鸠是我的,这下看那个龙以瞳还怎么把他给抢走,这可是她的哥哥呢。
前面的关鸠走的太快,我紧紧的拉着,真的跟不上了,我紧紧的拉扯关鸠,示意他走慢点,可是他依然走的很快。
我猛的松开他的手,站在原地,关鸠慢慢的回头。
那不是关鸠,只不过是和关鸠有着一样衣服的男人,不,是男鬼。
男鬼冲我一笑,一把抚住我的嘴,强硬的把我扛在肩上,我朝他又踢又打,但这里的人根本就不理我们。
好事的人看我们一眼,不好事的人,连个路都不会让。
我想尖叫喊救命,却喊不出来,就被男人当沙包一样扛进一个院子里。
鬼院子里站的都是纸人,惨白的面孔,僵硬的身体,还有那和真人没有两样的眼睛,我浑身汗毛直炸。
怎么又被别人给虏了,关鸠呢?
两个纸人僵硬着身体把院门给关住,一个穿的很妖艳的女人蒙着脸走到我面前,用手中匕首挑起我的下巴:“听说你要买尸油?”
我抖着身子对上她轻声说道:“是?”
这双眼睛好熟悉。
“要尸油可以啊,拿钱来就好说,不过我不要冥币。”妖艳的女人一直盯着我看,更让我觉得这双眼睛好熟悉,我一定在哪里看过。
不是,她刚才说什么,说可以卖尸油给我,我高兴的问道:“你想要什么?”
“你是活人,我要你的精血。”妖艳的女人的声音很冷。
“要多少?”给我留条命就好。
“放心,你会活着。”妖艳女人说着,猛的撕开我的衣服,手中匕首直接刺向我的心口。
我大吃一惊,害怕的往后退去,就被她冷声喝住:“别乱动,否则死了别怪我。”
我一动不敢动,看着她的匕首刺进我的胸口,鲜血流出来她手中匕首就再也没进一分,鲜血顺着匕首流……鲜血流进了匕首的凹槽里,待到凹槽满了以后,妖艳女子把匕首拿掉,在我伤口上抹了点口水,伤口就好了。
若不是还有点疼痛,根本就无法想像,我刚才真的被放了血。
妖艳女子让人拿了一个白色瓶子给我,我正想打开瓶子,妖艳女子冰冷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想死你就打开。”
我吓的不敢动,紧紧的捏着瓶子:“谢谢!”
“各需所得。”妖艳女子冷哼,抬脚就走人。
“杜心!”
我突然喊出名字,妖艳女子脚一顿,回头看着我,甩了甩手中匕首:“你叫杜心?”
我立马摇头:“不是不是,我只是觉得你和我的朋友杜心长的很像。”
妖艳女子一愣,而后大笑:“你的朋友?真是可笑,滚!”
扛我进来的男人大踏步朝我走来,二话不说,再次把我扛在肩上,待到纸人把门打开,他就把我扔出了院子,摔的我七荤八素的。
请人时还算客气,这扔人时可真是无礼。 棺人,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