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他记得他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少爷,家里很有钱,可是却很调皮捣蛋,家里人就托关系让他去了军队里当一个伙夫。这样既可以吃苦又不用送命。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伙夫也有出头之日,他就因为一道菜得到了将军的赏识而到了将军身边当跟班,跟着将军打仗。
然后,一步一步的也当上了将军,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最后他会死在女人手里。
关鸠说到这里没说了,我问他:“后来呢?”
“那个女人疯狂的喜欢着我,在我成亲那天晚上,用喜酒毒杀了我和我的娘子,在我还没有断气下挖走了我的心。她说,她得不到我的人,也要得到我的心。”
关鸠说的很平静,可是我却听的很凄凉很心痛,紧紧的抱着关鸠:“以前我在你身边。你还记得那个女人的样子吗?”
“不记了,好久的事了,就算是记得,那个女人也早死了。”
我看不到关鸠的表情,可听着关鸠的语气,我觉得他是记得的,一个亲手挖掉自已心爱男人心的女人,任谁都会记住,生生世世。
我紧紧的抱着关鸠:“人死后真的会投胎吗?”
“会,要不然我怎么会在这里?”关鸠的声音很轻。
“那也许,她也投胎。”
我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但是,冤冤相报何时了,上一辈子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咱们不去计较了,过好这辈子就可以。”
“你不计较?”关鸠猛的拉开我,和我对视。
他的双眼里满满的都是诧异。
“那要不然呢?现在这个社会杀人犯法,为了上一世的仇恨去杀人坐牢,划不来。”我轻笑。
关鸠愣了一下,紧抱着我,声音低低的:“是吗?”
不是吗?
我现在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和关鸠在一起,其他的事情关我什么事。
“再教你一招捉鬼术。”
“什么?”
“我是鬼,说的话都是鬼话,不能信,下次看到那个归尘道长,让他教你几招,拿点符纸来,那个管用。”
听着关鸠的话,我从他身上抬起头来看向他,刚才不是这样子说的,怎么现在又这样子对我说这话了呢。
关鸠双眼很亮,好似能看到我的心里去一样:“我倒是可以先教你几招防身术,保命用。”
这个可以有。
关鸠教了我几招防身术,都是很实用的,但是在这个小小的宿舍里,空间有限,我们去了楼下。一直练到大家下班回来,关鸠才没再让我练。
大家回来了我就不可能再一个人在这里,带着关鸠又回了宿舍。
“果果,救我!”
一道弱弱的声音传来,我整个人一颤,抓着关鸠四处张望:“关鸠,你听到了什么?”
关鸠轻拍拍我的手朝小阳台走去,我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跟紧他,看到后山上飘着一个影子,正慢慢的靠近宿舍。
王艳。
快要接近宿舍的时候,王艳突然消失不见。
宿舍外面也传来了其他人的声音,我立马抓着关鸠出门,撞到了谢凤英,她朝我大吼:“平果,你不上班还撞人。”
我连忙道歉,拉着关鸠撞到了好几个人,身后的声音不停的响着,我只能边跑边说对不起。
跑到后山,问关鸠:“有没有闻到她的味道?能不能找到她?”
关鸠四处看看:“她不在这里。这里有她一丝气味,也许可以找到她。”
关鸠抱着我,在我脸上偷亲了一下,浅笑:“抱紧,我带你飞天。”
我立马抱紧他闭上眼睛,只感觉脚下空无一物,正想偷偷的睁开眼睛时,耳边就传来关鸠的声音:“到了。睁开眼睛吧。”
这里是一处低矮的平房,每一间都很小,现在有好多房间已经开了灯,从小小的窗户口里透出来,在地上拉的长长的影子。
但也有几处是没有灯光的。
关鸠拉着我走到一处没开灯的房门前,用手指在门上一划:“敢不敢试试穿墙的感觉,我不收你钱。”
我用手肘撞了一下他的肚子,没好气的说道:“我养你时不也没收你钱?”
关鸠摸摸鼻子笑了。
关鸠拉着我直接朝房门走进去,这可是真撞,我立马闭上眼睛紧紧的拉着关鸠的手,走了两步就睁开了眼睛。
哇!
我们已经到了房间里,这里有一张床,床上的衣服扔的乱七八糟,但是地上却收的很干净。
还有一间厨房,厨房的转角处放着一个大大的冰箱,还是很新的,真是太占地方了。一般像这样子的出租房里,冰箱都会用小号的,这么大的冰箱和这个房间根本就不相配。
厨房是和卫生间连在一起的,里面也收的很干净,上面什么东西也没有,连洗漱品也没有,真是奇怪极了。
这要是没人住,这么大的冰箱为什么不卖了它?这要是有人住,洗漱品哪里去了?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我问关鸠。
“这里有她的味道。而且这里的怨气很大。”关鸠双眼盯在冰箱上面看着。
我紧抓着关鸠的手抖着,目光也顺着关鸠看去,紧盯着大冰箱,颤抖着唇:“你不会告诉我,王艳在这里面吧?”
关鸠说:“没确定,我看看。”
我抓着他不放手,拼命摇头:“不要去,好恐怖,我们回去让别人来吧?”
关鸠问我要不要帮王艳,我说要,他说着就把大冰箱给打开了,我立马闭上眼睛,听到关鸠倒抽一口气:“果然如此。”
我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冰箱里的东西,立马跑到洗手间里吐了出来,一边吐一边不停的流眼泪,哪个该死的,居然把王艳给分尸了。
一颗满是青丝的脑袋端正的摆放在大冰箱的最上方,下面是她的四肢,没有身体。
关鸠轻拍我的后背:“有我在。”
我擦干净嘴巴扑到关鸠的怀抱里,眼泪流个不停:“为什么会这样?她那么好的女孩子,怎么就有人忍心做出这种事来?”
关鸠没有回答我,轻拍拍我的背,但我感觉到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
我和关鸠从出租房里悄悄的退出来,听着其他出租房里那些人的笑声,我对关鸠说:“一定是他的男朋友杀了她。”
关鸠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叹了一口气:“她不会怪你的。”
我打电话给小白,告诉他这里的事,他静静的听着,在快挂电话的时候,他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你和他在一起?”
我沉默后挂了电话,明知又何必问呢? 棺人,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