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有些突然,许若蓝完全没反应过来,吓得一声尖叫。身体不由自主地便飘在空中,将手中的枝条猛地抽了下去,正中那小厮的后脑勺。
小厮也是心急,扑过来之势太猛,再加在这脑后一击,眼前一黑便直接趴在了地面之上。
“哈哈,我赢了!”许若蓝兴奋地叫道。
旋即反应过来,瞪着我怒道:“你刚才什么意思啊?还要把我送人?!”
“不把你逼急了,哪知道你的极限在哪里,现在看来,你所学的武技还不错,应变能力也还好。”我将这场比试的真实目的说与她听。
“那是当然,我的应变能力一向都很好,武技也学得快!”许若蓝对自己刚才的反应也很满意,得意洋洋地说。
我正要开口夸两句柳慕青这是她教得好,便见柳慕青已经勃然大怒。
“用的什么屁玩意!‘一指点江山’是这么用的吗?我说了多少遍了,要点额头,你攻击哪了,后脑勺!这招是刺,你怎么用成劈了?你以为这是刀法啊?”
柳慕青作为一个练家子,自然对招式的要求比较苛刻。
“能杀敌就行,我这叫应变快!”许若蓝依然很开心,不觉得自己的招式有什么问题。
“大当家的,我是大意了……”小厮红着脸从地上爬起来。
“我还没做好准备呢!输了就是输了,找什么借口?”许若蓝可不接受小厮意的那套解释。
“好,那你俩就再打一场,不过我这回出个彩头,谁赢了我便赏他两个金元宝!”我马上怂恿二人再打一场,不过送人的话却不再说了。
“切!谁稀罕你的元宝!你也太小气了,才两个,我知道你有十大爬犁的金子呢!”许若蓝也有心再检验自己的武技,但对我给的彩头却不敢兴趣。
“我给的东西自然与别人的不同,你若不比可别后悔啊!”我戏谑地说道。
“老大,老大,让我出战吧,我让他双手双脚,外加一个脑袋的!”柳慕青可明白我说的金元宝是什么意思,马上毛遂自荐,还把条件也给改了。
“你?”我马上摇了摇头。
“那个,俺也不敢和柳爷动手……”连小厮也不为所动。
柳慕青让双手双脚都能把马大棒子打得手、脚、肋骨全断了,谁敢和她动手啊!
“那一个元宝就行。兄弟,我过下一定不会让你受伤的……”柳慕青马上又和那小厮套近乎。
但她越这样说,别人越不敢和她动手了,明摆着柳慕青认为和他打根本不费什么力气。
“你们都没见过元宝吗?”许若蓝有点好奇,至于让这么多条件和人动手吗?
“要你管?我财迷不行啊!”柳慕青恐怕事情被许若蓝给搅和了,不由白了她一眼。
“那好吧,那我就和这小子打一场吧,不过说好了,我如果输了,也不许把我送人!”许若蓝也心生好奇起来,便把比武之事应承了下来。
二人手中都拿着一根枝条,拉开架势,相隔五六米的距离而站。
许若蓝对自己的武技其实并没什么把握,所以也不敢贸然出手,便在原地等着那小厮过来。
小厮握着枝条试探了几下,见许若蓝好像并不精通技击之道。瞅准时机,突然向右一转,对着许若蓝的后腰便刺了出去。
“啊呀!”许若蓝吓了一跳,慌忙向旁躲闪。
她的武力值本来就低,只学了一下午的“一指定江山”,还学得很不纯熟。
眼见那一枝条刺出甚是果决,躲是躲不过了。只得使出自己的系统技能,将身子直接悬在空中,堪堪避过这一击。
小厮本以为得手,前冲太猛,身子收不住,此时便到了飘在空中的许若蓝下方。
许若蓝此时也无须用多大力,只轻轻在小厮的后脑勺一撮,那小厮便扑在了地上。
“我又赢了!我又赢了!”许若蓝兴奋地跳起来。
柳慕青气得在倒地小厮身上连踢数脚:“蠢到家了,连着两次都中了同一招,你还能有点记性吗?!”
小厮涨红了脸,一声也不敢吭。
“元宝呢?元宝呢?快把我的彩头给我!”许若蓝伸出手来,嚷着管我要。
“少不了你的,拿好了!”我直接从系统中取出两个金锭,放在许若蓝的手中。
“这么小……咦?”许若蓝本来还想讽刺元宝小,却突然感觉一股力量从金锭中涌出,转瞬钻入她的手心。
那元宝越融越快,没多久便在她的手心中消失,全部化为能量进入许若蓝的体内。
“这个是……”许若蓝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现在才明白这元宝乃是地气所化。
在招募团中,她打工一个月也最多才一两个铜板,如果要赚到两个元宝得八万余年,要拿到两个元宝几乎不可能,只是一场打斗便两个元宝入手,让她不由惊喜莫名。
“这两个元宝应该足够你恢复昔日的能力,你就不要练那邪门的法门了。”我着重地说道。
“能力全恢复了吗?”许若蓝慢慢地感受着自己体内的力量。
“老大,我喜欢你很久了啊,你怎么平时都不多看我一眼呢?”柳慕青突然身体贴了过来,吐气如兰,眼神说不出的媚态。
柳慕青平时在大家心目中一直是个纯爷们形象,谁见过她如此妩媚的状态,不如都瞪大了眼睛。
“许若蓝!是不是你在搞鬼?!”我大声地喝斥道。
“耶!我的能力真恢复了,恢复了啊!”许若蓝兴奋地大叫。
柳慕青也清醒过来,马上明白是许若蓝向她发动了迷惑之术,不由满脸通红,狠狠地瞪着许若蓝。
许若蓝却不以为忤,又兴奋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你们看我的皮肤是不是变得更嫩了?人也更年轻了吧?我怎么觉得能力比以前还强呢!”许若蓝越发陶醉起来。
“是,胸还比以前更小了呢!”柳慕青生气地讽刺道。
“那也比你的大!”许若蓝将胸口故意向前挺了挺。
“你……明天天不亮就给我起来练剑去,起晚了小心我打折你的腿!”柳慕青气乎乎地转身就走。
她之前中了迷惑之术,多少有大意的原因,今天出了大糗,再也不想在此现眼了。
又过数日,我自以为准备差不多了,再等下去也未必会有更多好处,便在寨中选择青壮,组建了一个四十人的队伍。又带着各种武器与工具,赶向黑龙江。
山寨压阵之人,选来选去,最后决定由老实稳重的二当家担任,同时我留狗蛋在寨中管理仓库,算是在后方留下个信任之人。
同时将柳慕青、苏车式、许若蓝等人都带在身边,对外联络的事则交给了石头,算是给他个历练机会。
柳慕青负责日常安全,苏车式负责后勤,许若蓝则成了我的侍卫,平时直接隐身起来,跟在我身边。
由于之前已经散布了很久消息,附近的山寨都知,马三爷邀我们北上漠尔根,进入黄金之道的头站,所以沿途多有土匪窥探,却没人前来骚扰。
赶了几日路后,便进入了热河流域。热河又名合河,今称霍林河,是此地最大的一条河,往东合河并入嫩江,也就进入黑龙江范围,离漠尔根便不大远了。
远远便见一队人马在合河旁边等待渡江。
石头马上带人冲到前面,探听情况。一会儿便见他与前方的人起了冲突,却只有石头一个人冲出突围,骑马逃了回来。
“大当家的,不好了,前面是马三爷的那个外甥,他带着刘一脚的人准备渡江,刚才直接把我们的人给抓了。他们大概有二十来号人……”石头气喘吁吁地汇报道。
“这兔崽子还不长记性,给我冲上去宰了这群浑蛋!”我在马背上振臂一呼,柳慕青便带着人马冲了出去。
等我到了河边时,柳慕青已带着人把那二十多人堵在河边。
我此行只带了四十人,刚才探路时,又被抓了五个,现在双方的人马其实相差并不多。
“姓姜的,你也有今天!告诉你,我已将马三爷的信给了刘一脚,现在刘一脚才是马三爷要邀请的人,你敢动我就是同时得罪了马三爷和刘一脚!”送信人嚣张地喊道。
“唉,执迷不悟!你之前就没打听过,敢得罪我姜三思的人,就没一个活着的吗?柳慕青,这些人全部宰了,一个活口不留!”我毫不犹豫,直接下了命令。
“姓姜的,你敢!我可是马三爷的人……”送信人明显慌了。
“姜大当家的,我们可是刘大当家的人,你也不想得罪刘爷吧?”刘三脚的人也慌了,本以为有人质在手,可以谈谈,却不想我上来就要打杀,根本不谈。
“刘三脚一个占山为王的土鳖,老子怕个屁!还有那个马黄,不过江边一个管渡江的小吏,狗屎一样的人物,也他娘的敢称三爷?!真以为老子会和这种货色合作吗?瞎了你们的狗眼!”我破口大骂道。
同行众土匪不由听得热血沸腾,他们就喜欢我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
我一声喝令,众土匪便如狼入羊群一样杀了进去,见人就砍! 公墓神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