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不知多香甜,多日的疲劳全都一扫而光。
我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了起来,却看到许若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你干嘛?”我被吓了一跳。
“保护你啊,不是当你的侍卫吗?”许若蓝认真地说道。
“有毛病啊,是保护我还是吓我呢,有事时出现就行,不要天天盯着我。对了,你不会一晚上不都没睡吧?”我问道。
“是没睡啊,我都是白天睡觉,晚上干活,反正没事,我就盯着你看了一晚上。”许若蓝说道。
“以后把作息时间调整过来吧,我又不是什么大佬,现在也没人刺杀,不用天天盯着。”我无奈地说道。起身下了床,穿了衣服,准备忙今天的事。
转身时却发现许若蓝已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好像准备睡觉。
“你又干嘛?”我没好气地问。
“帮你暖床啊,等晚上你回来时,床就是还是温的了。”许若蓝打着哈欠说道。
“你给我滚起来,偷懒就是偷懒,少给脸上贴金!”我直接把许若蓝拉了起来,今天还有任务给她,想在我这混日子,就别做梦了。
别人清醒之时,正是许若蓝犯困之时。我带着她在山寨里转了一圈,土匪都用玩味的眼神和我打招呼。
甚至在贴身而过之时,我还听到一个土匪小声地和同伴说道:“原来大当家的喜欢这口……”
我回头看了看了迷迷糊糊的许若蓝,心中有点疑惑,喜欢这种类型不会是品味差吧?
倒是山寨里的孩子看到我们走过来时,没人和我打招呼,却是一个个地管许若蓝叫小姐姐,看来平时里她只会偷偷摸摸的和小孩儿玩。
“慕青,快来,有个任务交给你!”我老远便看到了柳慕青,忙把她叫到身边。
她也早看到了我身边的许若蓝,眼神也不由有些怪异。
“慕青,这个人交给你了,她叫许若蓝……”我先介绍了下许若蓝。
“你昨晚和她过的?”柳慕青斜着眼打断我。
“是啊,姜公子还夸我床上功夫好呢!”许若蓝突然挑衅式地对柳慕青说道。
许若蓝的细心程度自然不是那些大老粗的土匪可比,也许她在山寨隐藏这么久的时间里,早就知道柳慕青是女人。所以她刚才的话,很可能有意在另一个女人面前,抬高自己的地位。
团长的女人,自然别人不敢欺负!
“慕青,现在她是你的徒弟了,我现在让她和你学技击,你要教她一击必杀的招式,最少三招。当然了,她学不会,我唯你是问,她不好好学,我也唯你是问!”我严肃地说道。
“我凭什么教她?!等等,是不是她和我学,便要听我的?要是不好好学,我便可以处罚她!”柳慕青忽然回过味来,这可是整人的好机会。
“那是当然!我只要看到她学成后的效果,至于你有什么教学手段,我一概不管不问!”我马上做了表态。
我这么做只是为了我身边能有一个合格的侍卫,也是为了让许若蓝知道,我要的是能做事的人,不是耍小聪明的人,想在我这里混日子是不可能的。
“太好了!为师现在就去教你!对了,你先给为师磕个头,叫声师父意思一下。不想磕啊,那也没关系,就先练吧!走了,走了……”柳慕青兴奋得不得了,拜不拜师也没所谓,拉着许若蓝便去了后山。
她怎么教,许若蓝又怎么学,这种事我可就不管了。
进了议事厅,便听到苏车式汇报,两个月前,马大棒子派去黑龙江,和当地接头的线人已经回来了,而且还带了一个对方的接头人。
我不由精神一振,这个消息终于来了,只要有了这个由头,我便可以名正言顺地北上黑龙江,并找机会接手黄金之道了。
没多久便见一个我们的眼线带了一个戴狗皮帽子的人一同进来。那戴狗皮帽子的人显然做了经心的伪装,但看起来还是难掩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谁是你们这里的负责人?”狗皮帽子眼睛连瞅不都瞅我,好像看不到我这个坐在头把交椅上的人似的。
“这人是谁?”我问道。
“禀告大当家的,这位爷是马三爷家派来了送信人,马三爷说,他的意思都写在信中了。”眼线恭敬地回答。
“原来是个送信的,那把信呈上来吧。”我慢不经心地说道。
“什么叫呈上来,马三爷的信岂是你们这么怠慢的?还不过来恭敬地请回去!”送信瞪着眼睛说道。
“混帐东西,马三爷也是个有礼数的人,怎么教出你这么狗奴才,来人,给你乱棒打出去!”我大喝道。
“你敢!”送信人吓了一跳,但还是仗着马三爷在道上的影响力,高声呵斥。
“大当家的,万万不可啊,他是马三爷的外甥……”眼线也急忙劝阻。
闻听此话,议事厅两旁举着木棒的土匪也忙停了下来,扭头看我,等待我的下一步指示。
“看到马三爷的面子,我今天不打你。来人,给我直接轰出山寨!”我直接命令。
“好,我走!咱们走着瞧!”送信人转身便向外走,人都快走出大厅了,也不见我拦他,不由便又站住了。
“这可是马三爷的信,姓姜的,你确定你是不看了?”送信人把信直接拿出来,在手在摇晃,不无威胁地说道。
“看来你不仅知道达这堂上的那个是负责的,还知道他姓姜!马三爷英明一世,就没教你怎么做人吗?”我讽刺道。
“姓姜的,你别给脸不要脸!像你们这种三流小山寨,马三爷打个喷嚏都能淹死你们!马三爷的信你也敢怠慢?!”送信人叫嚣道。
“没得救了啊,看来我得替马三爷管束管束手下人了。来人啊,给我发动所有眼线,让他们满东北散布,就说马三爷南下找土匪劫黄金,结果他的外甥不长眼,瞧不起我们绿林人,不肯交信,带着马三爷的亲笔信又回去了!”我现在反不生气了,便喝着茶,慢声细语地说道。
“你……你这么做不是毁了马三爷的清誉吗?我回去告你一状,保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到时我倒要看看,这座山寨到底姓什么!山上的女人都归谁!”送信人态度嚣张地回应。
别的话还好,一提到女人,山上的土匪一个个怒目而视,对这些光棍来说,谁当大当家的并不是很在意,但敢抢他们的女人,他们便要与人拼命。
“押着这狗奴才,一路边走散布我上面说的消息!走到半路就把这狗奴才给老子宰了!还等什么他回去之时?!然后造一个局,就说这狗奴才逛青楼不给钱,又和人争风吃醋,被人仇杀了!”我冷笑着继续说道。
“你,你,你……”送信人指着我说不出话来。
二当家上前和一个小厮便左右架起那送信人,拖着便向外走。
厅两边的土匪举着木棒一路追打了几十板子。
“通知兄弟们,这几天我要带队北上,让大家都准备准备!”我站起来,高声地说道。
“老大,你确定不要看那个马三爷的信?”苏车式不无疑惑地问我。
我为了与黑龙江的马三爷接上头,可是在寨中等了两个月,结果如今信送到了却连看都不看。
“上面能有什么好话,我们可是远在几百里外的小寨子,对方即使肯和我们合作,也必然提出苛刻条件。我要的只是他有合作的想法,他的条件我可不想听。”我向他解释道。
“现在山下的眼线都是归你管的,你就让大家再散布一条信息,就说我们应马三爷的邀请,近日便会北上,让道上的人都长长眼,想打我们主意的都掂量掂量!”我又对苏车式下了命令。
安排这些事,我一静下来,便心中升起了一丝惆怅,我转念一眼,便知这一丝惆怅来自与许若蓝的灵魂协定。就是说她现在过得可不大好,不知被柳慕青又上了什么苦刑。
今天再无其他事,但山下的各种消息却不断传到我这里来。
送信人在山寨中差点被打断腿,一瘸一拐地下了车,据说一路都在骂人。
倒不用我刻意散布消息,他便把山上的遭遇绘声绘色的和路人讲,也不管别人有没有兴趣听。
我知道这附近一定有不少其他山寨的眼线,他这么见人就说,怕是几个山寨都会得了消息。
到了晚上,才见柳慕青和许若蓝从后山回来。柳慕青趾高气昂地带着路,许若蓝后面耷拉着脑袋跟着。
“姜爷,她根本不好好教我,就是在折磨我!我不要跟她学了……”许若蓝一见到我便哭了起来,她善用迷惑之技,也不知是真哭还是演戏。
“你去上前试试,能将她打倒,这个女人就归你了。”我扭头对身边的小厮说道。
“真的?”那小厮当时眼睛就直了。
许若蓝可比柳慕青有女人味多了,而且面貌清纯,身段和声音却透着妩媚,早让人看得心中痒痒的了。
“大当家的用得着和你开玩笑吗?”我不冷不热地说道。
“姓姜的,你个混蛋!”许若蓝气得大骂。
那小厮却已扑到她身前…… 公墓神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