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这会儿,赵锦乐忽然打发两个丫鬟去客栈找罗三娘取东西,晚间走夜路并不安全,赵锦乐思量了会儿,道:“这东西我急用,你们去村长家,给他们些银钱,让他们带你们一程。”
强压下身体的燥热,赵锦乐抵上大门,抄刀躲在东屋书架后,眼神冰冷。
她千防万防,还是着了道。赵锦乐阖眸想了会儿,熏香!她怕刘大在铜炉里下黑手,及时浇灭,却没想到还是晚了,这香想来嗅到就会有效果。
院子里开始有细碎的响动,赵锦乐透过纸窗的孔隙往外看,大约有十几个蒙面男人,手持长刀,刀面在月光下泛着寒意。他们步伐很轻,身上浓重的凶煞气隔着很远都能察觉到,是手上沾多了人命的缘故。
赵锦乐握紧刀柄,敛去气息。她现在唯一庆幸的是,提前把两个丫头打发出去了。
“老大,北屋没人!”
“找!她中了北冥香,跑不远的!”
黑衣人应下,四散开来,他们动作迅速,想来不一会儿就能搜查到这里。赵锦乐忍下喉间的呻吟,眼睛四处打量着,东屋不大,能藏身的地方有限,依这些人训练有素的样子来看,恐怕不管藏在哪儿,都能找出来。
而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身子又是一阵颤栗,赵锦乐踉跄了下,手不小心碰到书架上的花瓶。
“那里有声音!”
就在赵锦乐决心背水一战之时,书架隆隆地移动起来,露出藏在背后的门。赵锦乐阖上眼,推门进去。身后,书架又恢复了原先位置。
那些人进来探查一番,并没什么异样,疑惑不已,难道刚才听错了?
北冥香,其香无色无味,夹在正常熏香中,基本不会有人察觉。然而这香毒性又极为霸道,倘若两个时辰内不与人交媾,便会七窍流血而亡,且这香,基本无解。
因为过于霸道的药效,这香在大周属于禁药,已许久不见踪影了,刘大也不知从哪寻来的,竟用在她身上。
赵锦乐脑海里昏昏沉沉的,身体下意识地顺着黑暗的小路往前走,过了不知多久,前路宽敞起来,赵锦乐脚一软,摔倒在地,咕噜噜地滚了下去。
隐约撞到了什么东西,赵锦乐也没觉得疼,身下硬硬的,还有男人的闷哼。
赵锦乐下意识地看去,只见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男子被她压在身下,眼尾狭长,眼神深邃,看着她,神色冰冷。
明明是陌生的长相,赵锦乐不知怎的却感到莫名地熟悉。
“你,可以起来了吧?”
赵锦乐咳了声,“抱歉。”她说着挣扎着想要起来,却浑身酸软,根本使不上力气。
更要命的是,她觉得这男人,气质凛冽的样子,像及极了人形春药,格外诱人。
是以那双手,不仅没能支撑着她起来,反倒落在男子松垮亵衣中裸露出来的胸膛。
“好凉……”赵锦乐眼神痴迷。
“你——”
赵锦乐甩甩头,“不好意思,我……”明明想要离他远些,身体却自有意识,不安分的手又往里探了探。她这会儿脑子里也如一团浆糊,只下意识地感叹,这书生看起来纤弱,底下却全是肌肉啊。
傅别安一再被占便宜,眉头紧紧皱起,“滚开!”
赵锦乐苦笑一声,“你推开我。”
她倒是想离他远些,这身体倒是得同意啊。她都控制不住那双作乱的爪子了。赵锦乐一双桃花眼里氤氲着水汽,眼睛红红的,菱唇轻启,浑然天成的媚态。
傅别安的喉头滚动两下,极力忍耐的样子,浑身嗖嗖地往外冒着冷气,拳头紧握,背后的伤口刚才被撞的时候就已经渗裂,这会儿鲜血染湿了衣衫。若不是受伤,赵锦乐哪能这么轻易靠近他。
赵锦乐的关注点偏了,玉手抚弄上那喉结,视线下意识地落在他惨白的唇上。
唇形偏薄,一看就是冷心冷肺的人。
她好热啊,那嘴唇,看起来凉凉的,应该好吃的紧。
“你敢——呜——”
火热的唇贴上冰冷的唇瓣,赵锦乐喟叹一声,她就说,一定很好吃。
身下那人眼神凛冽地要冻死人,可赵锦乐这会儿哪还有理智可言,亲吻着他的唇,还不满足,柔软灵巧的舌头钻进他的唇瓣,趁他不注意,抵开牙关,与他的舌交缠着。赵锦乐一双水眸愈发朦胧,她嗯了声,抬起头,涎液顺着二人交缠的唇舌断开,淫靡的很。
她歪头,冲着他天真地笑了起来,含糊不清道:“折殷哥哥,我就知道是你。”
傅别安没有听清她的话,视线落在她若隐若现的小梨涡上,在她再次俯身吻上来的时候,没再抗拒,一个翻身,把赵锦乐压在身下,眼神幽深:“你自找的——”
赵锦乐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脖子,水瞳里盈盈的全是他的身影。
烛光柔柔地映在纸窗上,两道身影,紧紧交缠。 再嫁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