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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意料之中

  这日,天气又开始阴沉起来,皇上再次召见了几人。

  “朕已派人查明此事。当晚,并未有旁人看见是平阳将朝阳推进水里的,芍药应是看错了。”

  芍药挨了五十个板子,前几日都在养伤,这日本就是硬撑着前来,一听皇上如此判定却是不依了。“皇上,奴婢并未看错,确是云王妃将小郡主推进河里的。”

  皇上一听芍药这话,面上便有几分不高兴了,当真是不识好歹。

  “那晚之事,除了平阳、朝阳和你,旁人并未看见,你的话并不能坐实平阳的罪。许是夜色太深,你没看清;也有可能是你误以为平阳将朝阳推进水里的;当然,也有可能是你诬陷平阳。”

  皇上扫视了底下一圈人,继续说道:“平阳是大家闺秀,出自皇室,朕是相信平阳断不会做着恶毒之事的。”

  炎珞早已料定今日的结果,但真的到了此时才明白自个儿还是有些无法接受。大抵,他自此便不会再对皇上抱有任何幻想了。

  “是儿臣莽撞了,只听一侍婢的一面之词便来状告于平阳,望父皇恕罪。”炎珞知道如今形势如何,又道:“芍药你既是看错了,还不向云亲王和云王妃道歉。”

  芍药自是明白炎珞的意思,皇上不会动平阳,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她的命。她的喉咙突然堵得生疼,向炎云和平阳伏身跪拜道:“是奴婢看错了,还望六爷和云王妃恕罪。”

  炎云笑道:“既是看错了,解除误会便是。还请四哥心里莫要有芥蒂才是。”

  炎珞面色未变,淡淡道:“六弟不要有芥蒂才是,也请你向平阳转达一声。”

  因着那日回去后,平阳便病了,皇上特许,她便没有来此处。炎云忙道:“自是会的。”

  芍药看着虚与委蛇的两兄弟,心里不禁觉着一阵悲哀,皇家极少有真情实意吧!可是,她却是见过的。曾经的皇上对先皇后,如今的四爷对王妃。四爷,自皇后薨逝后便一直受苦,如今却是连一个子嗣都不能保住,心里不知有多苦。

  我以后定会拿命来效忠四爷与王妃,芍药在心里暗暗发誓。

  几人走后,皇上便吩咐太监、侍婢都退下去,还叫人将门都关上了,是以这屋子只有他一人。

  皇上就那样坐在原来的位置上,面上没有一丝表情,紧攥的拳头却是泄露了他的情绪。半晌,他终是动了,拿出一个明黄色的香囊,轻轻抚摸着。

  “皇后啊,朕前几日才跟你说朕终于抱到了珞儿的孩儿,那孩子很是惹人爱,没成想,如今……却是……”皇上的嗓子有些沙哑,似是有什么哽在了喉咙。

  半晌,皇上终是开口了。“却是被人害死了。她还那么小,珞儿又那般疼她。可朕……朕却不能为那孩子报仇。明明知道仇人是谁的。”

  说到此处,却是有什么东西掉在了香囊上泅开了一大片,原是皇上的眼泪。“朕多久没哭过了?自你自后朕便没哭过了吧!朕对不住那孩子啊!如今更是连尸首也找不着,你肯定也不会原谅朕的吧!”

  “坐在这位置上,有太多无奈了。朕不得不为大局着想啊!平阳是中山郡王和安乐长公主的孩子,他们家族势力庞大,朕还不能动她。如果,你在那边看见了笑笑,你帮朕跟她说一声抱歉,好不好?”

  而且,这其实也是一个好的契机,不是吗?这局棋已经开始,就这样这样继续下下去。

  皇上端坐在上首,眼角虽有些湿意,却还是难掩帝王霸气。

  玲珑怕沈桃然闷便想着带她到院子各处走走。一路上,玲珑都不知道该怎样开口,而沈桃然显然更是不会说话了。

  “桃然,你看,那处的花开得真好啊!”玲珑故作惊喜道。她明白,如今不能在沈桃然提小朝阳了,那样只会让沈桃然愈加伤心。“我们过去看看吧!”

  沈桃然什么都没有说,任玲珑拉着她到处走。

  玲珑摘下了一朵花,拿到沈桃然面前,强颜欢笑道:“你看,这花好看吧!陪你正好合适,我给你戴上。”

  玲珑此时正准备为沈桃然戴上那朵花,却不料,远处有两个侍婢正在那嚼舌根,正巧吸引了沈桃然的目光,因为他们提到了炎珞。

  “我跟你说,你知道四爷前段日子告那云王妃说她谋害朝阳郡主的事儿吗?”一侍婢说道。

  另一侍婢接话道:“自是知道的。那件事儿,怕是整个府里的人都知道了吧!”

  玲珑一听,就知此事不妙,炎萧早告诉过她,这事儿不能让沈桃然知道,如今她只能急急拉着沈桃然走。“桃然,这天儿有些凉,我们先回去吧!出来这么久,四爷怕也会担心吧!”

  沈桃然却是不为所动,仍固执地站在那里听着。玲珑没法,只得出声斥责道:“你们两个侍婢不好好做事儿,怎地在此乱嚼舌根?”

  那两个侍婢回头见正是珞王妃和玲珑郡主站在那儿,吓得身子一抖,忙跪下道:“奴婢吃错了,还望王妃、郡主饶了奴婢这一回。”

  玲珑只想将人快点支走,并不是真想罚她们,便厉声说道:“这话本郡主不想听到第二回,你们当是知道的。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是。奴婢告退。”

  两个侍婢一听,忙起身欲走,却被沈桃然喊住了。“你们俩方才想说什么,说于本王妃听听。”

  “这……”两个侍婢这下有些为难了,忙偷眼瞧着玲珑。

  玲珑对于沈桃然开口说话这事儿,很是震惊,却是很快地回过神来了,笑道:“桃然,都是那些个奴婢乱嚼舌头根,没什么好听的,我们还是先回房去吧!”

  沈桃然不傻,自是不信的,看了玲珑一眼,而后淡淡的说道:“既是乱嚼舌头根,便把舌头给割了吧!倒也清净。”

  玲珑心里一惊,但一想,却是明白了,沈桃然这是吓那两个侍婢呢!这不,那两个侍婢如今连连求饶道:“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奴婢这就说,奴婢这就说。”

  沈桃然没说什么,就这样直视着那两个侍婢,玲珑知道自个儿已经无力阻止,便也不再开口了。

  沈桃然浑浑噩噩地回了房,她没想到自个儿的孩儿原来不是不慎跌进水里的。如今,她只觉四肢百骸都冷得厉害,像是浸泡在冰水里似的。

  炎珞见沈桃然失魂落魄地回来了,忙迎了上去,看两人面色不好,试探着问道:“去哪儿了?怎地这个时候才回来?”

  沈桃然看到炎珞,忙抬头紧抓住他的手臂,急切地问道:“笑笑是不是被平阳推下水的?是不是?”

  炎珞怕沈桃然闹出什么事儿来,本想说谎瞒着她,可话到嘴边却是说不出了。他猛地将沈桃然抱进了自个儿怀里,嗓音低沉地说道:“对。可是她不认,父皇也没有查出多余的线索。”

  沈桃然开始剧烈地挣扎了起来,可炎珞抱着她就是不放,继续说道:“是我没用,不能为我们的孩儿报仇,对不起,对不起。”

  沈桃然终是停止了挣扎,她缓缓地伸手回抱住了炎珞。“不,不是你的错,不要自责。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生气,气你不告诉我这件事儿。我们是最亲密的人啊,你怎么能不告诉我呢?还好,你没有再想骗我。”

  炎珞听了这话,将沈桃然更紧地抱住。“是我的错,不该瞒着你。”

  玲珑甚为自责,她觉着她总是犯错。小朝阳的事如此,今个儿玲珑的事儿也是如此。炎珞却是没责怪她什么,只说,陪了沈桃然一天也是累了吧!叫她早些回去歇着。

  第二日清晨果真下起了雨,而小朝阳已经落水大半个月了。无论是官府的人,还是民间百姓自发地帮炎珞找孩子的人,都没有找到小朝阳的尸首。

  小朝阳落水的时候是晚上,后半夜又落起了雨,一连下了两天,尸首怕是找不着了。炎珞清楚,沈桃然清楚,许多人都清楚。

  炎珞已经好几日没去河边看过了,这日他不得不去了,可是他又实在放心不下沈桃然。倒是沈桃然看出了他的心思,笑着说她没事儿,让炎珞去办那些个事儿,她会在家里等着他回来。

  炎珞觉着今个儿的沈桃然有些不一样,似是在渐渐放下小朝阳的事儿。但他明白,沈桃然不是这样的人,她不会这般轻易放下。

  在沈桃然温和地笑容中,炎珞还是走了,那边确实有些事儿要处理,早点处理好,也好陪着沈桃然。

  炎珞走了有好一会儿,沈桃然脸上的笑容却是没了,她去了炎珞的书房,将他的佩剑取走了。

  侍婢们受了炎珞的吩咐自是好生照料着沈桃然,见她要走,又拿着剑,怕出事儿,便拦着她。可沈桃然是王妃,他们又怎能拦得住?无法,他们只得去找炎萧和玲珑。没成想,两人皆不在府中。无奈下,又只得去府外找炎珞。

  沈桃然拿着剑,好似什么也看不见,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径直向着平阳住的屋子去了。旁人见着沈桃然这副模样,能躲得便躲得远远地;不能躲的,都急急行了礼,便赶忙退下了。 王爷,王爷,宠妻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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