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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这样也挺好的

  那些侍卫和侍婢退下的时间足够炎云冷静下来了。

  “方才是我不对。你没事儿吧?”炎云将平阳扶到床上坐好,自个儿也在床边坐了下来。“是你……杀了朝阳郡主?”

  平阳猜不透炎云的心思。她不懂方才明明想要掐死她的人,为何突然又恢复了往昔温和的模样。

  这会子平阳又听见炎云问她这话,失控的情绪令她说出了会使她后悔的话。“对呀,朝阳郡主是我杀的。你知道沈桃然方才为什么想要杀你吗?是我,是我告诉她这一切是你默许的,就是为了得到她。”

  炎云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都有些僵住了,不过是一瞬又恢复如常。平阳却是自顾自地说道:“你现在肯定又想掐死我吧!来啊,我早都不怕了。就算你掐死我也别妄想得到沈桃然。”

  炎云面上还是那副温和笑意,对平阳安抚道:“我怎么会杀了你呢?方才是我太激动了。若是我真想杀你,又怎会在父皇面前说那些话呢?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王妃。”

  平阳一听这话,眼泪登时就掉了下来,立马扑到炎云的怀里,一个劲儿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方才不该说那些话的,求求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实在是太爱你了,不然我不会去做那些事的。”

  “傻瓜,你是我的王妃,我也只会有你这一个王妃。我怎么会怪你呢?”炎云也回抱着平阳,声音里满是温柔,面上却是没有一丝表情。

  “张太医,然然怎么样?”炎珞颇为急切地问道。

  “回禀王爷,王妃是急火攻心才昏倒的,加之前不久才受了打击,身子这才有些虚弱。臣给王妃开张方子好好调养一下身子吧!可……王妃这属于心病,臣只能治身不能知心啊!一切还要看王妃自个儿了。”

  “本王明白了。劳烦张太医了。”炎珞说完,又回头吩咐一旁的侍婢道:“送张太医回去。”

  炎珞看着躺在床上,脸色泛白的沈桃然,只觉心里像是有一把钝钝的刀子在割一样,不尖锐,就那样一直磨着,却也一直痛着。

  “然然,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沈桃然提着剑要去杀平阳的事儿在整个院子里传得沸沸扬扬。皇上自也是听说了,不过却也没有追究,仿似他从未听过这件事儿。

  皇上下旨让炎珞回京,炎珞自是同意了,只是说想在金州再待一个月。皇上念及他刚刚失去孩子,自是同意了他的请求。

  看着皇上乘坐的船渐渐远去,炎珞心里没有轻松,甚至有丝仇恨在蔓延。如果皇上没有下令来金州呢?

  其实不怪皇上的不是吗?谁都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儿。炎珞在心里长叹一口气,转身回府了。

  甫一到门口,炎珞便见到有辆马车停在了府外,他知道应是府里的下人依照他的吩咐准备好了。

  那些个下人自是看见了炎珞,纷纷向他行了个礼,炎珞叫他们免了礼便去自个儿的院子了。他知道沈桃然还在屋里等着他。

  炎珞推门进去就见沈桃然呆呆地坐在床上,他急忙走了过去,对着沈桃然笑笑,说道:“让你等急了吧!马上,我们就能回家了。”

  沈桃然没有回答炎珞,这一切仿似在他的预料中,只见他神色不变地牵起她的手出了屋子。

  如今的沈桃然不会动,不会说话,一切都要旁人帮她打理,而这个旁人也只能是炎珞。若是炎珞以外的人靠近她,她总会抗拒。

  炎珞叫沈桃然吃什么她便会吃,牵着她走她便会随着他走,叫她看什么她也会看。只是,她却不会不再说话,不再回应炎珞。

  “来,然然,小心一点。”炎珞将沈桃然从马车上扶了下来。“我们到家了,你看,我们的家就在那儿。”

  沈桃然自是没有反应的,炎珞却也没有在意,牵着沈桃然便进了屋。

  芍药在后面跟着不禁叹了口气。自她伤养好后,还是被炎珞安排在沈桃然身边伺候,沈桃然的变化她也看在眼里。她明白,若是沈桃然这次走不出来,两人怕是都会痛苦一辈子。

  “来,你先坐在这里,我去炒菜。你好久都没有吃过我炒的菜了吧!我现在就去给你炒,保管你满意。”

  炎珞也不管沈桃然会不会同他说话,就这样絮絮叨叨地跟她说着。要是换做以前的炎珞,是断然不爱说这么多话的。

  炎珞吩咐着一旁的侍婢道:“你们看着王妃,若是王妃想要到处转转,你们就在后面跟着就是了。”

  “四爷放心吧!奴婢定会好好看着王妃的。”芍药答道。朝阳郡主的事绝不会再发生。

  沈桃然在屋子里坐了没一会儿,就待不住了,她什么话也不说,就在屋子里到处转着。

  芍药和另一侍婢就跟在沈桃然后面,见沈桃然也不是赏什么景,就是在屋子外看看,芍药立时便明白了她的意图。

  “王妃,四爷在那间屋子里。”芍药在沈桃然后面轻声提醒道,生怕惊扰了她似的。

  沈桃然一言不发,顺着芍药指的地方去找炎珞了。

  芍药不禁在沈桃然身后松了一口气,原来只要跟在王妃身旁久了,跟她说话,她还是会回应你的。

  炎珞正在厨房炒着菜,不经意抬头就见沈桃然站在那里,忙吩咐一旁的厨子道:“菜炒好了,你把菜放进盘子里就是了。”

  吩咐完,炎珞忙走到门口,对着站在那里的沈桃然说道:“厨房有些呛人,烟子也大,你还是去屋子里坐着吧!”

  沈桃然也没回答,也没有走的意思,就是那样直愣愣地看着炎珞。

  炎珞自是明白沈桃然的意思,她那是不愿意,只得妥协道:“要不你去外面坐着等我?就在那里坐着,刚好可以看见我,好不好?”

  沈桃然顺着炎珞指的地方走过去,芍药已经搬了张凳子放在那里了。

  不一会儿,炎珞就将菜给炒好了,侍婢们陆续给两人将菜端上来。炎珞坐在沈桃然身旁,自夸道:“你尝尝,看看有没有退步。这可是得了岳父真传的。”

  炎珞夹一块在沈桃然碗里,沈桃然就吃一个,不过明显的,沈桃然比平常吃得更加主动,没有排斥。

  吃了饭,两人自是要散散步的。

  晚风徐来,为这夏日夜晚驱散了不少暑意。两人在桃林中走着,虽说花已谢,形态各异的桃树却也有种别样的美。

  “先在家里住几日,过几日我们去干娘家里如何?我们不是约好说得空去看他们吗?却是一直没时间去。如今……倒是闲下来了。我们去多住几天,你说好不好?”

  炎珞絮絮叨叨地接着说道:“话说干娘他们住的地方风景倒是极好的。不过,如今我们住的地方也不错,有山有水的,也很是清静。只是,我们还要管那些各俗事。”

  炎珞对着一旁的沈桃然极为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道:“其实也不是你俗,只是我做得那些个事儿挺俗的。我总也感觉你是不染纤尘的仙子,只是来凡间历趟劫的。过了,便会回去。”

  要是放在以前,炎珞哪里会说这些个话啊?这话倒挺像炎萧说的,有些不正经,但在炎珞说来,却让人觉得那般情真意切。

  “你说,你是吗?你会不会就扔下我回去了啊?”

  这时的炎珞就像个孩子,那般患得患失,那般……无助。

  沈桃然自是没有开口回答炎珞的,但他们紧握的手却是明显紧了紧。旁人不知道,炎珞却是能感觉得到的。

  炎珞像个吃到糖的小孩子,兴奋道:“旁人总是说,如今的你是什么也听不进去,什么也不在意,就将自个儿关在自个儿的世界中,谁都不理。可我知道,你是听得见的,你只是暂时不想说话罢了!没关系,我会等的。”

  “你看,流星。快许愿。”炎珞说着便合上沈桃然的手,半拥着她,在她耳边说道:“闭上眼睛。”

  炎珞见沈桃然听话地闭上了眼睛,会心一笑。其实不回答我没关系,这样也挺好的。不问尘事,便也不知伤痛。

  “好了,你许的什么愿啊?我知道你许了。你以前不是总也吵着叫我许愿吗?我今个儿许了。唉~你不说就算了,我告诉你我许的愿吧!

  炎珞像是在跟沈桃然打哑谜似的,过了半晌,才道:“我许的愿望是,希望你还是能像以前一样无忧无虑。其实你一直不说话也是没有关系的,在我心里,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可爱。”

  沈桃然还是那样直愣愣地看着炎珞,似是有些不能理解炎珞说的话,却又似分外专心地听着他说话。

  芍药在远处看着不禁留下了泪,忙紧紧地捂住自个儿的嘴,怕发出声音。

  一旁的侍婢有些慌张,忙问道:“芍药姐姐,你怎地哭了?”

  “我心疼啊!你说,四爷和王妃那般好的人怎会经历这样的事儿?为什么凶手却能逍遥法外。”芍药失了以外的稳重,哽咽着说道。

  那侍婢也甚为感慨,叹道:“对呀。四爷和王妃那般相爱。为什么老天就不能让他们好过一点呢?”

  芍药没有回答,但其实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哪里是老天不让他们好过?分明是那些人不让他们好过。 王爷,王爷,宠妻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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