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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小朝阳身亡

  下雨了,夏日的暴雨总是那般猝不及防。炎珞还在船上带人找寻小朝阳的踪迹,沈桃然也一直跟在他的身边。

  整整三天三夜,炎珞和沈桃然不眠不休地找着小朝阳,炎萧和玲珑自也是陪着的。沈桃然起先刚得了消息还是又哭又闹,可如今倒是再没掉过一滴眼泪,整个人呆愣愣的,没有一丝生机。

  大伙儿心里都明白,小朝阳怕是找不回来了。小朝阳落下水时,平阳下意识跳下河去救她。因着小朝阳还太小,挣扎不了几下,加之天又黑,侍卫们跳下水救人时已是遍寻不着她的身影,只救下平阳一人。

  第五日了,还是没有找到小朝阳,炎珞担心沈桃然的身体,将她抱回了府。在回府的途中,沈桃然只问了炎珞一句话。“珞哥哥,你说如果我当时不贪玩,笑笑就不会死了?”

  炎珞听沈桃然如此说,也不禁红了眼眶。他紧紧地抱着沈桃然,眼泪终是滑了下来,硬是忍着哽咽安抚道:“不怪你,世事无常,谁也不知道会这样。真的不怪你,笑笑那么可爱,她也不会怪你的。”

  沈桃然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哭。她就那样安静地窝在炎珞的怀里,不哭也不闹,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对于小朝阳落水不见了这事儿,玲珑也是万分自责,炎珞和沈桃然回去后,她还想找,却是被炎萧拦了下来。“回去吧!你已经五天五夜没有好好休息了。你太累了。”

  玲珑这时终是大哭了出来,声声都是对自个儿的谴责。“都是我,都怪我,若不是我,笑笑怎么会落进水里不见了。都怪我贪玩,想拉着桃然去看灯会。”

  炎萧见这样的玲珑,心像是被人给了重重一击,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安抚道:“不怪你,谁也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儿。四哥和桃然不会怪你的,不是你的错。”

  “就是我的错。就算桃然和四爷原谅了我,我也没法子原谅自个儿。”

  炎萧知道玲珑这是钻进了死胡同里,这心结怕是会跟着她一生。因为他们都清楚小朝阳已经活不了了,岂止是活不了,怕是尸首也找不到了。他只能不停地安抚着她。

  炎珞将沈桃然抱回去的时候,就见芍药跪在院子里,一动也不动。他也没管,径直将人抱进了房里,然后招来侍婢准备了洗澡的热水,亲自将人抱去洗了澡,换了身衣服。忙完这些,他又叫人去厨房煮粥。

  炎珞看着大睁着眼望着床顶的沈桃然倍觉心痛,只觉自个儿的心像是被万千根针扎着一样。半晌,他终是开口了,嗓音沙哑。“然然,睡会儿吧!”

  沈桃然没有说话,仍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床顶。炎珞见状,终是忍不住再次落了泪。他将头偏向一边,不敢出声,就那样默默留着泪,忍得整个面部都变得异常扭曲。

  最后,炎珞终是忍不住了,他哽咽道:“然然你别这样,我怕,你知道吗?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了。你别这样好不好?我求你了。”

  除了先皇后走的那年,炎珞再没哭得这般伤心。谁又能想象对人冷淡的珞亲王有一天能哭得像个孩子?

  沈桃然终是有了些反应,她缓缓伸出手覆在了炎珞的手上。

  炎珞有些惊诧,止了哭声,看着覆在自个儿手上的手呆愣了半晌,后猛地抬头,可沈桃然还是方才那副样子。

  半晌,炎珞终是整理好了自个儿的情绪,嘴角牵起一抹笑容,说道:“然然,你想这样便这样吧!没事的,我会一直守着你。你想这样多久,都没事的。真的没事……”

  炎珞先去洗漱了一番,换了身衣服,便出了房门。他站在廊下看着跪在院子里的芍药,良久,终是移步走到了芍药的面前。“你可知你犯了什么错?”

  芍药立即伏身认罪道:“奴婢知道,一切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应当好好守着小郡主。奴婢自知自个儿罪孽深重,但奴婢还请四爷为小郡主讨回公道。”

  炎珞一听这话,脸上的冰冷立时消散,忙蹲下问道:“依你的意思,笑笑落水不是意外,是有人刻意为之?”

  “小郡主是被云王妃推下水的。”芍药抬起头,满脸泪水地控诉道。

  炎珞的手渐渐握成拳,声音里满是隐忍。“你看到了什么?一一说来,一点也不能漏掉。记住,是任何细节都不能漏掉。”

  芍药立时止了哭声,将那晚的事情给炎珞缓缓道来。“那晚,王妃同玲珑郡主走后,小郡主没多久便醒了。醒来后小郡主一直哭闹个不停,奴婢就想着小郡主最爱热闹,就带着她出去转转,结果就碰到了云王妃。”

  “云王妃说晚上有些冷,让奴婢去船舱里给小郡主拿件衣服,奴婢一想也是,便想将小郡主一并带进去,可云王妃说她将小郡主看着就好,奴婢便自个儿进去了,奴婢走时小郡主还……哭闹了一阵。”

  说到此处,芍药又哭了起来,炎珞也不催她,就站在那儿等着。

  良久,芍药终是开口了。“奴婢拿好衣服,刚到船舱口,小郡主……小郡主……就被……就被云王妃推进了水里。奴婢出声的同时云王妃也跳进了水里,这时侍卫也被奴婢的叫声招来了。可……可是已经找不到小郡主了。”

  炎珞听到此处,手握得更紧,他有何尝不悔呢?他不止一次在想,如果他当时去找了沈桃然和小朝阳,他定会将小朝阳抱着的吧!就算不会,他也可以同炎萧在船舱里谈事。那样,一切是不是都不会发生?

  “你在这儿跪了多久了?”炎珞声音有些飘忽,不似以往般冰冷,却像是一种身心俱疲的无奈。

  “从回来那日起便跪在这里了。”芍药眼泪便没止过。“为什么死的不是奴婢啊!小郡主那么可爱,而且还那么小,她怎么下得了手啊!”

  “也在这里跪了有三日了。本王念你进府多年,又照顾了然然好几年,去领五十个板子吧!也算是为笑笑积福了。明日再去领板子吧,你先去用了饭,待会儿跟本王去面见皇上。”

  “谢四爷不杀之恩。”芍药明白,炎珞已是格外开恩了,她照顾小主子不利,还小主子失了性命。要是在别家,怕是她早已给小主子陪葬了,可炎珞却只让她跪了三日、领了五十板子。

  思及此处,芍药愈加恨云王妃了。小朝阳那般可爱,那般招人疼,她怎能下得了手?其实,就算炎珞没有多加怪罪她,她也是没法原谅自个儿的。她在心里暗自发誓,定会好好照顾沈桃然和炎珞。

  “这事,不要在王妃面前提起。”

  “是。”芍药回过神来,忙答道。

  若是一般的奴婢,炎珞绝不会罚那么轻,他顾念着多年的主仆之情,更是顾忌着沈桃然。沈桃然以往跟芍药的感情不错,她是个善良之人,定不愿他徒增血腥。而他,也希望更多的人能记住小朝阳,记得她曾来过这世间。

  炎珞将沈桃然安顿好,便去了皇上所歇之处。

  “儿臣见过父皇。”炎珞不卑不亢,满脸坚毅。

  皇上叹了一口气,说道:“起来吧!朕知道这是你的第一个孩子,你也分外疼爱她,但还是要顾及自个儿的身子。还有桃然,你也多关心她一些。你们还年轻,孩子……还会有的。”

  炎珞却是没有站起来,仍是跪在那里,苦笑道:“是啊,孩子还会有的,可是再也不是那个孩子了,再也不是笑笑了。”

  皇上被炎珞这话一噎,却也没有发怒,说道:“若是你也如此想,桃然又如何走得出来呢?”

  炎珞终是弯下腰去,伏身跪拜道:“父皇教训的是。只是,儿臣还请父皇,为儿臣、为桃然、更为儿臣那不及两岁的孩儿讨回公道。”

  皇上眼神一凛,知炎珞接下来所说之事绝不简单,问道:“哦?讨回何公道?”

  小朝阳死了,炎珞也早已失了理智,根本无法等到什么万无一失再去状告那平阳郡主。如今,他亦是没有心思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回父皇,儿臣要状告云王妃亲手将儿臣那不满两岁的孩儿推进水中。”

  皇上此时已全无方才的温和安慰,满是威严地说道:“你可确定?这话可是不能乱说的。据朕所知,平阳为救朝阳下意识地跳进了水中,还差点淹死。如今你却说是平阳亲手将朝阳推进水中,你让朕如何信你?”

  “况且,朝阳还那般小,平阳与她无仇,又怎会对她下手?”皇上此时放慢了语调,声音也变得温和了不少。“朝阳的事,朕也很心痛。这件事过了,你和桃然就跟朕回京都吧!”

  “父皇,儿臣所言,句句属实。还望父皇明察。”炎珞再次伏身跪拜道:“儿臣有人证。”

  皇上拗不过炎珞,只得问道:“谁?”

  “是桃然的贴身侍婢芍药,她亲眼所见。”

  “既如此,那就带人来对证。”皇上面上此时也带上了怒气。“来人啊,去把云亲王和云王妃找来,再将那侍婢芍药也带上来。朕倒要看看是怎么个事儿。” 王爷,王爷,宠妻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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