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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只有你我所知的秘密

明月不曾照君来 夭妖 8127 2021-04-07 03:43

  “王爷退后些吧,世人谁不知道我贞女阁善于用毒呢,我之所以不让旁人近这帘幕自然是害怕有些人不小心沾染到了这飞毒,不小心毙命可是太过冤屈了。”明棠不自然的掩面,眼神移向一旁去,至今她都无法与男子那一双洞察力极强的眼睛对视,尽管她的心已经坚硬如磐石了。

  楚言保持那个姿势几秒钟,很是气质的收回手臂,转过身去:“贞女阁的毒本王是领教过了,要知道本王不追究王妃如何中毒,而是感谢你送来的解药已经是对你们宽厚了,帮我查到这个玉佩辗转到何处,报酬自然是尊主想要什么便要什么。”

  空气里有一股子的凝重气息,明棠也并未很快的接过话茬,然而是拿起来那块玉佩,仔细的看着,突然呼吸一滞:“这件事情倒是有意思,王爷不妨将自己的手下撤了,有些事情我想只适合你我二人所知。”

  楚言凝眉,向清风传递了个眼神,男子恭敬的退出去,霓裳也由这屋内的暗门退下了。

  “现在可以说了?”楚言坐回到位置上,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能给他说出来什么只有他们二人知道的秘密。

  明棠手里紧紧的捏着玉佩,眼神犀利,男子在试探无疑,若是她一个不小心还真的是看错了呢,这块玉佩根本不是她丢在草丛里的那一块,而是属于楚言的那一个。虽然图案不样,但是这花纹是对称的,根本不是她的那一个。

  “我没有见过这一块玉佩。”女子将玉佩放在桌子上,淡淡的开口。

  “你耍本王?”男子低沉的声音开口,有稍稍的不悦。

  女子冷笑了一声,显示出自己的不屑:“蓝阁的眼线遍布天下,连一个玉佩的主人都要这么大费周章的找上我?说出去也是让江湖上的人笑话啊。”

  “尊主这忙是不帮了?还是觉得本王给不了你想要的条件?”楚言微眯着眼睛,司徒钦和楚源定然是都找过贞女阁,这个女人能让整个天下的人都为之趋之若鹜甚至是操控,定然是不能小觑了。

  明棠弯唇,这个男人还是一样的没有变化,忤逆了他便是有丧命的危险,其实本身的他没有什么好脾气:“这玉佩我的确是见过,只不过想要和王爷了解一些事情。”

  “你说。”男子沉郁的开口。

  “王爷与明棠公主可是相识,又或者说你们二人之间一直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可是据我所知王爷与王妃如今是伉俪情深,这玉佩似乎也是没有什么意义了。”女子移开眼眸,把玩着自己的手指,淡漠的说道,好像是旁观者,看着这一场场的闹剧的发生。

  楚言的手紧紧的握起,这个女人能说出来这些,那么就一定知道些什么:“这与你都没有关系,我只是想知道这玉佩的主人。”

  “心中可还挂念北翟的明棠公主?可是据我所知公主生的惊为天人却早已经香消玉损了,王爷便是再查下去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女子开口,将玉佩从帘幕中推出去,并无相帮之意。

  “你究竟是谁,为何对这些事情知道的如此的清楚。”楚言上前一把拽下帘幕,座内的女子似乎早有防范,同时拽住那块白纱,刺啦——一声白纱从中应声被撕裂,明棠一个转身已经将白纱戴在了自己的脸上,仍旧是让人看不清容颜。

  “王爷你放肆了!”女子的声音低沉着,却很有力道,楚言明白那是因为深厚的内力,但是从中却可以知道这内力并不纯净,因为似乎这个女子并不容易控制自己的内力的冲撞,声线有些不匀称。

  楚言随手将扯下的白纱扔在地上:“本王不过是要贞女阁给一个解释,这个解释似乎只有你可以了。你相信我有那个能力让贞女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你说呢?不要再挑战本王的极限了。”

  女子重新落座,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故事有些长,不知道王爷有没有那个时间听下去了。”

  楚言看着女子,没有言声。

  屋内的香薰炉泛出袅袅的香烟,女子喝了口茶水看向楚言:“王爷刚刚拿的玉佩是你自己的吧。我之所以没有见过是因为王爷就从没有将这玉佩带离过自己,可对?”

  男子哑然,却依旧没有说话,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

  “几年前,我在北翟的皇宫,御花园的云湖里看到过另外一块,那便是这玉佩遗失的一半吧。”明棠装作是一个旁观者,将所有发生过的,没有发生过的,都在今天这个时候准备好了,告诉了这个急于知道答案的男人。

  楚言握着玉佩的手很凉,因为眼前的人说的很对,北翟的皇宫,御花园的云湖,根据他当时拼命打探而来的消息,当年明棠的确在因为玩耍时在御花园落水,从此一病不起,幽居金棠宫内,便对外说是因为意外而早早没了性命。

  “王爷不必惊讶我所知道的这些事情,我们名人不说暗话,当年公主被推入湖中一事,宫中封闭的很是严格,而我当时是北翟皇宫的一个下人,为了特殊的任务而去,这一切都恰巧被我看在眼里。明棠公主何时中毒我不得而知,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诉王爷,是我为公主解毒的,但是功效甚微,你与公主的事情也便是那时得知。”女子说着,之前受过的所有的伤害和屈辱都是一闪而过的,如今却能如此平静的和楚言讲述出来,足以看得出来这个女人的内心是多么的强大。

  楚言砰的一下子站起来:“是你救了明棠?”

  女子看着男子:“王爷有疑问吗?难道不知道贞女阁的制毒和解毒天下无人可比的吗?在下虽然没有王爷的那个本事,但是用毒这方面还没有人敢在我面前搬弄是非的。”

  “你刚刚说棠儿是被推入湖中的?本王当年打听到的消息则是说棠儿是自己不小心落入湖中,你要本王如何相信你的说辞呢?”楚言疑问的看着女子,打量着她,从来不知道贞女阁的掌控者居然知道这么多的事情,看来也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究竟是谁,楚言内心泛起了嘀咕。

  明棠怔怔的看着男子,没有说话。

  “为何不说话?”

  “不是不说,只是在考量这个结果王爷能不能接受的了。”女子将头偏向一边去,昭和啊昭和,你不要怪我,这是你欠我的,当年若不是你做了皇帝的推手,我也不会到了今天的局面,只有你死了,我才能是巫族的唯一的血脉,才能被他们迎回做那个圣女,只有你死了,本来属于我的一切才能是我的。

  楚言身子一震:“你但说无妨。”

  “将明棠公主推入云湖的正是现在的王爷的王妃,当年西北候的女儿,昭和郡主!”女子的语气里有一丝阴冷的杀气,还有这么多年来隐忍的不甘。

  男子在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果然愣住没有了反应,倏而站定:“妄言!月儿当年是少不更事的郡主,若是当真是她将棠儿推入了湖中,为何皇帝还能容忍她到如今呢?你不要肖想在南诏再生事端了。”

  女子听后讽刺的一笑,这是她早就想到的结局了,看来昭和那个女人还真的是有些手段的呢。

  “王爷不信也罢,话我是都说了,相信与否那是您的事情,我只见过属于公主的那块玉佩。若是没事,王爷可以走了。”女子语气依旧是平淡的很,没有什么起伏,但是内心却是想要将昭和那个女人碎尸万段。

  “你还知道什么,刚刚本王的疑问你还没有解释。为何月儿做了那样大逆不道的事情会安稳到如今,只要你能给本王一个解释,本王就信你!”楚言眼神凌厉,如刀片一样凌迟着面前的女子,说话都是要负责任的,这就像是一颗雷,随时有在楚言心口炸开的可能。

  “当年昭和郡主没有事情,躲过了杀头之罪,不过是因为太子和当时定国府的庶子司徒钦为她请命饶她不死,不然王爷何以为堂堂的北翟太子会在边关一呆就是五年的光景吗?郡主最厉害的莫过于能让两个如今北翟最举足轻重的人甘心奉献自己的青春保她一命。”女子凉凉的开口,一想到这里她便咬牙切齿。

  楚言不知道是怎么出来的房间,只知道清风一路上唤了他好几声,那声音就在他的耳膜处回荡着,却怎么也驱赶不走女子告诉他的话,棠儿是被月儿推入湖中的,戚景和司徒钦舍命保住了月儿,边关的风一吹便是五年…若不是深爱,不会做到如此的地步的,那么这个女人究竟是真的爱他吗?还是这一切都是当初她不得已而为之的阴谋。

  楚言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只觉得心中凉意顿生,不知道该去何处安置自己这个游荡的灵魂。

  “尊主,你为何将这件事情都要告诉了那楚言呢?您说他会信您吗?”霓裳从暗门里出来,有些担忧的看着她家尊主,这白纱被楚言扯破了,幸亏是没有看到尊主的真容,不然就会更加的麻烦了。

  女子将脸上的白纱扯下:“那便不是我的事情了,昭和这一次是没有翻身仗可以打了。让你做的你都做好了吗?”

  霓裳点点头:“尊主你上一次留了阿紫一命,她心中感恩戴德这一次做的是丝毫不漏,曲水别院那一家子人都已经解决干净了。”

  座中的女子起身:“没有留下活口吧?”

  “一个不留,干净的很,尊主你便是放心吧,这种冒险的事情不会出错的。”霓裳说道。

  女子淡笑:“怕是冷庭死之前都觉得自己这一辈子荒唐的可笑吧,收留一个西陇的公主会为自己招致杀身之祸。”

  “尊主,那冷庭死之前仍然以为是司徒钦派来的人,还说即使是杀了他,北翟的皇室也不可能接受他这个卑贱的人。”霓裳开口说道。这已经达到了她们的目的了,就连死去的冷庭都以为这是司徒钦的阴谋。

  “那便好,冷庭说什么我不在乎,只要有人认为这是司徒钦所做的那就够了。”女子心机的开口,这一天她等的太久了,终于她能揭开面具生活了,属于她的正在一步步的朝她走过来。

  而昭和,属于你的,正在一步步的迈向毁灭。

  司徒钦密室的暗牢里,桃姬昏厥不醒,之前被司徒钦打伤一直没有药物医治,这里阴暗潮湿更是对她的内伤恢复毫无益处。

  昭和只能脱下自己的外衫,紧紧的包裹住桃姬的身子:“这地方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桃姬你千万不能有事啊,不然我们可就真的是一点逃出去的办法也没有了。”

  女子闭着眼睛,面如土色,是她错误估计了司徒钦的武功,在他推开巨石催动机关的那一刻她就应该知道此男人的身手也是高深莫测,但还是为了她们能够逃出去冒了一次险,没想到失败了。

  “你说夜一他们没有看到我们回去会不会硬闯进来?到时候可就真的麻烦了,也许我觉得他们应该想一想如何让定国府乱套一点,毕竟这定国府的野心巨大,北翟的皇帝肯定是心中已经有了策略了。”昭和自己自言自语的说着。

  突然桃姬咳嗽了两声,艰难的睁开眼睛,昭和急忙将人扶好。司徒钦虽然是生气的将她们囚禁在这里,但是食物方面还是没有苛责的,她慌忙去倒了杯水过来。

  “桃姬你怎么样?睁开眼睛看看我啊,是不是特别难受?”昭和看着女子发白的小脸,回忆起第一次在裕王府看到她的场景,那时候是她闯祸桃姬第一次显示自己的身手,令她惊讶不已,一个小小的丫鬟居然也有如此的本事。后来桃姬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昭和还狂喜了半天,这以后自己就有一个武功高强的随时可以保护自己的美女小姐姐了,岂不是美哉?

  桃姬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内都是泛着血腥味,嘴巴干的要死:“水…水…”在混沌之中只想要喝一口水。

  昭和小心翼翼的给女子喂水,过了很久桃姬睁开眼睛,一看自己被昭和照顾着立马想要起身,被昭和按住了:“你不要乱动,你受伤了得好好休息才行。我们现在被司徒钦囚禁在他的密室里,逃不出去的。”

  桃姬艰难的坐起来,身上的疼痛远不及她的担忧,因为那日她听到司徒钦和自己的手下议论的好像是侯爷的事情,但是那日小姐唤她,她便急急的跟上去了,她们被囚禁在这里是坐以待毙,不能拖下去的。

  “小姐,我睡了多长时间?”桃姬皱着眉头问道。

  昭和嗯了一声,因为看不到太阳,具体的时间也只能靠猜测而已:“我想应该也有大半日的时间了。”

  “小姐,我们必须想办法出去。”

  “你的身子现在还不能动,我们不必着急,司徒钦不会害我们的性命,待你的伤恢复了,我们再想办法。”昭和轻声劝到,这一次是她没有算计过那个男人,但是是她第一次知道了司徒钦是这么的可怕,野心之大,志在天下。

  桃姬自责的低头:“都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小姐,落到现在的地步。”

  昭和唉呀一声:“桃姬你说什么呢,这是司徒钦的密室,他定然是布满了眼线,我们并不是毫无收获,虽然没有摸清楚到底这里面是多大的势力,但是我们可以肯定一点那便是他有要反之心,楚言也有危险,我们必须将这些事情全部告诉夜一他们,通知蓝阁早做准备。”昭和严肃的说道,虽然不想以后兵戈相见,但是她们毕竟已经都不是当年的自己了,他是北翟的将军,而她是南诏的王妃。

  桃姬叹了口气:“当真不知道司徒钦会有如此的野心,若是这样的话,他要做的第一步不就是掌控定国府吗?可是这老将军的命令他不也是言听计从。”桃姬说着突然声音低了下去,想起来司徒钦并未去拜堂成亲,当时她还疑惑不已,不知道这是为何,但是若是真的如她现在所想,那边也是可以解释的通的。

  昭和看着女子:“你想什么呢?是有什么新的想法和发现?”

  “小姐,我好像突然明白了为何司徒钦不去拜堂了,而夜一他们大闹了婚礼或许对于司徒钦也是一种变相的帮助,因为那个男人本身就根本不想成亲。”桃姬肯定的说道。

  昭和挑眉,听女子接着往下分析。

  “如果定国府也有反了北翟的心,那么此时司徒钦与府内的关系僵化,并不乐意娶那秦良培的话,是不是便会得到皇帝的赏识和宽心,他要做的第一步是掌控定国府,那便是别人死的越快,对于他越好…”桃姬盯着昭和的眼睛,想必小姐一定也能想破这层关系,她只不过是被眼前的事情遮住了思绪。

  昭和靠在墙壁上,咬着嘴唇思索着女子的话,话的确是没有错,但是司徒钦又为何不和老将军一起联合的反了北翟呢?那样岂不是更加的简单省力?北翟王朝根基深厚,然而定国府也是百年繁荣,加之她们在暗道里无意看到的巨大财富,司徒钦为何不联合自己的父亲呢?正好司徒老将军也有反叛之心。

  就在这时,囚禁的房间的门被打开了,昭和同桃姬两个人都是神经一紧,女子更是握紧了手中的一根簪子,她们虽然是被司徒钦囚禁,但是也不妨他的手下有那些丧心病狂之人来取她们的性命。

  然而却是一名女子,个子不高但是眼睛格外的明亮:“公主,你还好吗?有受伤吗?”

  昭和错愕,那女子喊得是公主…桃姬也是一愣,看向昭和。

  “你是什么人?”桃姬艰难的开口,挡在昭和的身前。

  “桃姬你别乱动,你还有伤。”昭和低声的说道,小心的扶着桃姬。

  “公主万安,我是青衣,是司徒将军的手下,现在是肖云阁死士的一队统领,我知道公主被关在这里特意溜进来看看公主有没有伤到的,你们不用害怕的,在下是将这药带给你们的。”女子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一瓶药,放到了桌子上。

  有一种激动的眼神看着昭和,恨不得上前去亲上两口。

  “我们都是西陇的子民啊,公主,我们都在日夜的等着您呢。”青衣女子激动的开口。

  昭和一怔:“你说你说西陇…那我是…”

  桃姬也握住昭和的手掌给女子力量:“小姐别慌,听听看。”

  “公主是皇上最喜欢的女儿了,贵妃与皇上也是恩爱有加,后来不知道为何皇上性情大变,人人都说是因为皇上被新来的贵人迷惑住了,贵妃带着公主在宫中一日度一日就是等不来皇上,后来青衣也不知道为何北翟的铁骑踏破了西陇的城门,一夜之间我们的国家就破灭了,公主,我们都是被收留在这里等待有朝一日颠覆了北翟为我们的母国报仇啊!”女子越说越激动,眼中含着泪水,手却紧紧的握着拳头。

  昭和呼吸急促,她的身世从一个陌生人的嘴里说出来,让她毫无准备的接受了,这也太荒唐不过了。

  “不是,我不是你说的公主,我是北翟的昭和郡主,现在是南诏的裕王妃,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我不知道。”昭和拼命的摇着头,拉开和青衣女子的距离。

  女子激动的跪在地上,因为担心有人发现了自己的行踪,只得低声说道:“公主您要相信我啊!您失忆了,之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但是国仇家恨公主您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忘记呢!如果您忘记了,那我们要如何办呢?您要西陇的子民如何呢?他们都在日日夜夜等待着公主呢!”

  桃姬深吸一口气来,站起身子抽剑指着青衣:“你不要放肆,离我家小姐远一点。你说我家小姐是西陇的公主可有证据?你以为就凭你的三言两语就能为我们扣上如此大的一顶帽子吗?现在是北翟南诏与东魏的天下,你在这里胡言乱语谁知道你是要害我们还是帮我们!”

  青衣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公主来不及了,您当真是皇室留下的唯一的血脉啊!当初是司徒将军将您救回来,西北候是您如己出,这个秘密隐瞒了快二十年,公主去见一见侯爷一切都会知道的啊!”女子磕头,异常的坚定。

  昭和心中隐隐的不安,也不知道是为何:“你先起来说话,无论你说的是真是假,我如今被困在这里也无法得知。我必须回一趟曲水去找一下我的父王。”

  女子激动的点点头:“那我护送公主离开!”

  桃姬和昭和皆是一喜:“你可以?”

  “只要公主相信我,今晚我便可以护送二位安全离开。但是公主您一定不能忘记我们的复国大志啊!”女子说道。

  昭和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先答应眼前女子的话。能不能逃出去,就看今晚了。 明月不曾照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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