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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投怀送抱

奴家财迷,爷您贱笑了 白眼郎 14253 2021-04-07 03:42

  燕七拨开人群,只见门口放着一具尸体,四肢僵硬,嘴唇乌紫,一群凶神恶煞的人正和秦老板争吵,看到她来,不由分说,推了她一把:“你小子终于来了,如今开药吃死了人,大爷要送你去官府抵命!”

  秦淮上前拦住,“几位客官,凡事咱要弄个明白,我济世堂在京城开店也有十几年了,以医术精湛,诚实守信出名,从来没有抓错过一次药。”

  “秦老板要是您,兄弟们当然信得过,昨日就是这小子抓的药,咱们知道秦老板在朝中有人,可咱们大燕,立法严明,如果秦老板硬包庇的话,咱们只能到圣长面前告御状了,可怜我兄弟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活,不能这样枉死。”其中一个粗犷的汉子声音最高,把一包药丢在地上,引来左邻右舍的人议论纷纷。

  如果说秦老板开错药他们不信,但是作为济世堂新来的伙计,那就不得而知了。

  燕七被人推搡了一下,有秦老板在,他们只敢大声吵嚷,也没有真的动手,燕七看了地上那具尸体,确实中毒而亡,这人昨日是来开过药,自己亲手为他抓的。

  地上的那包药,包装纸上是济世堂的标志,上面的字也是她的,认真观察里面的中药。

  “秦老板,你也不要护短,就问这小子,这药是不是他开的,只要他为我兄弟抵命,不找秦老板麻烦。”几个大汉继续吵嚷。

  燕七把那包药拿起,放在手中细细的捻着,她一抬手:“别吵啦!这药确实是我开的……”

  “给我兄弟抵命……”众人上前撕扯她,差点和济世堂的伙计打起来。

  燕七皱眉,“但是有一味药却被调了包。”她拿起里面的一根中药,“这个昨日我开的明明是金银花,而如今却变成了断肠草。”

  秦淮心里一惊,这两味药,从外表看,差别细微,如果是晒干的话,不是老中医,几乎分辨不出来,他心里也有些没底了,他看燕七人机灵医术高明,才放心让她独当一面的,唉!别害了她。

  “秦老板请相信我,这两味药我还是分得清的。”

  这时不知道谁报了官,不由分说的,就把燕七带到了官府,秦淮有些慌了神连忙吩咐伙计说,“快去王府。”

  简单的过堂,只听到原告鬼哭狼嚎,都不给燕七开口的机会,很快就把她押入大牢,等她到牢房不到十分钟,突然一个狱卒喊她一声,并对她脸上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她没防备吸入不少,瞬间脑袋就开始发蒙,失去意识,而她倒下没多久,就有人拿着她的手指在一张白纸上按下了手印。

  白长卿得到消息后,急忙赶过来,可是主审官张大人却说,燕七已经认了罪,身为大夫,如此疏忽和草菅人命没什么两样,当今圣上英明,在律法面前人人平等,望白公子不要为难下官。

  “她怎么可能会认罪!”白长卿有些不敢相信。

  “白公子,你可以去看看,下官根本就没有对她用刑。”张大人拍着胸口。

  白长卿有些恼怒,一拍桌子,“本公子的话你不听,那我就找一个说话有分量的人来。”

  白长卿去狱中探望燕七,安慰她不要着急,不要怕,他定会救她的出去。

  “哥,我没有画押,是他们对我用了迷药。”燕七已经隐隐知道是谁了,如果真的是有人想对付她,只怕白长卿想救她没那么容易,说不定等白长卿一走,就会有人对她下手了。

  “裳儿,你不要担心,等我!”白长卿不敢耽搁,快速出了衙门。

  当白长卿到九王爷府中时,赵亦尘已经得到了消息,对于燕七的医术,他是非常信任的,这绝对有人从中捣鬼,这么快就审讯画押,那么,接下来,他心里一阵慌乱,忙吩咐白长卿说:“随我一同去衙门!”

  白长卿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骑马快速朝衙门的方向奔去。

  燕七在白长卿离开后,躺在一堆稻草里面,翘着二郎腿,嘴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终于知道古代的牢房是啥样子的了。

  唉,刚开始以为这些人无非就是为了讹一笔银子,现在看来不是那么回事,是有人想要自己的命啊,她自认为回京没有仇人,唯一可能的就是,那晚见到太子的事……。

  燕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说说,古代的皇族有什么好,看电视就知道了,分分钟上演宫心计,暗杀,嫁祸,投毒,堕胎,她还真没兴趣,再说那些个男人哪一个洁身自好,哪一个又是身心干净的,哎呦,那么多女人用一个男人,又没有安全套,万一再染上了梅毒性病,哎呦,想想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她正在胡思乱想,突然听到狱门被打开,两个狱卒带着不怀好意的笑,燕七连忙闭上眼装睡着。

  其中一个人说:“这小子长得像善财童子一样,杀了挺可惜的。”

  “可惜呀,只是她倒霉,得罪的人来头也不小,听说是……”

  “嘘,大人吩咐了,做事就好,不要乱说话。”一人又说。

  燕七侧耳倾听,她得罪了人?自己怎么不知道。

  她眼皮掀开了一条缝,昏暗的房间里,狱卒手里的刀,泛出一次光有些晃眼,这难不成做成畏罪自杀的假象,果然她就是事后诸葛亮。

  那人扬起刀就要朝她胸口刺去。

  燕七突然出声,“等等!”两人吓得一愣,不由得后退一步。

  燕七淡定的坐了起来,神情自若,丝毫也没被眼睛的情景给吓住。

  “小子,你有何事,你也不要怪咱们兄弟,俗话说,哪个牢房里没有冤死的人,只是你比较倒霉,得罪了人。”其中一个狱卒说。

  “两位大哥,你们肯定知道我是被人冤枉的,刚刚啊,我睡着做了一个梦,梦见菩萨跟我说我命不该绝,如果有人违背天意的话,那必将要受到惩罚。”燕七口齿伶俐,声音清扬。

  本来古人都迷信,两个狱卒看她神色淡定,对她说的话半信半疑。

  “大哥别听她胡说,有人还等着我们的消息呢。”一人想到赏钱,胆就壮了。

  扬起刀就砍向燕七,“慢!”燕七又喊到,“你不听我劝告,报应马上就来了,不信你跺一下脚!”

  那人犹豫片刻,还真跺了一下。

  “用力,再跺!对,再用力,腿抬高一点!”燕七一本正经的看着他:“现在感觉怎么样!”

  “腿麻疼!”那个人咧着嘴,其中一人也慌了。

  “报应来了!”燕七依然坐着未动,本山爷爷就是这么忽悠的,“还有让我来看看你的手。”待那人伸出手后,燕七在他关节处一扣,他的胳膊立马动弹不得。

  “哎呦,哎呦!”大叫。

  燕七拍了拍手站起来,“都说了人不能做坏事!”

  燕七得意洋洋时,听到脚步声并谄媚声,一抬头就看到门口一抹熟悉的身影,虽然背着光,但她还能一眼看出,心里忍不住一颤,似乎知道他会来,潜意识里一直都相信,哪怕他骗自己,但不会不管自己。

  这一刻她心里涌出不明的情愫,其实她刚刚怕的要死,她只能忽悠他们一刻,拖延时间,如果没有人来救她,最终她难逃一死。

  不知怎滴,多日来,告诉自己不要再想那个无情无义的人,可是在看到他的那一刻,似乎所有的坚持都溃不成军,特别是在这种危难的时刻,委屈像是被放大,刚刚明明忽悠的挺带劲,这一刻却变得无比软弱,忙把视线偏向一边。

  赵亦尘进来时看她安然无恙才松了一口气,张大人跟在后边,陪着笑,“九殿下,有什么事儿,您派人吩咐一声就好,何必亲自来?”

  赵亦尘神情倨傲,从进来时视线就在捕捉燕七的身影,看那个平时嘻嘻哈哈,趾高气扬的丫头,居然被人关到这里,还企图回避自己的视线,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身在皇家,他自认为早就练就了铁石心肠,这一刻,他的心却很软,他的媳妇,无论做了什么,他都舍不得下手,如今却被人这样欺负。

  他都没看张大人一眼,“本王不亲自来,怎么知道张大人胆子这么大?”

  这时张大人点头哈腰亲自给燕七赔罪,“得罪了小公子,下官有眼无珠,实在是该死。”

  燕七被人搀扶着从狱中出来,而那两个狱卒手里的刀子,没来得及收回,赵亦尘淡扫了他们一眼,两人吓立马匍匐在地,“殿下饶命,小的该死,但是真的没敢对小公子动手。”

  “两个混账东西!”张大人,一人狠狠地踢了他们一脚。

  “九殿下,下官……”张大人陪着笑,这小子虽是济世堂的,也只是一个小伙计而已,哪怕白长卿来,张大人依然没放在心上,看九殿下能亲自来,那来头可不一般,他才紧张。

  “人本王就带走了,张大人,可还有什么异议。”赵亦尘口气没有盛气凌人,但是却不怒自威。

  “不敢不敢,九殿下请自便,下官,多有得罪……”张大人点头。

  赵亦尘没等他说完话,无视所有人惊异的目光,弯腰就把她抱起,燕七蹬了一下腿,这个宽厚温暖的胸膛是她所熟悉的,“先放我下来,我又没受伤!”

  赵亦尘垂下视线,知道她有危险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心里有多慌,幸亏没伤,“别动!”他神情并谈不上有多好。

  走出门,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宋尧。

  能在王爷身边做事,那当然,要学会揣测主子的心意,哪怕他一个眼神,你也要明白是什么意思,宋尧当然知道主子不会平白无故的看他一眼,忙点了一下头。

  把她放进马车里,燕七刚想下去,车子却突然启动,赵亦尘也接着进来,半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燕七瞟了他一眼,虽然对他救自己出去心存感激,但是看他那个样子,那一丝感激也烟消云散了。

  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把头偏向一边。

  赵亦尘微眯着眼睛,淡扫了一眼她的背影,思绪还是有些乱,理不清一般。

  没多久就到了济世堂,秦老板看燕七安然无恙,又是和九殿下一起来的,松了一口气,“还好没事,今天让我一阵担心,受惊了,先下去休息。”

  燕七看他神色担忧心里微暖,陌生人尚且关心自己,而所谓的亲人却想着治她于死地,伙计们也围着她嘘寒问暖,让燕七心里很感动。

  赵亦尘随舅舅去了济世堂的后院儿,坐在亭子里,两人泡了一壶茶,慢慢呷着。

  “这茶入口馨香绵长,还真不错!”赵亦尘赞不绝口。

  “这还是上次燕七带来的。”看着赵亦尘一饮而尽,他皱了一下眉头,“这茶要慢慢品的,你这样岂不浪费。”

  赵亦尘不以为然,“大不了再让燕七送你几斤。”

  “还真的是她送的?”秦淮看着他,这东西可不便宜。

  “她坑的!”赵亦尘无意识的流露出柔软的堪称温暖的神情。

  秦淮作为一个过来人,又怎会不明白,他淡笑了一声:“舅舅倒觉得燕七是个好姑娘。”

  赵亦尘慢慢的端起杯子,又品了一口茶,情绪不明,抬头说了一句:“舅舅!”

  秦淮嘴角挂着笑,拍了一下他骨节分明,而又属于年轻人的手掌,“有烦心事啊?”

  赵亦尘这条的笑了笑:“有这么明显吗?”

  秦淮手上用了些力,“你从小差不多是跟着我长大,我又岂会不了解你!”

  赵亦尘淡淡一笑,“舅舅觉得燕七人不错?”

  秦淮四十多岁年纪,人也儒雅,看上去文质彬彬,沉稳让人信服,他笃定的说:“一个人的品格平时可以伪装,但是在她做事的时候绝对伪装不了,她到和你娘有几分相似。”

  赵亦尘眉头动了一下,这是第二次有人这么说。

  只听秦淮又说:“医者仁心,没有一颗悲天悯人之心,是无法成为一个好大夫的,而她年纪轻轻,却深谙此道,虽偶尔会耍些小聪明,这却无伤大雅,以舅舅的眼光来看,她最起码还是一个心存善良的人。”

  赵亦尘听了舅舅的话,心里陷入沉思,“舅舅,如果一个男人对一个姑娘有些意思,但是又觉得她身份可疑,该怎么办?”

  秦淮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亦尘,你可知道,情,是这个世上最理不清,最说不明的东西,无关乎身份,无关乎地位只要一触碰就变得不像自己,但是无论结局如何,至少放手一搏,纵使万劫不复,也不会使自己后悔,哪怕开心只有一天,你一生也就无悔,有些事是可以人为改变的,不是有句话说事在人为嘛。”

  赵亦尘心思豁然开朗,现在事情尚不明确,他何苦如此纠结,纠结的结果就是每日神思忧郁,日渐消瘦,凡事应该往好的方面想不是。

  他觉得一身轻松,站起身,冲着秦淮会心一笑,又抓起瓷杯喝了一口,“果然是好茶!”说完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出去。

  到了前厅,看到燕七正和伙计们聊的开心,恰在此刻宋尧进来,赵亦尘又掀起帘子走进了后厅,宋尧紧跟着过去,在他耳边小声的说着什么,赵亦尘凤眸半眯,嘴里低吟“燕北”,其实他早就猜到了,只不过想更确定一下,张大人连白长卿都不买账,那背后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摆了摆手,宋尧紧跟着退了出去。

  赵亦尘又重新走了出来,走进那一堆聊的不亦乐乎的人群后,众伙计看到王爷来,纷纷禁言,作胡孙散。

  燕七转过身看到他,刚想离开,却被他抓住了手,“今日可以收工了!”

  “我……”燕七想说什么,又怕伙计们取笑。

  恰在此刻秦淮从里面出来,冲她点点头说:“燕七,你今日受到了惊吓,可以回去休息几天,不用着急过来,等休息好了再回来。”

  燕七用力抽出自己的手,对着秦老板点了一下头:“谢谢老板!”

  出了门,赵亦尘喊住了她:“燕七,我有话想和你说。”

  燕七顿住脚,回头对着赵亦尘说,“今天的事多谢了,我会记住的,我想静几天,不想被人打扰!”

  而恰在此刻,看到白长卿骑着马过来,燕七没有迟疑,快步上前:“长卿哥,送我回去!”

  白长卿对着赵亦尘抱拳,之后离去,赵亦尘看着远去的那匹骏马,越行越远,最后消失在街的尽头,虽没有了影子,他还是怔怔的看了半天。

  燕七回到府中,破天荒的大小姐过来看她,燕七心知肚明,只怕是探听虚实来了。

  燕七装作若无其事,先是恭喜她成为太子妃,可惜,老子没兴趣陪你玩宫斗,不然分分钟弄死你,她临走时燕七送了她两句话,“梧高凤必至,花香蝶自来”与其在其他事上下功夫,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抓太子的心。

  老子被人害一次,给次改正的机会,如果再有一次的话,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仅仅过了两天,家丁急匆匆的回府来报,说燕北少爷被打入了大牢,燕家旁系子孙不少,但直系孙子就燕北一人,老太太和苏夫人急的不得了。

  事情是这样的,太子身边有两个心腹,燕北,还有一位姓李的公公,两人为了争宠,互不对付,经常打压对方。也是常有的事。

  昨日,太子回府的路上,突然遇袭,而在刺客身居然搜到了燕北的信件,燕北当时就慌了神,求太子让他亲自审问。

  严刑审问之下,刺客招了,是李公公让他陷害燕公子的,太子一听勃然大怒,就把李公公赶回了老家。

  可赶走李公公之后,刺客突然翻供,说是燕公子,让他这么说的,还答应了给他好处,可事后却没兑现,并且说的无懈可击,就这样燕北被打入了大牢,并惊动了皇上,谋害太子等同谋逆,燕府的人岂有不慌神的。

  燕七看着府中慌作一团,她捏着下巴,这是谁,把阴阳术玩的如此漂亮,这一招,自己心里的闷气出了,燕北受到惩罚,又折了太子两只手,突然想到什么,心里膨胀了,女孩子嘛,都会有点虚荣心的,这是被人照着了吗?

  虽然嘴上不愿意承认有点感动,心里还是挺那啥的,你以为这样老娘就会原谅你了吗?

  翌日,傍晚十分,燕七收工回去,刚出门毫无征兆下被人抱起,她惊呼了一声,待看清楚人时,有些气恼。

  “你干什么?”燕七蹬了几下腿。

  赵亦尘一改之前的神色沉重,恢复了以往的轻佻,扬着唇说,“趁机抱一下嘛,给点面子,这么多人看着呢!”

  燕七翻了一个白眼儿,真的看不透这个人,什么意思嘛?

  “你还知道这么多人看着。”燕七把头转向一边,这被同事看到,还怎么混。

  赵亦尘勾了一下嘴角,“你被堂堂九王爷抱着,这是多么荣耀的事。”

  “谁稀罕!”燕七眼睛翻到天上。

  赵亦尘垂头细细打量她的眼睛,近几日,他人虽然未来,但是她的一举一动,他都在关注。

  室外,天已经暗了下来,晚风轻扬,很快,他就来到了马车旁,一手掀开帘子把她放了进去。

  天呐,虽然他之前救了自己,又帮自己出了气,但是这和两个人之间的恩怨是两码事,那日刚出狱时,还对自己冷冰冰的呢,这今日又抽什么风。

  燕七慌忙站起,想下车,下一秒赵亦尘的身躯就挤了进来,她就这样一头撞进那怀里,像主动投怀送抱一样懊恼不已。

  赵亦尘微微一愣,瞬间伸开双臂把她抱满怀,“这么想我啊?”

  燕七推开他,她可不是那么不值钱,没自尊的人,他的心思是什么样先不说,就把自己骗成了傻子那件事儿,就没那么容易就过。

  燕七用力把他推坐在旁边,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我这个人恩怨分明,那日的事还要多谢王爷,改日一定会报答王爷,告辞了。”报答个屁,她就喜欢知恩不图报

  “想报答,何必等到改日,我觉得今日就是个黄道吉日,最适合报恩。”赵亦尘忽然笑了,这一段时间他想了很多,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绝对不能让她和太子在一起,想来想去,还是不舍得放手,舅舅的话更让他坚定了决心。

  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恰在此刻,马车一晃,燕七被他这么一拉身体失去平衡,一屁股坐了下去,准确无误的坐在他敏感的位置,明显的感觉他腿抖了一下。

  燕七屁股像着了火一样,一下子窜了起来,回头看他千尘不染的衣服,被顶的鼓鼓的,燕七又羞又恼的瞪他一眼,能不能一脚给他踢下去。

  “你这是瞄准了坐的吗?”赵亦尘丝毫未见尴尬,低头看了一下,身形有些僵硬,长臂一挥,揽住她的腰,把她扯了过来,燕七想起身,腰上又多了一条手臂,她又重重的坐了下去,那个位置耀武扬威的抵在了她的蜜桃处,唉!

  窘迫的她不安的扭动的身子,天呐,菊花都麻了。

  “别动,你可知摩擦生火。”赵亦尘眯着眼睛,喉咙开始冒火了。

  燕七更是浑身发热,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都想凭空消失,神经僵硬的酸疼,轻微的欠了一下屁股,那个,啊,抓狂了。

  赵亦尘随着她的动作,“唔”了一声,马车行的虽稳,到还是有些颠簸,就这么一下一下的撞击,他周身有种气流在某处集结,除了身体无比的诚实,其他一切都抛之脑后。

  燕七猛然站起,脸红的像烤熟的螃蟹,“赵螃蟹,你要不要脸!”

  “说的好像我在你面前要过脸是的!”赵亦尘凝视着她怒气冲冲的脸,还好,这么精力充沛的和自己吵。

  燕七冷笑一声,说他不要脸,他还很得意,“你的姓和你的名字取的还符合你的人!”

  “哦,解释来听听!”

  “像螃蟹一样横,虽然地位显赫,照样没脸皮!”燕七悻悻的说,又咬牙切齿的,转头对着他的脸“呸”了一声。

  赵亦尘擦了擦脸上的口水,“我都提醒过你,不要离太子太近,这下吃亏了吧!”

  燕七用力掰扯的他放在腰间的手,“你说话就说话,干嘛动手动脚。”

  赵亦尘目色变得幽深,抱着她的身体一转,压在了旁边的卧云塌上,“不让动手动脚,你让动什么?难道是想……”

  他说话时下身贴的更紧,感触颇深,燕七平时开玩笑,不把他当男人时可以脸皮很厚,可这种氛围下她控制不住的面红耳赤,一直红到脖子。

  “姓赵的,你敢动!”燕七下意识的加紧的双腿,这么一夹感觉更明显。

  他低沉地笑了一声,“我是说动嘴,你想什么呢?”

  “咳咳!”燕七被气咳嗽了,好像自己想让他动真格是的:“你先给我让开,你别精神病时不时发作,一会儿热,一会儿冷!”

  燕七说着觉得特别委屈,一直到现在都没听他一句解释,她把脸偏向一边,“反正你是皇亲国戚,你要是想以权势强迫我,我也无能为力,来吧,你可以为所欲为!”

  赵亦尘眼底的戏谑,还有炙热慢慢的收敛,捧着她的脸,凝视片刻,低头去捕捉那两片娇艳欲滴的红唇,燕七挣扎了一下,心忍不住轻颤,用力推开他,“赵亦尘,你能不能不这样,我都说了,我和你不熟。”

  “我只是想找回我们的过去。”赵亦尘,“谁说不熟,在溪水镇那几个月都白睡了?”

  燕七红着眼睛瞪他一眼,“我和你没有过去,谁和你睡过?”

  赵亦尘忽然笑了,燕七更气了,吵架的时候你就不能配合一点,不然怎么出气,“你笑什么?”

  他变戏法一样,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套茶具,到了一杯水,居然还冒着烟,“来,喝口水消消气儿!”

  “不喝!”燕七剁了一下脚。

  “难道想让我亲口喂你,我很乐意效劳!”他还真喝了一口,接着把嘴巴凑了过来。

  燕七明白他的意图,慌忙伸手把他手里的杯子接过来喝了一口,又给他扔回去。

  赵亦尘看着她,嘴角轻扬,似笑非笑,他自幼就经常在江湖走动,自然粘了不少流气和痞气,只是平时碍于身份隐藏的比较好。

  燕七被他轻佻的眼神看的,都想变成蝴蝶飞走,“你有病啊?”

  赵亦尘轻轻的躺下,翘起二郎腿,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还不承认,和我睡了!刚刚喝过,喝我水!”

  “姓赵的!”燕七长出一口气,生怕被他气死。

  “嗯!”赵亦尘一副认真受教的样子,“有什么吩咐呀?听着呢。”

  “老子掐死你!”燕七说完就跳上去,卡着他的脖子。

  赵亦尘神色淡定,不是不能躲开,而是不愿意躲开,看着她骑在自己身上,“你看看,刚说完就来实际行动了。”

  燕七手上用力,动了动嘴唇好想去咬他一口。

  “难道还想用嘴!”赵亦尘轻轻咳嗽一声,显然是她的手力气大了。

  “你个死流氓,不要脸的衰人,渣男!”燕七好想用九阴白骨爪抓破他的脸,然后再把他扔到女人堆得,任人蹂躏一千遍,都快被他气绿了,眼睛泛红气恼的跺脚,然后坐在车厢里,抱着自己腿。

  赵亦尘也蹲了下来,这有地方坐不去坐,干嘛坐地上,伸出手臂抄入她的腋下,把她提坐在塌上,“好了好了,别气了,你可知我从小到大都没被人这么骂过。”

  看她直接丢给自己一个后脑勺,蹙眉,这何止冷眼,都不想看他了,赵亦尘想做什么,终究是忍住了,摇摇头,坐在她旁边,扳过她的身子。

  “来,把头转过来,我跟说件事!”看她不理,依然背对着他,赵亦尘淡淡蹙眉:“我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原谅你了!”

  燕七猛然转头,“你原谅谁,我有什么错?”

  赵亦尘浅笑,“这样面对面说话多好,何苦给我一个后脑勺呢!”

  “你!”你不算计人,会死呀!

  赵亦尘拧了一下眉头,伸手抓住她的小手,突然问:“我刚刚原话说了什么?”

  燕七本不想理他,那知他不知疲倦的在耳边喋喋不休,吵的耳朵都聋了,她抽出手,“你刚刚说,面对面说话!”

  “上一句!”

  “原谅你了!”燕七大声说,说完之后突然有意识到上当,更气了。

  赵亦尘等的就是她这句话,胳膊趁势揽住了她的肩,“既然彼此都原谅了,那就不要再气了!”

  燕七刚想说什么,马车突然就停了,车夫的声音传来:“爷到了!”

  掀开帘子,燕七一跳下来,和他待一起时间久了容易被气疯。

  “哎,等等!”赵亦尘眉色沉稳,“我觉得你应该主动去求圣上,说不定他会放了你二哥!”

  没等燕七说话,赵亦尘背着手,缓步走来,“燕北毕竟是燕家的独子,燕大将军又有功于社稷,圣上是不会杀他的,只不过是以示惩戒,你去做个顺水人情,到时候他们说不定会感激你,就算不感激,万一以后再做出什么,只会被说成忘恩负义,你就不会被动了!”

  燕七平时觉得自己挺聪明的,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每次和他斗,都会被埋在深坑里,而他就有那种身经百战的豁达,不动声色中杀伐决断,更有笑着两面三刀的阴损,最主要的还会装逼。

  想想太可怕了,燕七想他说的是有些道理。

  赵亦尘淡淡笑了,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说,“很抱歉,我是骗了你,你也骗了我不是?”

  “我何时骗了你?”燕七瞪他。

  “你堂堂将军府的三小姐,为何扮成小麻子,和我待在一起那么久,都没露出一丝风声,难道不是在骗我吗?”赵亦尘捏着她的肩膀问。

  “我!”燕七挠了一下头发,明明是他的问题,这怎么倒成了自己也有错了。

  不过也奇怪,她堂堂三小姐,在回去的路上,肯定还发生了什么?难不成遇到打劫的啦,可为什么会中毒呢?如果仅仅是强盗,就这么貌美如花,还不得拉去做压寨夫人呀。

  燕七也想不明白了,于是就说,“我失忆了,不是白长卿过来,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那不如我们就扯平了!”赵亦尘还想说什么,就见宋尧急匆匆过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赵亦尘神色越来越缓,最后竟然满脸春风,拍了一下燕七的肩膀,“我先回府了。”

  燕七看他迈开大步,几步跨上了马车,心里有些失落又有些生气。

  她努力一下嘴,回到了将军府,老太太和苏夫人她们执手相看泪眼,她去觐见圣上,圣上很生气,说要等燕将军回来,交给他处置,谁都知道燕宗章,脾气暴躁耿直,如果让他处置,他还不得亲手杀了燕北。

  燕七叹口气,“奶奶,明日我随你进宫,看能不能说动皇上!”

  苏夫人冷笑一声,老太太都说不动她又有什么能耐。

  “你?”老太太是不信,但难得她有这份儿心,也有些安慰。

  “听说圣上素有头疾,我帮他看病,说不定能成呢。”燕七说。

  翌日,老太太照例进宫,想去求太后,恰巧圣上也在。

  他看到燕七时,笑得非常和蔼可亲,燕七行过礼之后,见太后神情倦怠,燕七趁机自告奋勇的帮她按摩缓解。

  还别说,片刻之后,太后果然觉得神清气爽,拉着燕七的手,赞不绝口。

  燕七趁机向皇上求情,太后也附和说:“圣上,年轻人谁不犯错,稍作惩罚也就算了,燕北跟了太子那么多年,哀家不相信他真的会行刺太子。”

  其实早上,赵亦尘已经来过,并对圣上说明:燕北毕竟年轻,为了争得太子的信任,才出此手段打压对手,并不是真心想行刺太子,圣贤尚不能保证不犯错,何况是阅历尚浅的年轻人,圣上如果不追究,他不但感恩,连燕将军也会对国更加忠诚。

  圣上本来就没有要杀他的意思,加上老九这么一说,现在燕七又来求情,他也就故作为难,最后还是答应了。

  回到府中后,老太太看燕七的眼神,已经变了,激动得差点对她下跪,苏夫人说不出心里的感觉,但还是不住的道谢。

  燕七十分低调的说:“都是应该做的!”

  燕北是被放了,可太子因这件事,一直心生反感,直接把他打入了“冷宫”。

  太子赵湛也隐隐觉得,事情太奇怪了,怎么他信任的人,就一个一个莫名其妙的,就这么被自己给收拾了,这绝对是有人在推波助澜。

  圣上本来已经昏聩到无可救药,可如今又头脑清明,他谋划了这么久,为什么到最后都功亏一篑了,他整个人很忧郁。

  喝了不少酒,没带一个随从,骑着马,出了府,天气晴朗,凉风袭人。

  燕七正带着妙冬,在城外的山里采药。

  “妙冬,把这个放篮子!”燕七话刚落音,就看到一个篮子递到她面前。

  那随风招展的玄色衣袖,绝不是妙冬的,转头之际就看到旁边的高大骏马。

  忙站起身就看到太子站在她身后,不说一句话,拉着她快速走向马边,不由分说的把她举上了马。

  “喂!”燕七惊呼了一声,这他们赵家,肯定有精神病的遗传史,要不要老娘跟你们看看呀。

  骏马很快消失的路头,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燕七眼珠子转了一圈儿,用针在马的脖子上刺了一下,马突然就停止了,她趁机一跳下来。

  “太子殿下,这是为何?”燕七叹息一声,这一个个的,都会给自己找麻烦,说好的迎娶高富帅一个没娶着,情敌倒弄出来几个。

  赵湛也跳了下来,“莫紧张,我就是想找人陪我走走!”

  燕七忽然笑了:“你是不是找错了人,小女子倒是觉得,你应该找我姐姐。”

  赵湛面色一沉,显然有些不悦,“云裳,这样喊你,会不会唐突?”

  你妈,你都喊了,还问,她还没开口,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奔跑声,紧接着就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娘,你怎么在这儿啊?我爹让你回去吃饭,我找了你许久了。”

  燕七眼睛眨了几下,脑袋空白了几秒,老天! 奴家财迷,爷您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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