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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我们成过亲

奴家财迷,爷您贱笑了 白眼郎 14757 2021-04-07 03:42

  接着一阵魔音入耳,只让人觉得如果是个聋子该是天底下最幸运的事。

  刺耳的声音震得鼓膜发麻,接着像针刺入骨髓,旁边的宫女太监浑身发抖,圣上的脸色一阵发白。

  谁都无法想象居然有人把琴弹成厉鬼叫,一声高昂,房梁上抖落下碎屑,接着金丝笼里养的雀儿,扑闪着翅膀倒下不起,宫女太监站立不稳,只恨爹娘多生个耳朵,撞墙的心都有。

  燕七神情很专注,像沉浸在“美妙”的音乐中无法自拔。

  只有赵亦尘微微皱眉,这是什么样的天赋,才能弹出让人觉得死才是幸福的琴声,但是他却知道,弹好琴需要功力,能把琴弹到难听到极致那更需要功夫。

  圣上想制止她,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这哪是陶冶情操,是要人性命啊,浑身气血上涌,一激动“噗”一口黑血喷薄而出,琴声恰在此刻止住了,众人像劫后余生一样。

  燕七连忙站起,从桌后绕出来,躬身施礼:“圣上恕罪。”

  皇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才算缓过神,多日的胸闷没有了,他明白她这琴声就是激他这口淤血的,忙站起亲手扶她起来:“你帮朕治病何罪之有,快起来!”

  “臣女再为圣上开几副药!”燕七提起朱笔,写好正要交给旁边的宫女。

  赵亦尘却伸手接了过来,“给我吧!”

  燕七甩给他一个冷眼,环视一下金碧辉煌的大殿,视线落的一个硕大无比的夜明珠上,模样清纯无辜,“咦,这颗是什么?”

  圣上一抬手,宫女就把那颗夜明珠拿了过来,“那就送给你吧!”

  燕七满心欢喜,鞠躬谢恩,当今圣上果然是做皇上的人,出手就是阔绰,“看看这里的东西还有哪些喜欢的。”

  燕七差一点就说出都喜欢,假意推脱一番,敛了不少财,淡漠地看了一眼赵亦尘,虎父生耗子。

  除了她看上的,圣上又赏赐了她一些珍宝,并让太监打包好帮她送回府上,燕七出门,经过赵亦尘身旁时,还听到他小声说:“在外面等我,我很快就来!”

  燕七心中窒闷,充耳不闻,为什么要等你,难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不成,就算你想说,老娘也不想听。

  赵亦尘目送她出门,看着门关上他才收回视线,但是却缄口不言。

  “亦尘,这位姑娘是?”赵炎背着手,看他不愿意开口,苦笑一声,“这个姑娘让父皇想起了一个人。”

  “谁?”

  “就是你的母亲,当年你母亲一根银针治好了父皇的头疾,而这位姑娘的医术和你母亲相比,有过之无不及,可惜你母亲……,是父皇害了她。”赵炎叹了口气,陷入伤痛不能自拔,如果当年,自己不横插一脚,唉!如果时光能倒流,他想他还是不会放手。

  赵亦尘脸色骤变,神情也变得更加冰冷,似乎有恨意在眉间。

  圣上看着他,陷入自责:“这些年父皇知道你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可父皇的痛苦不比你少一分,父皇,年纪大了,都盼着早一点去和你母亲见面。”

  “别说了,我不想听,如今是想和圣上说另外一件事。”赵亦尘脸色凝重,口气也不太好,“你刚刚问这个姑娘是谁。”

  “嗯!”赵炎落寞地应了一声。

  “她就是将军府的三姑娘。”赵亦尘观察着他的神色。

  “传言有太子妃之命的燕云裳,如此甚好。”圣上大喜。

  “圣上难道也相信这种无稽之谈?”赵亦尘继续说:“据我所知,这位三姑娘在乡下长大,天真烂漫,向往自由,圣上应该知道后宫并不像表面那么祥和,圣上也说了她像我母亲,我母亲当年也不愿意进宫。”

  赵炎沉思片刻,看他目光不同寻常,“你是说不把她当太子妃的人选,可太后的意思……,是那姑娘不想,还是你……”

  赵亦尘像是没有耐心再说下去,淡淡的说:“圣上如果已有主意,可以当我没说。”

  赵炎当然不是一般人,很快就想到什么,他对这个儿子有愧,总想缓和两人的关系,受秦夫人影响,并不信什么传言,怔怔的盯着赵亦尘的脸,曾几何时,那个懵懂的孩童已经长大成人,也成了顶天立地的男人,离自己也更远了。

  赵亦尘被他锐利,又洞察一切的目光看得有些心烦:“圣上为何这般看我?”

  “亦尘,你是不是对这姑娘有意?”他目光炯炯。

  赵亦尘嘴角勾了一下,并没有笑:“圣上如何说这种话?”

  赵炎以一个过来人的经验,绝对看得出来,叹口气:“好吧,父皇不问!太后那边我去说。”

  燕七当然不愿意等他,随意的漫步在宫中的林荫道上,走进前面的亭子,凭栏远眺,树木苍翠,流水绵绵,多日维持的平静,似乎在见到他那一刻,又被扰乱了,虽然心里把他贬得一钱不值,可他还是能轻易左右自己的情绪。

  她坐了下来,望着悠悠蓝天,“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暗自嘲笑自己,何时变成伤春悲秋的大小姐了,身后这时传来稳健的脚步声。

  她回头,才发现刚刚的宫女已经不见了,而立的面前的是一位身材挺拔的年轻人。

  燕七一惊,连忙想站起,却被他抬手按了回去,他神色未变:“姑娘似乎有烦心事?”

  “我……”

  “大胆!在太子面前还敢自称我,还不快跪下。”旁边的侍卫一声训斥,被赵湛淡扫了一眼,连忙胆怯的退下。

  切,刚跪完老子,又跪儿子,燕七不得已还得跪拜:“参见太子殿下!”

  赵湛抬了一下手,“不用多礼!”并示意她坐下。

  燕七挠了挠头,有些谨慎的坐下,心里有些煎熬,坐了片刻也不见他开口,慌忙起身:“殿下,小女子告退!”

  他却突然拉住了她的胳膊,“你叫什么名字?”

  燕七支唔了半天,“殿下,你先把手放开!”

  赵湛淡然的扫了她一眼,那日她是那么的活泼,今日似有淡淡的忧愁,他并没有松开,扬起嘴角说:“难不成真的叫姑奶奶!”

  他话刚落音,燕七因为用力抽出手,不小心胳膊撞在身后的栏杆上,刚好“哎”的一声,像是答应一样。

  赵湛怔了一下,忍不住笑了,“你还真敢应?”

  燕七扶着手腕,尴尬的笑了笑,“殿下,纯属巧合,小女子可不敢!”

  赵湛突然侧过身,燕七身体一僵,后背贴在身后的长椅上,妈妈呀,这皇家的人都是这么不要脸吗?

  “殿下,你……”燕七都已经做好了,他敢非礼,她就一脚把他第三条腿给踢阳痿了。

  赵湛依然神情如常,“让孤看一下你的胳膊!”

  话刚落音只听到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只见一位更为年轻的蓝衣公子迈步过来。

  “太子殿下,你拉着人家姑娘是什么意思?”

  赵湛听到声音,忙坐直,并松手,燕七松了一口气,也趁机立在一旁,看着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赵渊,他还冲燕七眨一眨眼睛。

  “孤当是谁,原来是老十四!”赵湛神情淡淡的说,心里甚是不悦。

  赵渊撩起裙摆坐在太子旁边,自然把燕七挡在身后:“殿下,父皇寿辰,你却在这儿调戏姑娘,真是好兴致啊!你怎么忘了,这姑娘可是九哥送给臣弟的,我的人。”

  赵湛听他嘲讽的口气,眉宇间有些戾气,声音冷入骨髓,“十四,话不可乱说!”

  “难道臣弟说错了。”赵渊扯了一下嘴角,像没看到他的表情一样。

  他和太子过节太深,当年他母妃就是被皇后所害,如果不是皇上照着,恐怕早就被太子斩草除根了。

  燕七看着两个人剑拔弩张的神情,心里响起赵亦尘说的,皇家外表荣耀,最是无情。

  赵湛目如深潭,视线锁在赵渊脸上,“十四,孤念你年轻不懂事,不与你计较,但是你要记住一句话,祸从口出。”

  赵亦尘从大殿处出来后,一直没看到燕七,正急躁时,看到刚刚的宫女,才知道她来到这里,他走来时,刚好看到赵湛靠近燕七,他加快,正听到赵湛与赵渊的谈话,随瞪了赵渊一眼,微微弓了一下身,面上挂着浅笑道:“原来太子在这里,真是让臣弟好找啊。”

  “九哥!”赵渊满脸堆笑。

  赵湛皱了一下眉:“不知九弟有何事?”

  赵亦尘淡淡笑了:“不是臣弟找你,是他们说今日难得清闲,邀请殿下一起去园林狩猎。”

  赵湛不悦地看赵渊一眼,知道赵亦尘嘴里的他们,是众皇子和一些贵族子弟,这些人联系着朝堂上错综复杂的关系,如果不去就是把自己给孤立出去了。

  赵湛面色沉稳说:“那就一起去准备吧!”

  燕七看赵亦尘点点头,并没有看自己,只是临走时投来一个莫名的目光,让她自己去体会。

  赵渊放慢脚步,冲燕七嘿嘿笑了一声:“七姐,你和九哥吵架了吗?”不然就是当着众人的面故作矜持。

  “十四爷,你以后少胡说,谁是你的人?”燕七跳过他的问题,不友好的看他一眼说。

  赵渊不以为然地笑了一下:“这不是断太子的念想吗,你没看出来啊,太子想打你的主意,那我九哥可怎么办?”

  “九哥,九哥,呸,叫的比你爹还亲热。”跺着脚离开,“少在我面前提他。”

  “你是不是傻呀?”赵渊拧眉,“喂,七姐,我九哥可不是普通人,这京城打他主意的姑娘多的是,你可得看紧了。”听到催促声,说了一句:“来了。”一步几回头,冲燕七的背影说,“要是真吵架了,我去说说九哥,让他给你道歉!”

  燕七想制止,看他已经走远了。

  众人离开后,只见茂密的灌木丛中,一人走出来,不是别人,正是燕北,他寻找太子,却无意看到太子拦住燕七的一幕,眯了眯眼快步离开。

  燕七重新回到宴席,果见众皇子以及所有的宦官子弟都已经离席。

  宴席已经接近尾声,皇上居然也在,燕云紫坐在皇后身旁,十分亲密,看来在自己离开后肯定有发生了什么。

  这时,只听到一个银铃般的声音,“皇上,千凝来迟了,请皇上,太后和姑母赎罪!”

  只见千凝郡主居然拖着赵亦尘的胳膊,脸上带着活泼动人的笑,欢快的走来。

  陈皇后眼底流露出溺爱,招手让她过来:“你这丫头,又贪玩了吧?怎么把九王爷也拉来了?”

  赵亦尘神色如常,是他想来,不想陪着众人打猎,不然就凭千凝,怎么可能让他来。

  千凝脸一红,松开赵亦尘,蹦蹦跳跳的跑上前,搂着皇后的脖子说:“姑母别怪我了,我在家学了一套剑法,表演给圣上看,算是献给圣上寿辰的礼物。”

  “姑娘家整日打打杀杀的,可如何是好?”皇后笑着说。

  只见千凝身手矫健,在场中舞起剑来,突然身形一个趔趄,剑尖失去方向,直直的向燕七刺去,臭丫头,看我不吓死你。

  利剑加杂着劲风,眼看就要刺向她的面门,众人都吸一口冷气。

  燕七一惊,这千凝想趁机报仇啊,这个虎丫头。

  风声撩起她的秀发,她正想躲开,风蓦地止住,她身体被人提起转向一边,而千凝的剑尖被人拉着向前一带,看似一剑刺空被桌子绊倒,实则被那股劲儿给带倒的。

  宫女太监慌作一团,忙去扶千凝,只见她拍了拍身上,说了句:“没事没事。”

  千凝噘嘴看着站在一旁的赵亦尘和燕七,就是想试探一下吗,虽然剑不能掌控自如,刺伤了燕七,是她活该,谁让她心肠那么坏的,没想到亦尘哥还真的出手了,千凝心里不忿,特别是看到亦尘哥不悦的瞪她,她气恼的跺脚。

  “快来姑姑这边,真是下死本宫了。”陈皇后心有余悸。

  “没事的,姑母。”千凝走上去,又向圣上道歉,接着说:“姑姑我的剑术怎么也学不好,想让亦尘哥教我,你帮我说说么。”说完撒起娇来。

  赵亦尘捏了下眉心,无奈的扫了一眼燕七,发现她正垂着头,又一声不响的走向桌边。

  皇后看似责怪了她一句,笑着说,“这个你要找太后来说,九王爷可不是谁的话都听的!”

  千凝接着又拉着太后的袖子,撒娇卖萌,太后早有心撮合他俩,拉她坐在身边,半开玩笑,“你这丫头,别摇了,哀家这把老骨头都快被摇散啦,亦尘,皇祖母就给千凝丫头说个情,你可不能拒绝,好好教,不然皇祖母可是会生气的。”

  当着众人,不好拂她的面子,赵亦尘说:“皇祖母……。”

  他摸了摸鼻子,看似无意的看向燕七,发现她正和旁边的姑娘聊的开心,根本就没关注这边的谈话,心里一沉,说,“亦尘不敢!”

  千凝一听高兴的跳起来,忙走下去拉着他的胳膊说:“真的啊?”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就答应了,当然了,太后的话连圣上都得听,他怎么可能敢违太后的心意。

  “谢太后,圣上,姑母那我就认真学习去了!”千凝兴高采烈的拉着赵亦尘,甩给燕七一个白眼,出了皇宫。

  陈皇后看着他们的背影,说实话她不想让千凝和老九牵扯,可千凝那丫头又像是认准了他,只听太后说,“皇后,千凝也不小了吧!”

  陈皇后愣了一下说:“回母后,已经十七了。”

  “哦!”太后像是做了某种决定。

  宫门外,千凝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亦尘哥,我一定会好好学的。”

  赵亦尘“嗯”一声又问:“本王怎么教,你就怎么学?”

  “当然了,我会听话的。”千凝满眼泛光,终于有理由和她的亦尘哥相处了。

  赵亦尘甩了一下她的胳膊,对着旁边的宋尧说:“带郡主去城中,把《三从四德》,《女戒》,《四书五经》买回来,让郡主带回去熟读。”

  千凝疑惑,正想反驳,却听他又说:“你可听说过,武德就是人品,学武必先修德,只有虚怀若谷,秉性纯正的人才能成为真正的高手,本王是给你打基础。”

  千凝鼓着嘴巴,“我又不想成为武林高手。”

  赵亦尘眼皮动了一下,“既不想成为高手,现在就挺不错,何须指导?”

  千凝气愤跺跺脚,“这几本我什么时候能看完?”

  赵亦尘背着手,迈着步子,冷眸闪烁:“不是看完,是背完,这才是入门,背完这些还有《女论语》《列女传》……”等等一口气又说了几十本,又加了一句,“都背熟了,本王再送你一本剑谱,宋尧快带郡主去。”

  “赵亦尘……”

  “哦,对了,如果不识字,再找个先生,没办法,本王就是这么严格。”赵亦尘说的好像自己多负责是的,之后闲庭碎步一般离开。

  留下千凝气呼呼的跳脚,“赵亦尘,你气死我了!我去告诉太后,你欺负我。”

  赵亦尘冷笑一声,跳上旁边的白马,扬起马鞭,飞奔出去。

  燕七和老太太招呼一声,借口身体不适,早早退席,当然是挂念圣上赏赐的东西,出了宫门,到了事先约好的地方,果然见一太监和妙冬在等她。

  妙冬笑吟吟的上前,“姐姐这下可真发财了。”

  燕七上了马车,查看了那一箱子珍奇异宝,分好说:“这些换成银票存到钱庄,剩下的这些,给你做嫁妆!”

  妙冬一下的脸红了,扭捏着说,“姐姐取笑我!”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嫁妆多了,以后夫家不敢欺负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雷泱的事。”燕七看她脸色桃红,继续说:“放心吧,交给我!”

  妙冬捂住脸,一跺脚背对着她:“不理你了,他才不会欺负我。”心里却非常感激燕七。

  “这就护上了,我这段时间没在,你们俩有没有……嗯?”

  “什么呀?”妙冬脸更红了。

  “滚床单呀!”

  正闲聊着,这时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两人相互看一眼,燕七掀开帘子,刚想问什么事?却看到马车前,停着一匹白马。

  驾马车的太监跳了下来,“奴才见过九王爷!”

  燕七唰的把帘子放下,又打开,“公公,招呼也打了,就赶紧送我们回去吧,免得晚了,耽误公公的正事儿。”

  小太监在她和赵亦尘两个身上来回移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赵亦尘淡淡蹙眉,跳下马,“公公,不如本王送她们回去吧!”

  “奴才遵旨,那奴才就回去向圣上复命去了!”小太监对着燕七笑了笑。

  燕七看他真的坐在驾车的位子,一跳从马车上蹦下来,她宁愿走路,也不想让他送。

  看她跳下车,赵亦尘眸中闪过运筹帷幄的光,上前拉住她的胳膊,对着小太监说:“还是有劳公公一趟吧!”

  妙冬看着马车外,暧昧的笑了笑说:“姐姐,那我就先和公公回去了,放心吧,我会把一切办的妥妥的!”

  “喂!”马车不带走一片云彩的从她身边掠过,这丫头心怎么这么大,生怕姐姐被人拐不走似的。

  跺跺脚,他就是这么算计人的,把自己从车上骗下来,燕七把头转向一边,自顾向前走,不准备看他,也不准备跟他说一句话。

  赵亦尘拍了一下额头,无奈的追上去,并伸出胳膊挡在她面前。

  燕七在撞上他胸口的那一刻,生生刹住了车,又转了另一个方向,无论她怎么转,他都在她前面,燕七仰起头,有些气恼:“好狗不挡道!”

  赵亦尘并没有因为她骂而不悦,刚想伸出手放在她的肩上,燕七防备的后退,他修长的手指僵了一下,又慢慢垂了下来,“今天的事,多谢你!”

  燕七冷笑一声,“王爷的谢我收下了,既然也谢过了,小女子就告辞了。”

  赵亦尘苦笑一声:“你就那么不愿意和我说一句话?”

  燕七心里一阵闷痛,这话说的,好像他很无辜,一切责任都在于自己的一样。

  “王爷既然知道,为何还要过来自讨没趣。”燕七神情冰冷连语气也是不带任何感情的。

  “忍不住!”赵亦尘眸色沉沉。

  燕七气急反而笑了,他忍不住,不捉弄自己,他日子无聊了吧,太后不都把千凝交给他了吗?

  “王爷,我觉得你现在不应该在这儿和我浪费时间,有人等着你呢,别让人等急了!”

  这话说出就后悔,可却使赵亦尘心里微暖,这是在意自己和别人在一起吗,但是看到她和太子在御花园内,几乎贴在一起,心里突然酸涩难忍,忽然就脱口而出一句话,“你和太子谈笑风生聊的畅快,与我说话便觉得是浪费时间了?”

  燕七本来就对他有气,听到这话更是脏六腑气错了位,转身不想再听他说一个字,什么意思吗,高兴了就捉弄,不高兴就踢开。

  赵亦尘长长的出一口气,又快步追了上去,“你和太子是怎么回事?”

  燕七觉得搞笑极了,怎么回事与你又有何关系,“赵亦尘,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老娘的事轮不到你管!”

  赵亦尘脚步顿了一下,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眯眼,“我想管便可管!你难道忘了你的身份,我们可是成过亲的。”

  “松手!”燕七瞪他,“赵亦尘你到底想怎么样?”他还记得成过亲啊。

  “离赵湛远一点!”赵亦尘看她的手腕被握的发红,有些不忍,可不想放开。

  “哈,赵亦尘,我和你根本就不熟,和我成亲的是木生,他已经死了,与你没有任何关系!”燕七挣扎几次,也没有挣脱他的钳制,恼怒不已,眸子有些泛红,死死的盯着他,不想再与他争辩。

  都快被气炸了,他一个骗子,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她摸出银针,朝他手上刺入,赵亦尘抬手抓住她这只手,看她眼睛发红,终是不忍,把手松开。

  燕七手上束缚一解除,立马毫不留情的转身,走的太急,脚被地上的石子崴了一下,脚腕传来一阵刺痛,一个趔心里是趄险些摔倒。

  “七七!”赵亦尘快步上前,忙扶住她,一矮身把她抱了起来。

  燕七扑腾了几下,本来夏季衣服穿的就不多,这么近距离的贴近,都能感觉到彼此的温度,她用手挡在他们之间:“姓赵的,把我放下来!”

  赵亦尘不管心里是怎么想到,身体却无比诚实,对她并没有多少抵抗力,在溪水镇每晚搂着她睡,甚至手放在她私密的位置,这种感觉在经历争吵,分别后,来得更加强烈,喉结动了一下,低下头,忍住想亲她的冲动,嗓音柔软,“别动,让我看看!”

  燕七看他目光中有某种灼热,甩甩头,把视线转向一边,他把她放在一块大石上,帮她脱掉鞋子,看到脚腕有些许红肿,轻轻抚摸一下。

  “嘶。”燕七疼的喊出了声。

  “忍着点痛。”赵亦尘摸着她细腻的皮肤,手上一用力,只听得“咔嚓”一声。

  燕七更是疼的抽搐,过后活动了一下,有些麻木,没那么疼了,赵亦尘帮她捡起鞋子,燕七一把夺过来,自己穿上,真想再踹他一脚。

  “赵湛那个人心思很重,不是谁都能驾驭的,我不希望……”赵亦尘说话还没说完就被燕七打断。

  “住口!”自己一身毛,还说别人是妖怪,“我不想听任何话,我要回去。”

  “我送你。”他刚想弯腰抱起她,她却自己走向了那匹马。

  这儿离将军府那么远,她还没到为情自杀的地步,真走回去,还不得累断腿,所以她才不会矫情,用那条没受伤的腿,踩住马镫,一跃上马,侧过头,看到赵亦尘想接着上马,燕七抬脚对着他的胸口踢过去,赵亦尘始料未及,本能的躲闪,可燕七一夹马肚子,马儿嘶鸣一声,扬蹄前行。

  赵亦尘看着远去的白马,并没有着急追,忍不住摇头,提一口气,脚一点,凌空一跃,很快就稳稳的落在燕七的身后,双臂把她揽于胸前,脸伸于她的耳边说:“骑了马,怎么能不带马夫!”

  天,这样也行,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吗,燕七后背热烘烘,神经绷紧,一直快到将军府,她下了马,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回去好好休息,特别是那条腿,别走太多路,不然可真瘸了。”赵亦尘在她身后说。

  哼!要你管,瘸不瘸又跟你有什么关系,关心老娘吗,燕七心里又堵又乱,自始至终他不道歉,不解释,更没有哄自己,显然是没把自己放在心上,哪又莫名其妙的拦住她是什么意思,就是为了告诫让离太子远一些,呸!

  赵亦尘看她进了门,才调转马头,唉,这个世上最难以掌控的就是感情,该做什么,和会做什么,那是根本不在一条线上的,突然有些理解父皇了。

  回府后,赵渊居然等候他多时了。

  跟着他进了书房,看他神色不好,陪着笑说,“七姐还真走了?”

  赵亦尘像是没听见他说话一样,淡然的翻着书。

  赵渊继续,“她那么爽快一个人,都被你气走了,你也真能耐,你俩还能和好不?”

  “十四,你那脾气能不能收敛些,他毕竟是太子,心里怎么想何苦非得表现出了?”赵亦尘轻扫他一眼。

  “九哥,你们要是不能和好,那我可向七姐示好了!”赵渊又继续。

  “你就不能有点城府,一定要让人抓住你的错处吗?”

  两个人谈话,像是自言自语,都没有听到对方说的是啥,自顾说自己的。

  赵亦尘最先意识过来,不悦的看他,“她看不上你!”

  “……”赵渊,摇了一下头:“可能看不上我,但是我想一定能够看上太子。”

  赵亦尘舒缓了一口气,慢慢的喝的茶,之后伫立窗前,目光悠悠,望着远处摇曳的树木。

  赵渊看他一下变得沉默,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说,“九哥你慢慢想吧,我就先告辞了!哦,对了,古太医敢对父皇下手。”他暗自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姿势,“是不是……”

  “不用。”赵亦尘目光凛然。

  “什么?”赵渊不敢相信。

  “再让他给父皇开几副药!”赵亦尘淡淡的说。

  “九哥你疯了?”赵渊:“他差点要父皇的命,还敢让他开药!”

  赵亦尘淡然了看他一眼,“只需按我说的去做,自有人要他的性命,能让他们自相残杀,我们何须动手!”

  “九哥我怎么不明白,你是想让他继续当太医,还指望他从此弃恶从善吗?”赵渊说,“哎呀,九哥,你真吊人胃口!”

  赵亦尘淡淡蹙眉,其实他最不想参与皇室争斗,如能不动声色,就让太子安分守己就最好。

  将军府,妙冬看着自家姐姐回来,慌忙过来,笑的贼贱贼贱的,“我就猜你和王爷有事儿。”

  看到燕七神情寡淡,默默的走到床边躺下,她努努嘴住了口。

  翌日,燕七一早起床,出来居然破天荒的发现,白长卿坐在外面的房间。

  “早!”白长卿忙站起。

  燕七打了招呼,问:“哥,你今日怎么有时间了?”

  白长卿淡淡笑了,“今日难得清闲,想邀请你出去转转,不知裳儿可有时间。”

  他早就看出燕七变得忧郁,也猜出和九王爷有关,他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带她出去散散心。

  “好啊,只邀请我吗?”

  “嗯!”

  出府后,白长卿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忍住,说:“你有不开心的事?”

  燕七勉强笑了笑,“哪有,没睡好而已!”

  白长卿淡淡一笑,“你不想说,我也不问,我只想说几句,也是我父母临终前跟我说的,别把哀伤挂在心上,活着不是为了怀念昨天,而是要等待希望,人的内心有一个角落,那里可以放置不好的情绪,锁好永不开启那道心门,千万不要委屈自己。”

  燕七一瞬间,抬头看着他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木讷,不善言辞的哥哥居然能说出这样一段话,恰恰每一句都抚在她心底的疼痛处。

  “你真是我的好哥哥!”燕七上前挽着他的胳膊,“我没事的!”

  白长卿看她露出笑容,心里一轻:“所以今天就有哥哥带你出去好好散心。”

  快傍晚的时候,燕七才回来,确实心里的烦闷少了很多,她去了老太太的住处,跟这个老佛爷说一声,明天开始,想出去工作。

  老夫人一听就不乐意,好歹也是大家闺秀,抛头露面,成何体统,对外面的传言早有耳闻,没把她关禁闭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如何能再让她出去。

  燕七轻笑了一声,我是来跟你商量的吗?只不过是通知你一声,令她意外的是,大姐居然为她求情,还让苏夫人替她美言,老太太才勉强答应。

  出了老太太的房间,苏夫人有些不解地看着女儿,“我们为何要帮她?”不应该让老太太把她关起嘛。

  “娘,你忘了今天二弟的话吗?”燕云紫绝美的脸上带着某种高深。

  太后和和当今圣上都已经透露出,有选她做太子妃的打算,但是燕北却说,太子早就见过燕云裳,虽不知她的身份,但是却对她念念不忘。

  苏夫人随即就明白了,她会心一笑,还是女儿有谋略。

  燕七就这样,重新又去了济世堂,每日忙起来,就没有时间想起他了,而没几天,大姐就被封为未来的太子妃。

  这天傍晚,带着妙冬,雷泱正打道回府,三人边走边聊,突然雷泱就停住了脚步,燕七抬头,只见面前站着一位身材颀长的男子,他嘴角浅笑,缓步走过来,上下打量着燕七,声音磁性:“真没想到济世堂的小伙计,出门不但带着保镖还带着丫头!”

  燕七毫不畏惧的看着他,也学着他的口气说:“真没想到堂堂太子殿下出门,不但不带保镖,连个丫头都没带!”

  赵湛玩味的笑了笑,“真没想到你见了孤,不但不跪拜,连见礼都省了。”

  “哦!”燕七咋忘了,这可是封建社会,等级森严,一不小心脑袋就玩掉了,虽不情愿,还是慌忙就要下跪。

  太子伸手托住了她,并摆手让雷泱他们也起来,“罢了!”

  夕阳西下,天色已暮,赵湛轻轻的迈着稳健的步子,沉默不语,燕七心里没底,只得亦步亦趋的跟着。

  这个太子言语不多,看上去比较文,但是眉间却有不符合年龄的稳,赵亦尘和他相比,就比较野,但是同样纨绔的外表下,也隐藏着高深莫测,皇家的人哪一个是没有城府的。

  雷泱和妙冬相互对视一眼,妙冬显得特别开心,自动的放慢脚步。

  赵湛走着走着,突然停下脚步,口气中有责怪,“你为什么没有告诉孤你就是将军府的三小姐?”

  燕七抓抓头发,“你也没问啊?”

  “孤问了,问你叫什么名字!”赵湛沉声说。

  “殿下是问你叫什么名字,又没问你是不是将军府的三小姐!”燕七装糊涂,又曲解别人的意思。

  赵渊定定的看她一会儿,忽然笑了,“明日到太子府中为孤诊治!”

  燕七内心纠结,这太子的意思她怎么可能不明白,但是她没有效仿娥皇女英的兴趣。

  “太子也有病!咳!”不小心就骂人了。

  赵湛凝视着她,看得她心虚,只听他说:“人食五谷杂粮,岂有不生病的,孤这个病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听说你医术尚可,不知可愿意进府为孤诊治!”

  “那个……”燕七眼皮动了动,刚想该怎么回答,就听到前面传来马蹄声,“殿下,有人来了!”

  片刻只见马上跳下一人,恭敬跪拜,“参见太子殿下。”

  “何事?”赵湛拧眉。

  燕北起身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太子脸色慢慢变了,回头看一眼燕七,快速跳上马离开!

  燕北冲燕七点头:“三妹,天晚了,快些回去吧!”说完也快速跟上太子。

  赵湛神色凝重,回头看着燕北:“刚刚说的属实?”

  “殿下,属实,圣上吃了古太医开的药,突然好了,还对他赏赐了不少东西。”燕北胆战心惊的说。

  “很好!”赵湛脸色铁青,怪不得觉得圣上变得睿智了,张烬被革职,如今连古太医也叛变,心里有些发慌,古太医是不是对圣上说了什么?“速回府!”

  翌日,一大早,燕七还没到济世堂,就远远地看到一群人,围堵在门口,争吵中还听到,有人大骂,“让那个姓燕的小贼出来!” 奴家财迷,爷您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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