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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九爷就是个奸诈小人

奴家财迷,爷您贱笑了 白眼郎 12346 2021-04-07 03:42

  赵亦尘活动了一下手腕,目光锁在她气得发红的脸上,沉声说:“我要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

  燕七红着眼睛瞪了他一眼,“放手,不要让我觉得,我以前认错了人,为过去留下一点美好的回忆不好吗?再见!”

  她说着,转身毫不留恋的走向门口。

  “燕七,你对过去没有一点留恋和遗憾?”赵亦尘有些挫败。

  “没有!”她说得斩钉截铁。

  赵亦尘蹙眉,克制住心里的那个喧闹,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说,“你在骗我,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

  看燕七不理,他几步跨过去,拦住了她,并把双手放在她的肩胛处,邪笑了一下,“一个人可以隐藏自己的情绪,但是面对喜欢人流露出的那种柔情是怎么也伪装不了的,你和孟君莫在一起,少了欢脱,跋扈,多了忧郁和沉重,这不是你的天性……”

  燕七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反驳,可就是因为反驳的太快,恰恰出卖了她的心情,“我没有,你不要觉得你有多了解我,女人本来就有很多面的!”

  赵亦尘捏她肩膀的手,又用了些力,“你何必这么急着否认,你不觉得,只有在我面前,你的喜怒才会摆在脸上吗?我如果猜的没错,你都没对他发过火吧?”

  燕七胸口起伏不定,用力掰开他的手,“那又如何?我求你了,不要再纠缠我!”

  “七七,我不是纠缠你,我是让你认清自己,不想让你后悔,给我一个机会,也给我们一个机会。”他语气很认真,又很真诚,“是我错了,我很真诚的给你道歉,我不相信我们之间没有感情了,我心里怎样想的,你心里不清楚吗?”

  他接着又说:“我以前一直认为,在这个世上我最爱的人是母亲,可如今不是了,如果有一个人哪怕在三个月前,告诉我,我会疯狂的爱一个姑娘,我自己都不信,从你离开的那一刻,我就信了,信的彻底,七七,我承认,男人都有个贱脾气,不失去一次,永远不知道重要性,可我现在真的后悔了,我想你,想的发疼,你可知道?”

  燕七心有些颤抖,终于正眼看他,他确实比以前憔悴了很多,眉宇间忧伤,眼底有重重的阴影,双颊微陷,他瘦了,是因为自己吗?不,你不能被他迷惑,他这个人太会花言巧语。

  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使自己的语气很平静,不带任何情绪,“九王爷,你怎样和我没关系!”

  她咬了一下唇,刚想转身又被他给拉了回来。

  “七七,你还记得在溪水镇吗,我们过的很清贫,但却很开心,每日我上山打柴,都会时不时的看着日头,只要日头一偏西,我就迫不及待的下山,想着快些到镇上去接你,其实是想早些见到你。”赵亦尘仰头叹息声,“我真的很怀念……”

  燕七眼睛一涩,怕让他再说下去,自己会心软,这样她会鄙视自己的,“我都忘了!”

  赵亦尘气息有些重,眼底些急躁,“我不信,我知道你还怨我骗了你,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那是因为我母亲……”

  “我不想听!”燕七摇着头,伸手堵住了耳朵,“我一个字都不想听,不想听到你的声音,不想看到你的人,所有关于你的一切一切我都不想去知道,我说的够清楚吗?”

  赵亦尘的耐心都快被消耗殆尽,她连原因都不想听,他紧抿着唇,神色紧绷,“燕七,我求你听我一句,听完……”

  “我不要听!”燕七有些抓狂了,闭着眼,堵住耳朵,“我说过了,我不想知道和你有关的任何事情,请你放我走!”

  赵亦尘心情像落日的余晖一点一点的下沉,还在耐着性子说,“好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都不该那样对你,我心里一点都不好受,每日都在煎熬……”

  “九王爷,我该回去了!”燕七依然神色淡淡,对于他的话,充耳不闻。

  他一个高高在上的亲王,脾气自然不会太好,说了这么多,她不是不愿意听,就是不为所动,赵亦尘心里有些焦灼,胸中像煮开的水一样,翻腾不止,低吼,“燕七,你到底让我怎样?”

  “我让你滚!”燕七本来性格就有些急,所有的坚持,被他缠的快土崩瓦解。

  赵亦尘气急反而笑了,“原来你才是最无情的人,你可知,我长这么大,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求过人,我已经抛弃了我引以为傲的尊严,燕七,你的心又坚硬又锋利,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女子。”

  燕七冷笑,“王爷阅女无数,想必都是温婉,又善解人意的,就不要和我这个不识抬举的人,浪费口舌了!”

  赵亦尘突然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话,她本来就在气头上,无论她用什么态度对自己,都不应该对她吼,他颀长的身躯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抱歉,我收回刚刚的话!”

  “王爷一向如此,做错了事,只要屈尊降贵的说一句抱歉,别人就会无条件的原谅,说错了话,只需说一句收回刚刚的话,就可以当成什么都没说过。”燕七口气带着嘲讽,没有力气,也不想再与他争辩,简单的说了俩字:“再见!”

  赵亦尘心里突然觉得很累,疲惫的让他没有一丝力气,本来他想借这个机会,把事情的原委,向她和盘托出,可她不愿意听,根本就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他已经无计可施了,第一次觉得原来自己这么没用。

  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说:“真的不愿意听我一句解释吗?”

  “很多时候,解释,都是为自己的所做所为找借口,王爷不知可听说一句话,爱你的人,不需要你解释,不爱你的人,你解释也没有。”燕七咬了一下唇瓣,“就算我听了又如何?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欺骗,而是对一个人尊严的轻视。”

  赵亦尘听到这句话心顿时更冷了,冷笑了一声,“既然那么不在乎我,为何还保留我的手帕?”

  燕七心里一紧,摸向腰间,这块手帕是上次为皇上疗伤时,他借给自己擦汗用的,抽出来,淡笑,扬手一抛。

  那块手帕就这么随风飘飘荡荡,慢慢地又落在了旁边的草地上。

  赵亦尘心被揉成一团,几步上前,猛然从后面把她拥在怀里,眉宇间少了迁就,“七七,你居然如此绝情……”

  他气恼的扳过她的身体,紧搂住她的腰,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身体一歪,倒在旁边的草地上。

  他伸出长臂,紧扣住她纤细的腰肢,没有过多言语,低下头,菲薄的唇贴上她娇嫩的唇瓣。

  她的唇有些微凉,并不反抗,只是一动不动,脸上的不知是冷漠还是惊愕的表情,他浅浅地吻着她,十分虔诚,像顶礼膜拜一样,轻轻地吻着她的唇,然后,更深入地吮吸着她口腔中的馨香。

  很快,赵亦尘更加挫败,以前她都会挣扎一下,要么回应他,要么抗拒他,可现在却想自己抱个冰冷的雕像,练习接吻一样。

  他停了下来,俯身双手捧着她的脸,注视着她的眼睛,发现她脸颊也是凉的,眼神里也是冷漠。

  “七七。”赵亦尘心底狠狠的刺痛一下,浑身也是冰冷。

  “九王爷,我是和你有一段不愉快的过去,都忘了吧,如果你想强暴我,我无力反抗,来吧,希望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燕七闭上眼,一副任人摆布的样子,眼角有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

  赵亦尘心底一空,所有的感觉都没有了,一阵闷痛,“忘了?你又何必一直强调忘了,那不是恰恰说明,忘不了吗?”

  燕七眼底起了一层波澜,神情依然冰冷,“哪又怎样?”

  “你真的要和我分吗?”赵亦尘摇摇头,似乎不敢相信,看她一脸的冷若冰霜,他有些气恼,“你就是上天派来惩罚我的,让我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痛入骨髓,而又什么都做不了!”

  燕七冷冷地看着他,“王爷不动手,小女子就走了。”说完站起身。

  赵亦尘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燕七,你何必这样,你这不光是对我的侮辱,也是对我们过去的侮辱,不要走!”

  燕七用力挣,而他紧紧的拉着不放,她的手腕本来就白嫩,已经起了一层红晕,就在两人牵扯不清时,门却突然被人从外面大力撞开。

  燕七看到面前的人时,浑身像被点了穴一样,腿沉重的迈不开,她觉得一定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坏事,才会让她处在这么无所适从的位置。

  红着眼睛,看着孟君陌脸色铁青的立在他们不远处,赵亦尘依然是坐着,手还握着燕七的手腕,神色坦然的像抓自己的妻子一样。

  燕七用力一甩,他才松开,脸上居然还带着理所当然地笑,恰恰是这个淡然的笑,看在孟君陌眼里,那就是讽刺。

  “孟哥哥,我没有骗你吧!”舒婉冷哼了一声,神色还有些得意。

  燕七突然就明白了,怪不得昨天。舒婉那么好心约自己来上香,而她自己却没来,而孟君陌的到来,更加不是偶然,一定是赵亦尘和她一起设计的。

  孟君陌浑身的气场使周围的空气凝滞,可赵亦尘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依然漫不经心的坐着。

  “孟哥哥,你看清她的真面目了吗?她就是水性杨花的女人。”舒婉火上浇油的说。

  “滚!”孟君陌切齿说了一个字,眼神冷入骨髓,像是要把赵亦尘大卸八块似的。

  燕七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她走上前,“王爷,我……”

  孟君陌眼神带着冷意,扫了她一眼,看她唇瓣发红,衣冠不整,头发凌乱,上面还沾了几片枯草,这个样子,身为男人似乎不用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出去!”

  燕七心里沉甸甸的,上前狠狠地踢了赵亦尘一脚,红着眼睛说,“都是你,你就知道算计人,你简直是个恶魔。”

  赵亦尘丝毫不以为意,居然在她脚上摸了一下,“脚疼吗?”

  燕七被气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孟君陌看他居然对她做这么亲密的动作,手下意识的握紧了腰间的长剑。

  “阿窈,你出去!”他口气很淡,但是一般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如果他用这种口气说话,那就表示后果很严重!

  赵亦尘勾了一下嘴角,也站起来,口气非常和缓,“七七,你出去吧,放心,我们不会打起来。”

  燕七还在迟疑,只见孟君陌眯着眼睛,眼底冷光乍现,“不要再让我说第三次。”

  舒婉早已吓得战战兢兢,腿有些发软地随着侍卫,出了院子的门,燕七紧咬的唇瓣,还是转身出去。

  很快,小小的院子,就剩两个剑拔弩张的男人,孟君陌手握成拳,“赵滂,你也太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

  相比他的锋芒毕露,赵亦尘依然泰然自若,淡笑:“本王一直把摄政王放眼里,但是有些人却在本王心里。”

  他这句话无疑是对孟君陌的挑衅,赤裸裸又明目张胆地,要挖他墙角。

  孟君陌胸中有一团怒火,就算把眼前的男人,凌迟了都不解恨,“你可知,大燕派你来的是为了和谈的事,如果和谈不成,怕你回去不好交代!”

  赵亦尘扯了一下嘴角,“本王做事,一向只根据个人喜好,从不管时间地点,更不计后果,两国合不来,我也无能为力。”

  口气狂妄的,仿佛在说,这个世上只有我想做,和不想做的事,别无第三。

  孟君陌的修养,也是别人不能比的,他很快就知道,赵亦尘就是想激怒他,意识到这一点,很快就收敛了浑身逼人的气场:

  “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就是企图破坏我和阿窈,九王爷,真是让你失望了,我们感情很好,有些人,有些事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既然失去了也怪不得别人,阿窈是个什么样的姑娘,我想你也应该明白,她不会受你蛊惑的,既然你不能护着她了,又何必紧紧相逼,让她处于难堪的地位,言尽于此,如果还有下次,兵戎相见是很容易的事。”

  孟君陌说完这段话,压制住心底的怒火,骤然转身,心里却有个声音赵滂,本王不会放过你。

  他走后,曾闲胆战心惊的走了进来,谨慎的看了一眼他们家的主子,“爷,不如我们回京吧,燕七姑娘并不愿意跟爷在一起,何必……”

  赵亦尘神情凝重,看了他一眼,“谁说她不愿意和爷在一起?明日是两国比武的日子,本王又怎么能回京。”

  如果是真的不愿意,他也不会苦苦纠缠,就因为她说的都不是真心的,虽然在极力维持自己的无情和平静,可细微的表情,又怎么能逃脱阅人无数的赵亦尘的眼睛。

  曾闲立马弯下腰,“爷,如今在西梁境内,只怕摄政王会对爷不利。”

  赵亦尘眼睛微微眯了一下,露出一丝让人不易觉察的算计,如果孟君陌,这都能忍得住,他赵滂只能说句佩服,他要的就是他对自己不利。

  摄政王府。

  孟君陌从回来就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任何人也不给进,燕七觉得十分愧对他,既然答应了要嫁给他,还让他当着众人这么没面子,都怪赵亦尘那个混蛋,就不能让自己平平静静的过几天日子吗?

  她端着托盘,里面放着几样精致的晚膳,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推门进去,小心翼翼的放在他面前。

  孟君陌蹙眉,无论她做了什么他都舍不得对她发火,伸手抓住了她的手,看着她有些泛红的手腕摩挲了一下,“阿窈,我心悦你!”

  说完用力把她带入怀里,性感的唇,开始去捕捉她的唇瓣,燕七躲闪不及,唇被他含住,他吻的有些急躁,像是渴求某种东西,终于得到了,狼吞虎咽一般。

  燕七一急,咬了他一下,趁他吃痛时,用力推开他的身体,谨慎站在一旁,“王爷,你该用晚膳了。”

  孟君陌当然感觉到了她的抗拒,心里五味杂陈,赵亦尘吻她,她是否也抗拒,这个意识,让他嫉妒得发狂。

  他面不改色,可心里已经下了某种决定,“辛苦阿窈了!你下去吧!”

  燕七本来还担心,是不是又惹怒了他,可看他神色很正常,微微松了一口气。

  她刚出门,孟君陌就喊来了孙固,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孙固点头,片刻就退了出去。

  翌日,是两国武士切磋武艺的日子,双方各有胜负,最后一局,显得尤为重要,既然代表两国,当然都想赢。

  最后有人提议,说大燕九王爷和西梁摄政王,年纪相仿,在江湖上又是齐名,不如就以江湖上的规矩切磋武艺,胜败不论。

  孟君陌扬了一下眼角,看着旁边的赵亦尘,淡笑:“不知九王爷的意下如何?”

  赵亦尘挑了一下眉,“既然摄政王有兴趣,本王又怎好推辞。”

  孟君陌说:“那好,请九王爷选一件兵器吧!”

  赵亦尘也没有推辞,真的在兵器架上,选了一把剑,孟君陌笑了一下,“既然九王爷用剑,那本王也用剑。”随后也选了一把相当的剑。

  两人脱掉外衣,站在比武场上,一紫一白,什么都没做,就这样站着,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孟君陌扬唇,“九王爷,虽说是切磋武艺,但刀剑无眼,如果万一伤了……”

  赵亦尘笑得十分寡淡:“万一伤了,那就生死有命,摄政王就请出招吧,让本王见识见识你的绝世神功。”

  孟君陌轻笑,“如果九王爷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赵亦尘神色自若,“请!”

  孟君陌目光一凛,赵亦尘只觉得有一阵风向自己袭来,一掠而起,喊了一声,“摄政王,果然名不虚传。”

  紧接着只能看到空中一道白光,一道紫光相互交错缠绕,众人他们根本看不到如何出招,如何进攻,如何防守,场下屏住呼吸,也难以分得清楚。

  孟君陌招招狠厉,如狂风暴雨一般,无孔不入,那股剑气,更是密不透风,赵亦尘胜在身形灵巧,如蝴蝶穿花一般轻巧躲避。

  “你为何不还手?”孟君陌眼底尽显杀机。

  赵亦尘对他也十分佩服,这种情况下,他还能开口,可见内功,确实不一般。

  “本王让你三招!”赵亦尘躲得十分灵巧。

  孟君陌一向很自负,虽然江湖上把他和周洛川,赵滂三人排在同一位置,但是他从未把这两人放在眼里,如今赵亦尘面对他的急攻猛招,却丝毫也不在意,他也不敢轻敌了。

  赵亦尘内功纯正,虽招式不凌厉但胜在功夫如连绵不绝的溪水,润物无声,在招式上,孟君陌更阴狠厚重,可在轻功造诣上,赵亦尘略胜一筹,因此两人势均力敌,一时难分胜负。

  数百招之后,依然未见分晓,可就在众人看得眼花缭乱时,赵亦尘突然身形晃了一下,特别是宋尧心里吃了一惊。

  谁也没有胜谁,赵亦尘突然凌空一翻,从圈内跳了出来,只见他眉头紧锁,以剑支地,脸色一阵发白,突然嘴角就溢出血来。

  而恰在此刻,孟君陌一剑刺了过来,他来不及躲闪,正中左肩上,孟君陌眼底杀机四起,拔出剑,又想刺入他胸膛,身后却响起一个急切的声音。

  “王爷,住手!”只见燕七奋不顾身地奔了过来,挡在了赵亦尘的面前。

  孟君陌眼底闪过惊慌,连忙收回,要知道武功发出时,可以顺其自然,要收回时,全考验一个人的内力,会把发出去的力反作用于自己。

  亏得他反应灵敏,后退几步,胸口一闷,但燕七胸前的头发还是被这道剑光,扫落了一缕。

  “阿窈!”孟君陌掩饰不住的后怕。

  “王爷,手下留情!”燕七看着赵亦尘肩膀的衣服被鲜血一瞬间晕然,伸手去摸他的脉搏。

  眼睛不由得慢慢睁大,又翻开他的眼皮,“你中毒了?!”

  赵亦尘看燕七扑上来的时候,心里一暖,她果然心里还是有自己的,也不枉用这个苦肉计。

  赵亦尘不可思议的看着孟君陌,“摄政王,本王每日衣食住行都是由你来安排的,你竟然为了私怨,不顾两国人民的利益,对我下毒。”

  孟君陌眯眼,他确实让人在赵滂的饭食中下了药,但是那种药只会使人骨酥筋软,这样,他就算在比武场上,把他杀了,别人也只会说是意外,是赵滂技不如人。

  可那药绝不会让他口吐鲜血,他突然明白了,赵滂早就看懂了他的心思,故意将计就计,还把药给换了。

  “赵滂,你竟敢诬陷本王!”孟君陌一阵气恼,举起剑,就要刺过去。

  燕七慌忙抓住他的手,“王爷不要,他中了毒,毫无还手之力。”

  赵亦尘捂住肩膀,嘴角的血不断溢出,他拉住燕七,“不要求他。”他仰头吃力的说,“孟君陌,我诬陷你?难道本王会自己给自己下毒吗?刚刚比武也是你们提出的,你也知道,不可能轻易打败我,所以……,目的就是想趁机要本王的命,你敢说你没有吗?”

  “你不要再说话了!”燕七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伸手掏出一个白瓷玉瓶,抱住他的头,到出一粒药丸塞进他嘴里。

  赵亦尘笑了一声,用舌头把药顶出,“七七,我不要吃药,我死了,就没有人再惹你生气了。”

  燕七摇摇头,眼底噙着泪水,捂住他的伤口,“你现在就是在惹我生气,你要是不吃我再也不会原谅你了。”

  赵亦尘眼睛无力的半眯,“七七,我不该指责孟君陌,你们是要成亲的,站在一个男人的立场,有人打我未来娘子的主意,我也会想方设法的治他于死地,我能理解!”

  孟君陌看燕七亲切的抱着他,眼底的戾气若隐若现,而赵亦尘看似在为他开脱,实则句句都在当着燕七的面,坐实他下毒的事实。

  “赵滂,本王还真低估了你,你果然是个奸诈小人。”他咬牙低声说,手里的剑握得更紧。

  燕七骤然抬头,看着孟君陌,有些不敢相信,但是昨天的事,想必任何一个男人看到,都会失去理智,而他既没有质问她,也没有指责他,那肯定是暗中行事,“王爷,是真的吗?”

  孟君陌神色绷的紧紧,紧抿着唇,他不想辩解,因为他确实有给他下药,也想要他的命,可令自己痛心的是,赵滂说什么燕七信什么。

  许多时候,不争辩就是默认,看到燕七眼底的失望,更让孟君陌难以克制心底的怒火,“赵滂,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说完他手上默运玄功,顿时剑气逼人,燕七都感觉到了那股杀气,她惊慌站起,衣衫被扯纷飞,不顾危险,抓住了孟君陌的胳膊。

  “王爷,此事因我而起,要杀就杀我吧!”她说完脸上是视死如归的悲壮,她觉得好累,如果被杀了,说不定就回去了。

  周围的杀气骤然消失,孟君陌冷漠的眸子有波流转,“阿窈,你宁愿为他去死?他真的那么重要吗?”

  燕七抓住他的手腕,摇头,“你们俩在我心里同等重要,如果你有危险,我一样愿意为你去死,如果我们三个人必须死一个,恩怨才能烟消云散,那么我愿意去死!”

  孟君陌后退几步,眼睛有些赤红,“好!来人,把他们全杀了!”

  远处的侍卫,听到命令,一拥而上,燕七惊慌,忙护住赵亦尘,宋尧也忙上前掩护。

  孟君陌看到此刻,燕七居然不求他,心里像被掏空一样,更是气到凌乱,“都滚!”

  那些侍卫,又都敬畏的退下,孟君陌忍不住对天大笑,笑过之后,扔掉手里的剑,骤然转身。

  赵滂,下次再见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你可知这世上的仇恨,最让人不能容忍的,是杀父之仇和夺妻之恨,这不光关乎仇恨,更关乎到男人的尊严。

  燕七刚想站起,又被赵亦尘拉住,这时宋尧,扶起他,快速出了比武场,上了早已备好的马车,燕七迟疑,赵亦尘脸色白的可怕,眼神也有些涣散。

  “燕七姑娘,爷怕是中毒已深,你不要再犹豫了,赶紧上车吧!”曾闲焦急万分,连忙催促,“姑娘若不救他,只怕爷就是死路一条!”

  燕七看了看赵亦尘,又看向身后的宫殿,一咬牙,上了马车,看着她上了马车,神经一直绷紧的赵亦尘,这时完全放松了下来,只觉得眼前一黑,顿时失去了知觉。

  据说孟君陌回府后,呆在空旷的园子里,心灵受到重创,整个人如痴如狂,眼前的一草一木,都慢慢幻化成燕七的影子,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叹息,每一处景物,都彰显着寂寞,嘴里时不时默念着“阿窈”的名字。

  燕七看着软榻上躺的赵亦尘,马车上颠簸,根本无法施救,就吩咐宋尧,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停下来。

  最后停在一处比较隐蔽的山洞处,几人把他扶进洞里,燕七吩咐宋尧去找来水,她到出一粒药丸,放进他嘴里,可他失去意识,根本无法吞咽。

  “姑娘,这可如何是好?”曾闲急的头顶冒烟,恨不得替主子去死。

  燕七稍作迟疑,说:“曾叔,你把水拿过来,宋尧你扶着王爷。”

  “哎!”曾闲慌忙端水过来,宋尧从后面扶着赵亦尘

  燕七接过水自己喝了一口,重新把药丸塞进赵亦尘口中,然后覆上他的唇,把水顺入他口中,曾闲看得目瞪口呆,谁说燕七姑娘对爷已经没感情了,比武场上奋不顾身,如今,哎呦,好羞羞脸呦。

  感觉到赵亦尘的喉结动了一下,燕七心底微微放松,可突然感到他的舌尖探入她口中,她心底一颤,脸上发烧,忙离开他的唇瓣,看他还是双眼紧闭,好像刚刚是错觉一样。

  燕七深呼一口气,又把他的衣服脱了,在他伤口处撒了一些药粉,简单包扎一下,看看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他中的毒,不宜颠簸,今晚就在这儿暂住一晚,明日在赶会安定城!”

  “是,燕七姑娘!”曾闲二人自觉去洞口守着。

  赵亦尘意识有些模糊,但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所以燕七为他诊治,他都知道,心里突然涌出一种难以言明的情愫。

  他睁开眼睛时,就看到洞内篝火烧的正旺,燕七正坐在他旁边,支着头,眯着眼睛,火红的光映在她脸上,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入一排阴影,平时冷冰冰的脸,到柔和了很多。

  他会心的笑了,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直到燕七手一滑,睁开眼睛,看他带着浅笑,脸一红,一时还转不过来,沉声说,“王爷该吃药了!”

  说完把手里的瓷瓶,扔到他旁边,“吃了药,想必一时半会也死不了,到了安定城,自有大夫帮你诊治!”

  赵亦尘脸色依然苍白,笑着说,“七七,不要生气了,我自己吃!”

  他伸出手,去摸地上的瓶子,距离有些远,他胳膊有些颤抖,可就是差一点。

  燕七瞪他一眼,右肩又没有受伤,干嘛非得用左手,抬脚把瓶子往他面前踢了一下,叮铃铃滚到他面前。

  赵亦尘伸手拿住,可怎么也打不开,抬头看着燕七,“七七,就麻烦你帮我打开吧!”

  燕七板着脸,把手伸过去,赵亦尘眉色舒缓,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你知道吗,我今天虽然受了伤,但是心里却非常温暖,七七我知道你……”

  燕七用力抽自己的手,她很生自己的气,应该让孟君陌把他杀,干嘛要管他的死活,现在好了,恐怕两国结盟的事,差不多泡汤了,说不定还得打起来。

  “哦!”赵亦尘被她一带,嘴里痛呼出声。

  他毕竟受了伤,燕七也没敢太用力,脱口问了一句:“怎么样?”

  赵亦尘摸着肩,果然又有鲜红的血液在衣服上晕开,燕七一惊,忙把他的衣服脱了下来,还没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她皱眉:“你就不能老老实实的!”

  “是,我听你的!”

  她责怪,他突然这么乖巧回答,气氛一下子变得暧昧不明,燕七想说什么,最终没说出口,伸手把药瓶打开,把水递给他,“吃了!”

  赵亦尘乖乖张嘴,她又重新帮他包扎伤口,可他眼睛一直盯着她看,目光似乎直了一样。

  她瞪了他几次,他依然不知悔改,还突然说了一句:“还是觉得水经过你的口,喝起来更有味道!”

  燕七剜了他一眼,狠狠的在他伤口上按了一下,赵亦尘皱眉,一只手把她扯入怀里,俊颜突然就离她还有一毫,“七七,还能看到你真好!”

  燕七刚想挣扎,他的唇突然就压了过来,“别动!” 奴家财迷,爷您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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