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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她要成亲

奴家财迷,爷您贱笑了 白眼郎 10809 2021-04-07 03:42

  九王爷赵亦尘自从听赵渊说,军中将士都在努力撮合燕七和白长卿,他更加心神不宁,每日内心深处如万蚁噬心一般,那种令人窒息的痛,时刻折磨着他,所有的仇恨都被这种思念瓦解的烟消云散。

  他那日整整在母亲的画像前呆坐一夜,想让她为自己指点迷津,说白了就是要为自己去找燕七寻一个合适的理由,母亲的笑,倾城而又透着阳光,赵亦尘心里也慢慢注入阳光,第二日,他仿佛一刻也不能等了,日夜兼程去了边疆。

  离安定城越近,他心里越不能平静,在路上他还恨不得一刻就到,可眼看着安定城就在眼前,他反而慢了下来,就像犯人一样,越到临刑前,心里越惶恐,想见而又不敢见,这两种矛盾的感觉在体内,毫不冲突的存在。

  终于到了,燕将军隆重接待了他,虽然知道燕七,不会在这里,他还是忍不住眼睛来回巡视一番,后来实在忍不住,借口身体不适,想请三姑娘过来帮看看。

  燕将军不敢推辞,只得让人去请,赵亦尘躺在房间的卧云塌上,面色沉稳,可眉宇间掩饰不住的憔悴和忧郁,只有那双眼睛十分的明亮,慢慢的喝的酒,门外传来脚步声,他心头一紧,连忙坐直,当看到是侍卫是眼底难掩失望。

  “九爷,三姑娘说了,晚一会儿就到!”侍卫恭敬的说完,慢慢的退出去。

  赵亦尘手有些发抖,她还愿意来,这个意识让他激动莫名,心里微微泛酸,又有情愫溢满胸口,慢慢的膨胀,可一直到日头偏西,他也没看到那个心心念念的身影。

  曾闲最了解他,走上前说:“爷,不如再差人去请!”

  赵亦尘摆了摆手,就像死刑的人逃过一劫一样,松一口气的同时,又为接下来的时光而恐慌,他叹一口气,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应该自己主动去见她。

  夜幕降临时,打听清楚了地址,他一个人也没带,骑着那匹白马,向燕七所住的别院奔去。

  别院小巧又十分清幽,因燕宗章想让燕七主动嫁过去,所以只留几个护院,赵亦尘立在大门前,徘徊很久,最后还是从墙上一跃而进。

  正厅内灯火通明,门虚掩,他站在门口,用手轻推开门,只见一个姑娘托腮沉思,背对着他,赵亦尘心一下子被提起来一样,双腿有些打飘,麻木,深呼吸一口气,才轻轻的走了过去。

  而那姑娘一点儿也没发现有人进来,赵亦尘险些站立不稳,动了一下嘴唇,“七七!”

  那姑娘恍惚了一下,转过头,顿时惊慌大喊,赵亦尘怔了一下,连忙捂上她的嘴,看到她惊恐的眸子,他顿时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

  这不是燕七,而是莲儿,赵亦尘沉声问:“三姑娘呢?”

  莲儿拍了拍胸口,也看出面前的人没有敌意,惊魂方定说,“三姑娘,一早就出了门。”

  赵亦尘有些挫败的坐了下来,她果然不愿意见自己。

  这日西梁到处张灯结彩,听说有贵国来访,街上人头攒动,百姓们也希望两国能够和平,所以对大燕的使者非常热情,街上载歌载舞,一示对他们的欢迎。

  豪华大气宫殿内,摄政王孟君陌带领文武百官,在殿门外迎接,片刻低调奢华的马车里,走出一位风度翩翩的年轻男子,正是九王爷赵滂。

  他嘴角带着浅笑,身着炫金色的朝服,外表昂藏,又贵气逼人,谁想到大燕居然也有如此风流人物,阳刚中带着一抹温柔,与他们的摄政王相比亲和力十足

  据说他一来,西梁贵族女子个个怀了春,都想着两国联姻,自己能被选中,哪怕与他做个侍妾的也是心甘情愿的。

  孟君陌几步上前,携着他的手,两人眼神交汇时,似有火花相撞,同时眯眼,两个气场同样强大的男人,晃了文武百官的眼。

  孟君陌淡笑,“九王爷远道而来,千里迢迢,来我京城,一路辛苦,本王喜悦难以言表,仅代我国君携文武百官,前来迎接,不到之处还请九王爷见谅!”

  赵亦尘同样彬彬有礼,“多谢西梁皇上,摄政王,”

  他不吭不卑地说:“一路上观西梁,地大物博,物产富饶,民风淳朴,又丰衣足食,全仗摄政王英明神武。”

  孟君陌大笑:“大燕国主,雄才大略,气吞凌云,又得王爷这种文武双全之人辅佐,岂是我西梁能比的。”

  两人俨然是一对好朋友,相互寒暄客套一番,在朝臣的跪拜下,共同进了大殿,孟君陌坐了主位,赵亦尘坐了客位。

  欢歌笑语,载歌载舞,难得君臣相谈甚欢,连一向面容冷峻的摄政王,也时不时的面对微笑。

  告一段落时,有西梁大臣站起,恭谦有礼,又抑扬顿挫地说,“近日,我西梁上空喜鹊盘旋,果有贵客来访,真是天下之幸,我西梁之幸。”

  他话刚落音,只见小皇帝站起,“对西梁来说,是双喜临门。”见众人疑问,这小皇帝又说,“你们怎么忘了,摄政王新纳了王妃,岂不是我国的喜事。”

  “哦,对对,听闻王妃貌若天仙,如今有贵客在,何不让王妃出来见见客,我等俗人也一瞻仙颜。”今日难得摄政王,和颜悦色,他们也都想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让摄政王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皇帝这么一提,也都跟着附和

  孟君陌蹙了一下眉,淡笑了一下,“王妃年纪尚幼,不便见客,众人还是不要起哄了。”

  西梁的大臣都了解摄政王的脾气,他皱眉就表示已经不开心了,虽然好奇,也都不敢再吱声。

  翌日在皇宫内的御花园设宴,算是家宴,宫里的太后,嫔妃,皇子,公主纷纷在列,宫女太监难得有机会消遣,也都围在远处张望。

  可这时不远处传来环佩叮当声,片刻一阵药香弥漫,几个绝色婢女簇拥着一个亭亭玉立的粉衣女子进来。

  周围的彩灯顿时失色,顿时使人眼前一亮,众人都保持着刚刚的动作,定了下来,那女子白衣翩跹,衣摆时起时落,灵动的眼睛清澈见底,清冷的轮廓透出的一股绝尘,嘴角似是在笑,发黑如墨,微仰的脸精美剔透,平静温和的眸子带着无波无澜的淡然。

  孟君陌忙站起身,从桌后绕了出来,伸出手,眼底是惊喜还有意外,“阿窈,你来了?”

  燕七把洁白的玉手放在他温香的大掌内,福了福身,“听闻有贵客,阿窈不能不来。”

  正式场合下她可以不来,但这种家宴,她不来就失礼,到时定有人借题发挥,而她又是摄政王未来王妃,于情于理都应该来,既然过去了,何不坦然一些,所以她就来了。

  但是显然她有些高估了自己,在那一刻,她心却抖的厉害。

  孟君陌眼底再也没有别人,众大臣都有些吃惊,没想到他们一向冷傲的摄政王,也有这么铁汉柔情的一面。

  当然这么一位绝代风华的女子,如九天玄女一般,任凭是谁,也会疼在心尖。

  孟君陌牵着她的手,当然感受到她手心一片冰凉,走到上放坐定。

  而客位的赵亦尘在看到燕七时,险些脱口而出喊她的名字,浑身都麻木了,他想过各种各样他们相见的情景,但却没想是在这种情况下。

  她嬉笑嫣然的坐在另一个男人旁边,他看眼前的情景已经有些模糊,只感觉气血涌上头顶,眼前发黑,让他觉得一切都是幻觉,直到孟君陌举杯说:“本王代王妃敬九王爷一杯。”

  赵亦尘虽极力克制,可拿杯子发颤的手,彰显着他内心是怎样的冲撞。

  “王爷,还是我自己来吧!”燕七接过孟君陌手里的杯子,对着赵亦尘的方向扬了一下,接着一饮而尽。

  赵亦尘眼圈有些发红,一瞬间掉入冰窟一般,意识开始薄弱,内心深处已经说不出来是怎样一种感觉,面前的表演,他已经听不到,也看不到了。

  “王妃果然不似凡尘中人,和王爷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又有大臣起身恭维,旁人连声附和。

  而一旁舒婉却撅起了嘴,说什么为自己出谋划策,还不是她自己勾引了孟哥哥。

  燕七淡笑,面对众人毫不怯场,显得落落大方,又镇定自若,“过奖了,王爷天人之姿,是阿窈高攀了。”

  孟君陌难掩心里的悸动,忍不住握紧她的手,神情可以用温柔似水来形容,“阿窈,有你相陪,此生无憾。”

  “王爷在和王妃说什么情话,说来也给大家听听。”小皇帝毕竟年幼,好奇心又重。

  孟君陌蹙眉,淡扫了他一眼,小皇帝忙低下头,燕七怕是待久了心脏受不了,因为她总感觉有两道实在落在她身上,站起抱歉的说,“阿窈不胜酒力,就先告辞了。”

  站起时身体一晃,孟君陌忙把她扶住,“我送你去后殿歇息。”一弯腰,毫不顾及众人,抱起她的身体,说了句失陪,就迈入后殿。

  众人露出诧异的神色,有人调侃,“这摄政王怕是忍不住,要回去洞房了。”

  除了把舒婉说的像喝了几缸醋一样,赵亦尘更是差点就跟了上去。

  燕七搂住他的脖子,脸自然的贴在他的胸口处,自始至终都没再看赵亦尘一眼,到了后殿,孟君陌深望着她,把她放在床上,声音有些起伏,“阿窈!”

  燕七抬头看他,却见他精致的五官,慢慢在眼前放大,她心底一紧,忙垂下头,孟君陌的唇擦着她的鼻尖,落在了她的眉心,并停在了那里,轻轻的闭眼。

  孟君陌是何种人,目光如电,能洞察秋毫,别人可能看不出,但他绝对看的出来,他的阿窈和那个九王爷有过去,也感受得出两人那种很轻,很淡微妙气场。

  燕七何时对他这么主动过,又何时这么温顺过,而赵亦尘虽极力克制,可眉宇间若隐若现的戾气,他还是捕捉到了丝毫。

  孟君陌的唇瓣沿着她的眉心,慢慢地移到她的眼睛,她长长地睫毛,摩擦着他的唇,麻麻的。

  “阿窈,从那天你回来告诉我,你同意这门亲事开始,我就不会再放你走了。”他轻掐她的肩膀,声音带着某种情愫,“我是天下最惹不起的男人,无论你是不是真心,我都会赖你一辈子,但是我还是希望你是心甘情愿的嫁我。”

  燕七躲闪了一下,她这几天想了很多,孟君陌也很迁就她,迁就的都有些刻意讨好,他又是那么一个优秀的男人,虽然对他没有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但是爱上这样一个人,想必更并不会太难。

  赵亦尘的出现,似乎又揭开了伤疤,风平浪静的心海,像又起了波澜,她急需找个人让自己稳定下来。

  燕七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搂住了他健壮的腰,“我是心甘情愿的!”

  孟君陌凝视着她水灵灵的眸子,像是要从里面找到答案,勾起嘴角,“你这句话,无论是真是假,我都当真了,你说过我是一个外冷内热的男人,只要挑起心中的那团火,就会一发不可收拾,而你轻易的做到了。”

  说完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呼吸有些不稳,手抚上她的面颊,看那娇艳欲滴的花瓣,他忍不住想去采撷,气息一沉,燕七忙伸手挡住了他的脸,笑了一下,“王爷,你还要去陪客!”

  孟君陌抓住她的手轻笑,“既然让我去陪客,还为什么对我笑,阿窈,你可知我对你的笑,没有任何抵抗力,看到你笑,我就舍不得离开!”

  燕七用手轻推了他一下,“那难不成王爷想看我对你板着脸?”

  孟君陌眼角上扬,低头在她手上吻了一下,“不想,你休息,我就先过去了。”

  说完有些恋恋不舍的走向门口,燕七在他走后,躺在宽广的床上,意识特别的清醒,刚刚的情景还像做梦一样,或许一直都在做梦,面对现实吧,你难道被伤的还不够狠吗,对,以后你是摄政王的妻子,你一定要努力做个好妻子,也一定是个好妻子。

  以前许多没有经过恋爱的夫妻,结合了一样过得很幸福,反而那些轰轰烈烈的不见得长久,孟君陌是个不错男人。

  赵亦尘住在西梁接待贵宾的荣华殿,一直沉默不语,白天的情景深深震撼着他,心里像被重重的撞击一样,几乎透不过去,曾闲谨慎的说:“爷,不如咱明天就回朝吧!”

  赵亦尘像是没听见一样,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她眼中的淡然,真的把他当成了陌生人,心突然被绞在一起,自己一直都想好好对她,可到头来却伤她最深,如果她幸福,是不是应该放手。

  可为什么一想到她嫁别人,自己觉得活下去就没意义了,如果去把她抢回来,到底是爱她还是害她。

  赵亦尘捏着霍霍跳动的太阳穴,猛然站了起来,不,他还是想自私一回,无法做到眼睁睁的看她嫁别人。

  他揉了揉额头,骤然走向门口,曾闲看他目光微眯的时候,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忙喊住:“爷,如今两国关系眼见破冰,不可儿女情长啊,更不可意气用事。”

  赵亦尘充耳不闻,快速出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燕七是他的,一直都是,他们只是夫妻间闹矛盾,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世间女子很多,而他的妻子只有一个,他不可能放手,哪怕倾尽所有,哪怕与天下人为敌,也不能放手。

  摄政王府。

  “阿窈姑娘,时候不早了,该回房休息了!”丫头恭敬的说。

  燕七漫步在林间,偌大的王府冷冷清清,只有随风招展的灯笼,增添了一丝暖色。

  “你先回去吧,我在这儿坐一下。”燕七坐在亭子里,半晌没听到声音,一回头,丫头却不见了,却看到那抹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身影。

  她猛然手脚冰冷,好像失去了意识,浑身不停地打着颤,恰恰是打颤才显示着她还活着。

  他一步步走进,每一步都踏在她的心上,“七七!”

  看到赵亦尘眼波流转,那是令人为之悸动的倾城之色,她只觉得心底一窒,整个人都有些摇晃,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她长出一口气,拼命地压制住心底不安,“你竟敢私闯王府内宅!”开口发现声音也变了。

  赵亦尘看她眼底的疏离,心底又酸又涩,“为了你,没有什么是我不敢的,七七,我这次来边疆主要就是为了你,在路上我想了无数次和你见面的情景,但是没想到……”

  燕七后退几步,“我不想听,九王爷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找我相公来说。”

  她说完,眼中亦是冰冷,迈步走出亭子,赵亦尘眼底难掩惆怅,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七七,我知道……”

  “请你放尊重些,如果我告诉我相公,你企图非礼我,你想结果会如何?”燕七心在不断的收紧,紧到没有知觉。

  赵亦尘宁愿在她眼底看到怒火,看到愤恨,那证明她心里还有自己,而不是冷漠和波澜不惊,他嗤了一声,“你相公?你可知我才是你相公!”

  燕七冷笑,用力甩开他的手,“我以前是嫁过人,但是他已经死了,被一个无情的人杀死了,九王爷,请让开,毕竟孤男寡女引人误会,我要为我相公的名声着想,你知道人最基本的品质,就是不与人添麻烦!”

  她的几句话又狠,又绝情,赵亦尘高大的身影晃了几下,手无力的垂了下来,心如撕裂一般,本想着见到她,能让自己的心灵得到些许安慰,那知她带来的却是更深的疼痛。

  “七七,你知道我这几个月是怎么过的吗?”赵亦尘眉宇间的疼痛更加明显,“我每日……”

  “哈,九王爷,你过得怎样,我一个字都不想知道,你不需要告诉我。”燕七面色平静如水,正欲转身,却听到他的声音。

  赵亦尘胸臆中刺痛,她都不愿意听自己说话,他眼神变得痛楚而狂乱,“七七,你相当无情你知道吗,我没想到你心这么狠。”

  燕七转身,咬了咬唇,眼底最终起了波澜,“九王爷,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无情,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心狠!现在,请你离开!”

  赵亦尘摇了摇头,又走上前,抓住她手腕,“是我有错在先,我也不敢祈求你的原谅,可我不能看着你成亲,而新郎不是我。”这恐怕是世上最残忍的事。

  燕七气愤不已,挣了几次,显然是徒劳,他什么意思,高兴就玩弄她,不高兴了久踢的远远的,怎么有这么恶劣的人,“赵亦尘,不要让我连恨你的力气都没有,我只想平静过日子,求你放过我!”

  赵亦尘看她眼圈发红,脸苍白的如一张白纸,“七七,明日我在城外的林子等你,向你说明一切,听完之后如果还是觉得,我罪无可恕,我就走,哪怕把自己折磨死,也绝不会再来打扰你。”

  燕七眼睛开始发热,她很讨厌自己,明明告诉自己,再见到他,就把他当做不存在,可为什么就是做不到,为什么要哭,她咬牙:“我不会去的,无论什么原因,我都不想知道,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赵亦尘眉峰深锁,心里微暖又悲恸,“七七,别哭,你一哭我的心就像被揪起来一样!”说完想伸手,去擦她的眼角。

  燕七把头偏向一边,深呼吸,企图使自己平静下来,“九王爷不要误会,我只不过是被人欺负了,无能为力而哭,请你放手!”

  赵亦尘刚刚暖起来的心,又沉了下去:“你真的不愿意听我一句解释吗?你真爱上孟君陌了?”

  燕七冷笑,为了让他不再纠缠,切齿说,“王爷的解释留给别人吧,孟君陌是我未来的夫君,我不爱他爱谁!”

  赵亦尘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探究她话语的真伪,可她眼底又恢复了平静,连一丝挣扎都没有,他突然意识到,或许这次真的是万劫不复了,就算他跪下来求,也没有任何作用。

  这时远处传来脚步声,燕七猛的挣脱,一抬头,只见孟君陌带着一个侍卫,走了过来,他面色依然沉稳,伸出手,燕七心里一慌,忙把自己的手递了过去,她觉得自己的处境尴尬极了。

  就像正在偷东西的贼,被人逮个正着,她仰望着孟君陌的脸,看他依然平静如故。

  可她总觉得两个同样高大的男人,这么相对而站,有电光火石在激撞,让人闻到了硝烟的味道。

  燕七动了动唇,“王爷,我是大燕人,九王爷是大燕使者,同是家乡人,阿窈斗胆请他来的。”

  孟君陌拍拍她的手,她还企图掩盖,“来人,送阿窈姑娘回房休息!”

  燕七心里有些不安,迟疑片刻,还是跟着侍卫走出了亭子。

  孟君陌蹙眉,口气不是很好,“九王爷你远到是客,可这毕竟是内宅,阿窈年幼不知避讳,可九王爷是不是该有所顾忌,如果有事,可以找我来谈!”

  赵亦尘此刻已经很好的掌控了自己的情绪,他漫不经心的笑,嘴角还有一丝轻视,“如果谈思乡之情,和摄政王谈有用吗?”

  孟君陌眯了一下眼睛,淡笑,“阿窈和本王说过,本王在哪,哪儿就是家乡,何来思乡之情?”

  赵亦尘扯了一下嘴角,看似友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摄政王怎么不了解姑娘家的心思,姑娘家都是口是心非的,你不要听她说什么,应该感受她在想什么。”

  说完哈哈一笑,恰恰这个笑容看在孟君陌眼里,像是嘲讽,别人可能听不明吧,以为仅仅谈论思乡之情,而孟君陌却知道,他的意思是说,阿窈在他身边,但心里想的是谁却不得而知。

  孟君陌神情有些冰冷,“九王爷可知道,再过几日,就是本王和阿窈的大婚之日,届时邀请九王作为贵宾参加,千万不要推辞!”

  赵亦尘目光锋锐,就算是心里翻江倒海,脸上依然面不改色,他坦然自若,“那本王不得不提醒你,在我中原有一个规矩,快成亲的男女,是不能见面的,更别说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了,会不吉利,小心会劳燕分飞,各奔东西。”

  他说完旁若无人的迈着矫健的步子,出了亭子,孟君陌眼底露出寒光,赵亦尘,你与本王恩怨,怕是难以勾销了,他手重重的拍在石桌上,脸色阴沉。

  燕七回到房间,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听到脚步声,她忙走过去开门,只见孟君陌铁青一张脸,走了进来,径自坐下,缄口不言。

  燕七到了一杯水,小心翼翼的递可过去,孟君陌淡扫了她一眼,伸手握住她的手,把杯子重新放在桌子上,用力一带,把她带入怀里,目光带着审视的味道,“阿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我?”

  燕七不敢和他对视,“王爷,过去的事我都忘了。”

  孟君陌闭眼,下巴放在她肩上,“忘了就好,要记住,你的现在和未来,都是我的,我答应你,只要你安心在我身边,我有生之年绝不与大燕为敌!还有,我与赵滂的恩怨也一笔勾销。”

  他说完,心里有些凄凉,他只能用条件来留她,也很嫉妒,毕竟她和赵滂的过去是自己不曾参与的。

  抱紧她走向床边,身体突然就压了过来,捧着她的脸,深深凝望,“阿窈,我今晚留下来好吗?”

  燕七心里发慌,伸手挡在他们之间,“王爷,我还没准备好!”

  孟君陌眼底有一丝失望,但是也没再逼迫,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那你早些休息!”

  燕七看他落寞的背影,心里有愧疚,她转身面朝里面,赵亦尘啊赵亦尘,你为什么那么惹人讨厌,为什么那么卑劣。

  翌日,天气晴朗,燕七身边不但有两个丫头,孟君陌又给她安排了几个侍卫,她呆在府里,哪儿都没去。

  赵亦尘此刻正在城外的林子里,一直在焦急的等待着,可是眼见日落西山,还是没有燕七的身影,他愁绪如东流的河水,欲断不止。

  孟君陌那个男人,对女孩子来说,太有吸引力,是他太大的威胁,燕七心里又不肯原谅自己,他就算说破嘴皮子,恐怕也无济于事。

  赵亦尘躺在草地上,望着沉沉的夜幕,心里空唠唠的,燕七果然已经不在乎他了,这个意识让他的心凉了半截,赵滂,如果这次燕七能回心转意,你要是再敢负她,不要别人说什么,你就自觉的以死谢罪吧。

  燕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嫁别人,他眸中带着运筹帷幄的光,拧眉,似乎有什么计策在心中形成。

  两天后,听闻大燕的九王爷回去了安定城,说是带武士过来,与西梁的高手相互切磋武艺。

  燕七松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也有些落寞,总觉得似有无尽缠绵之意难以排解,早晨,她带着侍卫和丫头去了附近的普陀寺上香。

  几个侍卫和丫头,在殿外守候,庄严肃穆的殿内,金碧辉煌,燕七跪在佛像前,神色虔诚而专注,闭眼默默的念着什么,无意间转头,却看到赵亦尘,居然跪在她旁边。

  燕七忙站起,惊恐的睁大眼睛,刚想转身就走,嘴巴却被他捂住,她眼睛睁的大大的,就这么看着他把自己从后门带了出去。

  燕七嘴里唔唔出声,用力挣扎着,气愤不过,张口狠狠的咬在他手上,赵亦尘蹙眉,并没有松开,轻松的把她抱去普陀寺后方的一个院子,院子外居然有他的人把守。

  燕七嘴下也没留情,恨不得咬掉他一块肉来,而他一脚把院门踢开,又一脚踢上,直到把她放在地上,手都没有松开,任由她咬。

  直到嘴里有咸咸的味道,她才松口,看他的手掌内一排整齐的牙齿印,溢出血来。

  赵亦尘丝毫不以为意,“解气吗,如果不解气,再接着咬这一只。”

  燕七怒视着他,“赵亦尘,你到底想干什么?” 奴家财迷,爷您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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