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奴家财迷,爷您贱笑了

055:九爷让姑娘给他看病

奴家财迷,爷您贱笑了 白眼郎 10331 2021-04-07 03:42

  眼前的让人觉得有一股压力,那种浑然天成的气势,像是与生俱来的,他五官深邃,棱角分明,在所有人的诧异下,他居然蹲下他那尊贵的身躯,伸出粗健有力的手,把燕七脚腕上坚实的夹子,徒手掰开了。

  看了一眼刚刚押燕七的两个侍卫,其中一个人忙,弯起身子,在他耳边汇报着什么!

  男人脸色铁青,又在众目睽睽下,伸出长臂把她抱了起来,并迈着稳健的步子,一步步走向了厢房,半晌所有的人才回过神,那个太监扬了一下手,“还不快跟着伺候!”

  这时只见那个公主,还特意打扮了一番,迈着欢快的步子,看到男人怀里抱着燕七,她噘了嘴一下嘴,很快脸上又挂着笑容。

  “孟哥哥,你回来啦,这个人是奸细,你要带她去哪儿?”其实不用问,男人走的方向正是他自己的下榻之处。

  男人皱着眉,连脚步都没有停,更没有看她,径自迈进的房间,又轻轻地把燕七放在了床上,就在燕七头脑发蒙时,又看到他把自己的鞋子脱掉,并把裤脚卷上去,看着脚踝红肿一片,他眉头皱得更紧,“快去取药来!”

  那个随身的太监应了一声,慌忙跑了出去。

  他又吩咐人取来热水,帮她把四周简单的清洗一下,所有的人都有些吃惊,作为一个现代人,燕七可能不觉得有什么,就算大腿露出来,被男人看两眼,也觉得很平常,可在民风还算淳朴的古代,这样被男人握住脚踝,是非常暧昧的动作。

  连旁边的那个小公主眼都红了,愤恨的瞪了一眼燕七,怎么都觉得抓奸细给自己抓了一个情敌。

  “孟哥哥,她是谁?”小公主跺了一下脚,一甩胳膊,气愤地坐在一旁。

  男人淡扫了她一眼,“舒婉,本王跟你说过多少次,喊叔叔!”

  舒婉公主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我不,就要喊哥哥!”

  男人正是西梁的摄政王孟君陌,曾是先皇的结义兄弟,辅国大将军,先皇去世,小皇帝刚满十岁,就把朝政托付给了他,他在西梁可谓只手遮天,权倾朝野。

  “来人,送公主回宫!”他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舒婉公主虽不甘心,又不敢违背他。

  这时太监喊来太医,孟君陌并没有让其他人动手,而是自己帮燕七涂抹着药。

  燕七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垂头刚好看到他抬头,开口,“别动!”

  偌大的房间就剩他们两个人,而他又存在感超强,燕七呼吸都变得谨慎了,还有这个人沉闷的要命,似乎都不会说话,她清了一下嗓子,“那个……”

  孟君陌这时帮她上好了药,坐在一旁,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还是不开口。

  燕七心里都长毛了,忖度再三,还是决定先说话,“真没想到你是摄政王!”怪不得赵亦尘上次说,被她掩护逃离的是大人物呢,果然!据历史经验,一般的摄政王都相当牛逼,权利凌驾在皇帝之上。

  孟君陌浑身的那种气场,让人在他面前不自觉地变得渺小,燕七抬头正对上他锋锐的眸子,就在觉得他是不是变成哑巴的时候,他却开了口:“你叫什么名字?”

  燕七冲着他笑了一下,他突然就眯起了眼睛,“你上次我给你的玉佩还保留着吗,你拿着它,在西梁没有人敢对你不利!”

  燕七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腰间,这个玉佩这么牛啊。

  气氛又沉闷了下来,燕七又不安起来,自己突然不见了,长卿哥还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呢。

  “王爷,我被公主抓到这儿来,家人肯定会担心,还请王爷送我回去,或者不用送,给我一匹马也行!”

  孟君陌当着她的面,脱掉自己的外衣,并挂在旁边的衣架上,浑厚的嗓音响起,“明天吧!”

  他说话非常简短,但是却让人不敢抗拒,燕七努努嘴,也禁了声。

  这时有婢女鱼贯而入,奉上了丰盛的晚餐,燕七和他坐一起,都觉得吃饭都没味道了,这个人气场太强了,好不容易吃完一顿饭,丫头又伺候她木浴更衣,燕七又顺便打听了她们这个摄政王。

  丫头掩着口笑的有些暧昧不明,说:“姑娘,摄政王府除了丫头们,没有女子在这个留宿过,连舒婉公主也不例外。”

  “你们家王爷没有王妃吗?”燕七奇怪地问,那个摄政王看起来,应该也一大把年纪了吧。

  丫头摇摇头,“没有,王爷每日为国事操劳,没时间纳妃!”

  “哦,那我晚上在哪里休息?”

  “王爷没说。”等她穿着单薄的衣裳,又被丫头带去了刚刚的间房,那些丫头临走时,还望着燕七的脸笑,好像她要去侍寝一样。

  孟君陌也已经换了一身便装,看她进来只是撇了她一眼,之后理所当然的拿着一本书,正襟危坐在桌子后面,轻轻地翻着书页。

  时间就这样一分分的流走,燕七几次偷瞄他精致的侧颜,他和赵亦尘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类型,只看外表的话,他看上去冷酷疏离,不易接近。

  而赵亦尘温暖如风,和他在一起,像是在冬季也不会觉得冷一样,唉,突然心一痛,他的外表就是迷惑人的,其实也是一个无情的人。

  她轻微的叹息声,在寂静的夜里也也显得响亮,困得直打哈欠,也没见他有要走的意思,坐卧不安啊,时不时看他,能不能赶他走啊!

  这时孟君陌忽然抬头,燕七眼神和他撞个正着,他神情也有一丝不自然,但转瞬即逝。

  “王爷,我困了!”说完她想咬舌自尽,你是要暗示他吗?

  孟君陌突然站起身,向床边走的几步,燕七心中一紧,连忙向里面缩了缩身子。

  “你叫什么名字?”他又问。

  燕七拧着秀眉,迅速思考了一下,如果说自己是大燕大将军的女儿,那岂不要被当成人质,或者直接就给咔嚓了。

  “我……”她挠了挠头,迟疑不定。

  孟君陌视线垂在她脸上,很轻,“你不说本王就喊你阿窈。”

  燕七纳闷了,为什么取这个名字,她却忘了有一句古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当然孟君陌想知道她的身份,不出明天,就能知道的清清楚楚。

  他又伸出手,燕七吓得抖了一下,只见他用手指撩了一下她胸前的秀发,“早些休息吧!”

  他说的这句话,转身出了房间,燕七看着他的背影,拍了拍胸口,可他走至门口时,又猛然回头,吓得燕七差点呼吸就不顺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居然勾了一下唇,又轻轻地把门掩上。

  孟君陌出门后,进了书房,三更时,贴身侍卫孙固匆忙回来,他低声在孟君陌耳边说了几句。

  孟君陌眯了一下眼睛,“她是燕将军的女儿?”

  他和燕宗章打过不少交道,两人虽然敌对,但又都很佩服对方,竟生出惺惺相惜之感,是敌也是友,有几次还坐在一起开怀畅饮过,算是忘年之交。

  他面无表情,突然说了一句,“本王写封信,你速送到燕将军手中。”

  孙固恭敬的说了一句是,当晚就拿着他的信去了安定城。

  翌日,燕七睁开眼,早有小丫头红着脸,给她准备了一大桶的洗澡水,看她们脸上一个个春风荡漾的,燕七十分蛋碎,简单的用了些早餐,百无聊赖之际,刚想再睡个回笼觉,就听到一阵风风火火的声音。

  她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被人狠狠地拉了起来,脚本来就受伤,这么一崴,雪上加霜。

  “公主……”几个小丫头跟了过来,忙把燕七扶起。

  “你怎么睡在孟哥哥床上?”舒婉公主气呼呼的叫着。

  “公主息怒!是王爷让姑娘住这儿的。”一个丫头战战兢兢。

  舒婉一听更不得了了,“来人,赶紧把这个奸细送走!”

  燕七颠着脚坐了下来,不慌不忙,“公主你这么鲁莽,王爷怎么可能会喜欢你,哎哟,我的脚!”她皱着眉,别真成瘸子了。

  舒婉哼了一声,十分傲娇的转过了头。

  燕七摇了摇头,这真是一个惯坏的小孩子,孟君陌那样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喜欢一个乳臭未干,又没有一点内涵的黄毛丫头。

  燕七摆摆手,支退了左右,一瘸一拐的,拉她坐下,“我跟你讲啊,这男人么,都喜欢温婉似水的女子,特别是像摄政王那种男人。”

  她笑了笑,“姐姐教你几招,摄政王这种人外表冷峻,那肯定都是装的,对付这种人……”绝对是闷骚型的。

  舒婉呼扇的大眼睛,期待她往下讲,燕七舔了舔唇,就停了下来。

  舒婉连忙倒了一杯水,笑着推到她面前,“姐姐,请喝水!”

  燕七心里暗笑,这无论到哪里,只要投其所好,就能混得风生水起。

  “他那种人绝对是外冷内热,你只要引起他心中的那团火,他就一发不可收拾,秘诀就是主动撩!”

  燕七端着水抿了一口,翘起那条残废的腿,还晃了晃说:“咱俩这么铁,一般人我都不告诉他,只要他尝到甜头,你不在他被窝他还不习惯呢。”

  舒婉一张脸红的耳根,这会儿还真温婉的像个小姑娘,双臂放在桌子上,羞涩开口,“哎,怎么撩?”

  燕七灵动的大眼睛,咕噜噜转了几圈儿,“你傻啊,女追男隔层纱,你躺在他床上,看他能把持住……呃!咳,那个公主,咱刚刚聊的诗词聊到哪儿了?”

  舒婉拧了一下眉,看燕七不停的眨眼睛,她有眼疾吗?“什么诗词?”

  “咳咳!那个,那个诗词。”燕七脸色微变,真笨不晓得配合,“恭迎王爷!”

  舒婉像电影特效一样猛然转身,一张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绞的手指,低着头立在一旁,结巴说,“孟,哥哥!”

  孟君陌阴沉着一张脸,目不斜视,迈着稳健的步子,坐了下来。

  舒婉尴尬的瞪了瞪旁边的丫头,王爷回府,怎么没人通报。

  “把公主送回去,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得私自到府上。”他口气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

  舒婉撅了一下嘴,虽不情愿,也不敢反抗,乖乖的退了出去。

  屋里静的呼吸声都能听得到,孟君陌不开口,就那么静静地坐着,燕七窘迫的不停喝水,她没犯错吧,可他就是这种无声胜有声的精神折磨,让人汗毛竖立。

  “舒婉公主,找我聊天……我……我……”燕七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人,从心里畏惧,她更不知道自己还有结巴的毛病。

  “你的诗词学的挺不错!”孟君陌的表情,就是没表情。

  “那个……”燕七脑门子冒汗,瞄了他一眼,十分不要脸的说,“王爷,过奖了!”

  孟君陌脸更黑了,猛然站起身,那种迫人的气势,扑面袭来,让人呼吸困难,他双臂按在燕七所坐的椅子扶手上,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她。

  燕七都想化成蝴蝶飞走,她谨慎的看他一眼,眼神一触即破,天呐,怎么有人气场这么流弊,所有的人在他面前都忍不住匍匐在地。

  “王爷,我心脏病!”燕七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变了。

  “以后想学诗词,本王教你!”他看出了她的紧张,没有再逼迫,留下这句话。站起身离开。

  燕七顿时觉的面前的氧气充足了,深呼几口气,他说那句话什么意思?没头没脑袋。

  几天过去了,孟君陌丝毫也没有送她走的意思,她又不认识路,更没有交通工具,每次提起,他都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伤好了再说!”

  再提他就默不作声,如果再说他就会冷冷地扫她一眼,吓得她只能在心里发狠。

  说来也奇怪了,那个刁蛮公主,居然没有再来,后来丫头们说,摄政王的命令,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能私自进府,否则格杀勿论!

  燕七头皮一麻,这么拽呀,进个府都要杀,那没有允许,如果出府呢?

  丫头又说了:“王爷说到做到,私自出府也要格杀勿论!”

  卧槽,这是土匪呀,这摄政王是什么意思嘛,要把她软禁起来吗,可也没有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啊,她坐在园子里,望着清澈见底的湖水发呆。

  自己的脚也好了,这都快十天了,再不回去,哥哥还不得急疯啊,她眨了一下眼睛,让旁边的小丫头去给她拿本儿书看,丫头一走,她提着裙子,就溜到了后面的马棚里。

  看到那匹纯色的血红宝马,骁勇矫健,四肢健壮十分的英俊,燕七有些爱不释手,摸了一下它的头,还算温顺。

  解开绳子,跨上马背,那马儿却不听使唤起来,猛的冲了出去,腾冲的四蹄,踢的一阵人仰马翻。

  府里的丫头仆人乱成一团,这是摄政王的坐骑,无人能够驯服,也无人敢骑,燕七抓紧马缰绳吓得脸色煞白。

  就在她身体快被抛下去的时候,一个黑影在她面前一闪,并稳稳的从后面拥着她的身体,马儿却突然停了下来,喷着响鼻,扬了扬头。

  燕七被孟君陌抱下来时,还惊魂未定,吓得花容失色,他拍了拍马头,那马儿像得到讯号一样,乖乖的自己回到了马棚。

  他看着燕七,神色莫名,口气却软了下来:“你想骑马,可以告诉本王!”

  燕七胸口起伏,这时才意识到他还拥着自己的身体,忙向一边挪了一下,可腿一软,又趴在他的胸膛上,孟君陌趁势揽住并把她抱起,“还逞强!”

  他责备的口气,偏偏带着点宠溺,简单的字被他说的跌宕起伏,燕七想还口,又怕无论说什么都营造了暧昧的气氛,天呐,唉,他不会看上自己了吧。

  他又把她抱回房间,并放在柔软的榻上,盯着她看了片刻,燕七被他看的心慌,鼓起勇气说:“王爷,我在这儿呆的时间也够长了,谢谢王爷对我的照顾,我该回去了!”

  孟君陌站起身,一惯的高深莫测,沉默的片刻,又转过身说:“你不用回去了!”

  “为什么?”燕七以为自己听错了。

  孟君陌这时在她面前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凝视着她,过了片刻说:“阿窈,我已经向你爹提亲了!”

  燕七眼睛瞪了几下,头一懵被雷劈了一样,以为自己听错了,动了几下嘴唇说,“王爷你在说什么?”

  孟君陌突然抓住她的手说,“你还不明白,你救我一命,我还你一命!”

  看燕七没听懂,他手上用了些力,“把我还给你!”说完眼底带着某种渴求。

  燕七神色纠结,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她抽了自己的手,她没想让他以身相许,“王爷我没有……”

  孟君陌叹息一声,声音还是冷冷的,但显然有了某种情愫,“你先不要拒绝,听听我的条件!”

  燕七每个神经都张开起来,她有那么抢手吗,说实话,她现在心如止水,可能曾经期待太过于美好,结果太让人失望,她已经没有力气像以前那样去投入感情了,不想了,只想平平静静的过日子。

  只听孟君陌说,“大燕和西梁本是近邻,两国虽摩擦不断,但也息息相关,如果能够停止争端,结为盟友,与两国百姓都有利,两国首领也都知道,只是谁都不愿意主动提出,以致长期以来剑拔弩张,你是大将军之女,我是摄政王,也算门当户对,只要你肯嫁过来,这个引线就有我来牵!我想大燕皇帝也乐见其成。”

  他居然没用那个冷漠称呼“本王”,燕七如霜打的茄子,两国就算拼个你死我活,与她何干,她皱眉,“那你就应该去求个公主或者郡主什么的。”

  孟君陌扬了一下嘴角,“因为你救过我。”

  “你也帮了我,咱们扯平了,你要是想报答,可以送点财物之类的,用不着……”燕七浑身僵硬。

  “我还不够贵重吗?”孟君陌蹙眉,身体靠近几分。

  他?太贵重了吧,她怕承受不起。

  孟君陌嗓音变得柔软,收敛浑身的气场,屈尊降贵地迁就着她:“你我分属两国,如果我们结合,于公,让两国百姓安居乐业,于私,我也是真心想拥有你!”

  这可能孟君陌第一次对姑娘表白,他精致的五官显得有些不自然,像是有一抹红晕。

  燕七心里七上八下的,直接拒绝他会不会要自己的命,他这个条件,恐怕大燕皇帝不会拒绝,自己的老爹,更不会拒绝,可它不愿意,那就只能用缓兵之计,拖!

  “我给你几天时间考虑!”孟君陌说。

  “我……”燕七鼓起勇气,“我不同意呢?”

  “我就等!”他自然面色沉稳。

  “我要是一直不同意呢?”燕七试探的问。

  “我就强娶!”

  “……”燕七扫了他一眼,欲哭无泪,“我累了!”

  趴在床上,不停的拍着枕头,最后把脸埋进被子里,内心十分的凌乱,忘记一段感情最好的办法,就是重新开始心的感情,可她不想,只想稳定的生活,以后释怀了,或一个人过,或找个普通人凑合,不想再沾染权贵了。

  考虑再三,觉得还是先离开,实在不行就逃跑,闯荡江湖去,说不定还能混个神医的称号,当晚,孟君陌陪她一起晚膳。

  燕七迟疑了几次,还是没敢开口,倒是孟君陌抬头看了她一眼,“阿窈,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只要能做到的,都会满足你!”

  “为什么是我?”燕七脱口而出,她不觉得自己有让人一见钟情的资本。

  孟君陌目光难得温柔,“我也不知道,但却知道,你的出现让我惊喜,一日不见内心发慌!”

  燕七面上一红,他这么一个呆板的人,恐怕都没说过情话吧,她抓了抓头发,“王爷,我想明日回安定城,毕竟这是大事,我怎么也得见见我爹。”

  孟君陌难得笑了,“明日我派人送你回去!”

  天,这么爽快,燕七饭后立马去睡觉,养精蓄锐,翌日,果然有人安排她回去。

  燕七打错了算盘,本想中途逃跑,可华丽的马车中,两个丫头陪着她,数十个戎装的护卫贴身保护,她根本没机会。

  本想着,进了安定城总有机会了吧,那知那些护卫,居然还献上了摄政王的礼物,老爹还热情的接待了那些人,并把自己安排在一座雅致的别苑,守卫森严。

  燕七趴在桌子上,看着摇曳的烛光默默发呆,心情低落,为什么她就不能随心所欲的去生活。

  这时只听得门吱呀一声被打开,燕宗章进来,穿着便装,少了往日的冷漠,到像个慈父,他什么话都没说,只说了一句,“裳儿,跟爹爹来个地方!”

  燕七跟在他身后出了别苑,穿过街巷,到了一个荒凉,破败的院落,打开大门,一股子腐败的气息扑面而来,燕七忍不住咳嗽。

  可景象却让燕七动容,枯瘦的孩童,衣衫褴褛的男男女女没有一个是健全的人,老弱病残,有的失去四肢,有的精神失常,死亡,颓废弥漫,让人如置于冰窟。

  燕七心中发颤,抬头看看老爹,他面色沉重,让人带些吃食给他们,又慢慢的踱步出来。

  “这些百姓之所以这样,都是战争带来的,这只是冰山一角,你没去过战场永远想象不到。”燕宗章闭眼,仿佛在回忆,“血流成河,血肉横飞,都是活生生的生命,唉,越是军士越希望和平!”

  燕七还未从刚刚景象中回神,心里一直发堵,泛呕,“爹,我知道你的意思。”

  “爹愧对你娘,希望你好,你要是不愿意和亲,残局爹来收拾!”燕宗章叹息,“姑娘家早晚要嫁人的,你是护国将军的女儿,身上也有责任,孟君陌在年轻一辈中也享负盛名,爹也很敬佩他,年纪轻轻就把西梁治理的井井有条,到是咱高攀了他。”

  燕七低头不语,燕宗章又说,“江湖上有三公子,大燕的九王爷,西梁的摄政王,漠北堡主周洛川,三人齐名,爹听说了你和九爷的事,他那个人有勇有谋,却没有定性,爹不是太赞同你和他在一起。”

  他又语气心长的说,“裳儿,爹不逼你,你回去考虑考虑,想通了再告诉爹,无论怎样,爹都会站在你这一边,天晚了,早些休息吧!”

  燕七回去之后,心久久不能平静,爹说的话她可以不听,可哪些因战争失去家园,又浑身残疾的人,襁褓中瘦骨如柴的孩子,他们的面容一直再脑海中浮现,拍拍头,燕七啊,你什么时候变成菩萨心肠了。

  晚上胡乱的睡了一觉,早晨洗漱后正在用早餐,只听到莲儿笑嘻嘻的说:“三姑娘,我刚刚听一个官兵说,朝中又派人过来军中慰问将士,顺便出使西梁。”

  燕七心不在焉的问:“谁啊?”

  “听说是九王爷!”莲儿边收拾边说。

  燕七手里的筷子“啪”掉在桌子上,“确定?”

  莲儿看她神色骤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胆怯的说:“我也是听他们说的,要不我再去打听打听!”

  燕七握着拳头,长出一口气,“打听清楚再回来告诉我!”

  莲儿走后,燕七开始坐卧不安,实在不想见他,如果他真的来了,她有预感,肯定会见面,她这辈子都不愿意看到他。

  一顿饭的功夫,莲儿回来了,说:“三姑娘,我打听清楚了,确实是九王爷!听大将军身边的侍卫说,九王爷一路劳顿,好像是身体不适,还想请三姑娘给他看看”

  燕七一惊,慢慢的冷静下来,反正就这样了,她可以一个人生活,只怕爹不同意,人这一辈子也不长,如果非得找个人一起,孟君陌也不错,至少不讨厌,这就够了,既救万民,也有个依靠,只要不是赵亦尘,是谁都好。

  这时只听到一阵敲门声,莲儿看了一眼燕七,就去开门,只听到一个侍卫说:“三姑娘可在,将军请她过去!” 奴家财迷,爷您贱笑了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