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杨郁夫竟被这个神秘的男人给生擒活抓了,五花大绑,像虾米一样躺在地上。
我问他:“杨郁夫,你这是怎么了?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他嗯嗯呀呀地说不出话来,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意思差不多是说:你都看到了,我都成这个样子了,嘴被堵上了,说不了话的,你还问啥呀?
我无奈地点了点头。
那个神秘男子看了我一眼,他的目光冰冷而犀利,他问道:“你是他的女友?”
我害怕地说:“嗯……是的,你是谁?”
他抬起了脚,让我站起来,说:“你就别管我是谁了,呵呵,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你是不是来和他一起寻找那批黄金宝藏的?”
我心想,这下肯定是完蛋了。这家伙或许也是来寻宝的吧?找不到黄金,就得拿我们撒气了。也不知道杨郁夫刚才是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我想,是被他抓住了,打探黄金的下落,以杨郁夫的性格,应该是没有说吧。所以那男人又把我弄上来了,想从我这里打开突破口。
我想了想,说道:“我……我就是陪他一起来的,我什么也没干……而且,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金子。”
那个男人冷笑了一声。
我也想站起来,可是浑身好像散架子了一样,没有力气,根本就站起不来,困意又袭来了。我说:“我起不来了,你让我先躺一会吧。”
那个男人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领,把我拎了起来,让我靠在竖井的栏杆上坐着。我勉强地坐在那里,耷拉着脑袋,眼皮都抬不起来了。
他用一个硬的东西敲了敲我的脑袋,我抬头一看,他用的是一把武士刀的刀鞘,正是刚才杨郁夫从那个鬼子的棺材里捡来的。他问道:“你认识一个叫郑日升的人吗?他现在在哪里?”
他竟然是来找郑日升的!看来他们应该也是一伙的了,难道这男的也是国安人员?
我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杨郁夫,他也听到了刚才的问话,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直摇头。
那个男的在杨郁夫的脸上踢了一脚,吼道:“你给我老实点!”
又问我:“你快说,你们把郑日升给弄到哪去了?他现在是死是活?哼,现在你们在我手里,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开口。”
听到这话,我吓坏了,不知道他要怎么折磨我呢。
我强打精神,心里在犹豫着要不要说实话。
那个男人催促我道:“快说,我虽然不想伤害女人,但是不配合的除外!”
我只好说了实话:“郑日升……他被我们关在一个山洞里了。”
那个男人又问:“他在哪个山洞里?这一带的山洞可是多了去了。还在,他呆在那里有多久了?”
我打了一个哈欠,继续说道:“那个山洞,在A市的山区,好像是一个秘密的要塞,山洞的大门是可以升降的,如果关上的话,从外面还不容易看出来呢。具体的地点我也说不准,不过,我们可以带你去找,应该能找得到。”
他点了点头,说:“哦,我知道那个地方。他现在怎么样了?”
我说:“郑日升被关在那里有两天了,不过,有吃有喝的,肯定死不了。你是来找他的?”
我没有说出郑日升被囚禁的具体情况,还有,门上装了定时炸弹的事,我也没敢说,我怕惹火了他,而且,那炸弹还有两天就要爆炸了!
他说:“是的,那小子失联多日,我来找他的下落。”
这么说来,这男人也是国安局的人了。
我偷偷看了一眼杨郁夫,他听到我全招了,气得直摇头,闭上了眼睛。我心想,都怪你,闲得没事干了,偏偏要找什么黄金,这下可好了,招惹了国安人员,等着吃不了兜着走了吧。
那个男人对我说:“我们先离开这里,不过,我现在还不能放你们走。如果郑日升出了什么意外,你们也好不了。”
我的身上还绑着登山绳呢,他并没解开我身上的绳子,只是把绑在井架上的另一头解开了,盘成一圈,自己拿在手里,像牵狗一样,牵着我走。我的腿都不听使唤了,走得很慢。
那个男人把杨郁夫的步枪等装备和在井下捡来的武士刀都缴获了,他把那把步枪等物品背在身上,刀夹在腋下,那把强光手电让我拿着照亮,我只好照他说的做了。
杨郁夫刚才已经被他绑得结结实实的,他拉着绳子的一头,像拖死狗一样,把他拖着走了。
我对那个男人说:“你能不能把他解开呀?时间长了,血液不流通,身体受不了啊!”
他冷冷地说:“哼,他要是跑了怎么办?他可不是省油的灯。你也不要打什么歪主意,否则,我的枪半秒钟之内,就能把你们两个都打死!”
我吓坏了,跌跌撞撞地走出了矿洞,那个男人拖着杨郁夫,跟在后面。
我们要下山了,我对那个男人说:“你能不能放开他,让他自己走啊,这样会摔坏的呀。”
那男的哈哈大笑,说道:“摔死了又怎么样?他早就该死了!”。
我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我走在最前面,打着手电,那个男人走在中间,手里抓着绳子,他把杨郁夫拖在地上,我不时地听到杨郁夫的身体和树木、山石撞击的声音,也不敢回头看。
我走得很慢,希望那个男的也能走的慢一点,以免速度过快,把杨郁夫撞伤了。
我们终于下了山,来到了我们停车的地方。那个男人从杨郁夫的身上翻出了车钥匙,打开了车门。把杨郁夫塞进了后备箱里,让我坐在后座上。我一上车就睡着了,我已经困到了极限,睡得人事不省。
至于后来,那个男人把我们带到哪里去了,又是怎么从车上带下来的,我一概不知道。
我一直在睡着,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我睡得正香呢,突然感到,大地在振动!
我睁开眼睛一看,我竟然睡在一张土炕上,我的大衣扣子被解开了,身上又多盖了一条旧棉被。这里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好像是在一个农村的房子里。杨郁夫也睡在我的身边,他的身上没有被子,还是被绑着的,头上、脸上还有些划痕,肯定是刚才在山上被拖下来的时候撞的吧。他嘴里堵着的破布已经掉了。也许是他自己顶出来的,也许是那男的给拿来的吧。我推了他一把,他竟然没有反应,我也是着急了,扇了他两个嘴巴子。心想,谁让你在地下矿道里打我来的?这回我也打你!可是,他还是没有反应,我又使劲地推了推他,说:“郁夫,你快醒醒吧。这里闹地震了!快呀,再不跑就晚了!”
大地一直在振动,我坐立难安。这肯定是地震来了!虽然我还没有亲身经历过地震,但是我也听老人讲过,也在书上看过逃生的常识,我记得地震了如果在屋里的话,是要躲在桌子或床底下的,可是,这地方根本就没有桌子,床还是土炕,难道要钻进去吗?那也钻不进去呀!我还记得,地震了是要往空旷的地方跑的,那样更安全一些。也不知道这算是什么震级的,我想了几秒钟,还是决定先逃出这屋子,到外面去寻找避难所。就这么折腾,杨郁夫还是没有反应。我突然明白了,肯定是那个男人怕他跑了,又不能整夜地看着他,所以给他注射了某种类似安眠药、麻醉剂之类的东西。
我也是一股子激劲,跳下了土炕,穿上鞋子,把杨郁夫从床上拉了起来。我可没那个男人那么狠心,舍不得把他在地上拖着走,就把他背在了身后,向门口走去。
我身高一米六一,体重一百多斤,杨郁夫足有一米八五,体重差不多有二百斤,我半是背着,半是拖着,很费力地把他弄到了门口。
这个门竟然没有锁,那就是一个普通的木头门,我一拧门把手,就把门打开了。我推开了门,背着他来到门外。
大地一直在震颤,给我感觉就在站在急刹车的公交车里似的。
外面是一个走廊,我也不知道该跑哪去?但是首先得出去,才能找到空旷的地方,我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出。
突然,大门口的一个房间的门开了,昨天晚上伏击我们的那个男人出来了!我惊讶地发现,他摘掉了口罩,也许是突然地震了,太匆忙了吧,他忘记了戴上口罩,他的年纪大约在三十五六岁,目光坚定,脸上已经有了些皱纹,从嘴角到下巴,还有一道伤疤,但还是很英俊的,他的身高约有一米七五那样吧。
他应该也是在睡觉吧,穿着棉的格子睡衣,光着脚,穿着一双棉拖鞋。
只见他拿着一把手枪,指着我们,拦住了去路。虽然大地在摇动,他还是一副很冷静的样子。
我跺着脚说:“大哥,地震了,我们赶快逃命吧!有什么话等咱们安全了再说还不行吗?”
他也知道发生了意外,用枪比划着,说:“走,我们先出去。”
我看了一眼他的手枪,和马龙驹用过的那把五四式手枪差不多吧。我忽然发现,他拿着枪的右手,少了一根小指头。
不过在这生死关头,我也没有闲心去数他到底有几根手指头了,那个男人快速地打开了大门,我拖着杨郁夫,冲向门外。 我的深爱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