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侦探马龙驹在公园门口告别,回到了家。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钟了。
妈妈这几天又在外面找了个下午班的钟点工,变成了全天打工。这时候没在家,想必是出去干活去了。
哥哥应该还在班上呢,我这半天也没联系他,不知道他那里有什么情况?胡万云会不会因为阴谋败露,面子上挂不住,找借口刁难我哥哥呢?
我进了屋里,在床上坐了下来,这才突然感觉到很饿。
唉,刚才光顾着向马龙驹介绍案情了,怎么忘了更重要的事呢?我应该请他吃顿饭哪,单独两个人一起吃饭——这是多好的相处的机会呀!可惜我没把握住。
我只好到厨房里,自己煮了一把挂面吃了。
我冷静了下来,回想着这大半天所发生事情。我就为了查清一个与我并没多大关系的女孩的下落,竟然差点把小命都搭进去了,这样真的值得吗?好在曾经受过我委托的侦探马龙驹及时出现了,救了我一命。命运中竟然有那么多的巧合!我又和他说了这些天来发生的事,不管他能不能破了这个案子,我心里多少算是踏实了一些。
而且,我对马龙驹还怀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又在心里面蠢蠢欲动。
我回想起了几个月之前,正是因为马龙驹的努力的调查,才翻出了我老公的陈年旧案,直接的结果就是——摧毁了我和小熊的婚姻。
尽管回头来看,我的这段婚姻有些草率,也并不美满,但如果不是马龙驹的侦察,我的这段婚姻也许还要维持更长的时间。甚至有时候,我还在幻想着,小熊也许渐渐地能够回心转意,忘记旧情,重新投入到我的怀抱,但那已经是不可能了。
而这次,小熊被绑架了,马龙驹又被请出来帮助解决,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我冲了个澡,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本来没想睡的,可能是上午在那生死关头太紧张、太累了吧,躺在床上就起不来了,渐渐地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马龙驹与侯显忠为首的那伙匪徒血战一场,把他们全部消灭了,但是,小熊却事先已经被匪徒给撕票杀死了。陈天柱却很守信用,强忍着悲痛,还是付给了马龙驹一笔不小的报酬,而我呢。后来竟然跟着马龙驹一起走了……好像是成了一对情侣。
醒来之后,我觉得我可能是在潜意识中已经喜欢上马龙驹了吧,要不然怎么会做那样的梦?那个梦的结果就是,我和他在一起了……但是,要以小熊的死为前提条件。这,让我如何选择?
有句话说的好——“梦是反梦”,这个梦反过来,那最后的结果就是:小熊不会死,被救了出来,而我和马龙驹也成不了一对。
我在床上坐了起来,出了一身汗,觉得非常渴,于是起身来到客厅里,倒了一杯凉开水喝。
我看到了妈妈,她已经回来了,正在厨房里准备做晚饭。
我和妈妈打了个招呼,并没有说今天我遇到的事情。她也没问我什么,又低下头去,洗着青菜。
我回到了卧室,坐在床上,继续回味刚才的梦境。
正在这时候,哥哥打开了大门,进了屋,他已经下班回来了。
我看到哥哥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我问他:“哥哥,你回来啦!有什么最新的消息吗?”
他喝了一杯水,说道:“还能有什么消息?!今天警察来找过我了,好像审问我似的,问了很多关于刘ju花失踪那天的事。警察那意思就是,不要我再追究了,如果继续追究下去,我们一家人的嫌疑最大。”
我很生气,心想,这肯定是胡万云在背后搞的鬼。也许能证明我们清白证据,只有我自己找出的那个孕检报告了。
我真想把那些事情对哥哥说了,或者拿出证据来向警察报告。可是在这里,胡万云的势力很大,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而且,我已经把这些情况都和马龙驹说过了,只有寄托希望于他身上了。
我问哥哥:“胡万云还是正常去上班了吗?”
他说:“是的,他就像没事一样,也没找我说什么。妹妹,你今天又去调查了?”
我敷衍他说:“嗯,我是去了一趟云山村,不过没有什么线索。”
妈妈做好了晚饭,全家闷闷不乐地吃着晚饭。
我刚吃完饭。突然,马龙驹给我打来了电话,我一看是他来的电话,就知道肯定是有事了。
我接通了电话。
他问我:“张女士,你吃晚饭了吗?”
我说:“嗯,刚吃完啊,怎么了?你要请我吃饭?”
他说:“不是的,我这里出了一点事情——今天下午抓到了一名罪犯,与你说那个女孩失踪的案子有些关系,你如果方便的话,能来一趟吗?”
我说:“可以呀,我去哪里中?要怎么过去呀?”
他说:“你把你地址告诉我,我过去接你到派出所来。你自己来的话,我担心你的安全。”
我把我的地址告诉他了,他说过一会让我下楼等他。
妈妈和哥哥都不解地问我,要干什么去,都这么晚了。
我说:“一个警察找我有点事,说是关于哥哥的女友失踪的案子,有了线索了。”
我很快地换了一套衣服,匆匆地下了楼。
我站在楼下的路边等他,过了一会,来了一台警车,看那车牌照是省会来的。
马龙驹就在车上,他让我上了车,我被带到了派出所。
在办公室里,马龙驹对我说了下午发生的事情的经过
事情是这样的。
马龙驹在公园和我分别之后,在附近的一家小吃铺子吃了午饭。然后一路步行,准备回到招待所去。
当他经过客运站的时候,却遇到了一名扒手。
那扒手可能是看着马龙驹是外地人吧,又背着鼓鼓的背包,所以对他下了手。
可是,他并不知道马龙驹的真实身份,要是知道的话,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
他悄悄跟着马龙驹走了几步,其实,马龙驹早已察觉了,只不过一直等待着他出手。
他轻轻地伸出了手,紧紧捏住了马龙驹的背包拉链,他刚刚拉开了一点点,马龙驹立刻转过身来,抓住了他的手腕,先是一用力一捏,把他的手腕给捏断了,紧接着又向后一掰,又把他的胳膊给掰脱臼了。
那家伙痛得直冒冷汗,咧嘴叫了起来。
马龙驹又是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他的脸上,一下子打掉了他的三颗牙。
那家伙用那只没坏的手捂着嘴,蹲在了地上。
原来,这家伙就是活动在客运站这一带的偷窃团伙的头头,在这附近有很多他手下的小混混,也在活动着准备作案。他们看到老大被人打了,还打得那么惨,一下子都冲了过来,短时间内,聚集了一群人,向马龙驹扑了过来。
马龙驹见势不好,抽出手枪来,向天空开了一枪示警,又一脚踢倒了受伤的那个小头目,踩住了他的肚子,使其动弹不得,并用枪瞄准了他的脑袋,对那伙人说道:“不许过来,否则我就开枪了,一枪嘣了他!”
那些小混混都是些乌合之众,一见真枪,都吓得腿软,全都跑散了。
那家伙被打怕了,不敢反抗,躺在那里直哼哼。
这时候,镇派出所出警了,马龙驹亮出了真实的身份。
他们只好配合着把那家伙抓了起来。
下午,省里来了专案组,与马龙驹汇合,他们来是为了破解人质危机,陈天柱担心马龙驹人单势孤,又通过朋友在Y省公安厅请了几位警察,来帮助马龙驹,成立了一个专案组。
那个扒手名叫吴强,正是那个盗窃、抢劫团伙的头目。
先把他送到了卫生院,进行了简单的治疗,把骨折的地方缠了绷带,就带到派出所去了。
马龙驹和几位警察对吴强展开了审问。
也许是被马龙驹给打的,他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以前也从来没吃过这个亏。
他把他们团伙的人员名单提供了出来,马龙驹看了看,那上面还有贾三壮的名字。他翻开了下午记的笔记,发现了同样的人名,就问他:“这个贾三壮是干什么的?”
吴强说道:“那小子是前不久从外地搬家来到这的,一开始总是被人欺负,后来还是我罩着他,这才混的像个人样。”
马龙驹一拍桌子,说道:“是你把人家拉下水了吧?说,他在你手下都干过什么坏事?”
他说:“这小子主要是在客运站一带偷窃客人的财物,特别是对外地人下手。我们的人负责掩护他,得到了钱大家分。”
马龙驹又问:“前几天,他家附近有一个村子里在夜里烧毁了一间房子,是不是他干的?白天又有人看到他拿了一桶汽油过去准备再烧一次。”
他说:“是的,他家的村子离那个房子比较近,我们也是受人指使才去的放火的,于是我就派了他去了”
马龙驹问道:“是谁指使你们去放火的?”
他说:“这个……”
马龙驹知道他有难处,不敢说,于是厉声说道:“你不要再包庇那个幕后凶手了,要不然这个罪名就都算在你头上吧。”
他说:“是……是胡万云让我派人去放火的。” 我的深爱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