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早晨,我假装上学,背上了没有书的书包,走在上学的路上。我回头看了看,好在没有熟人看到。那时候路上的人还不多。
我家离学校比较近,我平时都是走着去的。
马哥的车就停在半路上,他事先已经用布把车牌号给遮上了。
车门开了,我被拉上了车。原来,他的车上还有两个壮汉,一左一右把我夹在了后座。
我有点害怕了,刚想说什么,嘴就被用毛巾给堵住了。
他发动了车子,快速地向郊外驶去。
这时,车上那两名壮汉又用黑胶布把我的眼睛给粘上了,又给我戴上了大墨镜。
我听见马哥说道:“哈哈,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你放心吧,我们不会伤害你的。这都是陈老板的意图,希望你能配合一下。”
我不知道车子走的是哪条路,我想,即使我看得到,也不会认得。
车子开了很久,大约快到中午的时候,来到了一个地方,停了下来。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我猜测是在一个荒郊野外。
我被带下了车,透了透气,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遮眼睛的胶布也没有摘下来,嘴还是被堵着,真是难受死了。
我又被带上了另一台微型面包车。
原来马哥把我送到这里,和那边陈老板派来的人进行了交接,他就回了K市。
这简直就像运送货物一样。
我被塞到了后座的中间,听声音我能判断出来,车上有一个司机,还有两个男的,感觉都挺凶恶的,坐在我左右两边。
车子发动了,继续赶路。
为了节省时间,午餐也是在路上吃的。他们扯掉了堵嘴的毛巾,告诉我不许喊叫,否则后果自负。在他们喂我吃了一些面包,灌了点凉水。就连小便,也是在他们的监视下进行的。
我当时真的很害怕,怕他们半路上给我杀了。而且,我这次出逃,谁也没有告诉,我男朋友、我妈妈、我的同学们都不知情。如果我死在千里之外,警察想破案都没有线索。
一路颠簸,直到很晚的时候,车停了下来,我们下了车,他们把我带进了一栋楼里。
我被带进了一个房间,他们摘下了我头上的墨镜,撕掉了粘在眼睛上的胶布,那胶布都被我的汗水浸透了。
我眨眨眼睛,观察着四周的环境,这里应该是一个小旅馆里的一个房间。
有一张双人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床头柜上点着一盏昏暗的台灯。
床上坐着一个人!
他正是那位南方来的老板——陈先生——我的前男友,他正等在那里。
带我来的人把我推了过去,关上门出去了。
我很委屈地投到陈先生的怀里。
我们深情地对视着。
他和一年前没什么变化,我只是觉得他更多了些沧桑的味道。
他抱住了我,我差点哭了,他吻了我,说了很多安慰我的话。
我们聊起了分别这一年来发生的事。
他说,他这时已回到家乡,自己开了公司,而且生意很好。可是,他老婆那方面有病,生不了孩子,他老家是农村的,家里的父母都等着抱孙子呢,总是催他再想想办法。而且周围的人也风言风语的,说他如何如何,都是难听的话。他想来想去,想起了我,于是找我来帮忙。
他严肃地说:“事成之后,必有重谢。但是,话又说回来,如果你不配合的话,你就会在这世界上消失,谁也不知道!”
天哪!我当时还是太年轻,太傻了,我早知道是这样,就不跟他们走了呀!
如果我真的被他们给害死了,我妈妈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我要是告诉她了,她还能让我出来吗?
这天晚上,陈老板并没有留下来陪我。他的手下的人给我送来一些食品和水,就在他们的监视下,我吃了晚饭,由于旅途劳累,我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我早早地被叫了起来,我们又上路了。这回没给我遮眼睛和堵嘴,反正我看到了也不知道是哪。
中午的时候,我们到达了目的地。
从那湿热气候和异于北方的景物上可以感觉出来,这是南方的某个僻远农村。但是,他们谁也没有告诉过我这是什么地方。
面包车开进了一间大院子里。
那个院子的大门完全打开,面包车正好开进来。院子里有一间大房子,房前的空地上胡乱地种了一些蔬菜,没有养鸡、鸭、鹅、狗什么的。这个院子是在这个村子里的最边上,和别的人家离得都比较远。我被带进了屋子里,这间屋子有一扇窗户,上了铁栏杆。之后的很长时间,我都是面对着这扇窗户的,它面朝大海,可是没有春暖花开。
屋子里的设施很简单,有一张床,一个大柜子,一台电视和一台录相机。外屋有自来水管,有卫生间和淋浴,条件在农村还算可以吧。
陈先生也来了,他陪我在屋里呆了一会。
有人送来了盒饭和矿泉水,我也很饿了,大吃了一顿。
陈先生说:“你就住在这里吧,我有空就会来看你的。你先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会有医生过来给你体检。”
我很害怕,我说:“你不来陪我吗?”
他冷冷地说:“不行,我的公司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处理呢。”
他匆匆地吃了午饭,就离开了。
我被锁在这屋子里了。
就是这样,我竟然被软禁起来了!
晚饭有人送来的,也是盒饭。给我送完饭,门又被锁上了。
我简直成了监狱中的犯人。
第二天,那台面包车又开来了,昨天押送我的那两个大汉也来了,还带来了个医生,,而陈先生没有来。
医生竟然是个老头,穿着白大褂,头发花白、稀疏,没有眉毛,胡子也刮得干干净净的,说话阴阳怪气的,让我心里直瘆的慌。
他给我做了详细的身体检查,还量了体温,听了心率,测了脉搏,并一一做了记录。
从此以后,他每天隔几天都来给我检查。
每天三餐都有人送来,而且还很可口也很有营养,应该是专门按食谱做的吧。白天一直有人在这院子里监视着,我只能在院子里活动,晚上就把屋门在外面锁上了。
我每天的唯一的娱乐,就是看录相,那电视柜里装满了录相带。我想,这都是他事先准备好的吧。
我这次来,虽然到陈先生几次,但他一直没有和我过夜。
我猜测,这也许是那位医生安排的吧。
我呆在那里,主要是休养生息。但是,不许抽烟喝酒,而且,每天的饮食作息都有严格的规律,真是要给我憋死了!
就这样,大约过了一个多月,有一天晚上,吃完晚饭的时候,陈先生来了。
他只带了一个随从,开着轿车着带我出了院子,到了一片荒凉的海滩散步。也许是让我放松一下情绪吧,可是我只感到更加紧张。
那个随从就跟在我们身后三步远的地方,他背着一个皮包,右手就一直放在包里,我猜测,那里面可能是装着家伙呢,我要是想逃跑,或者有什么过激的举动,他就会立刻把我弄死。
陈先生陪我走了一会儿,不咸不淡地聊着天。
耳边传来了海浪的声音,洒在身上的是惨淡的月光,岸边上黑色的礁石好像怪兽卧在那里。
我们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又回到了住的地方。
这天晚上,他留了下来,和我同床共枕……
从此,他每过些天就会来和我住一晚上,这个日期应该就是那位医生测算的容易怀孕的日子。
就这样,过了两个月,我真的怀孕了。
怀孕之后,我更是没有了自由。全天候地有人“护理”。
陈先生一般一个星期会来一次,看看我,说几句话就走了。这下子,我算是彻底明白了,他并不是真正地爱我,只不过想是用我来当个生孩子的工具罢了。
他对我的家庭和个人情况都比较了解,因为我比较好利用。我在原来在那个环境下过得并不好,而且对他还怀有一些感情,所以他就给我弄到这里来了。
生完孩子之后,他会不会把我杀了呢?我心想,要是他把我逼急了,我就自杀,我才不管那么多呢。
可是想自杀也没那么容易,通常情况下,我只能在那个院子里活动,他派来一个壮汉看守着我,晚上回屋里睡觉,门在外面也被锁上。
那个怪医生,每天都来给我检查身体以及胎儿的情况,有什么异常,他都能及时处理。
我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
每一天对我来说,都是煎熬。多少次,我真想自杀死了算了,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要了,让他白折腾一场,反正他也不是真正的爱我,我又何必为他着想呢?
但是,我一直没下的了那个决心,谁不想活着呀?而且,坚持过来的话,就会拿到一笔钱,如果我死的的话,岂不是白白受罪了?
临产的前几天,我被转移到了附近小镇上的一家医院里。
陈先生事先已经包下了一间单人病房,医疗设施齐全,有专门的医护人员为我服务。
一切就绪,只等着生下孩子来。
等待我的又将是怎样的命运? 我的深爱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