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龙驹和警察们来到了茶场的大门口,黑色的大铁门紧紧地锁着。
周正武率领着警察们就要破坏大门,然后冲进去。马龙驹拦住了他们,说:“先不要着急,试探一下里面是什么情况。”
于是,马龙驹用警车上的高音喇叭向里面喊话。
“侯显忠!你听着——你扣押的重要人质已经被我们救出来了,你也被我们包围了,你罪孽深重,现在只有投降一条路可走,坦白交待,争取宽大处理,或许还能保住性命。否则的话,那就是死路一条!”
声音在山谷间回荡着,茶场里面却没有一点动静。
周正武大队长气愤地说:“他们这是跟我们装呢!来呀,让他们尝尝炮弹的味道!”
他做了一个开炮的手势,四门山炮同时开火,一阵巨响之后,大门被炸毁了,外墙也坍塌了大半。
马龙驹拦住了他,说:“周队长,先别打了,能抓活的最好了,死无对证的话,他身上的好几件案子就都得成悬案了。”
周正武一摆手,停止了炮击。
马龙驹又向里面喊话,还是没人答应。
周正武决定冲进去。
马龙驹拿起一把冲锋枪走在最前面,胡万云借了一件防弹背心穿在身上,又戴上一顶钢盔,挎着冲锋枪,也跟在队伍里,马为善坐在警车里,眼睛盯着前方的动态。
大家警觉地进了茶场的院子里,果然空无一人。小心翼翼地搜索了几间屋子,也是没有人。
那伙匪徒去哪了?
胡万云想了想说:“他们可能又是沿地道跑了。”
马龙驹问他:“在这茶场下面也有地道吗?”
胡万云向四周看了一圈,说:“肯定有的,但是这里面我不太熟悉,因为当初这里已经有了茶场,一直是侯显忠在这里经营着。我想,他对这一带的人防地道也是非常熟悉的,甚至又偷偷地进行了挖掘和改造。”
周正武说:“你别着急,冷静一下,再想一想,好好找一找,一定要找到地道入口,让我们进去抓他,如果让他跑远了,那就不好抓了。”
胡万云说:“我知道有一个出口,就在后山,那里有一棵望天树,就是最高的那一棵,很容易就会找到的,那棵树正对着的山上有一个防空洞的洞口,那是这一带的防空洞的最远的一个出口,从那里出来,再往南去,不远处就到达国境线了。”
周正武指派了两名武警战士,说:“你们两个现在就过去,在树下埋伏着,一旦发现有人逃跑,立即击毙!”
“是!”
两名战士背着冲锋枪,迈开大步,向后山跑去。
余下的人继续在茶场里仔细地搜索着。
大家翻开了桌子和床,在地面上寻找着暗道的入口。
在一间仓库地的上,堆着很多茶砖,大家把茶砖挪开之后,发现地上有一个盖子,打开盖子一看,里面竟然是一条暗道!
那里面阴森森的,听了听,似乎有人喘气和哼哼的声音。
这是什么情况?要不要下去?
马龙驹拿着手电照明,提着冲锋枪,下了地道。
周正武说:“你小心点。”
说着,安排了几名警察拿着枪守在洞口,以防意外情况。
马龙驹小心地走下台阶,用手电一照,里面果然有几个人,他们的手脚都被绳子绑着,嘴也被破布给堵上了,他们不能走也不能说话,几乎都要憋死了。
看上去不是匪徒,应该是茶场的工人,曹晓丹的老公或许就在里面。
马龙驹立即掏出多功能匕首,给这些人割开了绳子,拿出了堵嘴的破布,他们顺着地道爬了出来。
他们出来一看,有很多警察站在那里,还拿着枪,吓得都跪在地上了。有个人战栗着、说:“别开枪啊!我们都是茶场的工人,被侯显忠那伙人给扣押了,我们什么不知道啊!都是他们干他干的坏事。”
马龙驹让他们起来,说道:“大家别怕,我们是警察,我们就是来抓侯显忠那伙人的。你们知道他们去哪了吗?”
他们都说:“不知道。他们把我们关进了地下室里,好像又从地下室里逃走了。侯显忠指挥那伙雇佣兵在下面又挖了几条地道,不让我们参与,我们也不知道他们逃到哪去了。”
这时,那几个工人中的一个好像是北方来的中年男子说道:“不好了,我儿子被他们给带走了。”
周正武问道:“你儿子是谁?”
他说:“我儿子名叫……贾三壮。”
周正武说:“这个我们也不知道,一会抓他们的时候再一起救你儿子吧。”
马为善在车里看着院子里的情况,他认出来了,这个中年男子就是曹晓丹的老公。
警察们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人由胡万云当向导,下地道去抓侯显忠,马龙驹和周正武带着另一部分人,又分成了两组,在山上巡视。马为善也坐不住了,走出了警车,急得乱转。
正在搜查的时候,从地下传出了一阵枪声。应该是在地道里搜查的警察和那伙雇佣兵交火了。
突然,侯显忠和几个V国雇佣兵出现在山上了!原来是被警察从地道里追了出来,也许是慌不择路吧,他们并没有走后山的通道,而是从树林里的一个出口钻了出来。
只见侯显忠的手里还抓着一个人质,他又高又瘦,胳膊被反绑在身后,他还是个少年,竟然就是贾三壮,侯显忠正用一把手枪对着他的脑袋。
侯显忠用沙哑的嗓子大声说道:“都别开枪!这小子也是人吧?谁敢开枪,我就一枪打死他!快放我走,我只要活着离开就行了,钱可以不要了。”
警察的枪口一下子对准了他,但是为了那小子的安全,谁也没有开枪。
侯显忠身边的几个雇佣兵也端起了枪,和警察对峙着,但是也不敢先开枪。
周正武冷笑着说:“人质都被我们抢回来了,谁还会给你钱?快快投降,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
马为善也赶了过来,他穿着防弹衣,躲在警察身后,小声地对马龙驹说:“这小子的死活我可不管,反正陈少爷是救出来了,再死多少人都没关系,实在不行你们就开枪,把这老猴崽子崩死得了!”
马龙驹说:“马叔,你可别这么说,能多保护一个人的生命,我们也算是尽了义务了。”
马为善愤愤地说:“我看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那你们就看着办吧,总之不能让他们再跑了。”
警察用高音喇叭向侯显忠身边的雇佣兵喊话说:“大家都是当兵的,就是为了混口饭吃,也不容易,现在只要决心悔改,只要你们投降,就放回国去,既往不咎,否则就地击毙!”
马为善抢过喇叭说:“投降的,每人给一万元,而且可以保证你们的安全。”
那些雇佣兵们都是见风使舵的家伙,一看侯显忠大势已去,又听了马为善的鼓动,纷纷扔下了枪,举起双手。
侯显忠气急败坏,用手枪对准了马为善的脑袋,说道:“好你个马王爷,我要和你同归于尽!”说着就要开枪。
正在这时,贾三壮奋力挣脱出来,张开大嘴,像疯狗一样,咬住了他的手腕,死死地不松口,侯显忠痛得枪也撒了手,警察们趁机冲了上来,把候显忠抓住了。
贾三壮松开了嘴,满嘴是血,吐出一块侯显忠手臂上的肉,他那么瘦,能咬下一块肉来,也不容易。
贾三壮说:“大家小心,他身上有炸弹!”
警察立刻扒开侯显忠的衣服,果然,他贴身围了一圈炸弹,当然,他已经没有机会拉响了。
警察把炸弹解了下来,拆除了引信。
侯显忠光着膀子,被带上了手铐。贾三壮像疯了一样,在他的裆部狠狠地踢了几脚,骂道:“你个老猴崽子,你敢搞我妈妈,我非得整死你不可!”
原来侯显忠和曹晓丹干那事被这小子看到了,可是那时候侯显忠的身边总是带着几个保镖,他又不敢动手,只好忍着,这几天又被侯显忠抓住了,也没少受折磨,这回一下子全都发泄出来了。
侯显忠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警察拦住了贾三壮,说:“你冷静点,有什么话到法庭上说去。”
那几个雇佣兵也老老实实地被警察缴了枪,戴上了手铐。
这时,吴强那伙小混混看到警察占了上风,也跑上山来凑热闹。
他看到了贾三壮,还说:“三壮子,老大我来救你来了,我够意思吧?”
警察们押着侯显忠等匪徒下了山,茶场的工人也跟着下来了,让他们先回家去,明天去派出所向警察提供情况。
贾三壮问警察:“我妈妈呢?”
马龙驹说:“她跟着警车护送着陈家少爷去市里治疗了。”
贾三壮和他爸爸都纳闷,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马龙驹也不好直说,只好说不知道。
正在这时,埋伏在望天树下的两位警察发现,那个防空洞的大门从里面被打开了!钻出了一个中年男子,正当他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的时候,警察开了枪,一枪打中了他的脑袋,一枪打中了他的心脏,这个人当场毙命,尸体又跌进了洞口。
警察把尸体拉了上来,但是,他并不是侯显忠,他比侯显忠要胖得多,他又是谁呢? 我的深爱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