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看他总是有些惧怕,行了礼就要出去。
怜卿却拉住了,“姨娘,你与多勒老爷子先谈,我和老爷里面说话。”
惶惶然让他到了里面一个小帐子,却有张长靠椅看似平时给她休息的。
沈擎当下抱着她躺了下去,抓住了好好亲了个够,“乖乖,就这几天,给我弄来了这么多好马,当真是我的好乖乖。”说着又要亲她。
怜卿怕外面听见了,连忙捂住他的嘴,小声道,“别,老爷,外面有人呢。”
怜卿想起身却被他摁着趴在他身上不能动,只好低头揪着他胸口的衣服回话,“听方大人说。约莫今日就能将所需的马匹募齐了,老爷什么时候回营去?”
沈擎捏她尖尖的下巴,“怎么?舍不得我?”
卿月垂下睫毛咬着嘴唇不说话,舍不得?她是在问他怎么还不走?
沈擎在她小嘴上亲了一下,“我不走了,我让方勇留下来再多募集些好马。我打算请旨在抚宁那边设个马场,将这里好好经营一番,这段时间可以天天陪着你。”
怜卿心里暗自叫苦,却不敢流露出来,只能趴着不出声。
沈擎索性抱着她翻了个身,两个人面对面靠着躺在长靠椅上。那靠椅本窄。他身子雄壮,顿时占得满满的,她便悬了一半在半空,吓得只能抱住他的脖子。
他得意地笑,“便是这样,不抱紧可要掉下去了。”
空了手出来索性去解她颈间的扣子,她怕得赶紧避开,“不,外面还忙着,奴婢。。。。。。”
领口已被他扯得开了,手指伸进去抚弄着,嘴唇跟着过来吸吮玩耍,折腾了半天才放开她,一颗颗给她系好。
“旁的生意不要做了,你倒似个小管家婆姨似的,怎么对这个上心?”又亲了亲她脸蛋,“今晚回去把家里的帐理理,看有多少银子,都交给方勇,我要买马。”
卿月吓得呆了,“这。。。。。。不是朝廷的马场吗?为什么。。。。。。”
沈擎“嗯”一声,掐掐她粉红色的小脸,“等朝廷的银子,不就错过了好时候?家里先垫上。”
皇帝还能亏了臣子的银子?亏了谁,也不至于亏了他。
怜卿想不到居然会有这样的变故,她早对马不抱什么样的希望了,除了给他选购好马打猎外,专注都是玉石珠宝的生意,再都就是些稀有的药材,都是要花大钱的。
听他的意思,非但不让做,还要将钱都拿出来给朝廷买马?
怎么说她都难甘心,咬了咬嘴唇,“可……我已经订了好些玉石和药材……”
“已经订了的就算了,从今日起就不要再做了,你跟我家去。天天呆在外面,脸都春了。”手指轻轻抚弄她的脸蛋,突然笑了,“来,给爷整整袍子。”
趁她踮脚给他系领扣的时候,俯在她耳边,“要不现在就跟我回去吧。”
怜卿赶紧后退一步,“我和姨娘还有事情说呢。”
沈擎捏着她的下巴又亲了几下,“早点回来,不许耽搁,不然看我怎么治你。”撩开了帘子扬长而去了。
怜卿揉着脸在小间里踱了半天才走出来,马氏似笑非笑地看她,“怎么?你就出来几天小王爷就憋不住了?你们在里面……”
她哪里听得这个。抓住她袖子,“姨娘,这回可是麻烦了。”
当下把沈擎方才的话又说了一遍。马氏也是惊愕,当真有这样傻得冒泡的傻蛋,荒了自家的生意替朝廷招兵买马的?却还是惧怕沈擎的狠辣,怕当真惹翻了他没有好果子吃,因此只得叹气,“如此,今年怕是什么都做不得了,总算来日方长,我们娘俩等明年吧。”
怜卿却是想哭,她可不想这样来日方长,她恨不得就这样调头就跑才好。
晚间回到府里,福伯立刻嘱咐她说是方司官今晚并营里的几个都统到家里吃饭,让她好好准备一番。
她心里别扭,却也没有办法,只好跟着他先去厨房看了菜式,再问清了客人的品轶安排好了座次才回了房,洗了澡由着玉英给她梳头打扮。
她看那些繁复的装饰就是心烦,她一个如夫人打扮这样华贵却不是惹人鄙夷是什么?当即也就扑了点粉,又弄了点香脂,抿了抿唇,淡淡描了描眉也就算了。
到了侧厅里,看丫头在福伯的安排下早就安排得妥妥当当的。又清点了一下餐具酒水才跑到廊下透气。
这却看见虞文期漫步过来,刚要招呼才想到今日似乎并没有留他的座位,不由得又是尴尬又是惊疑,虞文期却已是笑着过来和她见礼,“今日敬之和他的部下谈的是公事,我自然不便在座。”
她笑了一笑。感激他的善解人意,“今日是请的福月楼的大师傅来做的菜,我们这里乡野边蛮之地的东西未必能入先生的眼,我呆会做个点心给先生送去,却给先生尝尝鲜。”
说话间已是有丫头来唤她,“小夫人。老爷带着大人们来了呢。”
她赶紧辞别了虞文期回到厅里,便见沈擎带着一干子部将进来,一进来倒是很打量了她一番,旁边那个极可恨的龙大虎笑道,“将军当真好福气,小夫人越来越水灵了呢。”
沈擎坐下笑着拉她过来。“来,见过诸位将军。”牵着她给座上众人见了礼,却不放开她的手,倒拉着她挨他坐了。
怜卿惊得要起来却被他拽住了,没奈何只得如坐针毡一般地在一边伴着,僵着身子只盼离他远得一寸是一寸。却哪里能够?
桌上本没她的位置,若不是主位宽大,她当真要坐到他怀里去了。福伯也吓得不轻,赶紧没言声让人给她布上碗筷。
席上原本都是男人,偏她一个挨着沈擎坐着,沈擎不时夹菜给她。让她更是如芒在背一般,当真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只是瞧着福伯求助。
福伯也觉得小王爷这样当真是不对,就是再宝贝如何能让她上席?
就是当真是大夫人来了,这样的场合也是不适宜的。
但见小王爷更是体贴得宛若心肝宝贝一般,哪里还有半点矜贵尊荣。就是寻常人家的小夫妻也没有这样亲热的。
正急着,却看见沈擎歪头看向怜卿,低语道,“卿卿,怎么不吃?”
虽然他坐在主位上说话的声音又轻,别人是听不见的。但是他坐在位上,众人的眼睛哪里敢离开他,看他低头与小夫人言语,神情之间的情意谁都瞧的出。
他们原多是粗豪之人,并不在意那些繁琐规矩,看着将军宝贝小夫人宝贝得稀奇。却也不觉得怎么碍眼,几巡酒过,倒是放肆起来。
当下龙大虎最先起来,端了一杯酒到她面前,说是为了她募来的好马要敬她一杯。
怜卿吓得不轻,只管回头看沈擎,沈擎只是笑,末了把杯子送她嘴边,“你自己来,能喝多少是多少。”
怜卿一辈子都没有喝过酒,更不用说这样遇火则燃的烈酒,这杯子送到嘴边只是一抿已是呛得眼泪直流。
沈擎揽住她。笑得极是畅快,手上一用力已然将她抱到怀里,“好了,你们都不许扰她,只管喝你们的就是。”
伸手将她的头摁到自己怀里,顺手端了茶盅儿送到她嘴边。
就这一口酒。怜卿就醉了,由他灌了两口茶,迷迷糊糊就偎在他怀里睡着了。
等怜卿醒来的时候已然回到房里,睁开眼睛仔细瞧,却不是自己的房间,只见青纱幔帐下。被褥枕头全是青缎的,带着一股熟悉的淡淡皂角味道。
她脑子一时迷糊当真是想不起来,正皱着眉头,那纱帐却被人拉开了。
沈擎只穿着贴身的衣衫挤过来,掰着她的脸就亲下来,“乖乖。就那一口,你就睡死了过去,倒也替我逃了席,不然怕是现在还回不来呢。”
说着凑过来由要亲她,怜卿只闻到他呼吸间酒气熏人,不由得便避开去,心道,这人瞧着大方坦荡,对底下的部将怎地也如此算计?
自己这是被他利用了,丢了如此大的脸,将来要如何见人?不由得眼泪涌出来,却咬着嘴巴忍着不敢哭。
沈擎亲她脸蛋,却觉得僵硬,捏起她的脸来,却是满眼都是眼泪,不由得又惊又痛,她居然是哭了。
他自得了她以来,除了乖就是犟。竟是没有见她别的样子,如今这一哭却让他慌得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低头就吻上去,辗转吮吸了半天才放开,“别哭,我带你一同回去就是。”
怜卿泪眼模糊。脑子里一片混乱,却听他说什么带她一同回去,不由得皱了眉,当真是一头雾水。 不甘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