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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扩大事态转嫁矛盾感情用事授人以柄

忠孝暴富 鸿顺 5697 2021-04-07 03:37

  煤矿发送这批低质煤,操作过程为提高速度,空车下磅后,先装两铲落地煤,然后去放仓。司马钱得知矿发煤质底上不一,当即告知云旦子。云闻讯如获至宝亲赴煤场,经查验确实上面是优质煤,下面不光石头多水分也大。云旦子采取措施,滩头矿来的煤车拒收停卸。通知供应部检查煤质,要求保卫科严格询问驾驶员。

  郭军正到现场后,对这批低质煤进行了解释。云旦子说:“厂领导同意了,煤再孬都不要紧,该接的咱就接,光明正大整车发送。为什么表里不一?采样是从上面取的,以此作为结算依据,底下孬煤都卖好钱了,厂里损失有多大。”郭军正说:“我回去问问胜利,滩头矿今天谁去的?问题调查清楚了,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郭军正示弱人前,云旦子得理不让人。

  次日早会,郑厂长因昨晚在五期工程上忙了一夜,会议由蒋副厂长主持,云旦子大做文章,底上不一典型的以次充好,是矿发原因,还是载途人为原因,要调查清楚。不管什么原因,驻矿员属于玩忽职守。辛胜利管理驻矿班,负责计划调度,发生这种情况难逃其究。据反映这里面存在徇私舞弊,请厂纪委深入调查严肃处理。

  事情发生实际过程,驻矿员跟供应部请示,郭军正没听明白就同意了。后来辛胜利听说这个情况以后,认为这个装车法不妥,立即纠正了。这个时间已经走了十车。云旦子在早会上向供应部发难,并指名道姓影射攻击辛胜利,与会的一位中层领导把情况透露给辛胜利,辛闻言愤怒,要找云旦子理论,被劝止。

  中午下班后,辛胜利骑摩托车回家,途中车筐内劳保用品失落,遂停车,谁知云旦子也骑摩托车紧随其后,见前面停车躲避不及,往右一打车把,结果连人带车撞到路边树上。车翻人倒地摔得不轻,云旦子头破血流,一起下班的同事见状立即围拢过去,此时,辛胜利一看是云旦子,转身而去不予理睬。现场的职工对辛胜利的做法颇有微词,云旦子家人闻讯赶来将他送往医院,询问事故过程,云旦子称,辛胜利看见他在后面急刹车,为了避免追尾才出的事。

  下午上班后,郭军正听说此事,把辛胜利狠批了一顿,工作上的争议和矛盾,不应该影响个人之间的关系,跟云主任都是一个单位的,碰上这种事怎么说也不能袖手旁观。辛胜利说:“云旦子在会上歪曲事实没安好心,我正想找茬教训他的。他自己摔倒的活该了。”郭军正说:“云主任在会上说的话你怎么知道的?没脑子叫人家拿着当枪使。”辛胜利说:“谁给我说的不重要,关键是这个事有没有。”郭军正说:“现在人家把早会上和中午的事联系到一起了,你在前面急刹车,主观故意就是想毁人。”辛胜利说:“这纯属胡说八道,谁长着前后眼了。”

  当天下午,郑厂长还没进办公室,就被云旦子的妻子女儿拦住了。哭闹不休强烈要求厂里严肃处理辛胜利。厂办主任好话说尽将她们劝走。云妻在办公楼走廊高呼,“谁包庇纵容害人的,我和谁没完。”郑厂长叫来蒋宝泰询问早会的情况,然后说道:“滩头矿这批低质煤,郭军正汇报了,是我批准的。这点事搞得这么复杂。股份公司调我到都津来,任务是五期工程上两台六十万机组。其中的酸甜苦辣颇费周折一言难尽,稍有懈怠就被其他厂拿走了。建国后的老厂退离的多负担重,再不上新机组、大机组,那就等着关停并转吧。这道理那道理难道还有比发展更硬的道理吗?不能分忧,反而添乱,让家属都闹到我这里来了,你们工作是怎么干的?供应和生产两个职能部门关系处理不好,会影响工作带来损失。实事求是把事尽快平息了。我不问过程看结果。”

  蒋宝泰去医院看望时,云旦子说:“这批煤质量底上的差距得有两千五百卡不止,发现不了厂里得损失个三四十万。我们正确履行职责遭到打击报复,事情暴露出供应部管理上存在严重问题。我在早会上的发言,辛胜利怎么知道的,这分明是郭军正挑唆的。正因为击中他们的痛处,辛胜利恼羞成怒,公开的不行,使的是阴招。中午下班都急于回家吃饭,他在前头这个弄法,后面根本反应不过来。国有企业发生这种事,真是不可思议。此风一长今后谁还敢维护企业利益,蒋副厂长来看我,我感谢你,请你转告党委其他领导,耍手段毁坏人,不给个满意的说法,我将逐级上告。值得注意的是,辛胜利敢于如此放肆,后台是郭军正。所以有恃无恐,不把领导放在眼里。蒋副厂长真为难的话算我活该了。”蒋宝泰说:“云主任先安心养病,别考虑这么多。是非曲直我心里有数,相信厂里一定会还你公道。我既然分管你,理所当然得给下属做主。这一点请你放心。”

  到了晚上,司马钱和春艳君到医院来了。司马钱询问云旦子到底感觉如何?云旦子说:“没大了不得,如不躺到这里,厂里对他们肯定轻描淡写了。咱不能吃哑巴亏。”司马钱说:“这我就放心了,既来之则安之多住两天。只要出了院都没压力了,给他来个小病大养无病呻吟,医院的工作我来做。”

  蒋宝泰从医院回来后,把郭军正叫到他办公室,希望他带着辛胜利去看看云旦子,缓解对立情绪,便于厂里化解矛盾。郭军正说:“我已去看云主任了,至于辛胜利只能劝说,他真不愿意去,我也没办法。”

  蒋宝泰说:“话不能这样说,你是他的领导,管不住他这个领导是怎么当的。”郭军正说:“工作上他对我负责是绝对的,但这件事复杂了也超出范围了,我没有权力强迫他。”蒋宝泰说:“郭主任你给我说实话,云主任在会上的发言,辛胜利怎么知道了。”郭军正说:“调查这事应该去问胜利,今天上午我参加了两个会,胜利上矿了,一上午没见上面,谁知中午这事就发生了。我以党籍担保这个问题与我无关。”

  蒋宝泰说:“到底是谁拨弄是非激化矛盾,组织上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郭主任你说说,煤矿这个干法合适不合适?供应部应该承担哪些责任。”郭军正说:“任何情况下都不允许表里不一,更不允许底下的孬上面的好。出现这种情况责任在我,当时驻矿员说矿上先装落地后放仓,仓里煤质正常落地差点,我答复厂里同意要发就是了。现场情况没问透工作不细致,因此我应当承担这个责任。随后胜利知道这个情况后,他跟煤矿协调,落地煤厂里同意接收,但必须分装。阴差阳错十车煤的事。云旦子在会议上,对人不对事无限上纲居心不良。”

  蒋宝泰说:“矿发煤种煤质有变化,应当及时通知运行部,得叫接卸有个准备。工作要细致的话能闹出这一出吗?”郭军正说:“滩头矿让我们接收不到三千吨落地煤,我是在早会上汇报的,郑厂长表态后,他特意又安排的云旦子,明天接这批低质煤,煤场要注意搭配,不能集中入炉。厂长的话都到位了,还需要我再说什么。”

  郭军正才思敏捷、有备而来、能言善辩,蒋宝泰面临上下的压力,思想倾向扭不过来,一时语塞。遂说道:“郭主任和云主任都是中层的骨干,厂里的台柱子,彼此共事多年,今后还得合作。我的本意是希望你们和解。你回去好好考虑一下,想通了我们再谈。让辛胜利马上到我这里来。”

  郭军正交待辛胜利见了蒋副厂长一定要把控住态度,切记不可感情用事。承认错误,他们不高咱也不矮反而主动。蒋宝泰见辛胜利来了,脸色一变说道:“作为一个党员,应该给组织上说实话,云主任在路上受伤,先不说翻车的原因,你既然看到了,就不能拉一把。就凭这一点,你这个先进模范就不合格。”辛胜利说:“厂领导讲话太严肃了我担不起,问题首先应从因果关系谈起,云旦子小题大做目的是陷害好人,如果不是他在早会上,当众提名对我进行攻击诽谤,这样对待是他自己惹得。污蔑陷害他人是有罪的,处理的话先从这方面开始吧。”

  蒋宝泰说:“上下班的时间,现场也不光是你一个人,两人的车速这么快,你在前头猛一停,后面的不出事故才怪的。”辛胜利说:“东西掉了停车拾,谁叫他跟这么紧,叫谁说也不是我的主要责任。事故业余时间发生在厂外,属于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如果犯法了,让他去告我好了。请蒋副厂长别操这个心了。滩头矿电煤停发,郭主任让我马上过去。”言罢扬长而去。此举气的蒋宝泰掐着腰瞪着眼口中念念有词:“好你辛胜利,竟敢如此无礼,咱走着瞧。”

  尽管蒋宝泰同情云旦子,想让辛胜利服个软,谁知辛不肯就范给他制了个难堪,事情到了郑厂长那里,他认为辛胜利的做法态度情绪化欠妥当,云旦子出言无据用意不善不地道,遂不再理会云旦子家属的纠缠。事态不了了之,但蒋宝泰跟郭军正和辛胜利从此产生芥蒂。

  进入二○○六年,矿区运输市场发生的重要变化,个体私有营运车辆在盲目无序发展的基础上:一、个体私有车辆车型由八米四轴更新为十三米六轴,造成运力严重过剩,货运量严重不足,效益严重下滑,亏损面积日趋扩大;二、这种局面导致一些有经营资格的车主和村民,对外采取经营权有偿使用,一次性买断的金额从十万抄到十八万;三、矿区运输市场出现了挂靠车主和实际车主,由于获得经营权投资高出购车费用,这种情况运营成本同正常经营无法竞争,甚至不可思议,其实来自社会面的实际车主,根本不是来挣运费。加高加长车辆能装到一百多吨,掺假使杂换五车煤,投入成本可全部收回。

  都能热电五期工程两台六十万新机组,于二○○七年元旦点火试车后,郑厂长被股份公司调到南方系统内省级单位任二把手,郑向上级推荐了蒋宝泰接任厂长职务。集团公司人事部领导征求蒋宝泰的意见,他谦虚坦诚,自称技术设备生产管理是自己的强项,肩负主要领导责任独当一面,识人用人领导艺术经营管理,经验积累不够,如果上级对他的职务任令已经决定了,个人服从组织安排,一方面努力学习努力工作;另一方面随时准备把位置让给更适合的同志。话是这样说,但蒋宝泰在此之前以工作需要,早就把他的同学吴成顺,从外地调到都能热电基建科任副科长。蒋宝泰大权在握以后,处心积虑要把郭军正、辛胜利从供应部拿下,为此先让吴成顺到供应部担任副主任。稍后还没等到吴成顺完全熟悉情况,郭军正调到厂家属委员会任书记,辛胜利调厂招待所任经理助理,二人均为闲职。

  云旦子、司马钱闻讯弹冠相庆,二人开怀畅饮直至深夜,司马钱说:“咱这个宝押到蒋宝泰身上是押对了。”云旦子说:“兄弟神机妙算,既能未卜先知,你说说下一步。”司马钱说:“该当云兄扬眉吐气,弟弟跟着沾光的时候到了。根据五期上的伙计们说,这吴成顺就是个书呆子,不善变通,厂长用他无非是顺手听话而已,其他并无所长。耍嘴皮子斗心眼绝非你的对手。若从大处论,蒋、吴虽得其位不得其时,电煤价格持续上扬,市场价和电煤价悬殊一百五十元,煤矿对电煤供应缺乏积极性,兑现率越来越低,这两台大机组正式验收投产后,每天增加煤耗优质煤也得一万吨,目前这个形势上哪里弄去,别说吴成顺这样的门外汉,就是郭军正也轻松不了。蒋宝泰有两个选择,一是停机;二是买私人煤。到那时咱的买卖来了。现在就得做准备,这几个大矿热值方面的文章也得提前做了。”

  云旦子说:“老郑光听郭军正的了,放着便宜不要,还把我撸了一顿。”司马钱说:“关于压国矿发热量的事,最好不要让蒋厂长知道。”云旦子说:“给厂长说不是邀功,不打个招呼,厂矿有了争议,领导心里没数,一旦表了态反而不美了。”司马钱说:“这实际上是把双刃剑,你给老蒋说实话,他要不同意怎么办?要是同意了,经常惦记着赚多些煤了,只要厂长知道库存盈余,咱怎么倒腾?”云旦子说:“谈论这事还为时过早,不过你的意见我会慎重考虑。”

  此后,云旦子故伎重演,从滩头矿开始下手,接着就是羊口集矿,先扣一百卡二百卡,看着煤矿没有反应,最后到了三百卡。

  两台大机组正式投产,都能热电当日煤耗需一点八万吨。正值电网迎峰度夏,由于缺煤各发电厂负荷带不满,电网经常拉闸限电,省政府要求各发电厂千方百计组织煤源,确保机组安全运行。供应部吴成顺上任后,业务能力面临考验,他跑遍了都矿集团下属七个矿,提出增加供应量,均遭冷遇无功而返。在羊口集煤矿,洪燕告诉他,火车煤发送都是国有电厂和钢铁企业,汽车煤是这三家电厂。接省政府保电的通知后,地销全部停止了,井下产量到了极限了。现在能保证兑现合同签约量,已经很不错了。在这种形势下,经过股份公司同意,都能热电开启从社会采购煤源。

  吴成顺不愿担又买私人煤的名声,他独出心裁,要求卖方经营资质必须是国有或集体,这其实是掩耳盗铃,这等门槛根本限制不住那些投机钻营的煤贩子。至于粉墨登场挂谁的牌子也不能白挂,增加费用是羊毛出在羊身上。通过筛选,先期有三家煤炭经营单位准入了。

  供煤开始后,云旦子一反常态,亲自带人在接卸现场严格把关。一个星期下来,有两家让他查的血本无归干不下去了。消息传到厂领导那里,蒋宝泰说:“人言云旦子消极懈怠不务正业,我接任后,事实证明人家是青春焕发认真负责。”遂对其赞赏有加言听计从。

  话说剩下的这一家自然明白这是杀鸡给猴看,这家老板为了趟路创门面,几天来光送好的,送的多赔的多不是目的。铺不平路子干不下去了。于是通过关系希望云旦子高抬贵手。云旦子故意卖弯子,说:“那两家的煤实事求是地说也没这么孬,问题出在运输环节,载途中把好煤换了。想解决这个问题,把托运递到咱电煤车队司马经理那里吧。”正是:

  云旦子小题大做苦肉计,借势整人用心恶,辛胜利刚正不阿遭嫉妒,蒋宝泰智术浅薄心胸窄,排斥贤才、重用平庸、宠信奸贪。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忠孝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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