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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八、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蛰伏待机歹徒蠢动

忠孝暴富 鸿顺 4969 2021-04-07 03:37

  话说台前矿马江虎在都能热电劣迹败露后,云旦子曾一度惶恐不安,后因深层次复杂的原因,原本一起内外勾结盗窃国有资产的刑事案件,未能移交警方立案调查。涉案人员侥幸躲过一劫。尽管如此但云旦子仍然余惊未散,他心里明白发生这样的问题,尽管暗盘的内幕厂里掌握不了,但自己失职行为明显,因此引起厂领导怀疑是肯定的。所以风平浪静之后,司马钱给他送钱,云旦子明确表示金盆洗手歇歇吧,起码郑厂长不走,不能在捣鼓了。很可能厂里正张网等着咱,顶风而上真栽进去,新帐老账一块算倒血霉了。

  司马钱说: “厂里不买私人煤,好事想不上了,不歇也得歇。要说厂里盯上咱了,是哥哥自己疑神疑鬼,通过这一出,他们那两刷子咱也见识了,没有机会不说了,有了机会该怎么干怎么干。”云旦子说:“大意失荆州,关于台前矿,郑厂长专门让两个部门总结经验吸取教训,写出书面的整改意见和防范措施。运行部写的厂长看后说,夸夸其谈隔靴搔痒,应付公事不接触灵魂。相反却对供应部写的材料评价很高。因为其中提出确保机组安全运行,严防劣质煤入厂,千方百计降低标煤单价,是发电企业永恒的课题。因此厂里缺煤时,为私人煤开绿灯,无疑是饮鸩止渴。希望那些黑了心肠的煤贩子为企业做贡献,等于与虎谋皮。防范的措施多种多样,但最好的就是不和他们打交道。把绿灯变成红灯。否则的话,在企业蒙受更大损失的同时,某些人会跟着烂掉。”

  司马钱说:“危言耸听拿活人送礼,讨领导欢心,那是人家的权利。咱心里有数也就是了。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过去的法行不通了,可以想别的点子。最近我也没闲着,经过一段时间的运作,现在总算有点头绪了,等定下来以后,还是咱一块干。”云旦子说: “咱弟兄俩说话别说一半留一半,我需要思想准备,不需要惊喜。”司马钱说:“以前玩车失败主要是摊子铺大了,三四十辆车无论是货运量,还是驾驶员管理都显得力不从心。现在矿点增加,计划量增加,和地方的关系也好于以前,咱弟兄们也买两部车跟着车队干。别的车没活干,咱的车闲不住。”云旦子说:“这个思路好,以亲属朋友名义先办两辆。”司马钱说:“跟春班咱每人先弄一辆。干起来看看再说,如果效益好随时可以增加车辆。”

  司马钱表面上买车搞运输,实际上包藏祸心,他考虑实施阶段离不开春艳君、云旦子同流合污,但透露过早担心他俩有顾忌。二人果然上圈套,每人投资二十万,其他事情司马钱一包全揽。三辆新车头一天上路,还燃放了鞭炮。谁知一个月下来,每辆车赔了六千多。云旦子、春艳君不约而同找司马抱怨起来了,司马说:“人算不如天算,经营本身就有赔有挣。”春艳君说:“听驾驶员说车在矿上等一天,不是没煤就是有煤装不上,三天两头放空,投资这么大,这样下去可不行,哥哥得赶快想点子。”司马钱说“点子是现成的,一月换上一车煤,当月不赔马上就挣。”春艳君说:“既然有这好事不用商量干就是了。”直到这时候,云旦子才明白司马钱玩车的真实意图。提出把自己的车卖了不干了。当他知道车辆转让得净赔三万,又心疼钱不想卖了。司马钱趁机说道:“继续干是个赔,不干也是个赔,给我两月的时间,我把投资收回来。咱都不干了。”事到如今云旦子无可奈何由他去。

  话说供应部得知司马钱新增车辆,辛胜利认为,这个弄法矿区以外的车辆都进来了。要防止个别不法车主从中作弊。司马钱花言巧语,早晚把车队领到茄棵里去。郭军正说:“安排驻矿员密切注视,发现异常立即汇报。”

  一月后,驻矿员汇报,司马钱管理的车队有三辆车,在矿上是首先装车,到厂时间总是最后,郭军正对辛胜利说,狐狸尾巴露出来了,按预定方案办。辛胜利亲自驾车上路面监控,发现那三辆车装车出矿后,在一处私人煤场停车,驾驶员下车四处张望,然后车辆进入煤场。关闭大门。半小时后,车上部加盖篷布,驶往热电厂。

  郭军正接辛胜利报告后,高兴地说:“好,太好了。继续监视,有新的情况及时报告。”这三辆车进入厂区,采样、过磅进入煤场。正想卸车,驾驶员被保安带进保卫科。厂检查组立即对煤质进行检查。发现与当初台前矿的行为如出一辙,采样化验结果不足四百卡,同日矿发采集的大样化验结果为五千三百大卡,两者差异四千九百大卡。换煤掺煤事实不容抵赖。与此同时,保卫科对驾驶员询问结果,三人对换煤事实供认不讳。至于原因则异口同音,由于上月干的活太少,车辆亏损严重老板没发工资,为了维持生活才冒险干了一把。

  事实确认后,厂纪委书记召集有关部门研究处理意见,提出对违规违法车辆给予应得处罚,为企业挽回损失,侧重点还要考虑防患于未然,彻底杜绝类似行为再度发生。希望与会各位,各抒己见畅所欲言。

  首先发言的是辛胜利,他认为煤炭运输载途中掺假使杂,近二十年来,自从有了个体私有运输,已经成了行业的顽症。暴利驱使一些人铤而走险,企业防不胜防屡禁不止。这与违规违法成本过低有关系,这种行为容易发现,也不难抓到,为什么还有人干?原因就是处理得轻。处理得重还有人干,那是不容易抓到他。如果既能抓到还处理得重,这种行为就会绝迹。起码可以遏制它的疯狂和蔓延。既然问题的性质涉嫌触犯刑律了,处理的思路就不能光局限在违约经济赔偿的范围。因为这样产生的威慑力不够,达不到惩一儆百的效果。对于情节严重的应及时移交公安机关处理。在提高工作人员政治和业务素质的同时,为了保护现场固定证据,建议厂里投资,把高科技成果和设备用于汽车煤入厂后全方位监控。花有数的钱堵的是无底洞。

  纪委书记说:“辛胜利你说说,对于查获的车辆处罚力度的定位?”辛胜利说:“鉴于这次已经构成团伙行为,具备从重的情节,按装车重量处十倍罚款。”云旦子说:“多经车队为了增强运力允许社会车辆挂靠,难免鱼龙混杂。掺煤事件尚属首例,应该遵照合同追究违约赔偿金。如果厂里决定报警方立案调查,运行部一定全力配合,但需要提醒的是,企业有权对受托单位所造成的的损失要求赔偿,但没有行政罚款的权力。报案以后当事人非法所得,没收和罚款统统上交财政。咱厂里除了因此带来负面影响,什么也捞不着。”

  与会其他部门的领导发言言辞激烈,对这种行径表示极大的义愤。严词谴责的同时要求厂领导,拒外鬼必先清家贼,内奸不除外患不止厂无宁日。会后,厂长办公会议研究决定,责成供应部对三辆掺煤车辆,作出每车罚款十万元,永久性取消承运电煤资格的决定。

  通知下达到司马钱手里以后,他分别给云旦子、春艳君暗中联系,称车在厂里扣着,不交钱放不了。咱尽快统一意见,拖下去没好处。云旦子通过这件事,彻底看清了司马钱用心险恶,对于货运车辆投资大、风险大、效益低,司马钱是了如指掌,为什么撮拢买车?看来干这种勾当他蓄谋已久。自己浑然不觉被他利用,单纯占厂里便宜还倒罢了,危险性在于一旦厂里报警,挂靠车主买不起单,势必把实际车主供出来。一招不慎几乎身败名裂,心中恼恨面上却不能表现,原因是台前矿的交易从司马钱的手中得到三百多万,不可太小家子气了。他告诉司马钱十万元准备好了,交了罚款车提出来以后抓紧卖了。即使赔干净也不玩车了。

  事情了结后,每人赔了十五万,春艳君对此叫苦不迭不愿应承,她对司马钱说:“早知道哥哥玩玄的,俺不跟着上串,十五万的玩笑妹妹开不起。”司马钱说:“这话你和别人说行,咱俩谁不知道谁啊,跟马江虎的买卖你得了七十多万。也不能都花了。”春艳君说:“婆家娘家拆迁面积小,现在都换大套房子了,不花钱能行吗?买完车手里没钱了。咱玩车才一个多月,基本上没出力,这转让也不能赔这么多,十万罚款我真拿不出来,你看着办吧。”司马钱担心逼出事来,说:“人长钱不长,既然妹妹有难处那就算了。购车款如数奉还,厂里十万罚款我交,其他的事不用你管了。”

  司马钱清楚云旦子其利用价值绝不是十万百万,他对云旦子说:“不好意思,都怪弟弟失算了。损失都算我的吧。”云旦子听罢哈哈大笑,说道:“胜败兵家之常,合伙生意利益共享风险共担,区区小事今后不要再提了。”司马钱说:“哥哥可能不知道,这回咱是招人算计了。”云旦子说:“此话怎讲?”司马钱说:“供应部那边弟兄们透露的消息,咱的车开始运转,辛胜利就安排人监视咱,事发那天是他亲自上路巡视坏的事。其中郭军正是导演。”云旦子说:“我明白了,那天把车摁住了,驾驶员弄保卫科去了,才通知我,整得措手不及。”

  司马钱说:“找几个弟兄让他俩上湖里洗澡去。”云旦子说:“此事断不可为,人命关天,命案必破。你上断头台还想让我陪法场吗?赤膊上阵有勇无谋必败无疑,要多研究杀人不见血的招数。”司马钱说:“从台前矿至今两番失利,以弟弟看来哥哥在郑厂长那里有些失宠,否则供应部那边不敢如此行事。”

  云旦子说:“弟弟说话给我留面子,其实郑厂长受汤厂长影响从开始就不信任我。”司马钱说:“既然这样那应该设法改变厂长的看法评价,不然的话即使没有过错,领导看着不顺眼非要走马换将,不需要正当理由。反之,自己的亲信嫡系即使失手露蹄,遮掩庇护定是平安无事。这就叫官官相护有牵连。”

  云旦子说:“我何尝不懂这个道理,事情到了这一步,没有特殊情况无从接近。总不能有事没事跟在后头阿谀奉承。叫领导看不起咱。四十多了,混碗饭吃当天和尚撞天钟。要紧的是不能让他们抓住把柄。哪怕换个地方厂里也得养着我。”司马钱说:“哥哥不可如此悲观消极。调整好心态事在人为,直接对话没机会,可以间接进行嘛。如果有人替你说话效果岂不更好。”

  云旦子说:“你这是异想天开说梦话,现如今落井下石的多,不吹着浮土找裂缝,就算咱烧高香了。哪里会有替咱仗义执言的人。”司马钱说:“哥哥早先是怀才不遇,后来是居功自傲,现在是牢骚满腹。你目中无人谁愿意买你的帐,如果礼贤下士,我们希望的人物就在眼前。”

  云旦子说:“为了干得舒心平安,变出一副笑脸又有何难,只是不知你说的是何许人也?”司马钱说:“年初厂里举行五期工程,破土动工誓师大会以后,郑厂长从其他厂把蒋宝泰要来了,据说此人是大学学历,高级工程师,曾是郑的助手。据最新可靠的消息,根据郑厂长提议,厂党委决议蒋宝泰任副厂长,分管生产。”云旦子说:“你这是听谁说的?我怎么没听说。”

  司马钱说:“千真万确,已报股份公司备案了。蒋宝泰进入角色,你们俩是上下级关系。蒋宝泰虽上有坚强后盾,但须下属拥护。理论水平再高,实践经验肯定不如你丰富。工作上给他露一手,让他信任佩服,生活上搞点感情投资。想干的事先从他那里生住根。如果郭军正、辛胜利之流使别脚,再推卸责任的话,这就不是对你云旦子的问题了,而是对蒋副厂长的态度问题。郑厂长跑下这两台大机组来,可谓是劳苦功高。但至今妻子儿女都没往这里调,业绩突出等于镀金了,目的是衣锦还乡,高升后与家人团聚。真走的那一天肯定推荐蒋宝泰当厂长。到那时候郭军正再说坏话没人听了,反过来咱还得拾掇他们。”云旦子闻言精神头上来了,问道:“你是谋略家还是阴谋家?”司马钱说:“人善有人欺,马善有人骑,小弟不才两者兼有之。”

  在二人密谋不久,因为偶然的业务问题,导致两个部门矛盾激化。事发原因是,滩头矿井下过断层,有一万多吨落地煤含矸率过高,眼看到了雨季了,矿领导要求运销科协调电厂,把这批煤带出去。首先是顺唐和梁旺电厂高姿态两家要了八千吨,剩下两千多吨,都能热电当然是不能推了。郭军正请示郑厂长后,同意接了。正是:

  紧锣密鼓耍花样,臭名昭著难掩盖,迎头遭痛击,贼心不死寻找保护伞。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忠孝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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