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晓鸿驾车归途，心中即感叹申从理坎坷苦难人生，又为他得配精明强干的佳偶而高兴。次日早，洪晓鸿告诉父亲，为了掌控商机，即日带妹夫南下。安曹县河防赵家村上项目建厂，这次温锦堂留下一百万，存上以后专款专用，如果他们的方案温经理通过了，可以给三十万五十万放手让他们干去。咱关心的问题是生产工艺和设备，必须淘汰传统那一套，产品质量符合外商的要求，生产能力日产量为八百至一千张，符合上述条件资金不受限制。
一天后，马勇宝回来了，他说协议是签了，三夹板可能要提价，你同徐经理再具体谈吧，化肥每吨也提了十块。洪晓鸿说：“这不要紧水涨船高，再说提价幅度不大，即使压缩利润，生意还是要做。”马勇宝说：“价格问题必须得转嫁给接收单位，他们不同意咱再找下家。”洪晓鸿说：“你去生资公司把代购的协议签了，然后连同商店的贷款申请，一块给马主任送去，我明天过去进一步落实控制货源，你准备好随时送一千万。”
围绕生意运筹谋划逐步就绪，洪晓鸿满怀信心带领妹夫，开始了第二次南方之旅，两天后到达目的地，已过午时，入住一家三星级酒店，便与徐国斌、温锦堂取得了联系。下午五点以后，二人先后到了酒店，徐国斌先到一步，他告诉洪晓鸿三合板的船期中旬到货，数量是三十万张，价格略有上浮提高一块钱，其他方面维持上次的意见不变。洪晓鸿说：“这次成交额六百万，你抓紧申报车皮，可以考虑装车前付款。”徐国斌说：“豆粕业务，明天去我妹夫李国君厂里，关系如同你我不是外人，希望增进友谊促进互惠互利。”
稍后温锦堂赶过来了，寒暄一阵温锦堂谈到月内有四万吨进口尿素，准备优先考虑洪老板的需求。洪晓鸿说：“这次资金准备很充足，数量问题是多多益善。关于皮革项目地方上很感兴趣，可以说是求之不得，我担心由于经验技术的原因，产品达不到外商要求。或者说数量满足了，质量保证不了。所以现在就得找技术人员，实地考察设计方案，完全采用先进技术设备。避免投产后，再进行改造，甚至重复建设。”温锦堂说：“咱的想法是一致的，已经聘用了两名高级别的专工，近期就过去了。”
当晚二位经理争着给洪晓鸿接风洗尘，晚宴上洪晓鸿把妹夫介绍给他们，希望二位经理日后多多关照。二人表示事关两家的利益，绝无推脱懈怠之说，晚宴在热情洋溢的气氛中结束。送走客人后洪晓鸿同马勇宝通了电话，通报三合板、化肥的信息。马勇宝说：“土产、生资的领导对我们在南方已经开展业务表示欢迎和支持，同生资的化肥代购协议签好了，申请贷款一千万，银行批下来了，豆粕梁科长答复中旬开始发送。”洪晓鸿说：“四月份发生的业务量比较大，都津各项工作是我们的根本，希望你一件件抓紧抓好，资金最好一次性打过来省得来回跑。”
次日早八点，徐国斌带着洪晓鸿一行去了饲料公司，在途中徐国斌介绍妹妹家庭情况，当年父亲受迫害的时候，妹妹被迫到农村插队，同妹夫李国君确定了关系，父亲重新返回领导岗位以后，妹妹不肯放弃患难之中的男友，所以双方尚在地级市里工作，妹妹在市委办公室，妹夫在粮食局工作。去年才担任饲料公司一把手。
一小时后到达饲料公司。洪晓鸿在宽敞豪华的办公室里见到李国君，徐国斌介绍之后，李对企业进行简介，这是一家粮食系统内的国有企业，属省农科委定点科研示范基地，产值去年达到三个亿实现利税四千五百万，今年争取完成产值四个亿利税六千万。生产原料根据配方比例，每月消化豆粕三万吨，下一步看你们供货能力、质量和价格，企业关心的是供方必须具备稳定的货源，希望同洪老板长期打交道，洪晓鸿简单介绍了都津方面供货渠道和能力，同时强调需方付款能力接受价格的问题。
李国君说：“到厂价格每吨不能突破九百元，数量问题四月份你们发多少都行，五月份双方正签买卖合同，结算方式货到付款，只要数量质量没争议对外结算从不拖欠。”洪晓鸿说：“没有特殊情况中旬装车发货。”
徐国斌问李国君：“这附近有一家外资企业，生产原材料也需要豆粕？”李国君说：“离此十公里国道旁东侧，他的设备技术都是引进的，从豆粕里提取高蛋白，产品全部销往国外，下脚料广泛用于水产养殖，企业经济效益比咱要好。”徐国斌说：“同这个单位的关系是母亲介绍的，属于个人的生意，铁路到站都从你专线上卸货，短途运输由你负责组织发送。”李国君说：“这事好办。”洪晓鸿向李国君介绍王国强，李国君想留大舅子哥中午一起吃饭，怎奈徐国斌另有应酬。
业务洽谈结束，徐国斌还要在当地办事，洪晓鸿先行返回市里，到了酒店，王国强问：“徐国斌说的那一家要货的，为什么不领我们去看看接接头。”洪晓鸿说：“每月两三万吨这么大的量实行货到付款，不让我们看看实体，害怕我们不放心生意做不成，另一家接受的价格肯定是高，徐国斌已经把话挑明啦那是他自己的，双方商定的到货价是每吨九百元，人家卖的高不能眼热，生意各做各的，无利谁也不起早五更，他们能挣钱或者多挣钱对我们来说是好事，只有这样外部的关系和优势，方能为我所用。业务开展起来，你的工作是核对实收数量及时结算。”
洪晓鸿拿出四万现金，让妹夫去购买渔具水族器材，为商店二楼专柜充实品种货色，在南方像这样的商店随处可见，咱那里干起来是独家经营，接人家的店等于重新开业，较前应有起色，做生意西瓜要抱芝麻也要捡。”午饭后王国强外出办理。
下午三点，马勇宝来电话，对于所组织的货源，两个单位都很支持，答复全部接受，他于九号带款飞过去。放下电话洪晓鸿当即同温锦堂通话，温经理表示马上申报车皮计划，随后又拨通徐国斌的电话，洪晓鸿告诉他三十万张板子的货款两天后全额带过来。徐国斌说：“只要你的资金及时，我不再做其他销售上的考虑，关于豆粕生意，数量问题原则上是三至五万吨尽量组织吧，资金的问题不要有想法，我以人格担保绝对安全，关于质量问题两个单位都强调了，先发一列，各项指标化验合格，生意可以做大。”徐国斌还透露五月份三合板进口数量将急剧减少，原因是没有外汇额度了，市场调剂很不理想。洪晓鸿说：“既然有这样的变化，我们加大力度争取中旬把豆粕发过来。”
下午六点前妹夫返回酒店，初步确定花色品种四十多个，这次进货需三万元，洪晓鸿说：“选定啦明天办利索它，投放以后根据销售情况逐步有所侧重，消费者的喜好及需要靠经营实践来探索积累，杂货店不怕不挣钱，就怕货不全，事于人便人称便，货招客来客即来，所以不交学费的生意是没有的，不经过几年的摸爬滚打是出不了师的。小本生意靠的是心勤、眼勤、手勤及灵活多变。第二天王国强一上午的时间，把采购的货发往了都津。
四月七日上午洪晓鸿接马勇宝电话：“都津市场化肥的价位趋势看涨，生资公司再次重申，只要见到铁路领货凭证，即可按装车数量付款，看来他们是想把这批货抓结实。粮库方面答复，四月十日准时装车，两万吨豆粕半月内完成，资金问题银行放贷一千万，可以随时办理。另外铁路筹建处答复借给一千万，条件是按月支付银行贷款利息，经办人的回报得适当考虑，我哥哥问你能不能接受。”
洪晓鸿说：“豆粕开始发送，资金对外支付势必捉襟见肘，这时来了及时雨，先把这笔款拿过来，立即送过来，保证南方的应付款，银行贷款主要用于粮库应付款。我早就说过马主任是咱的财神爷后勤部长，没有坚实的靠山和优势，大宗的生意根本不用打听，揽到手里也干不成，充其量是个跑信息的。铁路筹建处资金使用条件降低说明一个问题，经商大有大的难处，小有小的难处，其中共性的遭遇是借钱难。有钱的单位和个人担心的是还不了他，如果能让他相信借钱以后能挣钱能还钱，那么借钱就不难，借多少钱也不难。这方面开始阶段关系是主要的，但也是短暂的，关键要靠自身成功的实践，骄人的业绩。”
马勇宝说：“上一次同筹建处合作，他们要了五十万，比高利贷还厉害，不过那时候咱没办法。其实人家五十万到手按存款利息入账，增收余额由财务科长安排，这回听说银行都放给咱款，从前的顾虑打消了，不用他的钱他倒着急了，所以降低条件主动参与。”洪晓鸿说：“如果当时为了眼前利益自食其言，现在这个关系难为我所用，岂不是因小失大了。说话算数体现的是诚信，其实是人格问题，心胸大福才能大。”马勇宝说：“洪哥虑及长远能做到大事，我所不及也。”
当晚十点多温锦堂来电话说：“以前预报的船期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错。今天下午报过来最新船期后天上午靠港，你的资金什么时候到？”洪晓鸿说：“温经理先前说的是中旬到货，安排的资金上旬到位，尽量靠前也得十号。”温锦堂说：“后天港内不能装车发送的话，卸船的货必须从港内搬运到仓库里，增加两次搬运多花几十万的费用。”洪晓鸿说：“突然提前几天到货叫谁也是措手不及，我这边都是根据你的信息要求准备的，眼下想挽回损失可行的办法，货下船之后直接装车发往都津，不要再等款到发货了，才是两全其美。按约定付款时间推迟一天，如果担心款不到发货出问题的话，那只好等到十号，装车早一天晚一天我倒无所谓，目的是避免你的经济损失，大主意你自己拿，其它想法我是爱莫能助。”
温锦堂说：“违背总公司规定出了问题说不清楚。”洪晓鸿说：“不出问题不用说也清楚，你担心出问题实际上是怕我骗了你，已经打过交道啦，彼此的信誉实力应该有所了解，提前发货时间是你提出来的，既然让我配合又不相信我，到底怎么办好？假如你的其它客户资金明天能到位的话，另作选择我能理解。”温锦堂说：“这四万吨你答应全部接收，我没有必要联系其他客户，事已至此我同意洪老板的意见，后天上午装车，提前通知你们。”
洪晓鸿抓住温锦堂工作上出现偏差，促成了在款不到情况下先行发货，不仅显示了业务能力，重要的是这笔生意产生了主动和意想不到的顺利，四月九日早晨，洪晓鸿安排王国强去港口协助发送。
中午时间洪晓鸿接王国强来的电话，说港内铁路给了十五节货位，突击装车发送，温经理那边又来了俩人，今天能发送两整列。洪晓鸿说：“越忙越要仔细要有条不紊。”随后洪晓鸿拨通了马勇胜的电话，告诉他进口化肥靠港时间提前了，今天上午已经开始卸船装车，我们资金没到位，现在带款来提货的客户不光我们一家，这给货源控制增加了难度。马勇胜说：“今天下午可以办出汇票来，最快明天中午到你那里，洪哥还得多做工作，无论如何生意别跑了。”
洪晓鸿说：“不做工作今天给咱装不了车，实行先发货后付款供方确实破例了，生资公司所谓的派人带款来配合支持业务，目的是抄后路去掉中间环节。”马勇胜说：“四千万巨款企业领导人不能不考虑安全，我们想确保自身效益也很正常。”洪晓鸿说：“马主任的观点可以理解，但事关双方利益，如果找不到平衡点，关系难以维持，生意不一定顺当。”
马勇胜说：“这些生意都明情牵扯我弟弟，给人家很较劲了不合适。今后勇宝光叫他跑跑颠颠，在都津尽量少出头露面，结算问题由嫂子亲自办理，他不经手能减少我的舆论。”洪晓鸿说：“马主任关照自己弟弟是人之常情，现在要看支持产生的效果，首先土产生资也包括铁路筹建处很满意，不用操心就挣着钱啦。从社会效益来看当时化肥到货季节，正是麦苗返青的时候，两万吨化肥可以使几十万亩麦田增产增收，四月份组织的资源运回去可用于小麦扬花灌浆，深受农民欢迎不言而喻，据此银行信贷坚持择优扶持应作首选，至于我们起码能做到既挣钱又还钱，所组织的货源，同信用社重点支持服务宗旨是一致的。”
马勇胜说：“洪哥的话从道理上和原则上都是站得住，但是领导让我在这里独当一面，信贷方面应该是有原则有主见敢于负责，勇宝的那两刷子，我是领教过了，买卖没有你参与运筹我一律撤出，再也不能跟着提心吊胆了，再也不能拿着自己的前途和命运开玩笑了。”
洪晓鸿说：“把生资公司的钱挤出来，业务上需要是一方面，催急了他们肯定得从你那里贷款，这么大的生意你不放贷更待何时，单位实现经济效益，支持农业生产政绩也有啦，此乃一举两得。”马勇胜听完后在电话里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不论洪哥的工作做到什么程度，生资公司看到铁路领货凭证，必须按照约定拿出钱来，不然的话谁给钱咱卖给谁。”
洪晓鸿说：“这是我们的权力，于法于理不付款东西不一定是他的，不能完全由他来支配。如果他们对供方直接付款，我们不仅丧失了这个权力，而且在主张自身利益的时候，也是扛着篙撵船，舔人家碗边，那种生意我不愿意考虑。”马勇胜甚服其论说道：“洪哥于商场之上既能未雨绸缪又能处变不惊。我等经商的道行着实相差甚远。”洪晓鸿说：“马主任如此过奖让我听来不舒服，朋友之交志同道合心息相通，洪某敢于在商场驰骋，根基在于马主任的信任支持，今后彼此关照，能及时指正存在问题避免失误方为挚友。”
下午四点温锦堂来电话说：“路局调度命令咱下船的化肥装车不受任何限制，六天内发送完毕。资金落实的怎么样啦？”洪晓鸿回答：“明天上午货款准时到，到时候你的一切顾虑都将被事实所消除。”温锦堂说：“但愿如此。”
当天直到晚十一点，洪晓鸿妹夫才回到酒店，虽然忙碌了一天毫无倦意，全天装车两整列六千吨整，领货凭证货运值班出来两列的。洪晓鸿安慰几句叫他赶快休息。第二天七点以前王国强便赶到大港，上午八点后马勇胜电话告知，一千万汇票办出来了，勇宝今早八点登机。洪晓鸿告诉他昨天装车六千吨，今天装车计划还是六千吨，没有特殊情况六天以内完成四万吨的铁路发送。
马勇胜说：“越提前越好，目的是赶上小麦拔节灌浆这次肥水，到月底稻田秧苗施底肥然后是稻田返青，这都是对产量有关键影响的施肥，农民的特点是到了季节需要施肥的时候没钱借钱也得买化肥，过来季节赊销也不一定要，放在家里用不着肥效有损失，因此到货时间对销售和效益有重要影响，生资公司领导一听装车啦很高兴。关于资金问题我只是简单一提三月份信贷完成的不好，四月份还未发生大额的信贷，他们就明白啦，昨天下午的贷款申请我亲自批准的。”洪晓鸿说：“畅销的物质，银行送本钱农民送利钱，官商何乐而不为呢。”
上午十点后，马勇宝赶过来了。洪晓鸿向他说明昨天实际装车情况及四万吨发送的时间安排。马勇宝自然是来情绪赞叹不绝说道：“洪哥的工作真叫人想不到有多能干。”洪晓鸿安排他把汇票立即给温锦堂送去。明天你带着铁路承运证明返回都津，让生资公司把已装车发送的货款付出来，马勇宝给供货方送款之后，去了港口，王国强告诉他，已经装了一列，今天计划装三列。
晚十点半回到住处，马勇宝说：“两天发走五列，货运量完成一万五千吨。”洪晓鸿说：“温经理那里给了一千万，现在又欠几百万了，明天还得继续装车。”马勇宝说：“明早乘七点半的班机，中午前就到家了，下午把钱要出来。后天上午，这个一千五百万就拿过来了。”洪晓鸿说：“四月份对咱来讲，既是辛苦又是丰收，辛勤付出会有丰厚回报。”马勇宝说：“只要有钱挣，昼夜连轴转觉不着累。”言罢各自休息。次日早五点，马勇宝去了机场，王国强六点去了港口。正是：
商场如战场，多算多赢，少算少赚，不算光赔不挣，贵在临机应变，善变者得心应手出神入化，不善变木雕泥塑，清香过后寂静空。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忠孝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