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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时来运转福至心灵不惧权势化险为夷

忠孝暴富 鸿顺 6204 2021-04-07 03:37

  回家之后,洪晓鸿同内弟谢葆奇在郊区租赁一处院子,把货车改装成底上双层,从都津这边买了青山羊到那边屠宰后批发零售,加上代销申从理的鸭蛋制品,每月下来挣个五六千元。当年麦收之后,洪晓鸿在岳父的帮助下,先后贩运了六百吨圆葱,经过四个月的辛苦挣了两万多块钱可以说牛刀小试,在居家温饱衣食无忧的情况下并非心满意足,而是收集信息谋划更大的发展。

  一九八四年五一节刚过,洪晓鸿受申从理的委托,携带两万元现金到省城为他的养殖场购买饲料。在火车站候车时,寻了一处餐馆,在店内靠墙角的一张餐桌就座,点了两个菜要了一斤水饺。正在自斟自饮的时候,只见从店外进来三个青年人,看到洪晓鸿是独自一人,便冲他喊道:“大哥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吃饭?”言罢三人落座将他围在里头。洪晓鸿见状知其中有诈说:“我与你们素不相识,为何这样称呼?”遂提包起身欲脱离他们。在柜台算账时,手中的提包被利刃割断,其中的二人抢包后冲出店门,洪晓鸿转身将其中一人抓住,一腿将他踢翻在地,那人见逃脱不了连呼求饶,洪晓鸿将他拉出店外告诉他,是想官了还是想私了?那人问:“官了怎么说。私了怎么办?”洪晓鸿说:“你等结伙在车站抢劫过往旅客,将你送官究办。”那人说:“弟兄们刚从大狱出来官了不得,听听私了怎么说?”洪晓鸿说:“带我去找他们,将包还我善罢甘休。”那人先是不肯。洪晓鸿说:“你再磨蹭休怪我不客气。”那人无奈即在店外推来自行车带着洪晓鸿去寻找同伙。

  洪晓鸿问:“他们都是些什么人?”那人说:“瘦点的他父亲是八里庄派出所的副所长,胖子是卫戍区政治部阮主任的儿子。”他们先到了派出所,结果没找着人。随后又去了卫戍区找到家里,阮主任夫妇说,儿子没回家。出来部队机关大院,洪晓鸿说:“这样的家庭抢了东西不可能回家。”那人说:“大哥说得对,俺还有两个落脚点,不行我们过去找找。”

  洪晓鸿一看这时已是晚十点多了,绝对不可再跟着转悠了,同那人说:“咱还是回去找他爹。”那人死活的不随,洪晓鸿说:“那包内两万元的现金都是公款,丢了我赔不起,要是千儿八百也就算了,兄弟你应该明白,这钱找不回来跟你拉不倒。”他们二番回到阮主任住的二楼上,任凭喊叫室内不应,洪晓鸿一时心急抬腿对准房门跺了三脚,这时听见屋内有人发脾气了,问:“是什么人?”那人说:“阮伯伯开门吧,是阮斌厂里领导有急事找你。”屋内传出的声音是:“天晚了休息了,有事明天到办公室说。”又听到:“是警卫室吗?你们怎么搞的,让几个不明身份的人进来了。在这里胡闹影响首长的休息,抓紧过来把他们带走。”那人一听吓得抬腿就跑,洪晓鸿紧追不舍。

  二人下楼不远,被迎头来的几名战士截住了,被带进警卫室后,值班的连长很不冷静问:“你们是干什么的?竟敢私闯部队机关,威胁首长安全。”言罢示意身边的战士就要动手。洪晓鸿说:“看你这样大小也是个领导,我劝你先沉住气,把情况搞清楚再耍你的威风。我们是阮主任的亲戚,你告诉他不见着他我们就不走。”那连长摸起电话来说:“报告阮主任,人已经带过来了,他们说是你的亲戚,我这里弄不清情况不好处理,请领导过来一趟吧。”停了一会,阮主任两口子进了警卫室,对那连长大声斥责:“都是些稻草扎的人,谁放他们进来的?跑到我家里砸门,先把他俩送到辖区派出所去。”洪晓鸿说:“请首长息怒,先听听我们为什么找你。”阮主任说:“我不认识你们,没时间和你们扯淡。”说完命令部下动手。

  洪晓鸿勃然大怒说:“解放军是保护人民的,不是欺压人民的,你身为部队政治部的领导,纵子行凶在外为非作歹,这是谁给你的权利,今天你不谈也可以,明天我们找司令员政委反映问题。”那阮主任一听知事出有因,顿时火气全消了,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洪晓鸿说:“咱借一步说话,这位是你儿子的同事,他们干了什么叫他给你说说吧。”阮主任把那人喊出警卫室,等了解情况后,向洪晓鸿表示道歉说:“虽说儿大不由爷,我没管教好自己的孩子,给你添了这么大的麻烦,请你放心我负责找到他们,把你的东西要回来,今天晚上你先到部队招待所住下,明天一定给你满意的说法。”言罢冒着小雨阮主任亲自把洪晓鸿送到招待所。

  次日下午两点以后,洪晓鸿一看没有动静,把电话打到政治部,阮主任接电话后很客气,说:“阮斌的姐姐已经找着他了,应该很快就过去了,钱给不给,给多少,你再给我回个话。”三点后,昨天抢包的那两个年轻人进了房间,阮斌说:“看来大哥是个明白人,这个办法解决比报警强,小李子是个脓包,叫你逮住了,不然的话大哥也只有自认倒霉。”洪晓鸿说:“这笔款确实不是我个人的,损失之后负担不起,原打算今天到厂家进货。”阮斌说:“弟兄们这段时间手里缺钱借着花的,昨天得手之后,一夜之间开销了一万,不过父亲说了,一分钱也不能少你的,委屈大哥再住一夜,俺弟兄俩去车站转悠转悠,明天早上保证把钱凑齐。”

  洪晓鸿说:“我不可能在这里等了,还是给首长说说,让他想办法解决剩下的。”阮斌说:“让俺爸知道他饶不了我,再说前段时间我刚犯了事,父母存款折腾干了,想拿也没有了。”洪晓鸿说:“我吃亏也得吃到明处,况且阮主任事前交代了,不能再和他说假话了。既然我们认识了,大哥还是要劝你们几句,年青人走这条路后果是明摆着,赶快悬崖勒马吧,再说你们父母有身份有地位,别整的他们在人前抬不起头来。”

  三人正在说话,阮斌姐姐来了,进门便问钱如数拿回来了没有?洪晓鸿说:“你问你弟弟吧。”阮姐听说还差一万骂道:“败家子,看来不进去蹲几年是改不了了。”随后用房间的电话和父亲说了情况,放下电话后告诉洪晓鸿,俺爸爸说了,今晚在招待所请洪老板吃饭,商量怎么解决。

  晚六点半后,阮主任带洪晓鸿在餐厅里找了个房间,落座之后阮主任说:“洪老板是见过世面的人,事情发生之后,如果你报警,我这里也只好听之任之,这个方式顾全对我的不良影响,这顿饭算是给你压惊道歉,再者听说钱一夜之间开销了一万,这件事由我负责解决,俗话说的好,家家都有难念的经,说出来不怕你见笑,这一万块钱手底下不现成,但是请你相信,一定想办法弥补你的损失。”洪晓鸿说:“叫阮斌弄去的钱,下午送回来一万,还差一万,阮斌的姐姐当着我的面把他骂了一顿,听说之前犯的事经济上把家里折腾的不轻,让他补齐,除了偷就是抢,后果的严重性无需再说了,到时候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不过首长处理问题的态度和意见,我很赞成也很感动,经济上确实不便的话那就往后放放。”

  阮主任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军区装备部里领导是我的老战友,现在有一批退役的军车,准备支援地方,我这里说句话处理的价格可以优惠一些,通过这个方式来弥补你的损失,如果你同意的话现在就可以操作。”洪晓鸿闻言甚喜,深知部队按年限规定退役的车辆,到地方从事运输肯定呱呱叫,当即满口答应了。此后阮主任利用他的关系,果然搞到五辆东风牌货车,洪晓鸿转手卖给矿区搞个体运输的农民,不仅挽回了损失,而且从中赚了一万。

  一九八四年七月初洪晓鸿途经省城,在旅店同大连副食品公司徐经理住一个房间,此人常年在关内采购副食品,双方交谈时,他建议洪晓鸿利用地方丰富的薯类搞淀粉生产,加工粉制品如粉条粉皮,徐承诺对产品实行包销。洪晓鸿对此产生了兴趣,为此专门请了徐经理吃了一顿饭,双方谈得很投机并相互交换了联系地址。

  洪晓鸿回都津后,在父亲和岳父的支持下,说干就干租赁了原生产队一处闲置的院落,洪晓鸿仅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就按设计完成了基本建设,设备安装招工培训,工商注册税务登记等各项工作。洪晓鸿让妻子辞去原来的工作,来厂里管理财务,厂子定名为“前进粉制品加工厂”。

  投产后,迎来了收获季节,收购了四十多万斤鲜红薯,生产优质淀粉十四万多斤,加工粉条十五万斤全部远销大连,经济效益十分可观。由于加工厂生产设备比较简陋,只能搞季节性的生产,为了满足东北市场常年的需求,洪晓鸿每月从大的淀粉厂购进五到七万斤淀粉,对外业务开展后,经朋友介绍认识了满庄淀粉厂的经营厂长满志启,关于价格问题对常年订货实行优惠价,结算方式卖方先赊销十吨,然后滚动结账。洪晓鸿热情的款待了满厂长,双方的尔后合作倒是很愉快。

  到了年底,大连方面来电求购一百吨淀粉,认购的价格绝对有钱赚,眼下问题是这笔流动资金从哪里弄,洪晓鸿先将此事告知满厂长,满说他的权力只能赊销十吨还得当月结清,一百吨不拿现钱谁也办不了,不过生意决心想做,资金问题有办法解决,他亲外甥马勇胜是信用社主任,你仔细算算扣除银行利息,还有利的话我帮助你贷款做这笔生意,厂里卖一吨粉子奖励十元,当舅的想挣奖金外甥肯定会帮忙的。洪晓鸿听他这么一说心中暗喜,当即让满志启去找信用社的马主任。二人分手不到两个小时,满厂长回来说事情办妥了,具体事宜请他同马主任面谈。

  洪晓鸿随着满志启到了城区农村信用社,刚走进办公室,马主任就起身相迎显得很热情他对洪晓鸿说:“久仰你的大名。”洪晓鸿答曰:“往事不堪回首让马主任见笑。”马勇胜说:“那都是文革整得,洪厂长是俺城区的传奇人物,我父亲在中级法院工作,你的案子复查再审重新结论是他主持下进行的。”满志启说大姐夫是中院的副院长,洪晓鸿赶忙起身站立说道:“没想到令尊大人曾有恩与我,来日方便的时候一定登门致谢。”

  双方客套一阵子,马主任说:“贷款的事三舅跟我说啦,这是件好事,他厂里能扩大销售,你这里也能发展生产经营,银行也有利息一举多得吗,但是东北客户付款能力信誉实力情况得把握好,一旦陷进去都不利索。”洪晓鸿说:“需方是国营副食品公司,这两个月的买卖按约定货到付款很守信。”马勇胜说:“这样我就放心了,你们厂子在城区信用社有没有开户?”洪晓鸿说:“在城区金元镇开的户。”马勇胜说:“你明天写个贷款申请我安排一下你直接在金元分社办理即可。”大事办完之后又寒暄几句,洪晓鸿起身告辞马主任送出办公室。随后这笔资金的使用,周转期比原定时间提前十天就还贷了,趁着三方面高兴,洪晓鸿邀请满志启马勇胜,到都津市最好的酒店盛情款待了一次,洪晓鸿第一次跟银行的合作画上圆满的句号。而且他的干练给马勇胜留有深刻印象。

  此后,厂里没有大笔的信贷,洪晓鸿和马勇胜有三个月没有联系,直到一九八五年三月中旬,马勇胜派车来厂里接洪晓鸿,说有要事商量。来人直接把洪晓鸿送到马的住宅,一处二层小楼的四合院,马独自一人在家。洪晓鸿一时想不透,为什么请他来,却感到这次会面有些破格,隐约猜测马主任一定有特殊的事情。

  待司机走后,双方分宾主落座,马主任沏上正宗杭州龙井茶,摆上大中华香烟。二人没有往日的客套,马主任直接问道:“洪厂长是那年生人?”洪晓鸿答道:“一九四五年阴历十月初四。”马勇胜说:“如此说来你是哥哥,我也是四五年生人,生日是阴历十一月初八,今天请洪哥来是有急事商量,怪兄弟虑事不周,要出大麻烦,望哥哥为我排忧解难。”洪晓鸿闻言说道:“马主任太客气了,有什么吩咐尽管直说,只要力所能及一定尽心尽力。”

  马勇胜说三舅夸奖洪哥办事利索有本事,为人仗义,社会的经验阅历非同一般,解我之烦心非洪哥莫属。家父弟兄三人他是老大,二叔那边有个兄弟叫马勇宝,原在一所学校干总务,去年承包了校办商店,一心想挣大钱。今年以来三天两头往广州深圳跑,两月前他带回来一个信息,北京驻广州一家大公司手里有一批进口彩电,价格很便宜,批量总共三千台按议定的价格,弄回来能挣三百万,所以热昏了头,天天纠缠我给他办贷款。

  不瞒你说马勇宝半个月前从南方带回来三台样机,送给我一台,进口货质量就是好,折腾得我有些动心,根据规定,这样的单位流动资金三十万以上的贷款得经市社里批准。三千台买进价得五百万,这笔贷款报上去连门也没有。

  咱分社里有铁路筹建处帐外的一笔资金,常年存在咱这里,为了促成这桩买卖,我出面协调这笔资金的使用,勇宝设想联合经营风险共担利润共享,即铁路筹建处出资五百万,学校商店负责组织货源,销售实现利润平均分配,人家的说法信用社领导不协调,铁路方面根本不会考虑参与,联合经营不能成立,筹建处财务潘科长提出,他们的款实行以存定贷,学校商店自使用这五百万元开始,一个月内无论经营状况如何,应支付五十万酬金,当时马勇宝问潘科长,这五百万带到广州以后,生意如果做不成怎么办?潘科长回答的很干脆,看不准,款别动,只要动做成做不成那是你的问题,我们无法考察,五十万不能少。

  洪晓鸿说:“五百万用一个月付五十万利息,比高利贷还厉害。”马勇胜说这都是马勇宝做生意心切,告诉人家这回能赚一百多万,联合经营利润共享,这五十万是这么来的,钱只要能挣出来,谁多谁少倒也无所谓,想不到潘科长最后耍手段,把我拴结实了。当时我的本意是在双方起引荐作用促成这件事,既不想得什么好处,也不想承担什么责任,在他们双方就有关的问题白纸黑字之后,潘科长提出,马勇宝到期不能归还本金和利润时,由信用社负责协调解决。

  潘科长这一手是为了防止万一,但是弄得我很被动,我根本无权签字担保,当时潘看到我有些犹豫,说道马主任要看着没把握的话咱就放弃,别再想这个好事了,学校商店一旦出了问题,拿什么还这笔巨额资金,关系是你介绍的,又是自家弟弟必须担保,你不担保我们根本就信不过他,潘科长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如果坚持不同意的话,不仅勇宝的生意吹了,而且铁路的朋友会怀疑俺弟兄俩给人家设套子。信用产生猜忌,担心人家把帐外两千万存款转走。让潘科长将这一军弄得别无选择,稀里糊涂签字了。

  事后为了稳妥起见,我让社里的信贷员蒋福利同马勇宝共同携款前往广州。那蒋福利跟随我工作多年,业务熟练、人也精明。临行之时我再三交代,一定要扎实稳妥确保万无一失。他们走了已经十天啦,前几天蒋福利都是按照程序考察的,表面上卖方情况一切正常。最后谈妥的供货数量三千台,二十四吋,每台一千七。但是付款两天后,卖方的老总突然联系不上也见不着人了,办公室内只有一名女士在那里接待应付,合同签约的条款,款到发货无故逾期履行,承担违约赔偿金,这种情况引起蒋福利的警惕和担心,昨天晚上来电话汇报了发生的新情况,搞得我心神不安一夜未合眼。洪哥经多识广是怎么看待这件事,当前应采取哪些措施?望不吝赐教小弟洗耳恭听。正是:

  钢筋铁骨邪不压正,有惊无险遇难呈祥,才干显露处,自有赏识人。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忠孝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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