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忠孝暴富

十九、胖局长闻报顿失色刘胜涛处惊识忠义

忠孝暴富 鸿顺 5637 2021-04-07 03:37

  第十九回 胖局长闻报顿失色 刘胜涛处惊识忠义

  刘胜涛说:“哥哥先与厅座联系,只要人是他派的,岂不是虚惊一场。”那局长强打着精神拨通警察厅长住宅电话:“我是警察局吴某人,遵照厅座今晚九时电话指示,省厅侦缉处持你的手令,已将涉共王德顺一行四人提走。好,好我再重复一遍。”

  通话还没结束,只见那胖局长手握电话瘫倒在地,刘胜涛和他的夫人将他搀到沙发上,急切地问道:“厅座是怎么说的?”局长说:“厅座说子虚乌有、胡说八道,我这里根本没有通过电话,写过手令。立即命令监所警卫,将冒充的一干人等全部抓捕,跑了共党我拿你的脑袋向省党部请罪。”那妇人说:“赶快让厅座请示省府全城戒严缉拿逃犯。”刘胜涛说:“事发已过一个多小时,恐怕共党早已出城了。”这时夫人也顾不得体面了,双手抓住刘胜涛说道:“你哥哥可是要大难临头了,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刚才电话是我接的分明是厅座的声音,怎么又不是了呢?”

  刘胜涛说:“厅座的为人处事咱都清楚,此事如是他叫办的,肯定要负责。现在上边还没追查下来,为什么对下级翻脸不认账,看来问题没怎么简单,弄不好叫哥哥说准了,共党对这次劫狱有预谋有准备。厅长手令是假的,哥哥签字是真的,不该叫那周所长带走,看来这个人已经感觉到严重后果了,日后可拿这个东西保命,但对哥哥而言把柄让人家抓住了,到军统那里是百口莫辩。”那局长突然面目变得狰狞起来,“现在将他唤来,交予兄弟,要回手令把他做了。明天军统来要人,可言此人通共,我担失察之过。”

  刘胜涛说:“如除此人能灭口的话,那周所长在我手里算是只鸡狗,问题是今晚共党的行动,监所内何止一人知道,弄不好等于欲盖弥彰,到那一步谁也回天乏术了。这周所长人品如何?”吴局说:“此人跟随我多年,办事倒是勤勉,为人直爽厚道,如论外财看守所算是肥缺,去年他祖母病逝,我去凭吊见家境并不富足,足见其平日算是清廉,但现实是他死我活,咱还能管他这一套。”刘胜涛说:“既如此,哥哥现在就把他唤来,以实告知送与厚资,让他连夜携家小逃离他乡越远越好,也算局座仁至义尽给他一条生路,明日事发可言此人就是潜伏在监所的共产-党,他若不从,想拿哥哥的身家性命邀功请赏,兄弟马上叫他阴阳两隔。”

  妇人说:“就听兄弟的吧,怎么说也得把你的签字拿回来。”局长摸起电话通知监所周所长,立即来他家里,刘胜涛让那妇人把桌上的酒菜撤掉。一会的功夫周所长到了,那局长让座上茶,指刘胜涛说道:“这位是厅座的机要秘书兼大案侦缉队张成钰队长。”那周所长肃然起敬,久仰大名今日相见是卑职三生有幸。”局长说:“兄弟跟吴某算是多年了吧?”周所长答:“屈指算来应该是七年了。”局长说:“吴某待你如何?”周所长说:“局座待我情同手足,有知遇之恩。”吴局接着说:“接你报告后,当即核实,厅座根本没有通过电话,写过手令,你拿出手令叫张秘书看看真假吧。”

  周所长将警察厅长的手令掏出递与刘胜涛,刘仔细一看连呼:“上当了,上当了,这是模仿的,绝不是厅座的亲笔。”局长说:“九时整有人冒充厅座把电话打到家来了,我没辨出真假就通知你了,上了共党圈套,放走了要犯。是要上军事法庭的,是要掉脑袋的。兄弟家中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连累你。”周所长说:“来人未走惯例的程序,看着就不对劲了,我想给纪科长说句话都不行。提审耿三让我陪审目的,是怕我向局座报告,故意拖延时间。要看那架势我若强行脱离,肯定活不到现在,自然事情到了这一步了,刚才局座的一番话让卑职感激涕零,周某虽是看管犯人的卒头,但懂得知恩图报,宁愿一人担不叫二人寒。明日上峰追查局长尽管往我身上推就是。”

  警察局长说:“这等大事岂能你一包就全揽的事,即便如此吴某也是难逃其咎,兄弟还是坚持奉令行事,否则咱俩都得搭进去。”周所长说:“局座念的是袍泽之谊,但卑职重的是士为知己者死。”这时刘胜涛插话:“你二人都是重情重义之人,但事体兹大,情势危急万不可相互推让,周所长既有义胆侠骨,又何必去遭受军统那几十套刑具的摧-残呢?我看不如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先免牢狱之灾为要,好好地活人为何要往火坑里跳呢?”

  那妇人插言:“张秘书高见,周兄弟连夜带妻儿,速脱离灾祸之地。”周所长说:“此乃上策一走了之,凡事尽可推诿与我,只要抓不着我,局座这里他们也不能轻易结论。”吴局说:“兄弟此去可远遁山林,但不可隐蔽国统区。”周所长起身言道:“事不宜迟我说走就走,望局座与嫂夫人好生保重。”吴局说:“且慢,让你嫂子给你拿些盘缠生计。”妇人即从内室取出两根金条、三百大洋装入包中。周所长说:“妻儿现住城外五里屯,我半小时即可从东门出城,如遭不测兄弟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自当饮弹身亡以报局座。”

  刘胜涛闻言起身说道:“沿途吉凶难测,务必小心了。但愿咱后会有期。”周所长走后,刘胜涛说:“此乃忠义之士,能看出问题的严重性,足见此人不一般,哥哥急中无智,若误杀之岂不可惜。”妇人说:“看他这样,去投共军的可能性大。”局长说:“他想保命只能去那里。他安,咱则安。再言周某人是潜伏共党无懈可击,通共是大罪,失察乃过失。”

  那妇人说:“今天若不是成钰兄弟在这里给你谋划,咱全家凶多吉少。”这时电话铃又响了,刘胜涛说:“要是厅座的电话,不要解释,说咱就过去。”吴局接完电话后说:“我汇报的是,侦缉处拿他的手令把人已提走了,厅座误听为有人持手令前来提人,还问逮住那帮人了吗?他现在已到办公室了。”刘胜涛说:“带上厅座的手令,咱抓紧过去。”

  二人上车后,刘胜涛交代那局长:“咱俩一定得统一口径,事件的开始当如实汇报,后来的发展可称周所长带着厅座的手令到家里,说军统站纪科长同警厅侦缉处一块来的,因事前接你的通知了,又是军统亲自来的,所以我就签字了照办了。再给厅座汇报情况后才知有诈,紧接着到监所查看发现,军统站纪科长和监所周所长都不知下落了。没敢停留就来给厅座汇报请示,建议警厅立即在城区实行戒严,咱先去监所,花架子要摆的逼真一些。”局长到了看守所后,令人去找上述二人,早已不知去向。

  二人匆匆赶到警察厅厅长办公室,吴局长按胜涛的授意叙述了一遍。厅长听罢,抓起满杯的茶水泼了那吴局一脸骂道:“蠢才、废物竟然能出这么大的纰漏,咱如何担当的起,成钰今晚一直都在他家中,给我说实话,他说的属实否?”刘胜涛说:“吴局所言句句属实,今晚九时确有人冒充厅座的口音、口气,给吴局下达的提人通知,吴局给周所长还特别交待,要去问问军统站的纪科长,周所长在电话中说,纪科长就在现场,是他领着人来的。根据以往的情况,军统办的案子,警局有配合的义务没有干预的权力,吴局是按规定例行公事。直到再给厅座汇报,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当即到监所后,王德顺等四人已被提走,周所长和纪科长也找不着了,估计已经潜逃了。”

  警察厅长说:“快把那手令拿来我看看,”他接过那份手令后反复的看了又看心中暗思,共党里头竟有这般人才,模仿的笔迹竟然连自己都真假难辨。刘胜涛说:“请厅座息怒,吴局是来向你请罪的,如何处置那是后话了,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应对局面,否则等明天事发,军统找上门来,警厅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警察厅长叫吴局到门外站候,言道:“据省党部透露王德顺是共军正师级的敌工部长,来省城策反国军一个师投诚起义的,军统破获此案,正盘算着向委员长报功,没想到叫这头胖猪弄得焦头烂额,军统、中统岂能善罢甘休,兴师问罪迫在眉睫,我方寸已乱成钰你说说咱如何是好吧?”

  刘胜涛说:“看来看守所的所长,也包括军统站驻监所人员,极有可能是潜伏的共党,为营救他们首长孤注一掷了,从事件过程看城区地下党,事前计划周密准备充分,人家在暗处咱在明处防不胜防。凡涉共的案子保密局是主角,警厅警局都是配角。军统自己的人在监所就没把了这个关。没有他提人,咱不让的道理,吴局提出施行全城戒严卑职认为此意可行,而且要快。”

  警察厅长说:“共党行动已过一个半小时了,惊弓之鸟漏网之鱼,不远走高飞也转入地下了,全城搜捕管个屁用啊。”刘胜涛说:“能抓到是将功补过,抓不到有此补救措施咱也好说话,我可率大案侦缉队独挡一面。”警察厅长说:“留这个草包日后不知还要坏多少事,想上天有个肉蛋坠着。我看将这手令交予军统让他们去做技术鉴定,与本厅毫无关系,让胖子去吃这场官司。”

  刘胜涛说:“厅座此言卑职不敢恭维,现在丢车未必能保帅,吴局一旦进了军统的魔窟,胖猪可能变成疯狗,自古以来贼咬一口入骨三分,好人死到证家手里。永昌商行帮会老大鸦-片生意所以猖狂,其背景一是军统;二是空军;由于他们做事阴暗污浊,警厅有省府、省党部撑腰壮胆,社会舆论民众呼吁强烈,故暂时不好发作,但这笔账迟早是要给我们算地。把这份伪造的手令交给他们,若是借题发挥,假戏真做那如何是好?岳飞疆场之上叱咤风云堪称一代英雄,让秦桧那帮奸臣贼子,以莫须有的罪名杀害,有这份手令,军统就用不着莫须有,厅座一念之差会有座上宾,阶下囚之荣辱。眼下之计、不怕外部风浪大,只怕内部划桨不齐。为吴局开脱明则护他实则护己,不然的话唇亡齿寒,祸不远矣。”警察厅长略加沉思说道:“唤他进来,你立即召集属下开始行动。”

  刘胜涛出门后,见那局长在走廊中,哭丧着脸问厅座到底想如何发落自己,刘胜涛说:“你我亲率人马在东区南区搜查,若遇周所长定要设法放行,吴局进办公室后,双膝跪下痛哭流涕,“是卑职无能,让共党钻了空子给厅座惹了大麻烦,若放我一马吴某日后当效犬马之劳。”

  警察厅长说:“成何体统还不赶快站起来,看你这熊样狠起来我一枪崩了你,若不是张秘书替你讲情,现在就关起你来,明天交与军统。速回警局组织警力全城搜捕,抓住共党那是你福,抓不住共党叫你哭都找不到坟头。”

  局长说:“来时我已派人封锁了南门和东门。”言后惶恐而退。警察厅长当即通知省厅直属警备大队,立即进行全城搜捕。吴局长在刘胜涛的办公室用电话,也做了相应的部署,时近午夜城区几百警察,数十辆警车奔跑呼啸,动静大的家喻户晓。这时厅长又给省党部主任,电话汇报警局看守所发生涉共王德顺等要犯,与地下党里应外合已经越狱,警厅接报正在进行全城搜捕。

  话说刘胜涛同那局长二人驾车,于城内忽东忽南光转圈子,刘胜涛见他六神无主说道:“周所长动身已经一个钟头了,应该出城了,兴师动众折腾一夜无功而返,哥哥的安危只有天知道。”那局长说:“这正是我害怕的,还当如何请兄弟指教。”刘胜涛说:“岂不闻花钱消灾,上午别的事不办,可往去省党部主任,咱厅座家里,找夫人吹枕边风,监所执勤人员还有心腹否?”

  局长说:“监所行政管理归警局,武装看押归警备司令部,在咱那里驻守一个连,昼夜轮流执勤,这个班次恐怕还没走人。”刘胜涛说:“咱过去问问情况。”二人进了监所以后,找来了当值的班长,他说九点后提在押犯人走时,军统纪科长来了。刘胜涛又问:“你是如何认识他的?”

  那班长答:“纪长官是名少校,一脸络腮胡,胸前还长着毛,弟兄们都称他是凶神。俺连长都叫熊得抬不起头来,平日查岗都手持皮鞭,对弟兄们非打即骂。这回单独关押的犯人,他让弟兄们都站到监室外看守,大热天到夜晚蚊子又多,哪里能一动不动,他来之后不容分说挥鞭就打,说:“共党死了跑了要我们的脑袋。”提人时他身前身后,带了五六个便衣警卫好威风啊,刚才连长排长来时我都报告过了。”

  离开监所二人重新上路,刘胜涛说:“此事已有推脱理由了,有警备司令部证实军统人员参与,咱可以推的一干二净,身陷逆境需奋力抗争,若一味退让必将一败涂地。”吴局说:“共产-党是厉害,估计纪科长是被劫持,才有此举,军统是共产-党的死对头,姓纪的不死也被弄到解放区去了。”刘胜涛说:“哥哥还是糊涂点为好,这是警厅警局挽回被动局面的证据,点破与你何益。”天明之后各路人马均无所获,卷旗息鼓,各自歇息去了。

  警察厅长彻夜未眠,见刘胜涛同吴局到来,说:“各部皆言夜间搜遍千家万户,白天茫茫人海毫无线索目标,很难奏效。我已下令凡出城的关卡路口继续盘查,城区暂停搜捕。”刘胜涛说:“劳而无果下有怨言在所难免,总比让上头说咱,共党要犯越狱警厅置若罔闻,按兵不动要强得多,我同吴局从监所武装看押人员得知,这四人确实是军统纪少校,亲自带人提走的。执勤人员已经上报了,有警备司令部作证,堂堂警察厅岂能容他人以势压人、信口雌黄,对上可称我警察局看守所周所长已被共党劫持,要求省党部分清罪责主次,舍此别无退路。”厅长说:“果真如此,我心绪稍宽,你二位辛苦一夜回去休息。”二人下楼,刘胜涛送警察局长回家,又特意提醒夜间所说之事,务必要嫂夫人马上走动不可懈怠,重中之重要突出军统的所作所为。兄可躲此一劫。局长说:“弟处变不惊,有条不紊吾相差甚远,待风平浪静你即来警局我当让贤。”正是:

  怀理想存大义,山崩地裂心不跳,存私欲昧天良,风吹草动丧胆落魄。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忠孝暴富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