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宝泰听到汇报后震惊、愤怒交集在一起，当即指示，对春艳君于厂内隔离审查，由纪检、监审、保卫连夜突击询问，如实招认留厂内处理，不说实话天明后移交公安机关处理。
当地民间对女性粗俗玩笑话“要想会跟着老师睡”，虽然这话后来沦为埋汰女士的脏话。但对春艳君而言，却是非常贴切。由于跟云旦子、司马钱特殊的关系和交易，云旦子善于蔽塞上听、驾驭下属、颠倒轻重、欺世盗名、损厂肥家。司马钱黑白两道、机警狡诈、胆大妄为、两面三刀、巧取豪夺。虽说对其包藏的卑鄙阴险，缺乏理解和施展，但是他俩的教唆和污染，此时此刻派上了用场。
坐进隔离室，监审室的领导询问，“春艳君你把如何接受收买，配合供应商倒换煤样，如实给组织上讲清楚，说实话那我们还是一家人，厂里肯定会从轻处理，不说实话事情就要升级。自己酿的苦酒自己喝。”春艳君说：“从煤场下来，我正在吃饭，几个身份不明的人破门而入。在桌子上摆上钱和电棍，提出换煤样我没答应，制样室的钥匙是他们自己找着的。这伙人临走撂下话了，要活腻了这事你上厂里说去。当时班里都吃饭去了，剩下我自己，事出突然又惊又怕，等反应过来冷静思考，打算等同志们回来给厂里汇报。就在这个时间领导们都来了。以上我说的过程是真实的。”
保卫科长说：“这样说你春艳君还是个受害的。”春艳君说：“受害不敢当，受到惊吓毫无疑问。”纪委书记说：“找你调查情况，目的是打击来自外部的违法犯罪，保护企业资产不受侵占。你配合工作，自己人不会给自己过不去。不说实话就是欺骗，等于给坏人同流合污了。那性质就变了。厂领导已经决定了，你态度不老实的话，明天请警方介入。”
春艳君说：“该说的都说了，谁来我也不怕。厂里把一个女同志安排到风口浪尖上，我为企业把关口，风里来雨里去担惊受怕，出这么大的事，不安慰我反而逼迫我。”春艳君刁蛮泼辣，号啕大哭、要死要活。搅闹的询话无法进行。
蒋宝泰听完汇报以后，担心弄出事来，让稳定住她的情绪，然后派人送春艳君回家。叫她在家里好好思考，想起新的情况及时汇报。蒋宝泰随后把云旦子叫过来，严肃地指出，今天这事如果不是及时发现，根据煤量厂里得损失一百万。春艳君接受贿赂，单独配合供应商换煤样，你是分管上级，说说这事怎么处理？云旦子说：“春艳君是基层班组的骨干，厂里的先进职工。平常对工作认真负责，过去没有听到关于她的不良反应，也没发现有异常情况。至于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从哪方面分析都是春艳君不愿意看到的，突发这样恶性的事，吓蒙了在情理之中。春艳君丈夫多年前因车祸成了残疾，孩子未成年，婆母没有固定收入。一个女人维持这个家庭不容易。”
蒋宝泰说：“其他部门领导认为事情没这么简单，主张报警，你谈谈看法。”云旦子说：“由于厂领导处事果断，这伙歹人的图谋没有得逞，企业也避免了损失。想扩大战果那得经官，我们手里有春艳君一面之词，有五万现金。采集的劣质煤样没有了，打官司证据充分吗？对于承运厂里直购国矿上的煤，途中倒换可以认定为盗窃。市场采购的本身就允许他配掺，以次充好承担违约责任还是刑事责任？最好通过律师咨询一下。只要报警，这笔现款作为贿赂的罪证就得交出去。如果厂里想没收白天进的两千九百多吨煤，那很简单，让供应部履行合同约定就完事了。厂领导还要考虑，这事整很大了，春艳君随时都可能受到人身侵害。到那时也就苦了她一家子了。”
蒋宝泰本无主见，完全采纳了云旦子的意见。事后春艳君调到维修班，这个工种她没干过，不要说独立操作，就是打下手也看不出眉眼高低。同事们心里都清楚她是什么角色。平常无人搭理，经常听到比鸡骂狗指桑骂槐，让她受不了。她给云旦子提出调换工作，云旦子说：“部门能管辖到的随便你挑。让你回到厂里是为了保护你。发生这样的事总得避避风，要学会能屈能伸。”春艳君说：“别糊弄我了，我不想伸也不能受屈。”
云旦子问：“你说怎么办吧。”春艳君说：“自到了采制班，节假日没休息过，我要求补休。”云旦子问：“你给班长提出来，他来汇报我就批。在家里歇一段也好，想通了随时可以回来上班。”这春艳君原来早出晚归，面上为公实际上为私。精神头很足，咋一停下来，觉得难受。后来去了棋牌室寻求消遣，自坠入赌场，很快就被人家圈住了，越赌越大难以自拔了。不到半月的时间，手里的几十万输干了。做梦都想翻牌，赌瘾上来了就向司马钱张口。刚开始司马考虑自己私生子她抚养着，没拒过面子，随后春艳君三天两头过于频繁，司马一打听才知道她要的钱都扔进无底洞了。不光不给了反将其训斥了一顿。
春艳君在赌红眼的时候，把身份证和房产证都押上了。百万富婆因赌债台高垒，最后被逼无奈，以房产抵押从银行贷款清还赌债。混到这一步，莫说还贷就是还息也拿不出来了。再去找司马钱，尽管哭哭啼啼，司马钱不理不睬。春艳君以孩子相要挟，司马钱说：“为了孩子我每月出一万，现在是两万都到不了头，你要觉得吃亏了，我把孩子抱回来。”
司马钱心里清楚，春艳君离开采制班，利用价值就不存在了。如今嗜赌成性、烟酒过量、面貌憔悴花容退，经济上也是累赘，正盘算着了断这个关系。恰在这时，自己借腹生子的农家女来找他了。原来这女子在孩子断奶后，带着司马给的十万元回到家乡，打算着做生意当老板，然后寻个如意郎君。谁知事与愿违，先后服装店、饭店，由于不善经营，赔钱亏本欠了债。走投无路，又来投靠司马钱。称孩子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自回家后思子心切，饭吃不下觉睡不着。精神折磨实在受不了了。哥哥能让俺母子团聚，从此不离左右，把咱的孩子抚养成人。
巧合的是，司马钱正苦于孩子抱回来以后无人看顾，这农家女一来，把孩子交给他亲娘再好不过了。当下在城区买了房子，将农家女安顿妥，给春艳君摊牌孩子不叫她抚养了，兄妹一场有什么要求还可以提。春艳君明白只要把孩子给他，关系就断秧了。骂司马钱薄情寡义见死不救，看着俺没用处了想一脚蹬。并且表示想要孩子没门。
春艳君回家后，给姨表妹说了这事，表妹说：“按说孩子是他的，要应该给。不过根据你俩的关系，姐姐落到这一步，他不能这么绝情。我看孩子可以给他，照着十万二十万给他要。”春艳君说：“司马钱知道家，为了防止带人来抢孩子，妹妹先抱着孩子回乡下去。”
春艳君的表妹回家把孩子的事给她二嫂说了，她二嫂说：“你太傻了，一个黄花闺女在城里混得不孬，抱着孩子回家了。这像什么话？这事传出去，你以后嫁不出去了。既然答应你春姐了，把孩子交给我吧。”春的表妹心中另有打算，就把孩子交给她了。她二嫂联系人贩子，转手白胖小子卖得一万块。事后春的表妹分得两千元。
话说春艳君给司马钱张口就要了个二十万，少了这个数，不光不给孩子，还准备把他干的这些事捅出去。司马钱说：“先给十万，把孩子交给我再给你十万。”春艳君钱到手后，去找姨表妹要孩子。表妹说话含含糊糊。春艳君再三追问，表妹说：“在农村未婚的女孩养个孩子难听死了，孩子抱回来让二嫂帮忙看着。没想到把孩子丢了，各处都找了没消息，这种情况不敢报警。”春艳君大吃一惊，说：“这没法交代了，对不起人家了。”
表妹竟说大款有钱，叫他再找个大妮生一个就是了。春艳君说：“死妮子说话跟喝凉水似的，你认为生个孩子这么容易，你愿意干？”表妹说：“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出去挣大钱，你给那姓司马的说吧，他要同意谈好条件我就去。丢一个还一个还不行吗？”春艳君说：“我看你快成精了，不知道要脸几钱斤了。”表妹说：“不要脸都是跟你学的。”春艳君闻言扬手打了她俩嘴巴。姨姐妹从此反目。
再说司马钱钱拿出去了见不着孩子，自然不肯罢休。等了一天没动静，打电话春艳君敷衍了事不谈正题。于是紧逼不舍，到了她家里，在春的丈夫恢复治疗准备装假肢的时候，司马钱提供了经济帮助，彼此早就熟悉。司马钱问他，艳君干什么去了？她丈夫说：“自从厂里调换她的工作，就没上班，天天出去打牌。一般这时候回家做饭，司马哥有事等等吧。”
司马钱又问：“家里抱养的孩子呢？”春的丈夫说：“孩子抱来以后，由姨表妹看着，前两天抱到乡下去了。艳君好强当年我身体正常都顺着她。到了现在这般光景，更没什么好说的了。她最听司马哥的话，哥哥劝劝她吧，一天到晚泡到赌场里没好。听说把房子都押进去了，不知是吓唬人还是真的。”
司马钱无心听他诉说径自楼下蹲守。稍一会，春艳君回来了。正准备上楼被他一把抓住，让她坐到后面。待车辆出城，司马钱手指前座的皮包说：“里面有十万元，咱一手交钱一手交孩子。再故意拖延时间别怪哥哥翻脸不认人。”两人开车在乡下，转悠到九点多。司马钱不耐烦了在路边停车，追问：“说实话孩子到底在哪里？”春艳君突然变得娇声娇气：“好哥哥坐到后排来，妹妹想亲热有话说。”
司马钱下车小解后，刚坐进车内，春艳君伸双臂拥抱。此时司马钱恶心的要吐，一把将她推开，说：“少来这一套，快把孩子交出来。”春艳君没办法了，只好实话实说了。司马钱听说孩子丢了，顿时气火攻心暴发了，双手掐住春艳君的咽喉，怒吼道：“见不着孩子我要你的命。”春艳君抬右手去抓司马的头发，顺势将司马钱的脸狠劲的挖了一把。疼得司马钱双手加力，只待春艳君浑身软下来才松了手。
在车内吸了一颗烟的功夫，再一看春艳君已经断气了。没想到出了人命，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驱车沿国道南下，直到凌晨一点，在一座桥上停车，下车一看桥下流水湍急，桥面路静车稀。便将尸体拖出抛于桥下。随后原地调头返回都津。
早六时进家，妻子见他神态失常，脸左边有两条血道子。遂问道：“一夜不回家干什么去了？有事也不往家打个电话，要电话也不回，整得俺一夜也没睡。”司马钱说：“运煤的车出车祸了，哪还顾得上这些。”司马钱洗浴更衣，妻子为他准备了早点，沏了一壶好茶。司马钱坐于沙发，茶饭不思烟却是一支接一支狠劲的抽。妻子问：“脸上的伤怎么来的，上医院看看吧？闺女昨天从校园里来电话又要钱了，给她汇多少？”司马钱说：“别影响思路，让我安静一下好不好？”
司马钱当然知道杀人偿命，但心存侥幸，从时间和车速来判断，从杀人到抛尸用了四个多小时，少说也得三百公里开外，早已经跨省了。这尸体还不知道叫水冲到哪去了，听天由命吧。找了个借口当天未去车队。
他哪能知道，抛尸现场的当地警方，于早七点就接到群众报告，西浑河离桥三里河湾处发现一具尸体。警方接警迅速出警，尸体打捞上岸后，经初步检查，死者系三十四五的女性，脖颈有明显掐痕，初步判断是一起他杀案件，上游河桥可能是抛尸现场。侦查人员从死者上衣口袋中，搜出一张都能热电食堂餐卷。
两地警方上午九时通报了案情，都津警方当即与都能热电保卫科取得联系，当保卫科长听到死者体貌特征，大吃一惊说难道是她。同警方简单交流，然后应邀去了抛尸地。保卫科长一眼认出，“春艳君，热电厂正式职工。”尸源确定以后，警方认定杀人现场不在抛尸地。案件交接后，春艳君尸体被运回都津。
都津警方展开侦破，开始的侦查方向，由于电厂方面提供的线索，是围绕着煤炭供应商开展的，这一路投入很大警力。未发现任何疑点。但是辖区两位民警去春艳君家中，对她丈夫询话中得到的线索，立即引起了局主要领导的重视，侦查方向也为之调整。案情随之出现重大突破。
司马钱走后，春艳君彻夜未归，其夫正惶恐不安，却见两位民警出现在面前，询问春艳君昨天离家的时间？春艳君的丈夫说：“午饭后去麻将馆了，到现在没回来。”民警问：“这期间春艳君给家里打过电话吗？有什么人找过她吗？”春艳君丈夫说：“一直没来电话，下午七点前后，司马哥来找她了。我给他说艳君回来吃饭，叫他等一会，他没等就下楼了。”民警问：“你说的司马哥是什么人？”春艳君丈夫说：“他叫司马钱，是电煤车队长，同艳君是业务关系。”
民警问：“司马钱找春艳君干什么你知道吗？”春艳君丈夫说：“不知道。”再问其他低头不语，警方分析其中必有隐情。严肃地告诉他，“出大事了，你今天必须得配合警方，把知道的事都讲清楚。”春艳君丈夫这才把司马钱私养了个男孩，放到他家里由春艳君的姨表妹看顾。前两天听她姊妹俩嘀嘀咕咕，意思是司马钱的孩子不叫她们看了。姨表妹说得给他要钱，不给钱不能给他孩子。司马哥昨天晚上来，可能是为了这事。
民警随即对春艳君的邻居进行走访调查，他们反映昨天下午六七点钟，春艳君的楼下停着一辆黑色帕萨特，还有的看见春艳君跟车上男子说了几句话一块走了。自此司马钱在这起命案的重大嫌疑产生了。警方从另一路抽回的精兵强将个个摩拳擦掌，在司马钱妻子单位领导配合下，司马妻被领到指定地方，警方通过对她的询话证实，司马钱昨晚不在家中及早上回家后的表现。司马妻还说丈夫在外给人家打架了，脸上有血道子，不上医院让她在单位拿了些棉球擦了擦。
与此同时，法医的尸检鉴定，受害人脖颈咽喉处内骨折，死亡原因属外力窒息，死者右手中指甲缝内残留血迹。警方随即对司马钱进行了控制，并提取他的血样，化验结果血型完全吻合。警方决定对司马钱立即实施抓捕。此间警方还通过麻将馆的老板和春艳君的牌友，进一步核实了她当天下午离开的时间。警方对为司马钱生孩子的农家女进行询问，该女大言不惭，说：“未婚生育无非违反了政策，但没犯王法。孩子是无辜的，要求警方给她的孩子。”
春艳君的姨表妹面对警方，对事实部分毫无隐瞒，当警方问道，为何明知她二嫂因参与拐卖妇女儿童，受过政府的处理，把孩子交给她就不担心出问题。春艳君的表妹说：“我是成心的，原因是听表姐说给大款生一个孩子能挣几十万。女人终究要生孩子，给穷人生要吃苦受累，给富人生能致富享受。春姐傍的大款孩子丢了还得要，她准备接着来。”警方叹息，贫穷愚昧加之社会阴暗面的影响，金钱面前一个风华正茂的女孩，灵魂扭曲到荒诞不经的程度。因涉嫌拐卖儿童，春艳君的表妹和她二嫂被依法拘留审查。
司马钱归案后，自知罪孽深重，感到已行将人生尽头，处于贪生的本能和侥幸，仍然做了一阵子困兽犹斗。铁证如山警方的攻势凌厉，让司马钱感到窒息，狡猾抵赖如同在波涛汹涌之中，仅靠一根腐烂的芦苇。司马钱终于交代了杀害春艳君及抛尸的全过程。但辩解道：我带着十万元找的她，想法是一手交钱，一手交孩子，根本没有伤害她的想法，更谈不上要她的命，在得知春艳君明知道孩子丢了，不说实话领着转圈子，还想骗钱。自己被她激恼了，开始掐脖子，一是出气；二是吓唬她。目的还是想要孩子。这时春艳君拼命挣扎把他的脸挖伤了，这才下了狠手。看到她不动弹认为装死，没想到真死了。
当警方审问，对抛尸地点有什么记忆？司马钱说：“当时的想法是无目的往南跑，深更半夜停到个桥上了，前进方向左侧桥栏杆有一处好像是被车碰断了，尸体是顺着这个地方扔到河里去的。”司马钱的供述跟抛尸现场完全一致。自此，这起命案成功告破。
后来司马钱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从南边回来，可能是冤魂缠身，心情紧张害怕，为了解脱他幻想尸体沉入河底，一旦高度腐烂警方无法确定尸源也是枉然。想到这里精神稍有振作，警察就找上门了。没想到是，离案发才两天两夜。”这正是“善恶到头终有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春艳君遇害厂内舆论哗然，蒋宝泰认为这与不久前发生的那起倒换煤样有关，保卫科长向警方提供的线索指向是蒋宝泰授意的。由于警方的神速，司马钱涉案锒铛入狱。厂内知情的干部群众，很快把他俩的劣迹和卑鄙联系到一起了。云旦子百爪挠心惶恐至极，害怕司马钱将他供出。其实，这时司马钱在狱中并未牵扯云旦子。一是警方的精力集中在这桩命案上；二是杀人偿命，小功难赎大罪；三是想把多年来谋取的不义之财留给家属；四是自己死后，云旦子念他江湖义气，对他的家人会有所照顾。
时隔半月，云旦子被检察院依法逮捕。案发的直接原因是，给都能热电供煤的个体老板，配掺过程无论是煤、矸1:1还是1:2，购煤增值税发票都会产生缺口，掺假越多缺口越大，为了对电厂结算必须虚开增值税发票。被税务机关查证属实后，案件移送检察机关。涉案人员有四人被捕。卖煤的老板清楚，虚开增值税发票数额特别巨大的要判死刑，为立功赎罪，举报都能热电云旦子、司马钱索贿受贿，授意掺杂使假提供保护的事实和证据，其中有录音录像。
检察机关立案调查，很快查出司马钱在城区有三处房产，几家银行存款两千三百万。云旦子城区有四处房产，银行存款一千九百万，证券市场股票一百三十万。二人对其巨额财产无法说明合法来源。行贿人在检察机关供述，同国有大企业关键人物进行钱权交易、内外联手，组合利益共同体。受贿人得一块钱好处，敢把企业十块钱拿出来。行贿人情愿把非法牟取的两亿多拿出来赎罪，请求政府给他留条命。人犯国法身无主，等待这伙人必将是法律的严惩。
在上级纪委的领导下，检察机关会同国资委、审计局，进驻都能热电进行联合调查。案发前，都能热电年度累计亏损达到五点五亿多，账面库存煤炭二十万吨，实际库存不足十万吨。正是：
巨额亏损隐藏巨大黑洞，精神懈怠姑息养奸，消极腐败触目惊心。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忠孝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