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出去砍了。”苏沫一声令下,竟然没有衙役敢上去动手。
苏沫扫视一圈衙役,个个面露惊恐之色,不敢动弹。
“怎么,本县说话不管用了是吗?”面对苏沫的质问,没有人敢开口。
他们知道自己杀了这个人,郑家肯定不会放过自己,不杀,县令也不会放过自己的左右为难。
郑英看到这样的情形眼里漏出狐疑的笑,笑这个女人不知天高地厚,竟敢挑战郑家,那她是活腻了,等着看苏沫的笑话。
苏沫一声不吭,起身走到堂下,站在张彪面前,低头看着他凶神恶煞的眼睛,问道:“杀人偿命,你可有异议。”
张彪不回答,看向自家主子郑英,郑英面无表情。对于郑英来说,这样一个打手死也没什么,只是郑家的威信不能再苏沫手里毁了。
“苏县令,我家奴才何罪之有,有罪的是欠债不还的人。”郑英义正言辞的说道,就像他才是县里最大的人物一样,踩在苏沫头上.
苏沫一手掐住张彪的脖子,只听咔嚓一声,嘴角流出血来,苏沫一松手,这个彪形大汉身子一哉,轰然倒地,睁着不敢置信的双眼。
起身走到郑英面前,吓得刚才还是不可一世的少年,身子向后靠去,椅子差点翻到。
“你干什么,我可是郑家的人,你别乱来。”郑英战战巍巍,看到苏沫如此凶狠才感到害怕,这个县令真不按常理出牌,以往的县令都是主动拍郑家马屁,不管多大的事都能给拦下来,如今这个女县令还真不把郑家放在眼里。
“郑家咋了?郑家有我县令大?别忘了,现在桃花县本县说了算,你郑家多个毛线。”苏沫恼火,这种狗仗人势的小子恨不得掐死他。
此时的郑英心生胆怯,一句话不敢接。
苏沫回头看着对面的阿婆,阿婆在哪里无比惊讶,见过砍头的,见过车裂的,没见过县大老爷在大堂上亲自把人给杀了的,而且杀人不眨眼,这是怎样的女人才有的魄力。
“阿婆,毕竟杀人的不是郑家公子,我不能杀他,杀你儿子的我已经就地正法了,你想要多少赔偿金”
赔尝金?是个什么东西,没听过。阿婆还愣在哪里,不知道如何开口,她没想到一个女县令竟然办事这么利索,出手就是人命,此时吓得不敢说话。
“阿婆说了,你是背后主谋,要给五百两赔偿金。”苏沫一回头看着眼前的公子。
公堂所有人听的清楚,阿婆何时说话了,一个县令满嘴胡话。
“五百两?”郑英疑问,不过是个农民,一条命值五百两?
“怎么?不给?”
“给,多少钱我郑家给的起。”
“那就好,把她给我押下去,等他家里送前来在放人。”
什么?郑英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不给郑家面子也就罢了,竟把自己收监,还要赔款。难道不怕我郑家的势利?
笑话,苏沫刚上任,不给他们这些胡做非为之人一点颜色瞧瞧,她这县令以后怎么当。
整个县衙鸦雀无声,冷的没有半点声音,就连刚才议论纷纷的百姓都不说话了,唯恐那句话不对县太爷的心思,殃及自己。
“退堂。”
苏沫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连比录都没做。青云跟在身后,也不管县丞怎么处理。自从苏沫来了以后,这种烂摊子都是县丞处理,不然县衙白养他们吃饭,以苏沫的性格是不可能的,各司其职,各就其位,这是自然的。
青云到没什么,只是李灵儿的脸色铁青。刚才她站在县衙后面已经听清楚了,苏沫把郑家的人给掐死了,还把郑家公子关进大牢,这是大祸。
李灵儿站在后院门口,等待苏沫回来。
“站在着干嘛?”苏沫察觉李灵儿脸色突变,像是大祸临头一样惊慌。
“县大老爷,你这是惹了大祸了,郑家可不是那么好惹的。”灵儿的话说的不无道理,这个郑家看上去是有两把刷子,势利不可小觑,只是谁敢挑战他苏沫,那绝对不可以。
“郑家怎么了,南国皇帝我都敢得罪,害怕他郑家不成?”
这下李灵儿也无语了,她说的话不可反驳,南国皇帝、王爷都得罪了,这个女人当然不惧怕郑家这样的小喽喽。
郑家大堂里,郑家老爷子正在喝茶,听闻门外急促的脚步声,心里就知道出了事情。回来的人是和郑英一起收租的手下。
“老爷,不好啦,二公子被抓了。”
“慢慢说,怎么回事?”
郑家老爷子十分震惊,在他看来没有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就算有,也没有发钱解决不了的事情,就以自己的势利,目前没人敢动郑家一分一毫。
她是没想到,心上任的县令不给他郑家这个面子。
“今天少爷去收租,张彪不小心打死了一个租客,人家去告官,新来的女县令把张彪给掐死了,还收押了二公子,叫拿五百两去接人。”
“什么?”
郑老爷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也听说了这跟女县令不好惹,连皇帝王爷都不放在眼里,有是南国将军之后,一个人以计谋破获梁王十万大军,智取桃花县。这样的女人,恐怕也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老爷,眼下怎么办?”
郑老爷子连思索都没思索,直接吩咐下人取五百两自己亲自前往县衙。
县衙此时人都散了,只剩下县丞和几个衙役。
郑老爷子见到县丞打了个招呼,问苏沫人在哪,样子很是亲近。
“老弟呀,好久不见。”
“哎,老哥哥,兄弟我这次无能为力呀。”
“不要紧,毕竟三观上任三把火嘛,县令她人呢?”
“在后院。”
“麻烦老弟招呼一声。”
“那你等等。”
县丞说着就往后院走,郑家他还得罪不起,只好冒着被骂的风险去请县令,她也知道苏沫这个女人不近人情,说不定会怎么责备自己办事不利。可话又说回来,被县令骂几句,总比得罪郑家的好,要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哪一天死在荒郊野外被狼调了去,没人收尸。
脚下脚步轻飘飘的来到后院,见到苏沫躺在两颗树中间乘凉,身下不知道用什么做的东西绑在两颗树上,好似一张渔网。
颤颤巍巍走进苏沫,苏沫脸上盖着一本书。
“说。”苏沫没有等来人开口就问了一句。
县丞感到惊奇,自己穿的是布履,时间长鞋底都软了,自己脚步这么轻盈,她竟然听得见。
县老爷问话,自己也只好回道:“郑家来人了。”
苏沫并没有把书拿开,还在享受秋日凉风带给她的凉爽,这种感觉,天气空气清新,到处都是桂花香,零污染的空气,让人不得不多享受一会。
她听出来声音是县丞,这个人的声音也不怎么特别,就是带着一点势利,和她说话的时候向哈巴狗一样带着讨好的意思,正是苏沫讨厌的那种人。
“来的是谁。”
“郑家老爷郑钧。”
“哦。”
苏沫并没有下来的意思,躺在吊床上不在说话,自顾享受。
这可急坏了县丞,站在那里干着急,看的青云想把他赶出去,奈何苏沫没发话,她也不好执意孤行。
“苏县令。”县丞轻声叫着,唯恐打扰了苏沫的清静,不过在轻声终究也是打扰,为此他也感到无奈,谁让自己的位置不上不下,夹在中间难做人。
苏沫把书从脸上拿下来,不耐烦的神情。
“吵死了,让他等会就不行,打扰本县睡觉。”
这县令还真是能睡,竟然自己得罪了人还能睡得着,也让人佩服。
县丞站在那里低头不敢说话。
苏沫从吊床上跳下来,吊床在身后摇摇晃晃。苏沫最恼怒的就是在自己没睡醒的时候有人叫自己,这种时候简直就想发怒。
“这点事都办不了。”苏沫责备了一句就朝县衙走去。
郑老爷子已经等待好久了,等待总是会感觉时间很长,毕竟自己儿子还在大牢里,久了怕自己儿子吃苦。
见到苏沫出来,深施一礼,恭敬的弓手呼道:“苏县令。”
苏沫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也没跟他客气,表情非常冷漠,让郑老爷子猜不透。
郑老爷从袖子掏出一袋钱,双手递给苏沫,眼尖手利的青云上前接了过来,完全不用苏沫动手。
这点苏沫还是很中意青云的,有眼力见,自己要做什么不用多说话,她能完全明白,这就所谓的完美搭档。
正老爷见银子收了,悬着的心放进肚里,还洋洋得意,看来真是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情,还没料到苏沫早就想好怎么惩治他。
“苏县令您看,什么时候放人?”郑老爷子虽然不可一世,但现在摸不清苏沫的脾气不敢太嚣张,毕竟这个女人的名声太狂,自己得罪了怕是惹到什么麻烦,只是轻声询问,带着恳求的语气。
“马上就放。”就在正老爷高兴只是,苏沫话锋一转。“不过……”
郑老爷确实很着急,不自觉的话多了,还没等苏沫说完,自己着急的追问。 苏沫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