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才知道已经晚了,上山的那五百名精兵都是假的,是诸葛亮自己人装扮的,他的五百精兵,早就被杀个精光,在雪地里埋着呢,开春雪地化了,估计可以养活好多小动物。
士兵长枪指着拓拔影,拓拔影只觉得气血攻心,气的吐出一口鲜血,血淋淋喷在一众人身上。
这还没打算杀他,自己先内伤了,看来不只是高傲,气性还挺大。
“将军,我护你出关。”离铭一直护着拓拔影,此时也感觉无能为力。
自己那些军队呢?
“诸葛亮,你姥姥。”拓拔影大骂。
而他眼前出现的正是诸葛亮,坐着一顶多人抬得步撵,比他的马背还要高一些,一脸淡漠的凝望于他。
小诸葛挥挥手,拿长枪的士兵开始攻击,护在身边的离铭一心护主,奈何势单力薄,打斗中受了重伤。
拓拔影一挥马鞭,想突出重围,怎知一些长枪直奔马肚子,战马嘶鸣,鲜血四溅,挣扎几下倒在地上。
马背上的大将军,自然也跟着摔在地上,被长枪所指,生擒了拓拔影这个骄横的货。
“诸葛小儿,我城外大军尚在,这城我攻定了。”
死到临头了还不忘嘴硬,就他那五万大军。
诸葛亮步撵缓缓落地,轻轻起身,小小的身影便看不见,士兵们纷纷让出一条路来。
走上前去,轻蔑的看拓拔影一眼。
“想攻成阳关,哪有那么容易,你那几万大军现在没了粮草,这天寒地冻的,会不会冻死的城外。”
小诸葛回头朝城外看去,浓烟滚滚。
气的拓拔影拼死挣扎,可是没能挣脱众将士的手。
拓跋影知道,城外那滚滚浓烟,定是军中的粮草被烧了,早知道这样就该听离铭的,不要那么早进城,现在不光自己被生擒,五万将士也要冻死在城外。
“诸葛小儿,你别高兴太早,皇上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等我们援军以来,我看你怎么守住成阳关。”拓跋影愤愤的说道,此时仍旧不把诸葛亮放在眼里。
小诸葛见他这般猖狂,从地上拿起一把剑,先是挑开他的铠甲,再是划破他的皮肉,一丝丝血迹渗出衣服外面,这场面真够血腥的,苏沫都不忍心往下看。
“咱们去救将军。”一旁的萧畅朝苏沫说道。
苏沫看看他淡定的回道:“救不成了,没看他都被诸葛亮绑了吗,你过去你也死。“
萧畅疑惑的看着苏沫,这么不关心主子的死活,是事不关己,还是另有隐情。
脚下一夹马肚子,一挥马鞭,亮出手中长剑,冲着小诸葛的方向奔去。
苏沫一着急,喊了一声:“诸葛军师小心。“
小诸葛听到苏沫的声音寻去,见到一匹快马朝自己而来。
萧畅听到这个喊声就知道苏沫是南国的人,自己还为将军引荐了她,看来是自己害拓跋将军落到如此田地,今天他必须要带将军离开。
萧畅和一群士兵打了起来,剑法很快,不少士兵死在他的剑下,可一波接一波的士兵赶过来,这么杀也杀不完的,对身后的拓跋影喊道:“将军,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把拓跋影给感动的,还挺讲究哥们义气,回道:“不要管我了,赶紧逃命去吧,记得给皇上烧个口信。“
萧畅本不想走,可将军吩咐给他使命,他自己也有了活下去的理由,可这么多士兵团团把他围住,想走又走不了。
他飞身一跃,踩着士兵们的脑袋,落在苏沫的马背上,沾血的长剑架在苏沫脖子上。
“别动。“
小诸葛赶忙跑过来,见到苏沫被挟持了,赶紧制止住来截杀萧畅的士兵们,朝苏沫身后的萧畅道:“你把这位姑娘放了,要求你尽管提,除了放拓跋影以外。“
除了放将军,那其他条件有什么意义。
他不知道自己刀下的女子是什么人物,竟然小诸葛这么重视她,还不惜开出条件来换人,看来不是一般的姑娘。
“诸葛,我的条件就是放了拓跋将军。“
小诸葛为难的表情落在苏沫眼里,苏沫道:“小诸葛,别听他的,放他出城便是了。”
小诸葛虽然心有不甘,可还是听了苏沫的话,放萧畅出城,心里想着,苏沫的功夫也是顶尖的,一个士兵应该伤不了她。
萧畅挟持苏沫到城外后,将苏沫摔下马,怒道:“原来你你是南国的细作,早知道,我就早点杀了你。”
苏沫从地上起来,仰头看着把自己马抢走的萧畅,道:“现在知道也不晚,想杀我现在也不迟,有本事的话来吧。”说完一摊手。
萧畅没想到一个女人有如此气魄,竟然不怕死。
手下的剑握紧,刚要刺,一个身影飞过来,把萧畅的剑挡了回去。
来人身穿一身青色粗布棉袍,很是寒酸,眉宇间确是英气逼人,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那人正是南北。
南北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怎么哪儿都有他,这样的事自己就可以应付,他过来插一脚算怎么回事。
没等苏沫开口,两个人已经打的不可开胶。
“你少管闲事。”萧畅纷纷的朝不善的南北说道。
心想,这个女人不简单啊!
“这个闲事我非管不可。”
语罢,两个人又打在一起,两个男人的征战,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南北也不是吃素的,几个回合就把萧畅重伤,萧畅肩头那一剑,实实把剑稍插进肉里,剑拔出来的那一刻,萧畅整个人单膝跪地,疼的眉头直皱。
南北不恋战,抢过萧畅的马匹,把苏沫拉上马,踏上去往江国的路。
“南北,你要带我去哪?”苏沫问道。
“去江国,南国已经不是你的天下,要让白敬宇那老东西知道你还活着,定是要赶尽杀绝的。”
也是,能指使火烧玄阳宫的人,定是下了杀心,对待这样的叔父,她还能心存侥幸吗?
辗转很多天,苏沫又回到江国,敬安城繁华似旧,没有多大变化,变化的确是城中的人。
一队娶亲的人马在街上吹吹打打,红装没有十里,也有两三里,看着阵仗,定是大户人家的婚事。
前头的队伍人多,南北下马,将马牵在手里,看着前头马上一个胸前带大红花的男子,一身红色喜服,好精神,好俊郎。
脸上却冰冷的出奇,一点笑容都没有,待走进了一看,那不是安公子吗,原来是安靖豪今日娶亲。
那我可要去府上讨杯喜酒喝喝。
南北顺着苏沫的目光看去,也注意到了马上的新郎官,那俊美的容貌和自己有一拼,当下心情不好,抓缰绳的手握的更紧。
苏沫转头对身边的南北道:“走,我们跟着去府上讨杯喜酒喝喝。”
南北“……”
这新郎官她认识?
还在猜测,苏沫已经跟着娶亲的队伍走了,自己也只好牵马跟着。
娶亲的队伍进了一个阔气的府邸,苏沫扬眸一看,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相国府”。
“原来他是相国的儿子。”
这相国的儿子为何没有功名,整天吊儿郎当的,不学无数,他爹的权谋到是没学会分毫,填词谱曲确是一把好手,真是可惜了自己身份。
“看什么呢,进不进去。”南北跟了上来,向苏沫问道。
看着府上贺喜的车队接二连三赶来,应该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吧,跟在一个人多的队伍后面进了相国府的大门。
院子里宽敞,植物种类繁多,处处挂满红绸,和带有喜字的红色灯笼,真是喜庆。院子里摆满几十桌宴席,就等着新郎新娘拜完天地开席了。
一群人把一个屋子的大门堵的水榭不通,拨开人群向里边瞧去,安靖豪正在拜天地,也不知道娶的是哪家小姐,看神情一脸委屈,就知道他十分不乐意这门亲事,但也拒绝不了。
苏沫看着他们拜完天地,看热闹的人就直奔宴席桌去了,少有几个人留在门口继续观看,毕竟盖着喜帕的新娘子都被送入洞房了,只留下新郎官一会好陪酒。
苏沫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南北坐在苏沫旁边,大家都动筷子,两个人也开始吃起来,免费的午餐,白吃白不吃,这一桌丰盛的美味佳肴,可比酒楼大厨做的好多了。
安靖豪敬酒走到这一桌的时候,一眼便认出苏沫,脸上一喜,笑的如花一样灿烂,道:“沫沫你回来了。”
苏沫听到安靖豪叫自己,这才放下筷子抬起头,抿嘴一笑,不敢漏齿,赶紧把嘴中的菜嚼吧嚼吧咽下去,拿起手边的酒杯,说祝福词:“祝安公子新婚快乐,夫妻恩爱,早生贵子。”
一口气干了一杯烈酒,烈酒入喉,差点没呛死,这酒是有多烈,相国是有多抠门,怕别人多喝他家酒吗?
早点让客人喝迷糊了,好回家!
轻咳两声,拍拍胸脯,抿嘴一笑。
“你没事吧?”新郎官关切的问道。
站在一旁的南北看不下去了,这是你该关心的人吗,不去关心你的新娘子,跑来这里废话。
新郎官又给苏沫到一杯,苏沫盛情难却刚要再饮,手中的酒杯被人夺取,只见南北拿过酒杯一饮而尽。 苏沫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