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烈酒入了南北的腹中,就像喝水一样,脸色这么平静,想问问他,“你辣不辣”。
看的苏沫目瞪口呆。
看的安靖豪有些伤神,自己的女神身边,怎么出现这么一个人。
“还喝吗?”南北挑战的眼神看着安靖豪,安靖豪满脸通红,显然是喝多。
“南北。”苏沫叫住了他。
大婚的好日子,新郎官还没入洞房,灌醉了怎么了得,不让新娘子新婚之夜剪不成花烛吗。
安靖豪脸上无笑,看南北的眼神似乎有些敌意,南北亦是如此。
苏沫忙打圆场,笑道:“新郎官别楞着了,那边还有好几桌呢。”苏沫的目光像别处一瞟,看到别桌的宾客,吃的正欢,有说有笑。
是啊,大家都等着,他怎么会不给面子,把时间浪费在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身上,端起酒杯,刚才的酒还没喝,一言不发,向其他桌移去。
吃过喜宴,苏沫回到一曲流觞。
一曲流殇的生意红火,有不少的人。
晚娘见到苏沫回来了,有些惊讶,跑上前去,刚要说话,见到苏沫后边还跟着一个男人,就闭了嘴。
“哟,不是跟着拓拔将军出征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晚娘说这话的时候,两眼一直打量苏沫身后的南北。
青灰色粗布衣裳低调的很,不过脸上确实名门大族公子哥的气度,这就让她感到很奇怪,难道这公子哥家境败落,变成穷鬼了。
晚娘在这一曲流觞,阅人无数,这一点她决对不会看错。
苏沫脚步为停,一直走到自己的雅间,推门进去,里面的东西没人动过,都在。
南北一直跟在后面,东瞅瞅西望望,感到恨新奇,像是没来过这种地方。
到了苏沫的雅间更为惊叹,一张古琴摆靠里的位置,书画挂满墙面,朝墙面看去,这种画法前所未见,画的栩栩如生,就跟真的一样,有棱有角。
那是苏沫闲来无事画的,手法是现代的素描,难怪南北看不懂,他若是看懂了,那才叫起怪呢。
琴棋书画,无一不通!
这是多有才情的女子才能做到的事情。
而这样一个女子就在自己眼前,怎么能不动心呢。
苏沫不光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有一身好无异,运筹帷幄的军事家,身怀经天纬地之才的政治家,把世间难得的优点集于一身的女人,天下估计也就这么一个了吧?
他南北如果不动情,那他还是个男人!
南北一直盯着话看,惹得晚娘也站在他的身旁,学着他的样子。
也看出什么所以然,冷不丁的拍一下南北的肩膀,道:“喂,看什么呢。”质疑的眼神阔在南北眼里。
在晚娘拍南北的时候,南北吓得一哆嗦,可想而知他看的多么入迷。
回过神来才知道自己失态,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对玩娘道:“姑娘见笑了,我只是随便看看。”
随便看看。
随便看看都能看入迷了,那是个傻子。
晚娘还在心里骂这公子是个呆头,苏沫坐在书案前开始翻写一写东西,提笔凝神,点点翰墨落在泛黄的笺上,一排排小楷逐渐而生。
落完最后一笔,苏沫拿起宣纸在嘴边吹吹,折好装进信封里,这才算完。
抬头叫来玩娘,道:“晚娘,把这个寄出去,南国诸葛府。”
晚娘走到苏沫面前,接过她手里的信,回道:“是。”便几急匆匆的走了,在出门时还不忘再看南北一眼。
南北被这擦满胭脂水粉的姑娘看的不好意思,微微颔首,避开刺眼的目光。
他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女人扎堆的地方,还都这个好看,打扮的花枝招展。
晚娘擦肩而过,出了雅间的门,南北才觉得自在一些,走到离苏沫不远处的桌子上坐下来,朝苏沫道:“白敬宇处心积虑算计你,白尚杰背着你找别的女人,大家都以为你死了,你现在还处处为他们着想。”
苏沫听着话不免觉得好笑,真想说一句,关你屁事。
“这人那,活着要有价值,我活着的价值不是为了某一个人,而是实现我的理想,我的报复。”苏沫朝南北走来,砍砍而谈。
理想,报复。
苏沫说的这些都离南北太远,昔日南北放弃皇位,甘心让给自己哥哥,就是不想操劳这天下事。
而今南家已经没有往日荣光,族里的萧条场景他也是看到了,连生病买药都买不起。
由于苏沫这几年修改宪法,做出的大多是利国利民的政策,百姓们对这位新女皇的呼声很高,以至于旧皇帝的名声一日不如一日,南家族里的人更是变成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日子过得好不悲惨。
这些都算了,居家治国平天下,王位能者居之。
他也想明白了,苏沫是个不错的皇帝,可后来的天不遂人愿,这个百姓爱戴的女帝,莫名的被冠上死亡的帽子。
让他也跟着伤心。
若不是自己当时相救,苏沫哪还有命在。
苏沫见他走神,喝道:“嘿……嘿。”
南北对自己也比较无语,今天是怎么了,竟然总走神。
“你跟我来到这里做什么?”苏沫给南北到了一杯水,放到南北跟前,问道。
南北一怔,这问题,他该怎么回答?
说自己想时时刻刻见到她吗,这哪好意思呢,想想道:“送你安全到达,那我就走了。”说着就要出门。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看苏沫,希望她挽留自己,可苏沫却没有,南北只能找个客栈住下来。
傍晚时分,苏沫本想早些休息,可门外来了一个醉醺醺的男人。
听到敲门声,苏沫打开门看到一个醉醺醺的男人。
他不实际今天的新郎官吗?
不去洞房,跑到这里来干嘛?
一连串的疑问还没有解开,男人猛扑过来,苏沫差点没摔倒,向后撤一步,安靖豪趴着摔在地上。
“哎呦,你好狠心。”醉酒的安靖豪像小孩子一样喊道,而苏沫没有理睬他。
“没死就起来。”苏沫没有上前搀扶,而是自己走到桌子旁坐下,刚才给南北到的那杯水,南北没喝,却被她自己喝了。
只见安靖豪爬着过来,抱住苏沫叫,喊道:“沫沫,你知道吗,我一点都不喜欢她,却我爹非要我娶她不可,没办法,没办法呀。”
说着,厚脸皮的,还将自己醉的通红的脸,在苏沫腿上蹭两下。
苏沫反感的一脚把他踹到一边,心道:你的新娘子,你喜不喜欢关我屁事。
蹲下来在安靖豪小脸上轻拍两下,轻蔑的一笑,道:“安公子,你这喝多了,赶紧回家,要不新娘子等级。”
安靖豪贼心不死,借着酒胆,拉住苏沫的手,将手背放到自己嘴边,轻轻吻了一下,气的苏沫想扇他一巴掌。
可手伸出去,停在半空中,还是没下得去手,因为那人已经闭起眼睛,睡着了。
苏沫将他推开,站起身在踢一脚,骂道:“你个流氓。”
“晚娘。”
苏沫朝门外大吼。
晚娘赶过来的时候见到地上躺着一个男人,大吃一惊,手拿丝帕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叫出声。
“主上,这是……死了吗?”
“没死,只是醉了,你找两个人来,抬着把他送到相国府。”
苏沫嫌弃的用丝帕擦着自己的手背,嘴憋成弯月,还嫌弃的看一眼地上躺着的安靖豪。
晚娘叫来人把醉酒的男人抬走,刚出门,相国派来的人刚要进一曲流觞,几个彪行大汉,站成一排,吓得晚娘深吸一口气,站在门口没敢往里走。
几个大汉见自家公子被抬出来,吓得一马上前探鼻息,发现还有气,这才把心放到肚子里。
转身看着晚娘,凶狠的目光都能将人结成冰的架势,看的晚娘心里颤抖。
“是谁将公子打晕了?”彪行大汉恶狠狠的说。
打晕!
明明是他自己醉酒好吗。
大汉上前一把抓住晚娘,将她拖着走,嘴里道:“跟我回相国府,不然我杀了你。”
“你给我放开。”晚娘扭捏着身子,不停地挣扎,可大汉的力气太大,她无法挣脱。
苏沫闻声敢来,就看到晚娘被欺负的情景,快不上前,給男人一掌,男人受掌后腿几步方才站稳。
这女人这么厉害。
苏沫藐视一眼几个欺负女子的男人,悠悠道:“我们见安公子醉酒昏睡,出于好心才派人送回去,你们出手想伤我们一曲流觞的掌柜,你们胆子可不小。”
那人气急,吐了一口吐沫在地上,抬头看着苏沫道:“小娘们,我们可是安相国的人。”
苏沫听到他拿权势压她,嘴角勾出一个弧度,扬眉道:“那又如何,我们的后台也不小,回去告诉你们家主子,有本事那就和李贵妃逗一逗。”
大汉一听李贵妃,愣是没说出话来,只能抬着喝醉了的安靖豪回了相国府。
“主上,他们太欺负人了。”晚娘那娇柔的声音,听的苏沫心里都发酥,一曲流觞姑娘都这样吗?
苏沫把晚娘扶起来,安慰道:“没事,狗眼看人低嘛,别人他们一般见识,不然拉低自己的身份。” 苏沫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