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离先生。”
苏沫也不知道这小斯到底是侍卫还是普通小斯,反正见萧畅这么称呼他,自己也跟着萧畅一样的叫。
离铭赶紧回道:“姑娘可别这么叫,我只是将军身边的一个小侍卫而已,不敢称作先生。”
哦,原来是个侍卫。
苏沫颔首一笑,道:“那谢谢离铭侍卫。”
这个称呼怎么就那么别扭,起的什么名字,怎么不叫莫名,或者莫名其妙可好。
寒暄几句后,苏沫就在将军府住了两日,傍晚十分拓跋影差离铭过来吩咐,说要北上伐南,苏沫暗叫不好,此时去,估计小诸葛他们还没准备好,得赶紧给诸葛亮传个信才行,务必让诸葛亮在拓跋影的大军到来之前准备好一切。
“准备准备,明日启程。”
“离铭侍卫,我还有些随身的东西在一曲流觞,我去取来。”
苏沫哪有什么重要东西,就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首饰,重要的是她想去一曲流觞给诸葛亮传个消息。
“行,快去快回,一会将军找了我可不好交代。”
侍卫瞧苏沫胭脂水粉擦得很厚,也不怀疑,这样的胭脂俗粉量她也搞不出什么花样来,也就同意了。
苏沫出了将军府,来到一曲流觞,晚娘看到苏沫后诧异的眼神,上来拉着苏沫的衣袖,娇滴滴的道:“你这是到哪去了,几天都不见人影,我还以为你走了呢,也不和说一声。”
说完这话才意识到自己说话有误,主子去哪用得着和自己交代吗。
赶紧补上一个歉意的笑容。
苏沫没想到那个层面,进了雅间的门,提笔后见砚台上墨水已干,想拂袖开始研墨,晚娘比苏沫手快,拾起桌子上的墨锭,往砚台里加水,帮苏沫研墨。
铺好宣纸,苏沫提笔开始写字。
写好后将信交给晚娘,道:“快马加鞭,一定把这封信件以最快的速度送到南国诸葛府,越快越好。”
晚娘“嗯”一声点点头,转身就去查下边的人办事去了。
苏沫回到将军府已是正午,正好撞见拓跋影出府,苏沫疑惑,这大中午的不是吃午膳的时候吗,他这是出府干什么去呢。
拓跋影身后还跟着小侍卫离铭,离铭朝她使了一个颜色,意思叫她往旁边站站。
苏沫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拓跋影已经走到跟前,停下来,审视刚要入府的苏沫。
“沫沫姑娘这是干什么去了,大中午才回来。”
这话说的冰冷出奇,看似普通的问候,却带着质问的语气。
“回将军,奴婢有些金银细软在一曲流觞,这马上就要远征了,奴婢要取来带在身上才安心。”苏沫朝拓跋影解释着。
拓跋影嘴角一勾,道:“还是个财迷。”提起脚步扬长而去。
他觉得女爱财也没什么不好,毕竟每个人都靠钱过日子,有钱在身上,心里才踏实,也就不往深处想。
拓跋影来到军中,两个副将告诉他已经准备就绪,只等着拓跋影一声令下。
第二日他们便启程赶往南国。
苏沫换上一件铠甲,骑着马在路上晃悠,屁股都要磨烂了,心里莫名的烦躁,这样在路上来回奔波,真不是一个女人的小身板可以承受的,还好不是月事期间,这要赶上那几天,骑马怎么受的住。
一路从柳暗花明,到冰雪封山,脚下冻的冰凉,显然已经到了江南两国的边境,拓跋影一拽缰绳,战马停在一块石碑旁,朝身边的离铭和萧畅大喊:“前边就是南国的领土了,我们这一回,要一举拿下成阳关,直奔上京。”
两个人还附和着:“有将军在,这一仗定能大捷。”
苏沫微微一笑,心道:大捷,等着被俘就好啦,到时候看你拓跋影在别人的刀剑之下,还有没有现在的气魄,还是留着点力气多活几天吧。
拓跋影一回首,见到苏沫笑的很是嘲讽,脸色一沉,策马来到苏沫身边,朝苏沫说道“沫沫姑娘为何这样笑,是笑我们胜不了南国的莫宇和那黄口小儿诸葛亮吗?”
拓跋影捕捉到苏沫的异样,苏沫自然不会承认,道:“将军说的哪里话,我是笑南国那小军师,做梦也想不到我们拓跋将军会来收拾她。”
拓跋影听后脸色缓和写,仰天大笑,笑罢将马鞭抽在马屁股上,战马嘶鸣一声,抬蹄狂奔在雪地上。
看来这是一场硬仗,大雪寒天,不宜出征,这心高气傲的拓跋影此时来冰寒地冻的南国,他也不想想若是赢不了,缺衣少粮,将士们不是被冻死在这南国地界了吗?
只要处理了拓跋影,还愁这些远征的士兵们不投降吗。
一路上没有见到南国一个士兵,他们来到成阳关外,见南国的军旗在城楼上迎风飘扬,城楼上站着一个弱小的身影,一动不动的凝视城楼下的一群人。
苏沫一眼就看出来,那人时小诸葛,这么多年,不管多远,那气质百米开外就能感觉的到。
“将军,攻城吗?”萧畅问拓跋影。
拓跋影坐在马上,迎着寒风直眯眼,一开口直皱眉,道:“攻,来了就是攻城的,吩咐下去,现在就攻城,天寒地冻的,本将军还想进城去找个暖和的地方呆着,难道要在这雪地里冻着。”
“是。“萧畅答道,接过拓跋影手里的令牌,朝身后大军中策马跑去。
寒风直灌,苏沫都觉得刺骨的冷,这在敬安城长大的拓跋影能受的了才怪,紧紧手边的斗篷,等待看好戏。
拓跋影朝苏沫挥挥手,喊道:“过来。“
苏沫走过去之后,见到拓跋影和身后的小侍卫懂得脸色发白,心里暗笑,可是她感觉自己脸上更白,冷啊。
“将军找我什么事?“苏沫说完赶紧闭上嘴巴,不让寒风从嘴里灌进肚子,眉头皱的紧印堂出深深的皱痕。
“说说当年南国女帝是怎么攻下成阳关的。“拓跋影如苏沫那样,说完吧赶紧闭上嘴,皱着眉头,眯着眼睛看向苏沫。
苏沫心里暗骂:攻你个大头鬼呀,攻城之时,就是你全军覆没之时。
可嘴上还是僵硬的一笑,道:“是。据我所之,当年那女帝是从这边的山上攻进城的,这成阳关有天险作为屏障,平常硬功是不行的,只有险招致胜,方可取关入城。“
拓跋影看看苏沫指的方向,那边确实有一座不高不矮的小山,最低处与成阳关的城墙链接拓拔影点点头,一点紧张的气愤都没有,如此高傲的神态,也只有他这个只知道杀伐的将军才能有。
计策,知道不。
兵不在多,有计才行,计不在多,管用才行。
这天气冻得人都发抖,打仗怎么能赢,估计士兵们脚都冻得走不稳了吧。
苏沫朝城楼上看去,小诸葛依旧站在瑟瑟寒风中,朝这边看来。
此时拓拔影已交代萧畅集结五百精兵上山,准备如旧日桃花军攻成阳关的那般,再度攻城。
大山里没有路,学已经把原有的小径覆盖,所以拓拔影吩咐的那五百精兵上去有点困难,可还是上到了山顶。
把绳索往城楼上一挂,一行人全部飞入城中,不一会,成阳关城楼上的军旗换了主人,城上有人大喊。
“进城。”
城门洞开,拓拔影哈哈大笑,喊道:“兄弟们,进城。”
身边的离铭还算有些脑子,拦住拓拔影,表情有些疑虑,道:“将军,是不是有点太容易了?要不我们等等再进城。”
拓拔影怒了,城已经攻下来,等着不进城,一会南国的援军到了,又是一场硬仗。
“我说进城。”拓拔影怒道。
侍卫离铭默默退下,看着拓拔影再前头带队,他们几个也只能指挥大军进了城阳关。
离铭就是感觉哪里不对,这城攻的太容易,都没有损失一兵一卒,定然有诈,可是主子向来一意孤行,自然不会听他的。
自负,如拓拔影。
骄傲,如拓拔影。
兵法中有一句话,叫做“骄兵必败”,说的就是拓拔影这种狂妄自大的人。
以为自己到什么时候都不会输,要是知道自己被算计了,还不气吐血。
一队人马浩浩荡荡进了成阳关,待所有人入关后,城门缓缓关上,而大家不知道的是,城门早已在关上的那一刻上满铁钉。
“抓到守城的人了没有。”拓拔影几户趴在马背上,朝马下之人喊道。
那人一抱拳,惭愧的低下头,回道:“回将军,没抓到,听说守城人是个黄毛小子,估计此时已经跑了。”
拓拔影眉毛舒展,笑容灿烂,心想这黄毛小子说的就是诸葛亮那小子吧,都说诸葛亮有经天纬地之才,不过如此嘛。本将军五百人就把成阳关给占领了。
然从城中的暗道了,窜出来好多士兵,看的拓拔影都傻眼了。
这么多兵哪来的,把拓拔影团团围住,苏沫站在一旁观看,幸亏自己刚才没有站在他们身边,现在竟落在包围圈的外面。
里面的拓拔影看着士兵青筋直爆,真被离铭说着了,攻城容易,定然有诈。 苏沫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