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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此计之毒之妙

毒妃惑人心 一盏风存 14962 2021-04-07 03:34

  苏寒的眼神深如古井,那里面有讥诮,有讽刺,有同情,有怜悯,还有淡淡的杀气。

  “你是我父皇册封给二哥的王妃,如何能说走就走,你……”苏寒欲言又止,勾起了梅芸儿的好奇。

  她急切的问:“你想说什么?”

  “我觉得自己想多了,算了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我抽个时间会再来看你!”说罢,苏寒就要走。

  梅芸儿见苏寒要走,急忙扑上来抱住他的腰说:“苏寒,求你不要走,今夜你留下陪我好不好?”

  “不行,你是我二嫂,这事已经无法改变,我怎么能对不起我的兄弟!”苏寒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梅芸儿的提议。

  梅芸儿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屈辱一般,哭得像个可怜的孩子,她抱着苏寒说:“苏寒,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我那时候不应该离开你的,现在我后悔了,我不求名分,我只要与你在一起就好,你不要再将我推出去了好吗?”

  “可,我们……”苏寒的喉结上下滚动,带着一丝难言的性感,看得梅芸儿口干舌燥。

  她窝在苏寒怀里,幽幽地说:“你不知道,淳于陵川他不能人道,自从嫁给他之后,我从未享受过男欢女爱,因为不能人道,他已经变成了一个怪物,每晚都要有羞耻的方式折磨我,可不管他怎么折磨我,我还是个处子,我没有变。”

  “你说我二哥不能人道?”这次,苏寒是真的震惊了。

  “嗯,他说幼时他欺负芳毓公主,被你与老八误伤了下体,所以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但是他从不曾告诉任何人,只是想着,总有一天要找你报仇,所以他才要从你那里将我抢过来。”

  梅芸儿果然是巧舌如簧,原本她自己的过错,现在倒是全部变成淳于陵川的错了。

  这个消息,对苏寒而言,确实太震惊,他静静的推开梅芸儿,沉声说:“不管你还是不是清白之身,在你还是我二嫂之前,我都不能做对不起我二哥的事情,你保重!”

  说罢,苏寒推开梅芸儿就走,梅芸儿又羞又怒,没想到她都这样坦白了,竟也留不住苏寒,她气得跺脚想追出去,可苏寒功夫那么好,待她追出门的时候,早已没了苏寒的影子。

  梅芸儿的手紧握成拳,愤恨的看着夜空,在心里暗自发誓:“淳于苏寒,你跑不掉的!”

  苏寒离开二王府后,走了没多久,便觉得气血翻涌,一股熟悉的欲念不受控制的从四肢百骸传达到身体的某个点上。

  “该死的贱人!”苏寒咬牙,他没想到,梅芸儿竟会给他下药,看来这个女人,不仅仅是他了解的这般简单。

  可是现在怎么办?

  阿蛮尚在坐月子,他如何能去找阿蛮解决?

  可若是找了别的女人,只怕阿蛮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苏寒四下看了一眼,不得已只好往公主府跑去。

  芳毓公主府上。

  苏寒利用最后的一丝清明,飞身到后院院子里,可身上的媚药,让他失去准头,一头便栽倒在地。

  巨大的声响惊动了正要就寝的萧云,他拿了宝剑便推门走出去。

  芳儿也被吓到,连忙披着衣服跟着萧云一同往院子里走去,萧云走出来,就看见一个黑衣人躺在院子里,身体痛苦的缩成一团,手不停的撕扯着衣服。

  “萧云,将芳儿关到屋里去!”

  听到苏寒的声音,萧云吓得将宝剑丢在地上,走过去将苏寒扶起来问:“陛下,您怎么了?”

  “我被人下药了,带我去湖边,要快!”苏寒还保有最后一丝理智。

  “我五哥怎么了?”芳儿想要靠上来。

  萧云却大喝一声:“不要过来,赶紧让人去将八王爷请来,要快!”

  说罢,萧云便带着苏寒往湖边走去,看见湖水,苏寒纵身一跃便跳了下去,溅起的水花打在萧云的脚背上,萧云都觉得无比的凉。

  “陛下,您怎么会在宫外,并被人算计了?”萧云这人吧,只要不是自己的事,他都是秉着看戏的心情,所以问话的时候,不怕死的带着戏谑。

  被冰冷的湖水一泡,苏寒有片刻的清明,他冷冷的睨了萧云一眼,淡声说:“不想死就闭嘴!”

  可不过片刻,苏寒觉得,那湖水仿佛也是烫的,烫的他心里一阵难受。

  “要不……属下还是去替陛下召个丫鬟来吧!”萧云见如此冰冷的湖水都没有半点用,不由得有些担心。

  “你若敢,我便让芳儿休了你……叫大夫!”苏寒咬着牙坚持着,若是他想要找人解决,随便去哪个妓馆就行了,可他不想,他答应过阿蛮的,这一辈子,只有她一个人。

  萧云不敢离开他身边,便大喊着叫管家去请大夫。

  大夫与淳于春城是一同出现在湖边的,淳于春城见泡在湖水里,嘴唇都冻发紫的苏寒,不由得有些担忧:“萧云,去找个漂亮点的丫鬟过来?”

  “你若敢,陛下一定让子越休了你!”萧云将苏寒的话回敬给淳于春城。

  呃!

  淳于春城懂了,他问大夫:“我五哥怎么样?”

  那大夫不知苏寒是皇帝,检查之后摇头说:“这少年火气很旺啊!”

  噗!

  萧云与淳于春城一起喷了,只有苏寒咬着牙,恨不能将这三人一同捏死。

  “说重点!”即便已经被欲念折磨得快要发疯,可苏寒还是能保持一丝清明。

  那大夫不禁佩服的说:“年轻人,好在是你定力好,这要是一般的人,只怕早已癫狂了,不过你们还是去找个女人给他解毒吧,这种毒十分霸道,除了交欢无药可解!”

  “那要是不与女子交欢,会怎样?”

  “经血逆行而亡!”大夫说罢,便起身走人。

  淳于春城看着萧云问:“怎么办,你府上的丫鬟来两个?”

  “你怎么不去你府上找两个丫鬟?”萧云可不想惹了这位腹黑皇帝,指不定事后他会怎么收拾他呢?

  “去将皇后接来!”苏寒双手握拳,额头上青筋必现。

  萧云睨了苏寒一眼,淡声说:“我去接皇后娘娘,你照顾好陛下!”

  说罢,萧云纵身一跃,往皇宫掠去。

  萧云赶到的时候,阿蛮已经睡下,可她睡得极不安稳,翻来覆去心里总是浮现苏寒与梅芸儿见面之后,可能发生的场景。

  但是,她绝对没有想到苏寒泡在冰冷的湖水里面。

  “萧云有要事求见,请皇后娘娘随我去一趟公主府!”门外传来小萧云的声音,阿蛮耳力好,能听到萧云的呼吸不稳。

  她一听便知道一定是出事了,要不然以萧云的功夫,不可能这样喘。

  阿蛮顾不得许多,随意披了衣衫便起身推开门问:“怎么了?”

  “跟我走!”萧云来不及解释,拉着阿蛮便走。

  两人仅仅用了一刻钟时间,便从皇宫来到公主府,萧云将阿蛮往湖边一放,好好心的指了指湖心说:“皇后娘娘,湖心有个小屋……很方便!”

  “你们搞什么?”阿蛮看见淳于春城,却没看到几乎将自己埋在水中的苏寒。

  听到阿蛮的声音,苏寒从水中一跃而起,搂着阿蛮便往湖心小屋掠去。

  咋咋咋!

  淳于春城看着水花漫天,摇头叹息道:“哎,回家睡觉,明日早朝看来又是我遭殃了!”

  “慢走不送!”萧云说罢,也转身朝后院走去。

  他们竟一点都不担心阿蛮与苏寒两人。

  阿蛮先是被萧云闷头拉到公主府上,接着又被忽然从水里冒出来的苏寒掠到湖心小屋,从头到尾,她整个人都是懵的。

  苏寒将阿蛮弄到小屋后,便将阿蛮按在墙上一顿亲,那来势汹汹的样子,简直像要将阿蛮拆吃入腹。

  阿蛮伸手去推苏寒,心想你这个衣冠禽兽,我现在可是在月子中,你发情也不看看时间。

  可苏寒身体不同寻常的热度,让阿蛮吓得睁开眼,却看见苏寒一双眼里,布满了血丝,那样子像是已经忍耐到极限了。

  而苏寒,确实已经忍耐到极限,不管不顾便占有了阿蛮。

  这一夜,对阿蛮来说,简直就是在地狱走了一遭,在皎洁的月光下,苏寒不知节制的索取,不管阿蛮如何求饶,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完全不顾她的感受。

  翌日清晨。

  湖心的微风拂面而来,迷迷糊糊的阿蛮觉得冷,便朝苏寒那里拱了拱身体,而后舒服的喟叹,可只是一个小小的举动,便引来苏寒剧烈的回应。

  双唇被噙住后,阿蛮迷迷糊糊的张开眼,昨夜发生的一切就变得异常清晰,她怒极了,伸手甩了苏寒一个耳光,厉声说:“淳于苏寒,你要杀了我是不是?”

  “对不起阿蛮,我被人下药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苏寒一边说着,一边上下其手。

  阿蛮害怕了,她带着哭腔说:“不行不行,你这样我会死掉的!”

  “可我不能去找别人,我实在太难受了,阿蛮!”这一刻的苏寒,像个无助的孩子一般。

  见他这样,阿蛮心软了。

  一番云雨后,阿蛮毫无疑问的晕倒了,而苏寒也十分疲惫,他拉过阿蛮的薄衫,覆盖在两人身上之后,便抱着她沉沉的睡去。

  湖边,芳儿伸长脖子努力往湖心看,萧云睨了她一眼,淡声说:“你害不害臊,这个也敢看?”

  “不是,我皇嫂在坐月子,被皇帝哥哥折腾一整夜,会不会出事?”芳儿现在没功夫与萧云耍嘴皮子。

  萧云邪肆的勾唇,不甚在意的说:“听过没有,没有被梨坏的地,只有累死的耕牛。”

  “什么意思?”芳儿不懂,便用眼神藐视萧云。

  萧云做了一个很下流的动作,气得芳儿一脚踢在他小腿上,怒声说:“你滚,你怎么不去死?”

  “我要是死了,你不哭死?”萧云嬉皮笑脸的问。

  来往的下人习惯了两人嘴贫,纷纷带着笑意一笑而过,只有芳儿气得直咬牙:“为什么你就不能在我面前装出一副清冷高傲的样子?”

  “清冷高傲是爷的本性,与你贫嘴耍贱,是为了留住你,不让你去妓馆找小倌儿。”萧云一辈子都记得他娶了一个时常去妓馆喝花酒的“好妻子”。

  芳儿怒得语无伦次:“我去妓馆是为了解救他们……不对,是为了解救那些可怜的女子!”

  “最好是!”萧云说罢,便拉着芳儿往后院走去。

  午时,折腾了一夜的苏寒终于神清气爽的醒来,可入眼处,却是一榻的血色。

  苏寒吓得惊坐而起,却见阿蛮蜷缩在他身边,脸色苍白,气若游丝的样子。

  “阿蛮,你醒醒!”苏寒用力的摇晃阿蛮,可阿蛮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苏寒怒极,随手将中衣穿上,原本想去替阿蛮穿衣赏,却见阿蛮的衣衫被撕扯成碎片,无辜的躺在地上。

  苏寒起身,飞掠到后院,见芳儿在院子里喝茶,便厉声说:“给我一套衣服,去请大夫!”

  “赶紧,去请大夫来!”芳儿也急了,说罢便转身进屋去准备自己的衣衫。

  将衣衫递给苏寒后,芳儿便问:“皇帝哥哥,皇嫂怎么样了?”

  她就知道会出事的,萧云那混蛋还说什么只有累死的耕牛,没有梨坏的地,那混蛋!

  一番折腾后,阿蛮被苏寒抱到后院的厢房躺下,他刚将阿蛮放在榻上,便厉声吼:“大夫怎么还没来?”

  “皇帝哥哥你别急,这里不是皇宫,大夫是要去药店请的!”芳儿走过去,一边查看阿蛮的状况,一边安抚苏寒。

  苏寒站在厢房门口,眸色沉沉,再也不置一词。

  大夫来后,在苏寒冷的能杀死人的眼神中,战战兢兢的替阿蛮诊断,芳儿见苏寒影响了大夫,便将他推出门去:“你出去,你这样大夫都被你吓死了,还怎么与皇嫂诊治。”

  苏寒被关到门外后,大夫才恢复平静,仔细替阿蛮检查之后,才说:“公主殿下,皇后娘娘这是累极所致,让她好好休息休息,老朽再替她开几幅调理的方子细心调理一下即可,但要切记,三个月内,皇后娘娘都不宜同房。”

  “多谢大夫,此事希望大夫保密,我皇兄昨夜被人下药,不得已才如此对待皇嫂……”芳儿不希望有人因为此事诟病她的皇帝哥哥。

  “老朽省得,老朽告退!”大夫离去之后,芳儿才将苏寒放进门。

  苏寒淡声说:“我带她回宫,让她在温泉池里泡一下,对她身上的伤有好处!”

  “皇帝哥哥也是遭人暗算,不必太自责!”芳儿不知说什么好,但是她能体会,苏寒心里一定很难受。

  苏寒点头,抱着阿蛮便飞身朝皇城掠去。

  阿蛮受伤的消息很快就传到阿蝶衣那里,听说之后,阿蝶衣顾不得正在试穿嫁衣,丢在唐夫人便跑。

  云飞兴冲冲跑来看,却见阿蝶衣用轻功飞走,他不解的问:“母亲,阿蝶衣怎么了?”

  “说是皇后娘娘受了重伤……”

  唐夫人话没说完,唐云飞也跑了,留下唐夫人唉声叹气:“哎哟,这家里日后可怎么了得,两人整天打打杀杀,我就没法活了。”

  “夫人过虑了,少夫人虽然武功高强,可平日却很是温柔端庄,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的!”她身边的嬷嬷开解道。

  但愿吧!

  唐夫人兴趣缺缺的想。

  长信殿。

  阿蛮被苏寒放在温泉池里泡着,因为还在昏迷,她整个人都依偎在苏寒怀里,文嬷嬷见阿蛮身上纵横的淤青,不由得哀叹。

  苏寒也不便与他们解释,只是默默的守着。

  不知怎的,消息竟传到太后那里,太后与信嬷嬷匆忙赶来,却没见到内殿有人,听到喧哗,苏寒对文嬷嬷说:“去与太后解释一番,就说皇后娘娘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才受了伤,她若问具体的伤,你就说你也不知。”

  “诺!”文嬷嬷走进内殿,看到她,信嬷嬷急忙迎上来问:“文嬷嬷,皇后娘娘到底是怎么了?”

  “回禀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是为了救陛下才受的伤,但至于是什么伤奴婢不知,宫外的大夫只告诉陛下,要在温泉池中泡半个时辰。”

  听了文嬷嬷的解释,太后心下稍安,但是转念又问:“他们怎么出宫的,又怎么受了伤?”

  “奴婢不知。”文嬷嬷的一问三不知,成功的迷惑了太后。

  得知苏寒与阿蛮在温泉池,太后也不便进去查看,便对文嬷嬷说:“好生照顾皇后,她醒了就去慈宁宫报信。”

  “诺,奴婢恭送太后娘娘!”

  文嬷嬷松了口气,总算是打发走了。

  可没多久,阿蝶衣又到了,她可不管什么温泉池,撩开帘子便走了进去,好在苏寒是穿着衣衫在替阿蛮疗伤,不然可就尴尬了。

  “陛下,阿蛮是怎么了?”阿蝶衣见阿蛮一身伤痕,隐隐觉得这伤有点熟悉。

  嗯!

  苏寒干咳了一声,略有些尴尬的说:“小伤而已,不碍事的!”

  阿蝶衣见苏寒尴尬,也不多问,只是柔声说:“她还在坐月子,泡在水中太久不好!”

  说罢,便转身走了出去。

  她以走出外殿,便看到淳于春城与唐云飞两人在一起窃窃私语,也不知是说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两人笑得贱兮兮的。

  阿蝶衣带着寒气走到他们身边,淡声说:“你怎么来了?”

  “听说皇后娘娘受伤了,特意来看看,哎呀,你不要激动,过来,我与你说……”云飞在阿蝶衣耳边耳语。

  听了之后,阿蝶衣拧着云飞一块软肉,360°旋转一圈,才咬牙说:“他也真是没分寸!”

  “那种时候,谁还能保持分寸,他没随便找个人解决就不错了!”云飞倒是很理解苏寒。

  阿蝶衣悻悻不说话,却疑惑的问:“你说那二王妃给陛下下药,想要留下陛下与她春风一度,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淳于春城四下张望了些,确定周围没有人在偷听,绝对安全之后,才开口说:“昨日五哥让郭庆阳去探望‘自杀’的梅芸儿,却发现梅芸儿身上的伤像是被人打的,五哥与皇嫂都觉得此事有蹊跷,便假意在乎,夜探二王府……”

  “然后差点被人探到榻上去了!”云飞精辟的总结。

  阿蝶衣哭笑不得:“那梅芸儿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二王爷要用梅芸儿去试探陛下,陛下又假意被试探?”

  “老情人!”唐云飞与淳于春城异口同声的说。

  “我还以为陛下算是异类,没想到当年也与你们一样,是一路货色!”想到他的风流债却要阿蛮来偿还,阿蝶衣心里便有气。

  唐云飞伸手捏阿蝶衣的脸:“什么事情只要沾上你妹妹,你就六亲不认!”

  阿蝶衣淡淡的睨了唐云飞一眼,沉声说:“你们不觉得这梅芸儿很有问题么?”

  “当然有问题,当初她不愿嫁给陛下,就是因为担心陛下生不出孩子,日后帝位要受到威胁,最后才选了二皇子,要是没问题,她会这样?”云飞对梅芸儿以前存留的好感,全部在这一次用光。

  阿蝶衣来回走了两圈后,继续分析:“所以她们夫妻二人将陛下引过去,给陛下下药,让二王爷捉奸在床,然后用这件事来做文章,让天下人都以为陛下是个只会乱伦的淫帝,以达到他与陛下争权的目的,可这件事对梅芸儿有什么好处?”

  是啊,对梅芸儿有什么好处?

  “或许,她是爱我二哥爱到骨子里了呢?”淳于春城倒是觉得这事不难解释。

  哼!

  阿蝶衣冷哼一声,继续说:“作为一个女人,被自己深爱的男人,为了达成某种目的,而送给另外一个男人糟蹋,那这个女人要是不是蠢货,就一定会失望,一定不会与男人狼狈为奸,况且这事传出去之后,除了淫妇的骂名,她能得到什么?”

  “万一她装无辜能博取同情呢?”唐云飞随口便说。

  “那是你吧!”阿蝶衣毫不犹豫的怼了回去,怼得唐云飞哑口无言。

  云飞怒目圆睁,急忙解释:“我没有装病,那是皇后娘娘自己的主意,你能不能不要一直揪着这事?”

  “若是二皇子因此得到天下,背负不洁之名的梅芸儿什么也得不到,她不可能这样傻,所以,我觉得她大有问题!”阿蝶衣没理会唐云飞,继续自己的分析。

  “你们都别猜了,梅芸儿确实有问题!”苏寒换了清爽的衣服走出来,脸上的胡渣泛着微微的青色,整个人看上去都很憔悴。

  见状,阿蝶衣急忙朝内殿走去,去看望阿蛮去了。

  “云飞,春城,这几日我没时间管二王府,你们替我将二王府盯紧了,我要让他们知道,算计朕的下场!”

  “不是……难道陛下也觉得梅芸儿还有别的目的?”云飞觉得那就是阿蝶衣胡诌的,他们查了那么久,梅芸儿不就是与二皇子是一伙的么?

  苏寒睨了云飞一眼,凉声说:“关于女人,你永远不如女人更了解!”

  好吧!

  云飞承认,关于了解女人这个话题,他永远没有话语权,因为他觉得女人就像六月的天气,说时风和日丽转眼便狂风暴雨。

  云飞与淳于春城走后,苏寒便转身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中,一个黑衣人安静的站在黑暗的角落里,见到苏寒到来,他躬身给苏寒行礼:“陛下,查清楚了,梅芸儿经常会去一处别苑,每次去都会待上一两个时辰。”

  “继续盯着,看看她跟什么人有接触!”苏寒说罢,便沉重的揉了揉眉心。

  那人躬身退出去,一闪身便消失在皇宫之中。

  长信殿。

  被折磨了一夜的阿蛮悠悠转醒,看着熟悉的穹顶,阿蛮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只觉得嗓子眼火辣辣的疼。

  “文嬷嬷,我要喝水!”

  听到阿蛮的声音,阿蝶衣连忙低头问:“阿妹,你要什么?”

  “水……我要喝水!”阿蛮说罢,便没有力气再说了。

  阿蝶衣赶紧弄了参汤给阿蛮喝下,阿蛮连着喝了三口,才淡声说:“淳于苏寒那个混蛋呢?”

  “他在外面,你怎么弄得这样严重?”阿蝶衣习惯了阿蛮不时的野蛮,反正也习惯了。

  阿蛮唉声叹气,将自己的遭遇与阿蝶衣你说了一遍,末了咬着牙说:“阿姐,你帮我个忙,我要让梅芸儿知道,算计老娘的下场!”

  与芳儿相处得多了,不时听她说些市井传言,阿蛮也学了个七七八八。

  “你说,昨夜陛下是去见梅芸儿,你既知他与梅芸儿之间不简单,为何不拦着点?”阿蝶衣有时甚是不能理解阿蛮的作为。

  天真得像个孩子。

  阿蛮嘟囔:“还是我怂恿他去的呢!”

  “你还有理了,那你还好意思要去报仇?”简直就是自作自受的典型案例,不值得同情。

  阿蛮拉着阿蝶衣的手撒娇:“阿姐,你帮帮我吧,现在云给对你言听计从,我相信他是不会拒绝你的!”

  “好好好,你先躺着休息两日,待你好点,我在帮你!”

  阿蛮果然乖乖的休息了两日,只是每次看到苏寒,都用那种看衣冠禽兽的眼神看他,苏寒有时气不过,便捏着她的脸,狠狠的往上提。

  “那你是希望我去找别的女子么?”

  阿蛮一想,与其让苏寒去与别人拥抱,做了夫妻之间最亲密的事情,还不如她自己去做得好!

  两日后,夜晚。

  唐云飞忽然心血来潮,要与苏寒喝酒,这段日子大家都忙,苏寒也不曾顾得上与云飞等人聚,便让云飞叫了淳于春城与萧云一起,四个男人在唐家别苑聚会。

  淳于苏寒刚走没多久,阿蛮便瞒着金锁与文嬷嬷离宫而去,只留下一张纸条:“有事外出,陛下回宫前回来!”

  那字写得歪歪扭扭,显然是阿蛮临时抱佛脚学写的,不过好在看得懂。

  金锁吓得大叫说:“文嬷嬷,我们还是去与太后娘娘说说吧,皇后娘娘身体都未曾大好,这转眼就又偷偷跑出去了。”

  “你小声些,皇后娘娘性子活泼,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若是让太后知道,太后少不了要数落皇后娘娘,反正她说了很快回来,就等等吧!”文嬷嬷现在对阿蛮格外宽容。

  “可是……”金锁觉得不妥,脸上全是担忧的神色。

  文嬷嬷安慰道:“好了,没事的,皇后娘娘与阿蝶衣姑娘在一起,在昊城哪里会有什么危险?”

  哎!

  金锁叹息:“也只能这样了!”

  二王府。

  阿蛮与阿蝶衣一身夜行衣,猫着身子藏在二王府的围墙外,阿蝶衣放出蝶蛊是查探了一番后,沉声对阿蛮说:“守卫森严,不太好进。”

  “下药!”阿蛮干脆果断的决定。

  阿蝶衣哭笑不得,阿蛮不常对人下药,一来就说要下药,说明真的是气不过。

  两人给利用蝶蛊给那些守卫下药之后,便偷偷摸进后院,一间间的寻找梅芸儿的位置。

  这二王府也是大得不成样子,阿蛮走在后院,只觉得哪一间都是一样的,要不是有阿蝶衣领着,她又得在这里迷路了。

  “梅芸儿,那日淳于苏寒从你这里回去之后,并未回宫,第二日也并未上朝,稍晚便传来皇后受伤的消息,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是淳于陵川的声音。

  梅芸儿听后,不冷不淡的说:“陛下就是来打探一下我的伤势,你都看见了,我们能做什么?”

  “最好是,若是让本王查出来,你背着本王使手段,本王不会让你好过!”相比前两日的虚以委蛇,现在的淳于陵川,对梅芸儿的态度越发冷淡起来。

  可梅芸儿不在乎,她淡淡的推开门,凉声说:“王爷若是无事,我要休息了!”

  就在那一瞬间,淳于陵川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咬了一口,与此同时,梅芸儿也有感觉,两人不约而同的摸了摸脖子。

  “你别以为你有淳于苏寒可依靠,便想摆脱本王,我告诉你,你这一辈子再也无法变成他的女人,因为他自命清高,绝对不会做出这等乱伦之事。”接连两天被梅芸儿赶走,淳于陵川的面色也变得很难看。

  哼!

  梅芸儿冷哼一声,漫不经心的说:“局是王爷设的局,淳于苏寒来了王爷也恨,他若是不来,只怕此时我已经是一具不会说话的尸体,就如同当年的林莹莹,是么?”

  什么?

  藏在暗处的阿蛮惊讶不已,她没想到,林莹莹的死,背后居然还有这位二王爷的事。

  “哼,怪只怪她不识好歹,怪只怪她嫁给了淳于苏寒,没有她的死亡,淳于苏寒的后宫怎么会乱,没有莫家的轰然倒塌,哪里会有本王的可乘之机!”

  淳于陵川觉得,人命就该是拿来被利用的。

  藏在暗处的阿蛮将自己的避幻珠解下来递给阿蝶衣,然后吞了一颗阿爹给的药丸,不多时她的身上便泛起红光一片。

  阿蛮走到淳于陵川与梅芸儿面前,凉声问:“你们是怎么杀的林莹莹?”

  “莫明珠嫁入太子府那日,本王在林莹莹的参茶里面下了第一次药,刚好被莫明珠撞见,我原本以为她会告诉苏寒,可她没有,她甚至替我掩护,后来我便让梅芸儿去接近她,让她将最后几次的下毒任务完成。”被迷惑的淳于陵川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阿蛮睨了梅芸儿一眼问:“你到底喜不喜欢淳于苏寒?”

  “我谁都不喜欢,我只喜欢权势,我要权势!”梅芸儿也如实回答。

  听到梅芸儿的话,阿蛮觉得心情好了许多,她继续问:“那你为何要给苏寒下媚药?”

  “给他下药,是想利用他意乱情迷,若是他占有了我,被淳于陵川发现,那他就会身败名裂,与淳于陵川拼个两败俱伤,若是不能被发现,我就可以借势要挟他,让他将我弄进皇宫,只要成了他的贵妃,我一定能将那蛮荒之地的皇后玩弄于股掌之间!”

  梅芸儿说罢,便毫无征兆的将自己的衣服除去,阿蛮再看淳于陵川,他的衣服早已离开身体,光着身子,正朝她们这边走来。

  哎呀!

  阿蛮蒙住眼睛,觉得淳于陵川那瘦骨嶙峋的身体,实在是不如苏寒的养眼。

  阿蝶衣原本想问清楚梅芸儿身后还有没有人,可她们给两人下的媚药发作了,见两人抱在一起,旁若无人的亲热,阿蝶衣羞赧不已,也顾不上问。

  见两人尺度越发大,阿蛮便靠在门框上坏笑。

  “王爷,王爷求求你!”梅芸儿像蛇一样纠缠着淳于陵川,可奈何淳于陵川心有余而力不足,他自己都需要人帮助他。

  他一把将梅芸儿推开,跌跌撞撞朝门口走去。

  “你别走,你个混蛋!”梅芸儿实在受不住了,可淳于陵川哪里管她,他跌跌撞撞便朝书房走去。

  阿蛮疑惑,这两人怎么……

  “淳于陵川,你这个死太监,你给我回来,我要男人,给我男人!”此时的梅芸儿,哪里还有平素半分端庄的样子,她趴在门口叫:“来人啊,来人啊!”

  呃!

  阿蛮一听说淳于陵川是个太监,百年热血沸腾起来,她压低声音对阿蝶衣说:“阿姐,你看好梅芸儿,我去看一眼,淳于陵川要怎么解决?”

  “回来……阿蛮你回来!”阿蝶衣伸手去抓,阿蛮却滑的跟泥鳅一样,骨碌碌便朝书房追去。

  两人正在做坏事,阿蝶衣也不敢大声喊叫,她正想追上去,却见一个中年男子朝这边跑来。

  不得已,阿蝶衣只得藏在暗处,继续完成她的盯梢任务。

  再说阿蛮,跟着淳于陵川一路赶到书房,刚好看见淳于陵川扑倒一个猛男,那人谨慎的看了四周一眼,而后将书房的门关上。

  阿蛮那双眼睛,比小猫在暗夜之中还要亮,她早就听芳儿说过,这世间有千千万万种爱情,有时候两个男人也能搞到一起。

  那时候,她还不能深刻的理解搞到一起是什么意思,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男人与男人之间,是真的能搞到一起的。

  为了观摩这千载难逢的盛况,阿蛮猫着身子,悄然躲在书房角落的暗处,伸手在嘴里弄湿,而后在窗户上戳了一个小洞。

  听墙根!

  屋内,淳于陵川喘着粗气撕扯那男人的衣服,一边扯一边喊:“顾郎,顾郎,快快快!”

  “你今夜这是怎么了,热情得叫人……”那被叫做顾郎的人,话没说完,就被淳于陵川一把推到的地上。

  跟着,淳于陵川垮到男人腰上,断断续续的说:“不知……怎地火就上来了……定是有人给本王下了药!”

  “嘿嘿……”

  那男人邪肆大笑,勾着淳于陵川的凌乱的衣衫,将他拉向自己,粗喘着说:“那敢情好,今夜老子要尽情的玩弄你这小浪货!”

  呕!

  看到这里,阿蛮再也看不下去了,她只觉得肚子里面翻江倒海,那种想吐的感觉如此明显。

  “不行,这要是再看下去,我这几个月都不用吃东西了!”阿蛮退出书房,想原路折返回去找她阿姐。

  可路呢?

  阿蛮急的团团转,她找不到路了!

  费了好大的功夫,阿蛮才回到后院,却见阿蝶衣闭着眼,用手绢塞着耳朵,一脸生无可恋。

  屋里的声音叫的销魂蚀骨,阿蛮觉得浑身不自在,她忍不住想快些回去,将这一切发现告诉苏寒。

  “阿姐,梅芸儿与谁搞在一起?”阿蛮捅了捅阿蝶衣。

  见到阿蛮,阿蝶衣终于忍不住,拉着她便飞身离开了二王府。

  “阿姐,你与我说说呗,梅芸儿与谁搞在一起?”阿蛮不死心继续问。

  阿蝶衣显然还是无法接受适才的场景,便不情愿的说:“一个中年男子!”

  “那也没有我这个劲爆,我告诉你,淳于陵川居然去找男子交欢,完了完了,我想吐!”一想到那个画面,阿蛮便受不了。

  阿蝶衣倒是见惯大场面,只是淡声说:“照你的说法,我倒是觉得这事应当告诉陛下!”

  “会不会将我家苏寒带坏了,他爱上云飞不要我怎么办?”阿蛮未雨绸缪道。

  阿蝶衣忍无可忍,从牙缝里说出一句话:“阿蛮,你这是在找死!” 毒妃惑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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