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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只要你还是我的

  闻言,赵青荇脊背一凉,随即深深躬身下去,低不可闻地唤了一句,“爷爷。”

  严扶良气息一下不稳,搂着她蜂腰的手臂不由加大力道,眉目清冷,“爸,自从大嫂把她赶出家门,这世上就不再有严妍了,她现在姓赵,这样也好,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娶她了。”

  赶走?

  严实一听,不由瞪大了眼,扭头怒问,“瑾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严瑾良两手一摊,“扶良一张藏得深,电话里也是三言两语,这件事我也不是很清楚。”

  “三言两语说不清,那你就慢慢说。”严实神色肃冷,正襟危坐。

  “不急,等大嫂来了再说。”严扶良不动声色地说道,“不过,爸,大哥,有件事我必须事先声明,是我喜欢小荇在前,也是我逼她承认的,所以,请爸和大哥别怪她。”

  说完他打电话给谢映。

  没过多久,走廊外传来一道叫骂声,“谢副总,我看你是越来越不把我这个大嫂放在眼里了,行,我管不着你,等会儿见了扶良,看他不把你治得服服帖帖。”

  吴英兰怎么会不气?她前会儿还在逛商场,谢映得拉着她去探病。

  近过年了,那不是寻晦气呢?

  她还想发飙,却被谢映请进了屋子,迎面目光正撞上自家丈夫和公公,而赵青荇像是做错事一样规规矩矩地立在哪儿,不由愣住了。

  不过她很快回悟了过来,亲切地问道,“爸,您回来怎么也不事先打声招呼?我好去接您,瑾良你也是,不是说要下基层慰问吗?”

  严实却是微微颔首,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严瑾良扭头,“扶良,人齐了,有事就快点说吧。”

  “把宋阿姨请进来吧,这事让她说。”严扶良扫了一眼吴英兰,眼里平添了几分疏远和冷漠。

  吴英兰一听她竟把宋阿姨找来了,不由失了脸色。

  宋阿姨心思缜密又活泛,办事滴水不漏,嘴也严紧,在严家帮佣多年,深得吴英兰青睐。

  这也正是九年前严家司机、警卫员大换血,而她还留在严家的原因。

  可她为人太过活泛,最后还是败在钱眼里,郑霏霏一个威逼利诱,她就起了歹意,那晚的催情药正是她的手笔。

  催情药她拿人钱财,她也就认了。可她错估了这位小少爷,他想挖的事情远不止于此。

  “宋阿姨,当年的事情是怎样的,照实说吧。”严扶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并没有太多情绪。

  可她却被吓得瑟缩起来,低着头说道,“一开始,太太和妍小姐怎么起的争端,我也不知道,当时我在楼下就听见吵吵,一上来就见妍小姐的画全毁了,妍小姐想走,太太不让,还叫我把门锁起来。”

  宋阿姨的一番话,吴英兰听得心惊肉跳,忍不住辩驳,“爸,大哥,小妍画的人是扶良,两个人都抱在一起了,我这个当妈的怎么可能置之不理?”

  “后来呢?”严实虎着脸,浑身散发着生冷的气息。

  宋阿姨惴惴不安,“后来,妍小姐被关了几天,那会儿老爷和先生还没回来,周家的蘅小姐就先找来了,偷偷带着妍小姐离开,可是一出门口,就被太太逮住了,被太太毒打了一顿。可妍小姐很倔,执意要走,太太发了话,说她出了严家的门,就再也不是严家人。”

  “爸、瑾良,小妍也是我女儿,我就是教训了她一下,怎么舍得毒打……”吴英兰听不下去了,生怕遭到严实的臭骂。

  严瑾良握紧手心,法令纹陷得老深,见她没完没了地开脱,忍不住怒喝,“你闭嘴!”

  他久浸官场,不怒自威,一发起火来,更是渗人。

  吴英兰一下噤若寒蝉。

  “继续说下去。”

  宋阿姨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妍小姐伤得不轻,不吃不喝地躺了两天,眼见只剩一口气了,我没忍心,就打了电话给蘅小姐,蘅小姐私自带了保镖来,硬是把妍小姐带走了,后来的事我也是听说,太太去了一趟周家要人,没多久就发生了车祸……”

  那些沉重得不该由她背负的苦难,即便早在电话里听过,可再一次听到,男人仍止不住地心疼。

  紧握在手心的素手冰凉如水,他俯首,只见她抿着唇,不说一句话,可眉目间化不开的愁,却那样清晰可见。

  他的书不由紧了紧,生怕她再像一溜烟一样不见了,“大嫂,所以,您还口口声声说,小荇那场车祸跟您无关吗?你知不知道,那场车祸让她脊梁受到重创,害她在病床上躺了一年?”

  吴英兰一下慌了,猛然摇头,“她在撒谎!扶良,我没想到你为了得到她,竟然布下这么大的局来陷害我,别忘了,我是你大嫂!”

  “有你这样坑害家人的大嫂,我觉得羞耻!”他原来是那样敬重她,可没想到她竟会对小荇痛下狠手。

  “扶良,别忘了你在跟谁说话,妈去得早,这么多年是谁一直在照顾你?你怎么就被她迷了眼,怎么也学会像她一眼忘恩负义?”吴英兰眼眶猩红,声音尖锐,“就算你和她没有血缘关系,可小妍是我女儿,你是我小叔,你们俩在一起,传出去会有多少人看我们严家的笑话?”

  “所以,为了严家的脸面,您就要逼着我娶一个不爱的人?”严扶良面色深冷,目光凌厉,“要是没有您的默许,单凭郑霏霏的利诱,宋阿姨就敢往我的汤里下催情药?”

  他这次真是有备而来,而且半点也不含糊。

  吴英兰心头猛然一震,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男人眼里闪过一抹痛意,“您知不知道那晚,小荇被伤得有多深?”

  “那晚,怎么会是她给你……?”吴英兰一下意识到了什么,心底似乎被什么重重创伤一样,眼里全是恨意,指责的话语直指赵青荇,“为了得到扶良,你还真是不折手段,竟然主动爬上他的床!”

  尽管,她早已不将吴英兰当成是母亲,可被她那样无端地责骂,赵青荇仍是止不住地发颤,只见她面色发白,死死眼珠唇。

  “真后悔当初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吴英兰几乎是嘶吼。

  赵青荇忍不住后退几步,拼命忍着即将盈眶地眼泪,声音却出乎意料地平静,“严太太请放心,我早就知道没资格和他在一起了。”

  吴英兰听她一说,微微惊愕,心里又矛盾地抽疼。

  她想靠近几步,可赵青荇清丽的面容满是疏离,眼里根本看不到她。

  吴英兰莫名地心慌,“小妍,你别怪吴妈妈,我也是不得已……”

  “严太太请自重。”她当真是被伤得狠了,根本不愿被她多碰一下。

  吴英兰这会儿又想演戏,“瑾良……她、小妍怎么会叫严太太?真是好笑,我把她当成亲生女儿养了十年,她竟然叫我严太太?”

  严瑾良早看透了她,内疚愤恨的情绪一下涌上心头,再也听不下去吴英兰的指责,“够了,收起你那份假惺惺的嘴脸!”

  “瑾良,你怎么也站在她那边?明明是她不听话,她和扶良那是乱——”她话还没说话,就被严瑾良冷然打断,“所以,你就想害死她?”

  “你怎么就忍心?她不过还是个十七岁的孩子!她已经被那个狠心的舅妈抛弃过一次,你怎么就下得去狠手?”严瑾良句句诛心,惭愧不已。

  “子兴咽气前,最放不下的就是她。景和是烈士的孩子,他上学生活都有国家帮扶,可小妍什么都没有!赵家也容不下她,你把她赶走,叫她上哪儿去?”

  吴英兰却仍不觉得知错了,可见丈夫每一句都在指责她,也慌了,“瑾良,我没想过害死她的。当初她执意要去周家,我拦不住!”

  “她再不走,难道要等着被你活活饿死吗?”严实眼里满是失望,当初他就不满意这个媳妇,“扶良既然喜欢她,她也愿意留在严家,就当是养个童养媳,这也没什么。你又何必那么在乎外人的看法?”

  吴英兰猛然摇头,“可是爸,那场车祸真的跟我没关系,当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我也知道她无路可去,所以我把她送到祁家去了,祁家老爷子和她外婆有交情,也很喜欢她。”

  严瑾良见她还是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失望到了极点,“不管那场车祸跟你有没有关系,就凭你饿着她,赶她走,严家就容不得下你了!”

  “你说什么?”吴英兰彻底慌了,死死攥着她的手,泪如雨下,“瑾良,我和你快三十年的夫妻感情了,你竟然为了她,要赶我走?”

  “否则你叫我怎么面对死去的子兴?”严瑾良满目痛色,“你虐待她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要是没有子兴,你的丈夫早就没命了!?吴英兰,你的心太狠毒了,严家供不起你这样的女人!”

  “不——”吴英兰养尊处优多年,哪里舍得官太太带给她的体面和优渥,眼里全是恐慌,“瑾良,我错了,扶良不是想娶她吗?我再也不反对了,我愿意让步行了吧?”

  可见冷硬的他岿然不动,吴英兰没了主意,只好去求严实,“爸,我错了,我改。瑾良他一时冲动,坐在他那个位子上,也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这时候要是家庭出现了问题,对他的影响可不好。”

  严实淡漠地目光落在她脸上,不禁后悔把严家交给她那么多年,摇头叹息,“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严家,可这些年你给娘家送过多少钱,你心里会没个数?我不提,你当我是傻的?钱倒也罢了,可小妍是人,她是严家的孩子,你怎么就敢对她下手?你对不起的不是严家,而是小妍!”

  吴英兰一下听明白了他的话,祈求的目光飞快地投向赵青荇,“小妍,妈错了……不,大嫂错了,以后你和扶良好好儿的,大嫂祝福,好么?”

  赵青荇冰冷地看着她,只觉再薄凉也不过如此。

  她淡淡一笑,这一次倒也没有枉来,起码她知道自己没被严家放弃,这么多年最大的耿耿于怀也不过一个吴英兰!

  她愿意放下那些记恨,只当吴英兰是一个陌生人,只不过,她真的没办法再回到他身边了。

  “不必了。”她缓缓闭上眼,眉目悲恸,语气深沉。

  男人听得心里狠狠一痛,“为什么?”

  父亲和大哥不会再阻止,大嫂也将会被离开严家,她不必跟大嫂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一切的羁绊都消失了,所有的障碍都被扫除了,她还在害怕什么?

  赵青荇苦涩一笑,“因为你值得陪伴你余生的人。”

  “可我指望那个人是你!”她笑得虚弱,严扶良没来由地心慌了,已经走到这一步,他断不会后悔。

  男人眸色透着深情不移,“这恐怕由不得你了,阿缪是我的亲生儿子,我绝不容许他叫别的男人做爸。”

  此话一出,一众惊讶!

  赵青荇几乎当机立断地反驳,“不可能!”

  严实将被子用力放回桌面,面色严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严扶良淡淡地扫了一圈,最后愤恨的目光落在吴英兰身上,“大嫂,你以为把小荇送到祁家就万事大吉了?没想到祁卓会反将你一军吧?”

  话音一落,他从兜里掏出复印好的代孕协议,还特意在落款处做了标记!

  赵青荇怔怔地听着,多少听明白了一点。

  那时候祁曜应该隐隐觉察到祁氏的危机,所以才决定收下吴英兰的钱,接纳赵青荇。

  可他的胃口比预想的大,还想再捞一把。

  结果还没过两年,严扶良重伤差点丧命,她也终于派上了用场。

  严实看了落款,也愣住了,好一会儿才扭头问长子,“瑾良,问问孙律师,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错,当时选的孕母怎么就成了小妍?”

  孕母?

  他?

  赵青荇猛然惊醒,“唰”一下抢过他手里的协议,随即,最后一点血色在她脸上很快褪去。

  “一个亿?不是五千万吗?”赵青荇睁着难以置信的清眸,表情呆滞。

  到底,还有多少她不知情的内幕?

  她似乎就像个傻子一样,被耍的团团转。

  严瑾良挂断电话,艰难地启齿,“爸,是手底下的人为了讨好您,特意找的小妍。”

  只听“嘭”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摔得支离破碎。

  真是可笑,原来只是为了讨好,而她竟毫不知情。

  她只觉得心里千疮百孔,血流不止,“所以,一等他好了,你们就逼着我把八个月大的胎儿打掉?我的存在就是一个笑话,对吗?”

  那时候孩子已经成形了,甚至还会踢她的肚皮。

  “小荇,我从没说过要逼你打胎!”严扶良见她眼里满是伤痛,心里又苦又涩,“我敢对天发誓,我从没说过那样的话。”

  严实和严瑾良一对眼,口径统一,“小妍,扶良当时是好了,可那个孩子我们并没说过要放弃,是祁家的人说孩子没保住。”

  此话一出,赵青荇顿时明白了,看来是祁曜,既想拿到钱救祁氏,又想她一干二净地嫁给祁玮。

  所以,当她万般无奈去找祁老爷子时,他老人家才会勃然大怒,此后也一心护着她。

  而祁矅似乎也觉得愧对她,那几年郁郁寡欢,弥留之际还不断地跟她说对不起。

  如今,她还能跟死去的人计较吗?

  她眼里蓄满泪水,单薄的削肩抖得厉害,声音沙哑,“所以你们来,是为了要回阿缪?”

  按照合约,从法律意义上来说,阿缪确实应该归严家抚养,祁矅违约在先,不要她赔违约金就算好的了。

  可毕竟阿缪跟了她那么多年,她舍不得。

  这么多年,她和阿缪相依为命,也正是有了阿缪,她才鼓起生活的勇气。

  要是阿缪不在她的身边,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她越想越心慌,脸色苍白得吓人,恐惧四处飞散而来,蹿到她心里,来势汹汹地往她脑子上涌。

  她眼前开始恍惚,鼻子猛然一热,她缓缓地抬起手,“啪嗒啪嗒”的声音砸在她手心。

  她慢慢摊开手心一看,一片通红,天旋地转的感觉再度袭来……

  赵青荇恐惧到了极点,血泪横流地追问着,“你们要把阿缪带走?”

  她声音哽咽,孤苦无助的模样分外委屈,严扶良心疼她,心房猛然一颤,不由分说地抱住她,“不会,阿缪是你的,谁也带不走!你流鼻血了,先别说话,我去叫一声。”

  可头重脚轻的她突然一头栽倒,根本听不清楚。

  严扶良大惊失色,稳稳地接住她,将她打横抱起放到病床上,大喊着,“医生!医生,快叫医生!”

  赵青荇迷迷糊糊,脑海里浮浮沉沉,梦不真切,恍恍惚惚地辨不清……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悠悠醒来,意识还没完全清醒,入眼却是男人满是胡茬的俊脸。

  手被他紧紧攥着放在他嘴边,手心全是他刺刺的胡茬。

  她静默了好一会儿,才仔细望着他。

  离得近,他眼里满是血丝,紧拧的剑眉满是惆怅,性感的嘴唇动了动,最后只化为沉痛的一句,“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手微微一僵,眼里透着躲闪,心知这一昏倒,恐怕瞒不住了,“上次被绑架,住院的时候。”

  那时她到走廊透气,林式薇还没追来,主治医生如实告诉她,“赵小姐,经过CT检查,我们发现你脑部有块阴影,初步鉴定是九年前那场车祸,脑震荡引起的血瘤。”

  那时候,她伤得最重的是明显震烈痕迹的脊梁,疏忽了脑部的检查,以为只凝结了一点血块没什么问题。

  可这几年,她流鼻血的征兆越发明显,血块也越凝越大。

  所以,她没办法原谅吴英兰,也无法承诺做他的妻子。

  她累极,缓缓地闭上眼,滚烫的热泪沿着眼角,飞快地浸湿睡枕。

  男人心痛到难以为继,修长的手慢慢地勾走她的眼泪,神色哀伤。

  赵青荇艰难地扬起嘴角,“也许,阿缪回严家,也不是一件坏事。”

  她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指不定哪天倒下就再也醒不来了。

  “别胡说!”男人一向冷静沉着,最不信什么也许,“那孩子心智早熟,但也需要健全的家庭。我已经错过了那么多,不想再让以后的日子成为过错。小荇,做手术吧?”

  她何尝不想好好活着?

  可她放不下,“扶良,你听我说,我没有太多的时间,玉风内部军心不稳,外部虎视眈眈,一旦动手术,你想过后果是什么?”

  “我不在乎什么后果!”男人眼里含痛,鼻子发酸,“不过就是个小公司,你想要,我帮你留住,但你不能有事!相信我,这种手术成功的几率很大,你一定会痊愈的!”

  “可要动的地方是我的脑袋,万一有个闪失,阿缪和玉风我还没安置好,还有我妈。而且血块没那么容易拿掉,我早问过医生了。”不然,她又怎么舍得拒绝他?

  赵青荇痛苦地别过脸去。

  他深深喘息,鼻音浓重,“那些我会帮你,所有我都帮你,小荇,我只要你,只要你乖乖听话,只要你好好的,只要你还是我的!”

  她眼眶通红,悲凉如水,“别怕,我会请最好的医生,玉风也没那么容易垮,小荇,我们结婚吧?”

  闻言,赵青荇突然侧目,却见他单膝跪地,目光虔诚地盯着她的手。

  而他正缓缓地将一枚素戒推进她的无名指。

  赵青荇生怕给不了他承诺,急忙抽回手,可他却像是料定了她会拒绝一样,执着地套牢她,仔细盯了她的无名指好久,才轻轻落下一吻。

  “你放心,我会让你毫无后顾之忧地接受治疗。别摘下来,好吗?”

  赵青荇楞楞地盯着他,而他也岿然不动地立着,给足她思考的时间。

  也不知盯了他多久,她眼皮都酸了,才用力地闭上眼,郑重地点头。

  男人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才缓缓地走出病房。

  她昏迷了一天一夜,严实体力不支,已经被送回了严家,而严瑾良自知对赵青荇有愧,把所有工作都往后推,在走廊里候了一天一夜。

  吴英兰自知闯下了大祸,自然不敢走。

  “醒了?”严瑾良是个冷面心热的人,话不多,可也是一心盼着她好的人。

  “嗯,”严扶良心情差到了极点,“大哥,您先回去吧,一会儿我叫谢映来看着。”

  “她不肯手术?”严瑾良见他满目愁色,心里的愧疚感又增加了几分,看吴英兰的脸色又多了几分憎恨。

  吴英兰忍不住多了句嘴,“手术难度不算大,还是尽量劝劝吧。” 良夫有幸:弃妇不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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