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良夫有幸:弃妇不可欺

第84章 她配不上你

  “不用了。”她一如既往拒绝的态度,“一会儿穆警官就过来了。”

  看来,他不分青红皂白地逼她道歉,当真伤了她。

  严扶良见她面色清冷,眼里闪过痛意,所有的话卡在喉咙,原来是那样受折磨。

  天色阴沉,有飞雪飘飘洒洒地落在肩头,可再冷,也冷不过人心。

  这时候赵青荀走过来,咧着嘴说道,“穆警官不会来了,我是骗阿缪的。”

  还能不能好了?

  赵青荇简直无力吐槽,登时迎上严扶良戏谑的深眸,“小荇,这儿离市区远,下雪了容易生病,你总该让我为你做点什么。”

  他既然明白了她眼里为什么总藏着疏离,就断没有再辜负的道理。

  那失去她的九年,已经成为了他内心永远的痛,稍稍一碰,就痛得难以呼吸。

  赵青荇没说什么,只和阿缪一块挤在后座,以往这时候阿缪早就午休了,车里暖气充足,这会儿正昏昏欲睡。

  赵青荇替他调了一个坐姿,脱了大衣紧紧裹在阿缪,半抱着他,声音轻柔,“睡吧。”

  她很累,午饭还没吃,又接连应付了祁玮和吴英兰,疲于奔波,腰伤也疼得难受,脸色苍白如纸。

  母子俩相互依偎,紧紧挨在一块儿,有种淡淡的温情在安静的车里流转。

  透过后视镜,男人静静打量着她清丽温婉的睡颜,她似乎睡得并不安稳,眉睫紧拧,眼底还有淡淡的阴影。

  反倒是她怀里的阿缪,白嫩嫩的脸蛋上没有半点防备,酣睡不醒。

  其实,仔细一瞧,阿缪的五官相比她的要开阔大气,轮廓也偏向硬朗,倒是长得更像他。

  想法一起,男人自己都吓了一跳,怎么会……?

  自打她走后,他和她就没有半点交集了。

  可仔细一回味,阿缪大大咧咧的性格和文静秀气的她似乎也相差很大,那一晚,阿缪哭得一抽一噎的模样,可怜兮兮的倒像极了受惊的她,令他心生怜惜。

  男人的呼吸慢慢变得急促,心里有种亟不可待的想法破土而出,兴许,他和她之间的牵连远远不止……

  赵青荇腰疼,睡得浅,车子一停,就睁开了眼睛,紧挨着的阿缪还在酣睡。

  她不忍心吵醒他,艰难地抱着他下车。

  严扶良见她吃力地咬着唇,有心为她分担,“我来……”

  “不用。”她摇头拒绝。

  “小荇,你就是太倔了。”严扶良心口堵得慌,“你不顾着自己,也该想想孩子,一会儿要是抱不稳了怎么办?”

  “阿缪是我儿子!”她眼色变得凌厉起来,像浑身带刺的刺猬。

  严扶良默默收回手,心里一片苦涩,倒是赵青荀见两人尴尬,“多大点事,这小鬼我来背。”

  他也不忸怩,背过身来就抓着阿缪的小胳膊小腿,还特意抖了几下。

  阿缪睡得没心没肺,还把口水胡乱往他后背上蹭,赵青荀也浑不在意,继续背着他。

  “谢谢你送我们回来。”赵青荇扫了他满是无奈的俊脸,转身离去。

  她宁愿一个人过得艰难,也不愿接受他的帮助,她把心裹得严严实实,再不愿向他敞开了。

  相爱的两个人,怎么走到了今天这步?他怎么把她伤得体无完肤?

  男人脸色沉重,默默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他木然地立在楼下,落雪在他宽厚的肩头之上,不知映了谁的眼。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幽潭一样的眼眸微动,仰头望着七楼,挺拔的身形一晃,了无生气的黑瞳突然迸发出一股狠厉。

  他赫然转身,拂去肩头的落雪,携着满身寒气坐进车里,直接拨通了谢映的电话,“宋阿姨在哪?”

  谢映冷得浑身哆嗦,望着一派落败的山岭,气不打一处来,大嚷着,“我怎么知道在哪个荒郊野岭?你也忒狠了……”

  严扶良淡定地把手机移远了,等谢映吼了一通才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赶紧把人带回来。”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想到她还没吃饭,又打电话订了餐,才驱车离去。

  回到家,赵青荀直接把阿缪放下,见她脸色不太对,难得上心地问了一句,“饿不饿?包里有披萨。”

  “嗯,我拿去热一下。”两人相处虽然还是别扭,但好赖还能说上几句话。

  赵青荀脾气虽暴,但好在本性不坏,也没被他那个没良心的妈给毁了。

  赵青荇叫住他,“青荀,谢谢你。”

  赵青荀一下拽得跟二万八似的,不过见她脸色不太对,“嘁!打游戏去了,你有事叫我。”

  庭兰苑。

  有谁想到,赵青荇会是晋城最显赫的严家的养女。

  祁玮要是知道了,恐怕要后悔死了吧?

  不过,她挖到了严家的秘密,而严扶良似乎也知道了下药的人是她。

  郑霏霏越想越心惊,紧紧抓着吴英兰的手,“大嫂,扶良哥好像很生气,怎么办?”

  吴英兰这会儿心绪也平静了,精心打扮的妆容恢复了往日的雍容华贵。

  她对赵青荇虽存了些许愧疚,但越想越觉得接受不了,于是她淡定地稳住郑霏霏,“霏霏,别担心,像你这样知性大方的女孩子,上哪儿找去?有我在,扶良不会把你怎样的?”

  郑霏霏心里却更加不安,吴英兰是因为对她下药的事一无所知,才会一如既往地对她青睐有加。

  可严扶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而且他又是个厉害的狠角儿,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正想着,大门外突然传来低沉的车声,却是严扶良携着满城的风雪大步流星地走来。

  风雨欲来!

  一看他阴沉的脸色,郑霏霏心里越发不安了起来。

  可他竟连招呼也不打,径自往二楼的书房走去。

  换做以往,他怎么会对她这个大嫂视若无睹?

  赵青荇一来,他的态度就变了。

  吴英兰勃然大怒,突然叫住已走上楼梯的他,“扶良,你越来越没个规矩了!”

  闻言,男人顿足,淡漠的眼波微微一动,神色冰冷。

  规矩?

  他就是太按照家里的规矩来,所以才会一听到小荇刺耳的话,认为她冒犯了长辈,才拿阿缪来威胁她,逼她道歉。

  她一心护着那孩子,却不得不就范,也满心深伤。

  可仔细回想,她从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也从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怎么会无端地针对大嫂。

  思及此,他心里又是狠狠地抽痛,眼眸扫到满脸惶恐的郑霏霏,他眼里的狠厉更甚。

  之前一心顾着小荇,他还功夫搭理她,她竟还不走,那就别怪他手下不留情了!

  男人周身散发出强大的气场,转身下楼,菱角分明的俊脸上没什么表情,不过眼角含恨,“郑小姐,原本我还顾着两家的情面,没有对郑氏赶尽杀绝,可你太不识时务了!”

  郑霏霏被他渗人的话语吓得连连退步,嘴上磕磕绊绊,“扶、扶良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上一次,她指使宋阿姨下药,累得小荇经历那样惨痛的第一次。

  这一次,阿缪被掳,她又在其中充当什么角色,真是不得不令人深思。

  “你做过什么,心知肚明!”严扶良步步逼近,清冽的气息飞扑过去,“你说,是不是你怂恿大嫂把阿缪带过来的?”

  郑霏霏突然呼吸不畅,却是他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力道掌控得极好,既不会杀死她,又逼得她满脸涨红。

  她难受极了,眼前一片恍惚,根本说不出话来。

  吴英兰一下急了,赶紧去掰严扶良的手,可他到底是在部队拉练出来的,她根本撼动不了半分。

  她又气又急,大声叫道,“扶良,你干什么?!还不快松手,你会把霏霏掐死的!到时候,你怎么跟郑家交代?”

  严扶良冷哼,眉眼一横,声音沉着而冷静,“大嫂,那你把小荇赶出家门时,有没有想过,你该怎么跟大哥解释?又该怎么向小荇的舅舅交代?”

  闻言,吴英兰蓦然一愣。

  严扶良随即松开手,腿脚酸软的郑霏霏应声倒地,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显然吓坏了。

  他那噬人的气势,喷薄而出,绝不是骗人的!

  要不是有吴英兰阻止,他恐怕真想掐死她吧?

  可怕的男人!

  严扶良只要一想到小荇这些年遭的罪,鼻间就一阵酸楚,周身都是浓烈的戾气,“大嫂,小荇曾亲眼目睹她舅舅被杀,滚烫的血溅了她一脸,子兴大哥的遗体我见过,身上没一处是好的,连肠子都流出来了,小荇那时候就有晕血的毛病。可是你说,那场车祸,当她倒在一片血泊里的时候,她该有多害怕?那片血泊里,是她最好的朋友的鲜血,她该有多无助?”

  提及那些惨痛的旧事,他忍不住眼眶湿润,“子兴大哥铁骨铮铮,他那一身的热血,是为了救你的丈夫而洒的,他要是泉下有知,你那样虐待他的外甥女,他该有多寒心?你又将大哥至于什么境地?”

  吴英兰被他说得颜面无存,却还嘴硬,“可再怎么样,她配不上你,她没资格进严家的大门。妈把这个家交给我打理,出了这样的丑事,你要我坐视不管吗?”

  “严家的颜面?难道比小荇的命还重要?”他总算明白小荇为什么那么排斥严家了。

  她虽小,可深得她外婆真传,心思细腻,又是个倔性子,怎么容忍得了被那样轻贱。

  可这么多年,她还背负着“不够深爱”的罪名,压在她心头喘不过气来。

  “我没害过她!”吴英兰气绝,“我再狠,也是她的吴妈妈,那场车祸跟我没关系! 良夫有幸:弃妇不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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