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我还在犹豫,要不要把昨天看见的事情告诉她,此时听见她开心快乐的声音,我却无法再说出口了。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她能高兴一天是一天,能幸福一天是一天吧。
回到卧室带上门,我给表姐打去电话。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接起,欢快的声音还弥留着幸福的味道。
我微微一笑:“瞧你那点出息,不就是送了你一束花,带你去吃了一顿饭吗?”
听着表姐甜腻的声音,我甚至能想象得出她嵌在唇角的那抹笑是何等的灿烂。
“虽然只是一束花一顿饭,但是这对许魏洲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
表姐满足的说:“这人啊,要知足,知足才能常乐。”
我眉心一皱,一时怅然。
表姐也是一个好强的人,却唯独在对许魏洲的时候,她总是会让自己柔软起来。
这到底是有多爱,才能让她在这个男人面前不那么强。
虽然不忍心打破她的幸福,可我还是想要给她提个醒,敲打敲打她。
我似真似假的对她说:“我可告诉你,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一下子对你这么好,保不准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想弥补你。”
表姐格外心大,直接给我三个字:“他不敢。”
“你确定?”我皱眉。
见表姐这么自信笃定,有那么一刻,我真的很想打破她这种自信,让她清醒。
虽然残忍,但是总比欺骗的好。
表姐自信膨胀:“他没那胆。”
许魏洲老实不假,可是谁又规定了老实人就不会犯错?
我曾记得表姐对我说过,她喜欢许魏洲除了因为他长得好,有才华外,还因为他老实,不花心,没有别的男人那些花花心思。
他是个本本分分的人,却不呆。
总之一句话,看对眼了,她就是觉得这个男人哪里都好。
可她不知道,就是这么一个老实人,欺骗了她,并且一直都在欺骗她。
他根本就不爱她,他的心里装着的是另一个女人。
虽然不知道他和那个女人为什么分开了,但是现在,看样子那个女人回来了。
我问表姐:“你知道许魏洲还有别的什么兄弟姐妹吗?”
“没有,他们家就他这么一根独苗,哪里来的兄弟姐妹。”
我不死心,又问了一句:“你难道就没听说过他有什么弟弟妹妹什么的?比如干妹妹啊。”
“没有。”上一秒还十分认真与我说话的人下一刻就变了音调:“你吃错药了吧?怎么忽然这么关心他有没有兄弟姐妹。”
我淡定的扯谎:“没事,我只是昨天遇见一个人,长得跟许魏洲很像,所以才问问你,看看他是不是有别的兄弟。”
想到什么,我调侃了一句:“说不定还能给他找一个同母异父的兄弟回来呢。”
表姐没好气道:“去你的吧。”
我打趣她:“能骂人了,看来你的感冒没什么事情了。”
表姐又是一笑:“这得多亏了许魏洲的药。”
她一口一个许魏洲,让我觉得肉麻又尴尬。
不忍心打破她的美梦,我对她说:“你去找你的许魏洲去吧。”
她郁闷的嘟囔:“我这正上班呢。”
“行,那你继续上班。”叹息了一声,我挂上了电话,唇角的笑也渐渐沉了下去。
我不确定的想,不告诉她,真的就能不让她受到伤害了吗?
我不知道。
伤害还没有发生,目前的情况看,似乎的确是不说为好。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我还陷在自己的思绪中,顾凉的声音忽然响起的时候我着实是吓了一跳。
猛然转身,就被他迫人的身体逼迫得撞在身后的窗上。
他抬起手撑在我的身体两侧,我往后又缩了缩,后脑勺紧紧地贴在窗玻璃上。
我戒备的瞧他,也不知道他听了多久。
双手环胸,我尽量让自己在气势上不输他:“顾少难道不知道偷听别人说话是一件很没有礼貌的事情吗?”
他眸色潋滟的笑了一下:“在别人的地盘上叫偷听,可是这里是我的地盘,我是正大光明的听。”
我咧嘴呵呵的笑:“树不要皮必死无疑,顾少不要脸天下无敌。”
“脸?那是个什么东西?能吃吗?”他一本正经的说。
我皱眉,只觉得这话熟悉,好像……似乎……
这是我惯用的台词。
“盗用别人东西是要付费的。”
他却说:“你注册商标了吗?”
我又是一笑,一字一句:“不、要、脸!”
他直接漏掉我这话,凑近我,在我耳边不羁的暧】昧低语:“而且——你人都是我的。”
靠靠靠靠!
他这是在撩妹呢吧?
我并没有被他撩到,冷冷牵唇,眼底一片清明,淡的没有什么情绪。
微微偏了偏头,我的耳与他的唇拉开一些距离。
也没去看他,我讥诮的说:“果然不愧是顾少,这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本事当真是练得炉火纯青。”
他邪气的声音透着几分阴凉,几分魅惑:“那是自然,这其中也少不了浅浅你的贡献不是?”
我的贡献?
他是在说我是他的玩物吗?
我有些恼,顿时火起。
但我并没有冲动,虽然我很想扇他。
我笑了,又冷又灿烂的那种笑:“也多亏了顾少的贡献,让我能在男人堆里游刃有余。”
看着他被怒气碾压而变得冰冷的脸,我会心一笑,这一局我完胜。
我在心里给自己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笑的越发明媚动人。
他眉峰一利,挑起我的下颔。
在这种事这种时候,我向来不是他的对手,因此我也懒得挣扎,只是淡淡的说:“欺负女人,顾少也就这点本事了。”
他倒是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光彩,深瞳凌冽,淡淡一笑,他说:“能在重量上碾压你也行,我向来不问经过和手段,只看结果。”
音落,他把我往床上一推,我整个人就跌了上去。
我有一瞬的晕眩,微微睁眼,就见他一边解着他衬衣的扣子一边逼近。
狂野不羁的动作优雅而干净利落,修长的指尖像是在进行一件十分美妙的事情,动作格外漂亮。
我也真的没什么好扭捏,而且我还得仰望着他拿钱呢。
只是——
唯一让我担心的是,他不愿再用TT,而我也没有药,我怕搞出人命。
这样的担心也只是在我的心底一闪而过便被我抛开了去。
及时行乐,及时挣钱不冲突。
“顾少又想欠账不成?”不顾他越来越冷的脸,我继续道:“这一笔一笔的,我可都跟您记着呢。”
他冷笑了一声,把扣子一颗一颗完整的扣回去,优雅的对我冷笑:“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我脱口而出:“那你去找别人好了,我巴不得你找别人!”
他拿出手机:“如你所愿。”
一通电话出去,很快就有女郎找上门。
对方妖艳的脸上画着精致刺眼的妆容,艳的像是一朵怒放的玫瑰,张扬又妖、娆。
瞧了瞧我,她谄媚的笑着朝顾凉靠了去,妖媚的声音像是叫】春的猫。
“顾少。”一句简单的顾少就已经酥到了骨子里。
我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看着那女人抱着顾凉,像狗一样在他身上嗅,心口凸凸的跳。
我不知道我是在心慌还是在心痛,总之我手脚都失了灵,无法动弹。
明明就很想走,可我却怎么也起不来。
他的扣、子被那女人用嘴一颗一颗解开,在布料上留下一排红艳的印记。
他被女人推到墙上,一切都显得那么急不可耐。
一直都不曾动一下,也不曾看那女人一眼,格外从容不迫的他忽然搂住那女人的腰,对我凉凉挑眉:“看见了?这才叫伺候人,学着点。” 余婚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