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向不明的钱?
我立刻让侦探去查这笔钱的去向,或许很有可能,这笔钱与那些人有关。
像这样的人,往往都比较贪心,他们不会有固定的工作,好吃懒做,别说几十万,就是几百万几千万也不够他们挥霍。
所以我想他们一定还会再问唐诗因要钱,而唐诗因有把柄在他们手中,她自然会再拿钱去堵他们的嘴。
我甚至有种感觉,也许查到这笔钱的去向,就能找到那些人了。
自打那日一见顾凉之后我再没见过他,我还以为他会找我谈判什么的,却不想他什么都没有做,一切似乎都平静的让人心生怪异。
几天纠结下来,之后因为工作的忙碌我便将我与他之间的事情抛之脑后,投入到工作中去。
先是杨总他们公司的广告,跟着是各种商演活动,卡卡还给我接了一部新戏,总之,我已经忙到脚不沾地了,甚至连去看念欢的时间都没有。
有几次我都是深夜去,睡了没两分钟又出发,天亮了继续工作,疲惫不堪。
再见顾凉是清明节,我去给顾小媛扫墓。
看见他,我这才停下来算日子。
我不确定的想,一晃眼我们竟有两个月左右没见了?
其实最近我倒是天天见顾凉,在各种杂志以及八卦新闻上。
最近这些天,这位顾少风头很胜,职场得意,情场也得意,花编新闻真是没少。
我想,这个男人真的变了,不一样了,以前他从来不会绯闻缠身,更不会上这种新闻,现在,他被誉为新一代的花花公子。
顾小媛的忌日,我并不在家,只是托表姐来送了一束花,如今清明节,我既然在自然是要亲自来的。
看见顾凉和方永年,我停了下来,犹豫了几秒这才走过去。
我知道方永年看见我准要跟我吵,我并不想跟他在顾小媛的墓前吵,但是如果我躲开岂不是显得我作则心虚?
而且他们看见了我。
方永年果然没给我好脸色,还是那副不着调的样子,说出的话却十分阴冷:“你也不怕小媛去你家做客,晚上还入你梦吓死你。”
我沉默的把花放在顾小媛的墓碑前,对她鞠了三个躬,这才去搭理方永年。
也没看他,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淡淡的说:“她来,我自然是高兴并且欢迎的,我欢迎她随时入我梦。”
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经常做梦,总是梦见我们以前的样子,醒来却是一片怅然。
我、顾小媛,还有顾凉。
有时候,她会在我们家过夜,与我同睡,我们躺在一张床上聊天,像是有说不完的话,一聊就到深夜,直到困了累了才睡去。
我们会分享彼此的秘密,顾小媛也会告诉我,她又看上了学校的哪个帅哥,又喜欢上了谁。
只是物是人非,谁也不知道明天或者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谁也没想到,后面会发生那些事情,之前还鲜活的存在你身边的人,下一秒也许就会死去,离开这个世界,也离开你。
哼了一声,方永年没有再说话。
如果没有他们在,我还会再多呆一会儿,但是有他们在,我已经不想再停留。
深深看了眼墓碑上的照片,我在心里对顾小媛说:我下次再来看你,下次,我一定会多陪陪你的。
最后对顾小媛鞠了一躬,我转身走。
从墓地出来,正准备上车,顾凉的声音却传了来:“等一下。”
我没想到他们竟然会跟着我一起下来,还以为他们会再呆一会儿。
我转身疑惑的去看顾凉,不确定他刚在叫的人是不是我?
他把钥匙递给方永年:“你把我的车开回去。”
我蹙眉,他这是什么意思?是要坐我的车回去吗?
很快,他用行动给了我答案。
问都没问我一句,他已经打开副驾驶室坐了上去。
已经打开车门,正准备上车的我愣了一下,这才上车,启动车子。
顾凉这样,我心里已经有预感,他坐我的车多少是因为我们还是夫妻的事情,一直没聊的事情终于要有个结果了吗?
只是他想怎样,或者他的想法是什么我却十分捉摸不透。
某人当真是把我当司机了,上车后就开始睡觉,连句话都没有。
我把车开的很慢,车速一直保持在六十到七十五码之间,绝对不会超过八十码。
当年我开车撞了人,心理也留下了一些阴影,我也曾一度不敢再开车,但是最终我还是克服了那种惧怕的心理。
虽然胆小,但是很多时候我并不想做一个胆小鬼,但是似乎,在某些事情上我永远都是胆小鬼。
因为那件事,我开车不敢开小差,更不敢慌神,因此即便顾凉在旁边睡觉,我也是心无旁骛的。
方永年的车早就已经没了影儿,转眼车子就进了城,我这才问顾凉:“你去哪儿?”
他眼睛也没睁,有些沙哑的说:“去你那边。”
这话让我愣了一下,没明白过来,我忙把车开到路边停下。
“去我那里?”我不确定的问。
感觉到车子停下,他睁开眼睛,淡淡问我:“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吗?当然有问题!问题大了!
他去我那里做什么?
但是我并不想把气氛闹僵,便拐着弯儿说:“如果顾少有什么话要说的话可以现在就说,或者我们找个清静一点的地方坐下聊也行。”
话还没说完,我的手机就响了,我说完了话这才去拿我的手机。
一看是绉凯诚打来的,我皱了皱眉,瞧了眼那边坐着的人,这才打开车门下去接。
“喂,什么事?”
绉凯诚说:“听说你今天没去拍戏,难得你有时间,所以我想约你一起吃个午饭。”
扫了眼车里的人,我歉然:“中午我有事。”
绉凯诚只好问我:“那晚上呢?”
似乎已经十分难以拒绝,我只好应了一声:“好吧。”
他欢愉:“那晚上见。”
“晚上见。”
坐进车里,顾某人凉凉的问我:“你和绉凯诚发展到哪一步了?”
还没等我回答,他双手环胸,一副看戏的样子,嗤笑着凉薄的自回自答:“也是,绉凯诚就不能算是一个男人,你们能发展到哪一步呢?最多也就吃个饭拉拉手。”
他撑着头好整以暇,“再进一步的话也就亲亲嘴而已。”
我懒得解释我与绉凯诚没有什么,也懒得与他争强斗胜,只是握着方向盘侧着头看他,看着他犯贱的样子有点想一拳抡上去。
踩下油门,我狠狠的想,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贱了!
路过一家咖啡店,我再次将车停下:“进去坐一会儿喝杯咖啡?有什么话我们就在这里说吧。”
瞧了眼外面的咖啡馆,他挑眉不容置疑的对我说:“去你家。”
然后他靠着车窗闭上眼睛继续假寐,一副不去我家死不罢休的样子。
我暗自咒了一声,睡睡睡,睡死你!
任命的开着车,最终我还是把他带回了我的公寓。
进门的那一刻,我十分庆幸,还好念欢的东西我不曾带到这里来过,也不曾放过她的照片在这里,否则——
将我这里打量了一番,他点了点头:“还不错,看来你这三年过的很好。”
没去看他,我只是低头沉默的换鞋子。
我知道,对这三年,他心里或许充满了怨念,即便对他充满了歉然,但我却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平衡了我内心的仇恨,让我变得平静,觉得好像谁也不欠谁,了无牵挂。
“想喝点什么?”我问。
把钥匙放在茶几上,我绕过茶几朝厨房而去,还没走两步,就被人拽了回来。
我跌在沙发上,身上一重,那人压了上来。
“你干什么!”我怒叱。
他却不温不火,端着雍容华贵,整个人都气定神闲的。
勾着邪魅的唇,他的笑甚至跟以前都有些不一样了,更加蛊】惑人心,也更加帅气迷人。
他的指尖带着挑】逗压在我的唇瓣上,轻轻地摩】沙:“你是我老婆,你说我能干什么?”
被他压着,我动弹不得,只觉得心跳的特别厉害。
对上他那双带笑的深瞳,我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再难移开视线。
眼前这个男人,当真是处处都是诱】惑,也处处都充满了诱】惑。
“起来。”我皱着眉,沉了脸。
话音落下,他低头就吻了下来。
我瞪大眼睛,正准备挣扎,他却在离我的唇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忽然停下。
他笑了,风光霁月,眉眼含】春:“逗你玩儿的。”
而后他迅速放开我起了身,然后招呼不打的推开我卧室的门走了进去。
我睁着眼睛躺在沙发上换气,像是刚经历了什么刺激的事情一样,脑子还有些短路,什么都还没反应过来。
只听他说:“我睡一会儿,如果有事你就去忙你的,不用管我。”
随之而来的是关门声。
打了个颤,我这才回神。
坐起来,我盯着卧室紧闭的房门想,他要在我这里睡觉?他谁啊?真把这里当自己家了?
揉着头,我只觉得格外头大,真是摸不清这人想干什么。 余婚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