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身边的人,是错觉吗?我总觉得他这是在帮我报复唐诗因呢?
他怎么会做这么无聊的事?一定是错觉吧。
晚饭的时候,顾妈妈对唐诗因很热情,就好像那还是她的儿媳一样。
顾凉对我很温柔,那种感觉,简直就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风吹了。
在他面前,我觉得我不是一个大人,而是一个孩子。
顾女士看不过眼了,不悦道:“她没有手是不是?还要你喂。”
面对顾女士的不悦,顾凉面不改色,温温和和的笑,淡淡的说:“我老婆我怎么宠着都高兴。”
这句话甜的腻人,我也十分心动,可我又不得不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入戏。
其实我心里是上火的,可我又不能发作。
他无所不在的温柔和体贴真的让人无所适从,处处都充满了诱】惑,时时刻刻都在迷惑心智。
既然已经不爱,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
因为顾凉,筷子在我手中已经成了摆设。
将海蜇喂到我唇边,我没有接受,避开了去。
他温柔的眼眸深深,笑意依旧,却已经有点沉。
温柔的嗓音暗含警告:“乖。”
我冷笑,用只有我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演戏演成这样,也当真是难为顾先生了。”
笑了一下,他倒是也没有强迫我一定要吃下他夹给我的海蜇,而是将海蜇放进了自己口中。
但是下一刻,让我人大跌眼镜的事情发生了。
乘我不备,他扣着我的后脑勺压过我,堵着我的唇,将我拒绝食用的海蜇以这样的方式送进了我口中。
毫无疑问,他又一次成功的秀了一场缠【绵悱【恻的恩爱。
抱着我,他在我耳边低语:“苏浅,没有人能拒绝我,也没有人可以拒绝我。”
强势霸道的话,一如我曾经认识的那个顾凉。
我愣愣的任他抱着,有些不敢反抗。
顾凉终究是顾凉,不管他怎么变,不管他怎么温文尔雅,骨子的霸道终究是改不掉的。
像是宠溺,他拍了拍我的头,这才笑意温雅的放开我。
因为顾凉,这一顿饭我吃的有点撑。
中午我险些饿死,晚上我险些撑死。
看着那个走向浴室洗澡的人,我又开始忍不住的胡思乱想,他该不会是故意的吧?怕我吃不饱?
摇了摇头,我再次否定了我的想法。
晚饭后,顾妈妈把唐诗因留了下来,所以,今天晚上除了我们住在这里外,还有唐诗因也住在这里。
孤男寡女睡在一张床上,会发生什么事情不用想也知道。
我并不想与顾凉再发生什么,我也知道顾妈妈留下唐诗因的原因,无非就是不放过一切机会给顾凉和唐诗因创造可能。
敲门声响起,是顾家的佣人。
对方对我说,顾女士找我,让去她的房间一下。
这就要把我支开了?
既然这位母亲这么用心,我也不介意配合一下。
点了点头,我跟着那个佣人去了顾女士的房间。
但是那其实并不是顾女士的房间,进去后,佣人就关了门,我就这么被关在里面了。
我也没有垂死挣扎,晃了两下没有打开门就放弃了。
好在这是一间客房,被子床一应俱全,顾女士对我倒是也不是特别苛刻。
入夜后的温度有些凉,踢了鞋子我就躺进了被子里,脸脚都没洗。
明明就说自己不在乎,但是此时我又忍不住的想在那间房间,唐诗因和顾凉发生了什么。
我想此时唐诗因肯定已经进了房间,她会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穿着性【感、露】骨的睡衣躺在床上等顾凉从浴室出来。
等顾凉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他就能看见唐诗因妖【娆、妩1媚的样子。
咬着手指,我纠结着眉无比好奇,他是会让她滚呢?还是真的躺上床去把唐诗因睡了?
胡思乱想的纠结了一阵,我发现自己无比烦躁。
冷笑了一声,想这么多做什么?那个男人以后跟你都没有关系!少在这里自作多情!
暗暗的将自己骂了一阵,我拉过被子盖住头强迫自己别想些有的没的。
好在手机在我身上,我给别墅打了一通电话。
阿姨告诉我,念欢已经睡觉了。
听阿姨说完念欢今天的活动,我这才挂上电话,心里也平静了不少。
然后我又给表姐打了去,她说话的声音怪怪的,像是怕吵到谁似的。
我皱眉:“你在干什么?不方便接电话?总不能你这个时候还在开会吧?”
叹息了一声,表姐说:“对啊,我在加班。”
“加班?”这么忙?
“我们公司最近有一个大项目在做,所以比较忙。”打了个哈欠,她说:“等忙过这一阵就好了,老板说了,等忙完这一阵,会给我放假。”
“那你注意自己的身体,也别太累,记得按时吃饭。”
“嗯,好。”
草草几句,表姐也挂了电话,留下无聊的我在这头盯着手机继续无聊。
虽然不想动,我还是爬起来去卧室的浴室洗了个澡。
这个澡,我足足洗了半个小时。
我知道我在打发时间,顾凉没有来找我,一切似乎都十分平静,但是时间越久,我就越心慌也越不安。
可我又不得不让自己平静的接受,去淡然自己的情绪。
有些事情,既然要发生,并不是我可以阻止的,而且我能做什么呢?
苍凉一笑,对他,其实我什么都不是不是吗?
从浴室出来,我掀开被子倒头就睡,即便我睡不着。
凌晨一点,我接到阿姨打来的电话,她说念欢发烧了。
“好好的怎么会发烧呢?”我跳的从床上爬起来。
手机开免提,我迅速将自己的衣服换上。
阿姨说,念欢下午玩了水,湿了衣服,她很快就给她换了,但还是冻感冒了。
念欢的身体并不好,体质弱,抵抗力也差,她在我肚子里的时候几经磨难,几次我都差点失去她,她的出生真的太不容易。
穿好衣服我去拍门:“有没有人啊!给我开一下门!”
没有人应我,也没有人理我,走廊里静悄悄的,我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想到表姐,我不得不给她打去电话,麻烦她过去帮一下忙。
孩子生病,最希望陪在身边的人自然是自己的父母,当父母的,自然也希望陪伴她。
即便表姐已经过去,我也不放心,而且我更希望在她生病的时候我能陪着她。
这里是三楼,如果没有猜错,我楼下的那间卧室就是顾凉的房间吧,这位顾女士也真是用苦良心,她这是想我听墙角吗?
可是这么厚的墙,这么好的房子,我能听见什么呢?
有些复古的房子,墙上有装饰,如果爬下下去的话——
想了想,我转身从衣柜里将那些睡衣和裤子绑起来,接成绳子。
这些睡衣都是新的,上面的标牌都没有摘,是一个不错的牌子,料子好价格也高,被我这么弄的确是糟蹋了东西,但我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
果然是有钱人家,衣柜里的睡衣我都没有用完。
类似的电视也不是没有拍过,但是亲身经历与拍电视真的不一样。
没有安全绳保护,下面也没有东西会接住我,若是摔下去,只怕不是断胳膊就是断腿。
如果头先着地,弄不好我的命都会没有。
不敢看下面,我紧紧地抓着绳子一点一点的下去。
也不知道我碰到了什么玩意儿,也不知道顾家在这墙上装了什么高科技,居然整栋房子的报警器都响了。
瞬间,灯火通明,挂在墙上的我逃无可逃,暴漏在众目之下。
更夸张的是,除了佣人外,我原本以为顾家没有几个人的院子竟然有这么多——保镖?保安?
他们一字排开,排成两排站在下面,纷纷仰着脖子看着已经行到二楼窗口处的我。
这样的场面明明就很滑稽,被他们盯着,我却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二楼的窗户忽然打开,然后我看见了顾凉。
在亮如白昼的灯光下,我能清晰的看见他的五官和脸上的表情。
他挑眉,兴致颇高的揶揄我:“你是打算越狱?”
我哪里有心情与他开玩笑?念欢生病,我急的都要哭了。
这时,唐诗因也从窗户凑了过来,好笑的瞧了我一眼,讥诮的笑:“苏浅,你这是在拍电影吗?”
她们两个——
昨天晚上——
好像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我也的确快要坚持不住了,手上也已经没有什么力气。
瞧了瞧下面,我觉得也不是很高了,再努力一下就到了。
没理会那两人,我继续困难的往下滑。
手忽然被顾凉抓住,他沉着脸掰开我手中的绳子扔到一边,我伸手去捞,却是什么都没有捞住,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那绳子被扔到一侧去再荡不过来。
“收了。”他淡淡的吩咐下面的人。
我被他攥着手,就这么吊在二楼,手腕胳膊又酸又疼,已经使不上力气。
我被气哭:“你干什么!”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出狱后这么冷沉的样子,他说:“要么松开我的手跳下去,要么抓着我的手上来,你选。” 余婚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