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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嗨翻全场

我与反派甚有缘 墨亦懒 9066 2021-04-07 03:34

  “你是谁!”古清清握住他的手,审视地看着他。

  梦里的声音不可能平白无故出现的,而且还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古清清抱着试探的态度,装睡等待,没想到真的让她抓了个正着。

  窗外淡淡月光照来,他半俯着身子,背对光线,她看不清他的脸,只隐约看见他的轮廓,高大的身影落在床边,很显然这是个男人。

  他见着古清清居然没睡,有些惊讶。

  在黑夜里古清清那双眼睛明亮如星星,握住的手腕好比美玉,光滑中沁着一丝凉意,手指纤细修长,她垂涎地多看了几眼,心猿意马地偷偷摸他手背。

  手控福利啊。

  他保持着弯身的姿势,头微低,也不说话。

  古清清瞧不见他的表情,“你怎么不说话。”她察觉不到他身上的恶意,昨夜也确实因为他做了个好梦。

  她撑起身子去瞧他的脸,月光落着几许清辉在他肩上,她借着光,看到他姣好的下颚。再往上看,是他隐在黑暗里的半张脸。

  古清清看见他削薄的唇瓣一勾,随后身上某处被点了下,眼睛陡然睁大,又缓缓地闭了去。“你……”

  失去意识前,听得一声清浅的笑。

  “狡猾的小野猫,深夜不睡觉,在等着捉我呢。”

  他揽住她绵软的身体,轻轻放回床上,摸着手腕处,哑然失笑,还是只小色猫。

  古清清以为自己偷偷摸摸的举动,对方没有注意,偷香窃玉地自喜,只不过是他任由她作为罢了。

  “既然被你占了便宜,怎么说,作为一个商人,我也得收些成本才对。”

  他目光微闪,打量着她熟睡时,自然垂下的纤纤睫毛,小巧的琼鼻,慢慢地落在微张,显得有些吃惊的小嘴上。

  俯身,小心地覆上,只是轻轻地相碰,并未深入。

  很柔软,感觉不是很坏,他睁着眼睛,想。

  *

  古清清翻了个身,猛睁开眼,想起昨天夜里,自己想看那人的庐山真面目,不注意被一个点穴,昏睡过去。

  “啊啊啊,直接被人家给秒了,自己真是怂爆了!”

  不过,那手摸起来,真的手感不错。古清清砸吧砸吧嘴,嗯,美人应该不知道自己被摸了。

  虽然没看到那人的脸,古清清摸了一把手,也心满意足地起床。

  在摄政王府又是休养了多天,傅君淮正好借着看望她的名义,光明正大地往王府里跑,实则眼睛都跑到百里身上去了。

  自己闺蜜的痴汉属性持续暴露中。

  “喂,你不觉得你来摄政王府太勤快了点吗?”古清清往湖里投鱼食,懒洋洋问。

  傅君淮坐在旁边,眼睛黏在对面亭子里与池非良和文柏谈事的百里澜身上。

  “你难道不希望朕来看你?”他反问。

  古清清咧着嘴笑,“你来看我,我当然很高兴。我一个人在王府里也很无聊好不好。”

  “你生病未愈,朕来关心一下大臣的女儿,很正常,澜没有理由不让朕过来。”

  古清清木着脸,就知道这家伙不是为了自己才来的。况且,她早就康复了,好吗?一个劲地让她装作没好的样子,只是苦了那些上好的药材,都被她偷偷倒掉了。

  三人谈完事情,文柏远远地往这边看了一眼,然后离开。剩下百里澜和池非良朝两人走来。

  石桌上摆放着几碟小食,古清清拿着鱼食,逗弄湖里的鱼,是百里澜从月溪引来的数十条金色锦鲤,聚在一起,在阳光照射下,鳞片发出五彩斑斓的光,煞是好看。傅君淮靠在栏杆边,身似无骨,慵懒邪魅,看见百里澜过来,桃花眼流转着潋滟的光彩。

  池非良摇着扇子,这两人悠闲自在,倒是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看。

  “古小姐,过几日,你便可回将军府了。”池非良说道。

  惊得古清清没拿稳,一整包鱼食失手掉进湖里,鱼群争先恐后,鱼跃而至,场面之宏大,像是湖里所有的鱼都嗅到了饵料的香味,聚在一块。金色的鳞片反射出耀眼的光,真是好不热闹啊。

  四人看着这景象,一时没了言语。

  古清清脸红,默默收回扔鱼食的手,哎呀,怎么办,一时失手。

  池非良出声打破僵局,“哈哈哈,主子,王府的下人是不是忘了给锦鲤喂食了。”看把它们饿的,抢食抢得快打起来了。

  完全就是在干笑好吗,古清清吐槽。

  “许是下人忘了吧,本王会吩咐下人喂食的,这次就有劳古小姐了。”

  饶是古清清脸皮再厚,也有点不好意思,学着池非良干笑道,“王爷过奖了,清清在王府打扰了这么多天,给鱼喂食也是应该的。”

  实际上,明明是她无聊的快要发疯,才在湖边投鱼食,逗乐。

  傅君淮淡淡瞟过来一眼,脸皮真厚。

  古清清面无表情地回了一眼,彼此彼此。

  池非良把两人的“眉来眼去”看在眼里,不仅不把自己当成外人,还有点喧宾夺主了。主子啊,你就不能宠着小皇帝,你看他都堂而皇之地跑到你的地盘来谈恋爱了。

  啧啧,真是看不下去了。

  “古小姐,本王已经派人和古将军联系过,不日他回京,你便可以回去将军府了。”

  “啊?”古清清没反应过来,不是说要等背后的主谋露出马脚吗?

  池非良一看便知古清清的想法,说道,“迟思明狡诈得很,我们的人没找到他的影子,王爷心善,不愿将军府再背负着莫须有的罪名。待古将军回京,即刻发榜昭告将军府的清白。”

  实际上,帝京中对将军府不利的流言越来越多,朝中众臣也不断地向傅君淮施压,要求处置将军府,捉拿古鸿毅。

  百里澜不让矛盾继续扩大,只能选择恢复将军府的清白,让古鸿毅回京。

  “那将军府的下人呢?”古清清急急问道,碧萝和管家他们,现在还关在刑部大牢里啊。

  “古小姐不必担心,待古将军回京。在朝堂之上证明清白后,下官定亲自将人送还回将军府。”

  “清清替父亲和府里的下人谢过池大人。”

  王府的下人端来药,像百里澜几人行了礼,方笑着对古清清道,“古小姐,你的药熬好了。”

  古清清:“……”

  在几人的注视下,视死如归地将药一饮而尽。

  傅君淮,你个见色忘友的混蛋,我恨你啊!

  五日后,古鸿毅从宜城火速赶回来,池非良也按照约定,亲自派兵送将军府的人回来。

  皇榜还了将军府的清白和古鸿毅的忠贞。受舆论所向,百姓自发吹锣打鼓地欢送古清清等人回去。

  当初是怎么从将军府出来的,就怎么堂堂正正地回去。

  今日欢送的人很多,古清清还是一眼就看见人群中的燕修。他笑着对她点点头,然后行了个西域礼。

  回到将军府,所有人像是劫后余生,带着后怕,带着庆幸。

  古鸿毅怜爱地看着古清清,“清清,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你瘦了。”

  古清清摇摇头,“清清不辛苦,幸好将军府没出事。”

  瘦了?可不是嘛,每天装病,不但要喝苦死人的中药,还碰不得荤腥,她想吃肉想得要发疯了。

  老爹,务必每天大鱼大肉款待你的女儿。

  古鸿毅叹了声气,“若不是陛下和摄政王相信我们,没有受到奸人的蒙蔽,我们将军府怕是逃不过这一劫。”

  天知道,他在宜城听到古清清入狱的消息,心脏都快要被吓出来了。要是清清出什么事,他就是死了,到下面,也无法跟夫人交代。

  古清清面色严肃,同仇敌忾道,“老爹,迟思明太可恶了!居然想利用我们将军府,我们绝对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一着不慎,他们将军府此次可能面对的就是灭顶之灾,古清清对迟思明这个人算是恨上了。

  古鸿毅摸摸她的头,能见到活泼可爱的女儿,他已是万幸。锐利的目光充斥着血腥的狠意,“敢对将军府下手,为父绝对会让他付出代价!”

  古清清为迟思明默哀一秒钟,和主角作对本来就没有什么好下场,还不知死活地招惹老爹,三十万大军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哦。不是作死是什么?

  古清清来到燕修的香料铺子,店员见是她,笑着打招呼。

  不过她听不懂西域语,问道,“燕修在吗?”

  店员指了指里间,古清清知道了,燕修在里面。

  两人说着话,燕修从里间走了出来,看见古清清,笑得清爽,“你来了。”

  他刚配好香料,身上混着各种香料的味道,古清清嗅了嗅,调侃道,“我曾听人说,世上的美人不少有,而身怀异香的美人却是世间难寻。燕修,你是稀世珍宝啊。”

  燕修睫毛抖动,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她张张合合的红唇,喉结微微一动,“哦?是吗,这话修倒是没听过。不过,修知道当商人,最重要的是一张巧嘴,如今一看,清清或许是天生的商人之才。但凭一张嘴,便能哄地他人心花怒放,心甘情愿地做交易。蜂蜜也比不得清清的嘴甜啊。”

  古清清只当两人是寻常较量,眉头一扬,不肯认输,“西域商人都是这么会哄女孩子欢心的吗。我的嘴哪有蜂蜜甜。”

  燕修眸色微深,喉结一跳,声音低哑着,“不,很甜。”

  他声音压得又低又哑,古清清没听清,疑惑道,“嗯?你说什么?”

  “没什么。”燕修跳过话题,说道,“近日店里新进了一批香料,你可要看看?”

  古清清兴致浓浓,欣然道,“好呀,领我看看。”

  燕修说的香料只是其中之一,他领古清清看的不仅是磨制成细碎粉末状的香料,还有从西域长途跋涉运送过来的晒制过来的干花,香料的原材料。

  “这是什么花,好漂亮啊。”古清清拿着一朵紫色的小花,花蕊是红色的,极其漂亮。

  “紫蛮花,一种很招小虫子的花。”燕修眸色变深,从她手里拿走,另外给了她一种雅致的粉蓝色小花,“这种是沉星,香味淡雅,具有促进睡眠,宁静心神的功效。你可以放些在香囊或者枕头里,可一夜好眠。”

  沉星虽然也很好看,但是古清清还是觉得紫蛮花,更特别些。尤其是花瓣上的纹路,看上去特别奇异,香气也很有迷幻的味道。

  也不是说很浓郁,就是觉得在哪里闻到过。

  至于是在哪里,她有些记不得了。

  看见她在发呆,燕修以为她不喜欢沉星这种,又拿出了别的花,晶莹透亮,能够当做装饰用。

  “哎呀,”她叫了声,伸手挠挠耳后。

  燕修立刻抓住她的手,问,“怎么了?”

  “没什么,耳朵后面有点痒。”

  燕修撩起她的头发,看见古清清耳朵后面,一颗小小的红痣有了活动的迹象。

  蛊虫闻到紫蛮花的气味,苏醒了。

  燕修指尖碰了碰红痣,它也不动了,陷入沉睡一般。

  “是这里吗?”他问。

  “嗯。”古清清点头,惊讶道,“诶,又不痒了。”

  燕修放下她的头发,笑道,“不痒了就好。”

  古清清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羞赧道,“方才我还以为有虫子爬到我身上了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燕修惊讶于她的敏锐,面上不显,“或许是这里花草太多了,招惹了虫子。不如我们出去吧。”

  他又问道,“清清可有瞧上的,带回去,放在香囊中,或是放在香炉中点香都可以。”

  古清清心里嘟囔着,“我就看上了紫蛮花,但是看你那么宝贝的模样,算了,君子有成人之美,本姑娘不和你抢心爱的小花花。”

  “那就选一些沉星吧,燕修给我多装点。”府里上下刚经受过一场惊吓,这两天碧萝和嬷嬷她们都余悸未平,没能好好睡觉。她做成些香囊,送给她们,放在枕边,也不错。

  燕修怕古清清一直盯着紫蛮花,听到她要沉星,脸上笑意明显,“好的。”

  古清清嘴角抽搐,燕修小气鬼,不就是一朵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她还不想要了呢。

  燕修不知道古清清心里的小九九,分好香料,店里有现成的香包锦囊。古清清一一挑了图式,两人分装好。燕修让店员把货送到将军府。

  “清清,”他叫住她,“我想游览帝京,不知道有什么景致优美的地方可供观看。能否请清清指点一二,修自当备薄礼以谢。”

  古清清眸子一亮,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请她当导游,跟他说哪里好看,哪里好玩,带着他去看一圈。

  古清清对帝京熟嘛?刚开始威逼苏韫陪她逛遍了帝京,该玩的玩,该吃的吃,一样都没放过。苏韫每带她去一个地方,都能对人文风景,娓娓道来。古清清怀疑过,他是不是瞒着她偷偷做了旅游攻略,不然怎么对帝京那么了解。

  “放心吧,我熟。”古清清一口应下,带燕修游览帝京的事。

  苏韫带她逛帝京的画面犹如昨日。

  你们以为古清清真的会带燕修去,苏韫带她去过的地方吗?

  太天真了。

  古清清毅然决然地带燕修去了赌场。

  燕修瞠目结舌,将军小姐、大家闺秀、帝京女子的典范,古清清居然直接领着他来到帝京里最大的一间赌坊。

  说好的优美的景致呢?

  大小姐,你这么跑到赌坊里合适吗?

  “燕修,来,我带你嗨翻全场!”

  古清清抓着燕修,来到一处赌点。那里在玩赌大小。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啊!”

  仅着下装的糙大汉,粗声喊道,手中的色盅摇地声声清脆,激烈交碰着。

  古清清仔细地听声分辨,随后在“小”上压了一锭银子,糙大汉眼睛一亮,落桌,开盅。

  “四、五、六,十五点,大!”

  “这位姑娘,您押错了,下回继续。”糙大汉嘿嘿一笑,把古清清的银锭子收入囊中。

  诶?不对啊,她怎么可能会押错,她明明就听出来了,是小没错啊。

  古清清长在边疆,士兵有时候无聊,便聚在一起,偷偷地赌。古清清耳濡目染,学会了几招,更是练就了一身好耳力。她偷偷地赢了不少钱,士兵们只当她运气好,瞎猫碰上死耗子。交银子交地爽利,顺便夸她道,天赋异禀,天生的赌徒。

  燕修在她身后,目光落在色盅上,那里自有玄机。古清清的耳力过人,确实有实力,可是招架不住,赌坊里的人出老千。

  古清清不信邪,她可是边疆人称,赌坊小霸王的存在,怎么能到帝京就输了。若是传到边疆军营里去,可不是要输了她的颜面。

  古清清傲气满满,听完糙大汉摇完色子,又下了,还是下在“小”那里。

  依旧一锭崭新的银锭子,安安稳稳地躺在“小”字正中央,糙汉子颠过银锭子的重量,目光牢牢地盯着它。没想到,这位不知从哪里来的小姑娘,身上还揣着这么多钱。

  不过,再这么有钱,到了他们赌坊,也要把钱袋掏干净了才能走。

  银锭子又是他的了。糙大汉势在必得,揭开了色盅。

  燕修眯着眼,袖子下,手指相扣,弹出一道绵柔的内力在色盅上,色盅不动不偏。

  “二、二、三,七点,小……”他看了一眼色盅中的数字,自然地高声喊道,喊到一半,梗在喉咙口,像是不敢置信,小?怎么会是小。

  应该是三、四、五,十二点,大才对。

  莫非,有人作弊?糙大汉眯着眼,目露狠光,敢在他们赌坊出老千,活腻歪了?

  他却没有想过,是他们先作弊,蒙蔽别人。

  古清清笑得眉目弯弯,把战利品一把捞进怀里,“赢了,赢了,全是我的了。”

  糙大汉看了看她,一览无余开心的傻样子,这姑娘分明就是一副待宰的肥羊模样,应该不会是她出老千。他又转而观察其他人,肥羊身后站着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西域人,他眉清目秀,皮肤白皙,也不太像。

  “燕修,你看,我赢了吧。等等啊,我会赢更多钱的!”古清清骄傲地扬着眉头,喜形于色,拍着燕修的肩膀,“我说过了,带你嗨翻全场。”

  燕修无奈点头,“好好好。”

  又下一局,古清清押在了“大”上,不出意外,色盅一开,“四、四、四,十二,大!”

  糙大汉也是觉得神了,怎么色盅一直失灵,明明他已经动了手脚,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它脱离自己的掌控。

  古清清手里的钱已经翻了好几倍,她笑得合不拢嘴,把多余的银子堆到燕修怀里,让他帮忙拿着。

  燕修拉住她,劝道,“清清,差不多了,我们走吧。再赢下去,我们可就走不了了。”他说的是赢地太多,赌坊的人要是生气了,就不会放他们安然离开。

  古清清想了想,赞同,“嗯,也对,再赢下去,我们就没有多余的手捧银子了。”

  周围的赌徒看得一阵眼红,你说,这得多气人。他们在这里浸淫赌术多少年,赢的局面也只比输多一点点。经常是赢了之后,又输,输了之后,不甘心又过来赌。他们还是头一回,看见一直赢到拿不动的人。

  糙大汉哪里是眼红啊,简直是快被气得吐血了。

  要是被上头知道,他输了这么多钱,他还能留在这里继续坐庄吗?

  动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不可能的。

  “那我们回去吧。”古清清把银子往燕修身上塞了之后,自己抱起银子,就要走人。

  “赢了我们赌坊的钱,就要走?哪来的道理?”突然身后一声喝,“来人,把我给门关牢咯。今天要是被他们走出去,我拿你们是问!”

  古清清是赢的开心,可也没开心地过头,一听这话,就知道,找茬的上门来了。

  她转身笑道,“所以,你们赌坊开门做生意,是为了只赚不赔咯?哪里来的道理!”

  “我们赌坊只迎规规矩矩的客人,像你们这般出老千的客人,我们赌坊不会任由你们骗钱,还能从赌坊大门安全走出去的。你以为我们赌坊是什么地方,任由你们两个人来这里坑蒙拐骗吗!” 我与反派甚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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