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时小暖,算你狠。"傅斯言松开我的下颚,眸光之中是决绝般的冷漠。他指着门的方向,咬牙吐出一个字:“滚。”
我抽了抽酸涩的鼻子,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门口,我回头看着傅斯言的背影,说:“这真的是我最后一次求你,傅斯言,你放过时氏,可以吗?”
傅斯言把手上的U盘往窗外一扔,残忍极了的嗓音。他说:“休想。”
我浑身一怔,冷笑着。“好,我明白了。”
说完,我下了楼,打开别墅的大门,走了出去。
此时,别墅外的路灯还在发亮。我叹了一口气,发现自己真的无处可去。
时家那些人都不会希望我去打扰,如果去医院,被老妈知道我在傅斯言面前失宠了,万一刺激了她,就更不好了。
我穿着淘宝来十块钱的拖鞋,在大马路上啪嗒啪嗒的走着,声音有些惊悚。
蓦地,一声鸣笛声在我身边响起。
一辆白色的雷克萨斯LX停在我面前,车窗缓缓打开,露出一张不羁的脸。他吹了声口哨,挑眉道:“美女,大半夜的去哪儿?”
我心里本来就堵得慌,偏偏还来了个人添堵。
我理都不想理他,顾自往前走,准备找个二十四小时的快餐店先呆一晚上。
雷克萨斯就像个蜗牛似的,慢吞吞的跟在我后面,还不停的响喇叭。他大喊:“喂,美女,要不要这么高冷啊。”
我加快了步伐,可跟雷克萨斯的速度比起来,根本算不得什么。
我气恼的停下脚步,瞪着他。“你无不无聊?”
他笑,露出两颗小虎牙,说:“美女,我叫宫冥,是宫简的堂弟。”
我瞪了他一眼。“我管你是谁。”
“不逗你了,我以前也是苏教授的学生,听他提起过你。大半夜的从傅斯言的别墅出来,肯定是被他赶出来了是吧。上车,哥罩你。”宫冥朝着车内扬了一眼,示意我坐到副驾驶的位置。
我看着漫漫长路,自己又是一个女孩子,上车不上车都不安全,索性还不如上车的好。
正想着,一辆熟悉的欧陆CT朝着这边驶了过来。
傅斯言从车上下来,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雷克萨斯。
他拽着我的手,看着车里的宫冥,说:“宫总,真有缘。”
宫冥摆了摆手。“不不不,我只是跟这位美女有缘。不过......”
宫冥瞥了一眼傅斯言和我牵在一起的手,无趣的吹了声口哨,说:“看来这位美女是傅总的人啊。”
“呵。”傅斯言冷笑了一声。“宫总,这是明知故问了?”
宫冥也笑。“西郊那块地皮,听说傅总也有兴趣。虽说是傅总先看上的东西,不过我宫某正好也觉得有些意思。”
傅斯言紧了紧我的手,云淡风轻的说:“各凭本事。”
“恩,各凭本事。”宫冥重复了一句,车窗缓缓上升,雷克塞斯渐渐远了。
傅斯言看着我,阴沉的脸色格外骇人。他问:“你怎么认识他的?”
我说我不认识,他突然过来搭讪的,我也不知道。
傅斯言没说话了,拽着我的手,上了车。
我跟着傅斯言进别墅前,问了他一句。“你是特意出来找我的吗?”
他淡淡的说了一句。“我还没有半夜让自己的女人在外面游荡的习惯。”
我快步走上前,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就接到了我妈的电话。
我在傅斯言审视的眼神下,不得已开了扩音。
“小暖,你不是说北辰跟你爸公司在合作吗?”
我迟疑了一阵儿,看着傅斯言,头疼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支吾的应着。“恩,是,好像是吧。”
那头传来一阵剧烈的响声,像是在拍桌子。
老妈生气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傅斯言那臭小子故意耍阴招是不是?我今天上网看新闻了,说时氏那块地出问题了。”
我头皮发麻,含糊其辞。“是吗?我,我也不是很清楚。”
“你必须找傅斯言把这件事情弄清楚,像他这种城府深的人,你对付他的时候,小心点......”
老妈的话还没说完,我已经被吓得浑身冒冷汗了,打断道:“好,我知道了,妈,你放心。我还有点事儿,先挂了。”
挂完电话,傅斯言一双黑曜石般闪烁的眸子看着我,大掌揽着我的腰,往他怀里紧了紧。
“暖暖,像我城府这么深的人,你可要小心点对付。”
我听着他挪俞的语气,瘪了瘪嘴。正要说话,一个火热的吻覆了上来,封柬了我即将出口的话。
直到吻到无法呼吸,傅斯言才微微松开了我的唇,他说:“不要再说时氏的事情,这段时间,我要开发西郊的项目。”
我明白了傅斯言话里的意思,他意思是,会暂时不针对时氏了。
我讨好的在他怀里蹭了蹭。“斯言,谢谢你。”
空气里安静了一会儿,傅斯言突然说:“听说国外有家医院治疗精神病很好,暖暖,如果你想,我让李秘书去联系。”
只要能把老妈的病控制好,我当然心里十分愿意。可是......我为难的看着傅斯言。“可是,我妈天天操心时氏的事情,恐怕不会同意出国。”
“总会有办法的,那边的环境也比江城更适合阿姨。”
我懂傅斯言说的环境是什么意思,在江城这个睹物就能思人的城市,老妈又一直想着时氏的事情,多少都会影响到病情。
的确,每次时氏出什么问题,老妈的精神状态都不太好。
我之前也有了解过国外一些先进的医疗机构,知道有很多匪夷所思的药物,我问:“斯言,我听说国外有一种可以让人忘掉一段回忆的药,是真的有吗?”
“可以让李秘书查查。”傅斯言淡道。
我一想到如果真的有这种药,我就开始幻想老妈忘掉时今诚以后,每天开开心心的样子。
我抱着傅斯言的腰,说:“如果有,就让我妈出国吧,我以后再也不说时氏的事情了。”
傅斯言应了一声。“恩。”
我和傅斯言莫名其妙的就和好了,他说晚上有个宴会要我跟他一起出席。
我有些诧异的看着他,说不太好吧,毕竟我的身份......
傅斯言当时正在任由服装师系领带,他透过全身镜看着身后的我,问:“我的女人,难道还要藏着掖着?”
我听到旁边的化妆师和服装师低低的笑,脸色一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傅斯言。
我跟傅斯言的关系,微妙的很。
说是男女朋友?可我跟他不过是各取所需。
说是床伴关系?可他又会一次一次的容忍我,每次温柔的都让我以为他爱上了我,可紧接着他的冷漠又会把我从幻想里拉出来。
服装师让我去换礼服,我对着镜子里的傅斯言眼神示意了一下,他点了点头,我转身去里面换礼服。
换完礼服,傅斯言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指着我上半身,对那个服装师说:“找个能把这个地方遮住的。”
我脸上燥热,不好意思的看着那个服装师,尴尬的笑。
转身回去又换了一件特别保守的礼服,服装师替我拉拉链的时候,感叹了一句。“时小姐,你真瘦。如果不是知道傅总对你很好,还以为你受虐待了呢。”
我尴尬的笑,说:“胖不起来。”
换完礼服,化好妆,盘好头发,傅斯言带着我去了一家酒店。
听傅斯言说,这是一场慈善拍卖的晚会,所有的钱都会捐给希望小学。
我对这种公益事情,特别感兴趣。
我挽着傅斯言的手出现之后,所有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傅斯言在江城的人脉很广,所以这种晚会肯定会有很多过来谈话的人。
我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猫,紧紧跟在傅斯言的身边,偶尔笑一笑。
商谈之间肯定少不了喝几口,我想到傅斯言的胃,在他耳边轻轻提醒道:“你胃不好,少喝点。”
傅斯言看着我,眸光有些异样,他轻轻应了一声“恩。”
我喝多了果汁,肚子有点不舒服,跟傅斯言说了一声,在服务生的指引下,去了洗手间。
我关上门,听到高跟鞋进来的声音,紧接着有女人说话。
“映雪,今天北辰傅总带过来的那个女人,就是你妹妹吗?”
“是啊。”
“啧啧,真像你说的那样,在傅总面前就乖的像条狗。上次竟然还敢威胁你,仗着傅总,她还真是不清楚自己算什么东西了。”
“别这么说,毕竟她是我妹妹。哎,虽说上次我确实冲动了点,但是这样的妹妹,我也很头疼啊。”
“映雪,你真善良。”
我听着外面的声音,心里豁然想笑。我推开门,走出去,面不改色的走过去把手放在水龙头下面,然后放在烘干机下。
时映雪看到我,脸上更多的是愤怒。
她身边的女人,我也见过几次,是一家小公司的总裁夫人。
我笑。“你们说我坏话的时候,我正好听见了,你们说,是不是很巧?” 傅先生的私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