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小暖,你给我起来。”傅斯言脸色阴沉着,大声的吼我。
我跪在地上,狼狈的不像话,手紧紧的抓着他的手,浑身下意识的颤抖,止都止不住,一边哽咽道:“斯言,对不起,你放过时氏好不好?我以后一定乖乖听话。”
傅斯言冷冷的看着我,猛地一把把我扯起来,往后一撞,掐住我的脖子,压在了后面结实的门上。“时小暖,再闹下去,就他妈给我滚蛋。”
我止住眼泪,抽噎的望着他,问:“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抓着时氏不放。”
傅斯言把我往旁边一扔,打开房门,然后把我拖了出去,直接用门把我和他之间隔开了。
我拉了拉门把,打不开,房门被傅斯言从里面锁上了。
我不敢敲门,想到傅斯言冷漠的眼神,心里窒息的疼痛。一股无能为力的感受蔓延在全身上下,身体无力的顺着门板缓缓滑了下来。
这个别墅在遇到我之前,并不是傅斯言长住的地方,所以一直以来下人也不多。
此时,格外的安静。
我害怕傅斯言明天打开门会被我吓到,我挪了挪身子,挪到了旁边的墙壁上。
盛夏的天气不算太冷,只是夜里在这种空阔极了的地方,莫名有些凉意。
我蹲坐在地上,双手环着腿,脑袋埋在自己的膝盖上。
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我掏出来,看到简萌萌给我发的微信。
把手机调成了静音,点开她的消息。
简萌萌:“我回家啦,我妈给我准备了好多吃的。呜呜呜,可恶,我最近正在减肥呢。”
感受到她的情绪,我唇角一扬,给她回了一句。“多吃点,你不胖。”
简萌萌:“你才应该多吃点,瘦的皮包骨似的。我妈叫我洗碗去了,明天聊。”
我发了个‘恩恩’的动图表情给她,正要把手机收进去,房门突然打开了,傅斯言一眼就看了我,视线最后落在我的手机上。
傅斯言有严重的多疑症,我主动的说:“我在跟简萌萌聊天。”
说着,我把手机放进了兜里。
傅斯言说:“进来。”
我想起身,可脚麻的半天站不起来,傅斯言看着我一脸无奈,俯身把我抱起来。
我闻见他身上浓重的烟味,进屋看见烟灰缸里有多了几个烟头。
他把我放在床上,盯了我半晌,就在我头皮发麻的时候,他突然问道:“时氏落在我的手里有什么不好?”
我摇头。
“那为什么一再的拿这件事情求我?”
我舔了舔干干的唇,声音特别的小,说:“因为那是时氏,是我爸大半辈子的心血。”
“如果我说我不可能放过时氏,你打算怎么做?”
我看着他,眸光是我能想象得到的坚定。我说:“我会不折手段。”
傅斯言笑,就像在看一个特别调皮的小孩,他在我脑袋上抚摸了几下。
“暖暖,不要闹了。商场上的事情你不懂,你好好实习,我也不会限制你工作的自由。”
傅斯言大方的做出让步的模样。
我想到U盘的事情,不敢再惹怒他,身子一缩,钻进杯子里,闷声道:“我累了,睡觉吧。”
第二天,我一睁眼,就看到傅斯言的脸跟我贴的很近。
我动了动,他眉头微皱,越发抱紧了我。
我看了看天色,起床后还有点嘶哑的声音问他:“你今天不上班?”
“周末,给自己休假。”傅斯言的声音也嘶哑着。
傅斯言很忙,真的很忙。李秘书曾经跟我说,在遇到我之前,傅斯言经常两三天通宵。
我看他有些疲惫,微微推开了他,说:“我先起床了。”
“恩。”他含糊应着,松开了我。
我起身去洗漱了,出来的时候看到傅斯言还在床上躺着,看了看手上的腕表,已经十一点多了。
傅斯言有稳定的生物钟,这个点还差没起来,确实有点奇怪。
我走过去,叫他。“斯言,十一点多了,你还要睡吗?”
傅斯言不理我。
我下意识感觉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又叫他,可他还是没有反应。
我伸手推了推,他毫无反应。
我这下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第一反应给李秘书打了个电话。
李秘书赶过来的时候,还带着傅斯言的私人医生过来了。
医生问我,昨天他是不是没吃东西。我想了想,晚上是没吃,也不知道其他时间吃没吃。
这时候,李秘书看着我开口说:“傅总昨天忙到晚上,然后就一直再找时小姐......”
他的话没说完,我大概懂他什么意思了,说:“没吃。”
医生一边挂药,给傅斯言输液,一边说傅斯言应该是血糖低,晕倒了。
我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开口问了一句严重吗?
医生笑,说给傅先生打瓶葡萄糖,过不了多久就会醒了。他收拾东西的时候,又提醒了我一句,说他的胃不好,以后一定要饮食规律。
我点头,说好,以后一定督促他好好吃饭。
傅斯言多久醒来的,我不知道。
我把煮好的粥端上去的时候,傅斯言靠在床头正在看书。
我把粥放到一边,告诉他。“你血糖低,晕过去了。”
傅斯言不理我,继续看书。
我指了指桌上的粥,问:“现在喝,还是打完针再喝?”
傅斯言说:“待会儿喝。”
我一想到唐唐北辰总裁,竟然会血糖低晕了,就打趣道:“诶,傅斯言,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都不好好吃饭。”
傅斯言又不理我,显然不想听到晕倒过去的这个话题。
我瘪了瘪嘴,也不说话了,去书架拿了一本书,坐在沙发上看。
过了半个小时,我帮他把针取了出来,把粥端到他手上。
他喝了一口,眉头略微有些痛苦的皱在了一起。
我说:“这是我亲手煮的。”
他看了我一眼,又用勺子划了划碗里的粥,说:“难怪这么难喝,我不是说过不喜欢你身上有油烟味吗。”
“人家亲自下厨,你不感动就算了,还嘲讽我?”我站在床边,双手叉腰看着他。
傅斯言一口一口的喝粥,点了点头,配合却又极其敷衍的说了一句。“恩,好喝。”
......
深更半夜。
我睁开一只眼睛,透过窗外的月光看了看身旁的人,听着他沉稳的呼吸声,蹑手蹑脚的溜下了床。
北辰办公室的电脑,我目前还碰不到,只能先从家里的下手。
我知道傅斯言书房的钥匙放在哪儿,悄悄的打开抽屉拿了钥匙。出门前,下意识看了看傅斯言,确定没有惊醒他,才轻轻关上门,往书房走去。
做贼心虚这个成语真的说的没错,我现在心里的就特别虚的慌。
把钥匙插进锁眼,打开。
走进书房,我打开电脑,开机。
因为是深夜,四周格外的静,静的我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开完机,响起了不大不小的开机声,我就像是惊弓之鸟,差点就被吓得躲了起来。
可一想到,我在今晚的饭菜里下了药,又胆子大了起来。
我把藏在兜里的U盘拿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插在接口上,手指在鼠标上戳着,每戳一下,我都觉得格外胆战心惊。
我知道,如果被傅斯言知道我背叛了他,我一定会万劫不复,可眼前,除了这样做,我没有别的办法。
颤抖的打开U盘里的文件,看到那个病毒程序,食指搭在做左键上,正要双击。
突然,房间的灯‘啪嗒’一声,亮了起来。
就是老鼠怕猫,小偷怕光。
我脑海里霎时一片空白,抬头看到傅斯言站在门边,冰冷的目光正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眼角眉梢之间皆是怒气。
他冷声道:“时小暖,你在做什么?”
我听到他的话,搭在鼠标上的手一直颤抖着,我想伸手把电脑上的U盘拔掉,可傅斯言已经走了过来,先我一步,把U盘拿在了手里。
我知道着这件事情最终总会被傅斯言发现,可没想到,会这么快。
我垂着脑袋,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顺延而上,蔓延在全身上下。
傅斯言是什么性格的人我很清楚,正是因为清楚,所以我现在浑身下意识止不住的颤抖。
我从椅子上起身,微微仰头看着他,突然觉得释然。
既然被发现了,我也没必要掩掩藏藏了。
傅斯言唇角勾着笑,格外的冷,他俯视着我。一步一步朝我逼近过来,我下意识的往后退,知道退到了沙发上。
他把我往沙发上一推,冷漠的嗓音从他嘴里吐了出来。
“时小暖,解释。”
明明是极轻的嗓音,却带着压迫的气势,让人几乎呼吸不过来。
我以为我可以很淡定,可说出口的声音格外的颤抖。
我说:“傅斯言,对不起。”
“对不起?”傅斯言重复道,冷笑了两声。“这个东西,是谁给你的?”
我摇头,闭着嘴,不敢回答。
他一把钳住我的下颚,迫使我把视线对上他的眸子。“时小暖,告诉我,这是谁给你的?”
我心一横,说:“是我自己买的,你也猜到了这是什么东西,我也不骗你的。这就是盗取你公司机密的病毒,为了让我爸的公司,我什么都做的出来。” 傅先生的私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