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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隐情

爱我,别怕 涂明心 10538 2021-04-07 03:27

  任一鸣一只手紧紧揽在她的腰上,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他的唇俯向她,与她的嘴唇紧紧贴合,动作轻柔,他轻轻撬开她的贝齿,贪婪的吸吮着她的美好,沉溺于她特有的甘甜。

  她轻轻挣扎着推开他,“一鸣,我还没准备好。对不起,你对我来说还很陌生,我做不到和你这么亲密。”

  “没关系。不怪你,是我太着急了。”

  任一鸣伸手理了理顾盼微乱的头发,将她耳畔的碎发捋顺抿在耳后。

  “工作吧!我今天得去宏远那边处理一些事情,彭震也要和我一起过去。你有什么事情可以找常青,对于公司的运作他很熟悉,你直接请教他就可以。”

  ……

  宏远集团顶层。

  任一鸣坐在宽大的真皮座椅上,身体微微倾斜靠向一侧,手肘支在皮椅的扶手上,手托着下巴,“林氏的情况如何?”

  林夕坐在办公桌对面的真皮转椅上,双腿随性的交叠着,脸上是难得一见的认真:“我查到林凡在美国成立了多家空壳公司,这些年他一直在利用这些公司悄悄转移林氏的资产。他在美国有间办公室就在事发地点附近。不过,这也间接证明他与当年的事情无关。”

  坐在一旁的彭震道:“排除了林凡,那么现在最有嫌疑的就只有傅明远。如果这件事真和青云社有关,那么,他们的目标到底是什么?”

  任一鸣身体向后靠在真皮座椅上,左手很自然的落在右手的食指上摩挲着,那是他在思考时的招牌动作。

  “青云社的规矩是使命必达,那次爆炸后他们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彭震若有所悟,又有些难以置信:“你是说他们的目标本来就是小五?”

  任一鸣淡然地道:“只有这一个解释不是吗?”

  推论虽然合理但林夕还是无法相信:“这怎么可能?小五的家人我们都见过,一对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老夫妇,那么和善。谁会要害他们的儿子?”

  彭震也觉得小五不可能是目标,一定有什么被忽略了:“是啊!小五的家庭背景简单,普通的小康之家,家庭成员也简单。不会有人如此大费周章的青云社来对付他。”

  接着,彭震大胆假设道:“会不会是爆炸后雇佣青云社的人后悔了?直接取消了任务?”

  “不会。青云社的规矩是任务一旦开始就不会取消。”任一鸣斩钉截铁地说道。

  彭震想了想道:“那么,事情只有两个可能。一,小五有咱们不知道的背景;二,这件事与青云社无关,而真正的幕后黑手还没有找到,我们又回到了起点。”

  “我靠!这也……”林夕一想到第二种可能就觉得泄气,这件事查了这么多年,每一次觉得真相浮出水面时候,就发现事情另有隐情,一切依然是一团迷雾。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林夕的话。

  “请进。”

  周天寒推开房门,迈步走了进来。

  “周老大,你可是从来不迟到的,今天怎么来晚了?”林夕90度转动转椅,看向刚刚进门的周天寒,语带调侃。

  周天寒长腿一伸,优雅地坐在墙边待客的真皮沙发上,“刚刚和美国那边的朋友开视像会议,已经基本确定那次的事件与青云社有关。FBI已经正式决定重启事件的调查工作。他们应该会和国际邢警联合处理这个案件。”

  任一鸣点了点头,如果有他们介入案子的调查,事情就好办多了。这也符合他想由警方来处理这件事的想法。经过顾盼这件事,任一鸣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如果不是自己太过激进,把肖玫逼得走投无路,她也不会被人利用,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所以,任一鸣决定今后尽量想办法循正途解决问题。

  林夕道:“这就是说是第一种情况喽。”

  周天寒不解的问道:“什么第一种情况?”

  彭震向周天寒简单的说明了一下刚刚的分析。

  周天寒点头道:“这好办,我让人即刻开始调查小五的情况。不过无论结果如何,当年小五都是为了救咱们几个而死的,这个仇,一定要为他报,你们怎么看?”

  “那是自然。”关于这一点,没有人会有疑异。

  提起当年的事情,几个人集体陷入沉默。

  那年的夏天,正值学期测试的前期,几个人正在宿舍里温习功课,一个只有宿舍门牌号没有收件人姓名的包裹被送了过来。小五是几个人之中最活跃,好奇心最重的一个,见到没有署名的包裹,就迫不及待的拆开了。

  盒子打开,一个倒计时15秒的炸弹赫然出现在眼前,并且从盒盖打开的那一刻计时便已经开始了。

  15秒!这么短的时间,就算丢下炸弹马上跑,也不可能保证可以跑到安全距离。所有人都惊慌地怔愣住了,就是那不知所措的一瞬间恍神,小五紧紧抱着炸弹从窗户一跃而出,在他落地前的一刻炸弹轰然爆炸。

  小五就这样用他的一条命救了其余的四个人。而找出幕后的凶手,为小五报仇就成了他们四个人唯一的救赎。

  当时包裹是小五收的,其他人都在忙着复习功课,并没有细看送件人的样子,只依稀有个印象,是个带着黑色网球帽的男人。这就是他们唯一的线索。

  而这些年这件事,将他们四个紧紧的联系在一起,令他们亲密无间,互相扶持,如今事情终于有了眉目,眼前的迷雾终于拨开。他们一定会找到那个雇佣青云社的人,为小五讨回个公道。

  周天寒和林夕陆续离开后,彭震丢了支烟给任一鸣,自己也掏出一支点燃,蒙蒙白雾中彭震问任一鸣:“顾盼失忆的事你怎么看?”

  任一鸣眯着双眸,吞吐着烟雾,讳莫如深地道:“我的看法和你一样。”

  “这么说,你早就看出来了?”

  任一鸣靠在椅背上,静默地抽着烟,良久道:“应该比你也早不了多少。”

  嘴角勾起自嘲的浅笑:“咱们把她培养得太好了,这一次差一点儿老猫烧须,被她骗了。”

  彭震想到今早他问顾盼是不是真的对这一年的事完全没印象时,她快得几乎捕捉不到的微表情,如果不是他曾经专门修读过这门课程,如果不是对她有足够了解,他几乎就被她骗过去了。

  “你猜不猜出她这么做的目的?”关于这件事,彭震始终想不透。他看不出顾盼这么做能有什么益处。

  任一鸣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无论她的目的是什么,我的目的都只有一个:把她留在身边。只要她留下,随便她想做什么。”

  彭震深深的望着任一鸣,静默着。隔了一会,他弹一下烟灰,手停留在烟灰缸上,随即将烟按灭。

  曾经他和韩翘浪费了许多年才终于重新走到一起,他希望任一鸣比他幸运,不需要等那么久。

  “走啦,回公司。你走吗?”

  任一鸣抬起手看看腕上的钻石腕表,时间还早,“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方子萧今早找过顾盼,你方便的话,帮我留意一下。”

  彭震走后,任一鸣陷入沉思。

  小五的事,顾盼的事,还有心怀叵测的傅明远,蠢蠢蠢欲动的方子萧,他要处理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拿出手机,拨出那个几年没拨但依然烂熟于心的电话,“我想要青云社近十年的交易记录,有没有办法搞到?”

  电话那头一个妖媚的声音道:“这倒是一个高难度的游戏,不过,只要你任少的要求,再难我都会全力以赴的。”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电话那头一阵轻笑。

  任一鸣犹豫了一下道:“注意安全,必要时可以放弃。”

  未等对方回答,任一鸣率先挂了电话。经历了小五的死,顾盼的伤,任一鸣再不愿有人铤而走险,必要时他宁可放弃他想做的事情,他知道这是成功的大忌,但他不在乎。

  默默的坐着抽完手中的烟,任一鸣起身离开,把顾盼一个人留在威龙他不放心。

  ……

  威龙大厦。

  刚刚踏入大厅,任一鸣就看到顾盼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从电梯里出来,与她并肩而行的正是失踪多时的傅明远。

  任一鸣幽眸深敛,顾盼第一天上班,他就找上门来,这当然不是巧合。而他如此无所顾忌,更是对自己的公然挑衅,他凭什么这么有恃无恐,他的底牌是什么?

  对上傅明远玩味儿的目光,任一鸣知道他想激怒自己,不过,他太小看自己的自制力了。

  顾盼看到双手插袋站在大厅望向自己的任一鸣,坦然的走过去。

  “一鸣,我给你介绍,这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沈家明。”

  “家明,这是任一鸣,我……未婚夫。”

  如果说任一鸣看到傅明远与顾盼一起内心不可避免的升起过怒火,那也生生被顾盼口中“未婚夫”三个字给浇灭了。这还是顾盼“失忆”后第一次正式认可自己的这个身份。很好。

  任一鸣抿唇浅笑着伸出手,“沈先生,你好。”

  既然你要用沈家明这个身份来重新接近顾盼,我就成全你,且看你怎么演。顾盼这个“失忆”可真是个试金石啊,很多小鬼都迫不及待的跳出来做戏。

  傅明远在听到顾盼说出“未婚夫”三个字时,身体一僵,心陡然一阵刺痛。任一鸣,算你狠,竟然借着顾盼受伤住院这段时间,坐实了自己的身份。只不过,别得意的太早,不到最后还不知道鹿死谁手。

  勾起一个未达眼底的清冷笑容,傅明远伸手回握:“任先生,幸会。”

  “一鸣,我和家明出去吃午饭,二点上班前回来。”

  主动报备,顾盼的表现让任一鸣感觉更加满意,虽然心里并不愿意她与傅明远接触,但如果现在出言阻止,只会为自己减分。

  大度的点头答应道:“去吧,街角新开的那间法餐不错,你们可以去试试。”

  顾盼偏头看向身旁的傅明远,“家明,咱们就去那家吧。”

  傅明远自然也不能失了风度,“我相信任先生的品味,就那间吧!”

  喜忧参半的任一鸣回到办公室,直接将常青叫到了办公室。

  “顾盼那边上午有什么动态?”

  “上午顾小姐问我,为什么春节前威龙百货没搞活动,那是一年中商场最后一个促销季,不应该没有活动推出?”

  那个时段正是推出“最美新娘”活动的时候,因为不想这么早自揭慌言,任一鸣特意让彭震抽走了那份资料。本来那个空档期很短,前有为希冀重建捐款、捐书的活动,后有私人定制和环保回收两个计划,加上春节例牌的打折促销,如果不特意看的话,根本发现不了这小小的空档。

  任一鸣眯着眼思忖:这又是顾盼对自己的试探吗?她在等着自己坦白?顾盼你到底想干什么?想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满意。

  常青见任一鸣神情严肃,眉头深锁,也不敢出声打扰,垂首立在办公桌前。

  半晌,任一鸣道:“你怎么和她解释的?”

  “我说:当时希冀大火,顾小姐一心为希冀的重建筹款,所以借着当时的新闻热点一直在炒这个活动,所以并没有搞春节主题的活动。”

  任一鸣知道这个答案必然无法令顾盼满意,不过也只能先这样应付着。

  “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您走后方子萧又去了顾小姐办公室,好象说要为顾小姐分忧,帮她处理市场部的工作。”

  任一鸣的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笑容,这个方子萧还真是贼不走空,这么快就把主意打到这上面了,为了抓住权势,他还真是急功近利。

  “另外,那个傅明远来了,和顾小姐在房间聊了一会儿,刚刚两人一起出去了。”这段话常青说得非常小心,一直观察着任一鸣的反应,他知道任一鸣最不喜欢的就是傅明远接近顾盼,可偏偏自己无法出手阻止。

  常青没有等来任一鸣的暴怒,任一鸣只是轻轻挥挥手,示意让他出去。

  走到门口,任一鸣突然道:“你出去给顾盼买个电话回来。”

  常青对任一鸣的表现有点儿意外,一时想不透任一鸣为什么没有因为傅明远的出现而发脾气,不过他也不是找虐的人,很乐于接受任一鸣的平静,乖乖的去给顾盼买手机。

  任一鸣站在落地窗前,给自己燃上一只烟,修长的手机夹着烟,指尖的烟气缠绕,隔几秒往左手握着的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几次冲动的想下楼去那间法餐一探究竟,终究还是忍住了,也想过让彭震或林夕过去吃饭,帮自己盯着,但最终也放弃了。

  为了自己大度的男人形象,为了在顾盼的心中加分,任一鸣觉得自己就要忍出内伤了。

  烟抽了一支又一支,中间常青进来,把买好的手机送来,便悄悄退了出去。

  任一鸣拿起手机,伸手把自己的电话输了进去,备注上编辑了“老公”两个字,想想又删掉,终于还是中规中矩的标上“任一鸣”三个字。

  又将杨扬、林夕、彭震、韩翘的电话输入手机,想了想将希冀的电话,还有萧院长在美国的电话全部输进去,这样应该够了吧?其他无关紧要的人的电话就没有必要输入了,她也最好不要想着去联系那些人。任一鸣霸道地想。

  “叩,叩,叩。”

  “请进。”

  房门推开,顾盼走了进来,微蹙着眉,伸手在脸前方扇着,“怎么抽这么多烟?宏远那边出事了吗?”

  任一鸣碾熄手中的香眼,“没有。”

  顾盼拉开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目光灼灼的望着任一鸣,一脸的我不相信。

  “我不喜欢你与其他男人出去。”虽然这样说显得很小气。

  顾盼一愣,没想到任一鸣会这样说,那样子像一个傲娇着要糖吃的孩子。

  “明哥哥,不是其他男人,他是我童年最好的朋友。”

  “但他也是个男人,还有,我不喜欢你这么亲热的称呼他。”

  这男人是在蛮不讲理的撒娇吗?

  顾盼偏着头,凝视着任一鸣,“你一直都这样吗?”

  “那样?”

  “爱吃醋。”

  任一鸣又掏出烟,想了想又重新放回烟盒,回头,伸手打开窗子,新鲜的空气涌入房间,带走房间里浓浓的烟雾。

  “是男人都会为这些事而不开心。不过,你猜得没错,我以前不这样,我不会把这种不开心表现出来。”

  “那你现在……”卖什么萌啊!

  “以前你总希望有一份坦诚相见的感情,但我做得不好。现在我想有所改变,所以,我不想隐藏我这种情绪,有任何想法,我都尽量坦诚的告诉你,即使我知道这样你会不爱听,你会觉得我小气。”

  顾盼深深的凝视着任一鸣,想参透他。但这个男人对于她来说就象是迷,她永远不敢说可以完全看透他的想法。就象现在,她分不清他这样做有几分真心,几分做戏。

  “你以前经常骗我?”顾盼偷换了概念。

  “在成人的世界里适当的隐藏自己的情绪不算欺骗,是为人处世的法则。不过,我今后会尽量对你做到开诚布公。”

  “顾盼,沈家明这个人不简单,他的背景比你能想象到的还要复杂。”

  “他一个孤儿,没身份没背景,能有多复杂?”

  “总之,你和他一起小心些,多留个心眼儿。”任一鸣不知道要怎么和顾盼解释傅明远的身份。

  “不是说开诚布公吗?为什么说得这么隐晦?”

  “我不想让你认为我在针对他,抹黑他。”

  “我是失忆,不是智障,我有自己基本的判断。”

  “我只能说你这次的车祸和他有关。”

  顾盼预想过很多答案,唯独没想到这个。“肇事司机不是已经判刑了吗?”

  她记得杨扬和自己说过开车的司机是肖玫,因为和方子萧在宾馆偷情被曝光,搞得在J市混不下去,怀恨在心。杨杨还悄悄告诉她,举报肖玫和方子萧的人是林夕,当时杨扬就在旁边看热闹,根本不关任一鸣的事,但不知道是谁误导了肖玫让她以为是任一鸣搞得鬼,所以才有了后面的事情。难道说误导肖玫的人就是傅明远?

  “事情没有你表面看的那么简单,但我现在还拿不出切实的证据,我只能让你小心他。”任一鸣并没有详细解释。

  “家明是我的朋友,他不会伤害我。”虽然知道任一鸣不是一个会轻易说话的人,但顾盼还是不愿意相信那个陪自己走过阴暗童年的少年会是个坏人。

  任一鸣走到顾盼面前,靠坐在办公桌上,双脚随性的交错着,目不转睛的凝着顾盼,良久,在心里叹了口气,他终究不愿与她在这些问题上多做争执,有些事迟早会大白于天下。伸手将桌上的手机递给她道:“车祸时你的手机摔坏了,这个给你,我知道的常用电话,我已经帮你输进去了。”

  “谢谢。”

  “顾盼,我们之间不需要说感谢的话。你只需要欣然接受就好了。”

  “对不起,我还不太习惯。”

  “我希望你能更努力的去习惯。”

  “……”

  “叩,叩,叩。”一阵轻快的敲门声。

  “请进。”任一鸣从办公桌前站起身。

  “鸣哥哥~”

  一个娇小俏丽的身影从门口一掠而入直接扑向任一鸣怀里,双手环住任一鸣的脖子,一跃而起双腿缠在任一鸣的腰上,象树熊一样挂在任一鸣身上。

  女孩儿年纪不大,一件披肩似的毛衣衬着修身的牛仔裤高筒靴,长长的马尾辫,青春逼人,娇俏的面庞上最为动人的是一双如黑萄葡般的大眼睛清澈明亮,攀在任一鸣身上撒娇似的不肯下来。

  “鸣哥哥,人家想死你了。”

  任一鸣的脸上是难得一见的柔和,嘴角挂着宠溺的笑容,那笑容直达眼底,潋滟至眼角眉梢。

  顾盼淡然的转身,不动声色的离开。

  在她身后任一鸣的眼神深隧而复杂,视线落上她攥得紧紧的双手上,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消失在门口。 爱我,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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