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家九爷跟Z市上流千金喜结连理,简直是本年度爆炸性新闻,嗅觉灵敏的记者们简直激动地不能自已,对着两人相携离开的背影一阵狂拍,然后一群人满脸餍足的打道回府,趁着奚沈媒体会的热度,摩拳擦掌,兴奋的编纂起一出大型豪门连续剧。
出轨,豪门密事,互撕,永远稳居八卦界的三巨头宝座,何况奚家这一出可谓是一波三折,惊喜迭起,因此热度暴涨,奚家形象受损,股票暴跌。
奚盛年得知新闻之后,在办公室里发了好一通火,暴跳如雷的跟奚念诗去了电话,“混账东西,你现在在哪儿!”
“在家,准备收拾东西。”
奚念诗接电话的语气漫不经心的近乎敷衍。
“收拾东西?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收拾行李!你打算干什么?”奚盛年警惕的问,这个混账东西不会是捏造个假消息甩了他一道就打算畏罪潜逃吧?
“你没看新闻吗,我结婚了,现在在家里住着不太合适,岑让在市里买了套公寓做婚房,我以后就搬到他那里去住。”信手翻动几张薄纸,她的目光在“婚姻期间,夫妻同居。”这一行字上流连不去。
“结婚?你跟谁结婚?”他不相信奚念诗会有能耐跟岑让搭上关系,就认定她在撒谎,越发坚定的觉得她是想丢下一堆烂摊子跑。
奚盛年眼神浮现出阴霾,“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到底是什么算盘,在家里等着,还算的账我回去一笔笔的跟你好好算。”
“嘟——”的一声,通话挂断,奚念诗看着黑掉的屏幕,嘴角勾起讥诮的弧度。
身后有人走近,温醇的烟草味让人心跳加速。
她转过身,笑盈盈的说:“再等一会儿,我请你看好戏。”
奚盛年倒是回来的快,收拾半箱子衣服的时间,他就气势汹汹的进门问罪。
骂骂咧咧的喊了没两句,他身子一僵,跟被掐了脖子的鸡似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二楼上站着的男人。
“岑,岑九爷?!”奚盛年简直要跪了。之前秘书转发给他的新闻上他很认真的看过,根本没有岑让的照片,贴出的只有一张模糊的背影照,根本证明不了什么,他以为就是奚念诗买得通稿,是真没想到那新闻竟然是真的。
岑让是什么人?J市的百年世家里最惊艳绝才的人物,背景深厚,手段惊人,这可是一尊整个Z市都撑不下的大佛,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奚家?
多少人费心了心思想得他青眼相加,都不得其门而入,偏偏奚念诗就有这个运气,甚至直接登堂入室成了岑太太,这可真是奚家祖坟冒青烟了。
奚盛年这么一想,本来对奚念诗的诸多不满,顿时偃旗息鼓。再看一眼岑让,心中多了几分计较,他搓搓脸,换上一张笑脸上楼,状似关心地问:“念诗,你跟岑先生什么时候回来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奚念诗没搭理他,背对着卧室门,将叠好的衣服一件件放进行李箱里。
热脸贴了冷屁股,奚盛年着实尴尬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如常,自然地走到她身边,“你说,真是岁月不饶人,我总还觉得你是个半大的小姑娘,需要我保护,可这一转眼的,你就嫁人了。唉,我这心里真是有点不是滋味。”
他深深叹了口气,肩胯下来,一副舍不得女儿的老父亲的样子。
奚念诗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奚盛年心里一喜,迫不及待的引出自己的目的:“搬出去之前,爸爸想跟你和岑先生一起吃顿饭……”
脸上的笑刚堆起,就见奚念诗淡漠的收回了目光,径自越过他打开衣物,又抱了一堆东西出来,自顾自整理,完全没把他看在眼里。
奚盛年对着她的背影,表情扭曲,差点没忍住脾气。
岑让淡淡看了他一眼,适时出声:“伯父,我一会儿还有事,恐怕没时间吃饭,您有什么事,不如我们出去聊。”
奚盛年欺软怕硬,敢窝里横,却不敢对岑让说句重话,岑让一开口,他立刻响应,“好,岑先生既然没时间,那饭改天再吃也一样。”
岑让站直了身子,做了个出门的手势,“伯父,请。” 闪婚老公很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