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岑让的交际手段相当高明,不一会儿,楼下就传来了奚盛年的笑声。
奚念诗隐约听到奚盛年提到了“合作”、“项目”等词语,不禁露出讽刺的笑。
奚盛年真是拉皮条界的典范代表,时刻致力于卖女求荣,客户从沈家,转到李得之,这会儿又推销到岑让这里,也是相当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了。
她将叠好的大衣放在一边,停下来对着行李箱,数过一遍自己需要的日常用品。
正清点着,门被推开,奚听语小心翼翼的走进来。
“念诗。”她怯怯的叫。
刚送走一个奚盛年,又来了一个奚听语,真是让人烦不胜烦。奚念诗烦躁的皱眉,放下手里的衣服,态度冷淡的问了句:“有事?”
“没,没事。”奚听语跟受惊的兔子一样,缩缩瑟瑟的摇头,垂头站在原地局促地捏一会儿衣角,复又张口小声问:“念诗,订婚宴上的那个男人是岑九爷吗,你真的跟他结婚了?”
“跟你有关系吗?”奚念诗乜她一眼,订婚宴上的事情就像是被吞掉的苍蝇,提起来她就觉得恶心,使她越发不想再跟她多说。
“怎么没有关系,念诗,我是你的姐姐,我理应关心你。那个男人出现的那么奇怪,我们都不认识,念诗,你跟他走得近,我担心你。”奚听语委屈的瞪大眼睛。
“担心我?”奚念诗嗤笑,“你担心我什么?担心我又找了一个眼神不好的,再一个不小心,又跟你发生了点什么?”
冷嘲热讽的话确实伤人,奚听语脸色顿时煞白,“不会的,念诗,我怎么会抢你的爱人呢。真的,那天真的只是个意外,我们不是故意的,念诗你不能这么想我。求求你,别这么想我。”
她捂着耳朵用力的摇头,红红的眼睛里迅速聚起水雾,小脸上满是泪痕的样子让人心疼。
奚念诗闭了闭眼睛,她实在懒得看奚听语的眼泪。明明这段感情里受伤的是自己,奚听语却总是摆出比她还痛苦的样子,好像自己才是那个不道德的加害者,而她才是真正受害者一样。
奚念诗不喜欢这种感觉,也不想再多什么。阖眼坐着静静等奚听语哭够了,她起身,走到门口打开房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没有的话,请出去,我还有很多东西要收拾,没工夫陪你演戏。”
奚听语擦掉眼泪,轻声说:“念诗,你别生气,既然你不想听我说话,我这就走。”
眼神黯淡的站起身来,她看着奚念诗,咬牙犹豫了一下,又说:“但是,念诗,婚姻大事不是儿戏,我是真的希望你能慎重一点,别逞一时之气。岑让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的身家背景都太深厚,我们家根本比不过,你们有没有什么感情基础,你嫁过去,是好是坏未可知,万一受委屈可怎么办?”
奚听语苦口婆心的劝她,满脸真诚。
奚念诗这回连眼皮都没动一下,直接反手关门,干脆利落的把她关在门外。也不管她站在门外到底是怎么个委屈,继续回去给自己收拾行李。
至于她的那些话,奚念诗从头至尾,一个字都没打算放在心上。 闪婚老公很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