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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结发

一朝选在君王侧 九娘 4040 2021-04-07 03:24

  强忍着那一股子冲动,季平川深吸一口气又慢慢站起身来,宽厚大掌钻入她氅内,轻抚着掌下如丝滑腻的团软,声音略有嘶哑:“阿湄,我也累了一夜了,不想去上朝了,咱们一起歇息吧。”

  季平川的心思霍宛央还是摸得准的,说什么歇息,不过就是想再一亲芳泽罢了,她怎么可能会给他这样的机会。

  霍宛央捉住了他伸入氅内的那只手,忍着异样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挪身子,然后无力地摇了摇头,怕被人察觉出反感情绪,只露出倦怠模样:“别说胡话了,我累了,你快去准备准备,上朝吧。”

  季平川瞥了一眼一旁的时漏,只有一刻钟了,这个时辰的确已经很紧张了,抬手摸了摸她乌黑的发,季平川眉眼温柔道:“那阿湄再唤我一声,像昨夜那样唤我。”

  霍宛央把头垂下,深深拧了一下眉头,季平川站在她身前自是看不到的,见人低头不语,便当她是羞涩了。

  弯下腰身,季平川轻轻啄着霍宛央的粉面,摸着人乌发的手也挪到了颈后轻挠,话语魅惑带着诱哄:“唤一声,再唤一声阿湄,就一声……”

  微微向另一旁侧了侧脸,霍宛央不想再被人这般缠弄,便轻言出声:“季郎。”

  季平川得到了满足,偏过头寻着人双唇,落了深深一吻,饱含情欲,唇齿相缠。

  半晌后,他慢慢将人松开,站起身轻声与人嘱咐:“好好睡,等我回来一起用早膳。”

  等不到她的回应,季平川仍旧站在那不走,霍宛央见状只好再从嗓子里轻轻发出一声“嗯”。

  有了这声“嗯”,季平川就像是得到了保证一般,一颗心也踏实了下来,给人把床帐放下后,这才转身走到了屏风处传唤。

  不一会儿,王福便带着一众侍婢入内开始服侍内殿中的这位帝王洗漱穿戴。待到给人穿衣之时,王福趁着抻拉衣袖褶皱的空档,特意往季平川身后的床榻方向看了一眼。

  明黄色的床帐掩在外面,里面的情形他什么都看不见,但是从季平川神清气爽的状态来看,霍宛央当是已经侍寝了。

  他还以为这个女人有多忠贞呢,原来也不过如此。此时此刻王福对霍宛央的厌恶不由得又加深了几分,神思一多,这手上动作自然就慢了下来。

  季平川疑惑地转头看了他一眼,见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身后床榻的位置,顿时一股火气直冲头顶,他收起正抬着的双臂,冲着王福的胸口就是一脚踹去,面色冷肃:“你看哪呢?”

  正帮着忙左忙右给季平川穿戴的侍婢见帝王忽然发怒,都战战兢兢地跪了下去,深深垂下了头,大气都不敢再喘。

  这一脚结结实实踹到了王福的心窝,给他疼得够呛,然而他可不敢躺在那,等着这口气缓过来,只得强自忍着疼痛和头晕目眩之感,慢慢匍匐到人脚下,颤声告罪:“小奴知错!陛下息怒!小奴罪该万死!”

  内殿此时安静极了,季平川一脚踢开了王福,不发一言地开始往左边迈步。

  在场众人不明所以,都悄悄抬眼一观,只见季平川慢慢走到了一面悬着长剑的墙壁前,然后抬手握住那剑柄,拔下了那把长剑!

  众人忍不住都倒吸一口凉气,王福见此状更是整个人都吓得魂飞魄散了,他赶忙跪在地上磕头,大声求饶:“陛下!小奴知罪了陛下!陛下恕罪!求陛下饶命!陛下恕罪!小奴再不敢偷眼看了,再不敢有犯上之举!陛下恕罪!”

  季平川仿若未闻,掂了掂手上的长剑,然后用左手反握住,忽然瞄准前方一使力,将那长剑向远处一根柱上掷了过去,那长剑脱手,瞬间牢牢扎入柱身,斩断了缠绕在柱身上的丝结,与此同时,柱旁被顶梁悬着的帘布再没了束缚,轻轻垂落,将床榻所在那处彻底掩在了帘布之后。

  霍宛央闻见异样声响后,便悄悄掀开了床帐一角,却见那帘布不知何时合上了,将那头的场景都阻挡在外了。

  王福此时还是那副惊魂千里的样子,季平川面容平淡的走了回来,自己整了整身上的龙袍,将帝冕戴好后,与王福平声道:“朕建议你,多与周扁仁学学。”

  留下这么一句不明不白的话,季平川抬脚出了内殿,王福听得云里雾里,见人往殿外走去忙收起愣怔,也跟着出去了,身后跪着的一众侍婢在帝王走后也慢慢退了出去,内殿中此时便只有霍宛央了。

  方才发生了什么她不太清楚,但是王福的求饶声,她可是都听见了。

  她也说不上此时的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但是不管她的心情是什么样,她都要以一种更加饱满的精神状态在这里继续生活下去了。

  嘱咐人弄好了热水,霍宛央便去后面洗身了,然而当她将自己都收拾干净后才发现自己没有衣衫可穿了,她穿来的亵衣与亵裤已经在昨夜都被季平川撕烂了,眼下唯一能避体的也只有那件大氅了。

  从桶里出来后,霍宛央便又把那大氅裹到了身上,回到床榻时那满是秽物的被单已被那群侍婢替换下去了,待再次躺在这张床榻上时,霍宛央才微微觉得有些困乏了。

  季平川今日早早便下了朝,换了便服回到内殿,掀开床帐看霍宛央睡得正香便没敢再出声,只掏出匕首悄悄割了人一缕细发,然后便退出床帐,去另一边软榻上坐着了。

  将那屡细发放到桌案上,季平川从自己的玉冠中也挑出了一缕长发,然后从中间割断,和霍宛央的那缕细发并排摆放在了一起。

  收起匕首,季平川将那两缕细发缠绕在了一起,又用提前备好的红线系上了结,这才满意的将结发放入了腰间的并蒂莲香囊中。

  这是他一直想要做的事,是从第一次见到霍宛央,一眼钟情时,便想到了洞房之夜一定要做的事。

  昨夜他不够克制,以致没来得及去做这些,而今日,终于都实现了,他努力了近八年,等了近八年,终于心愿得偿了。

  这日午后,含章宫废后被册婉仪之事已经阖宫皆知了。

  季平川是在跟霍宛央商议过了之后定下的婉仪,之后在九龙殿用过午膳后,霍宛央才开始迁宫的,从含章宫迁到千秋殿后的第一件事,便是传了周扁仁。

  周扁仁在太医院得知了霍宛央被册为婉仪后,心里有着说不出的一种难受,她到底还是挣脱不了梁宫的束缚。

  随着小侍来到千秋殿,周扁仁再次踏足这间熟悉的宫室时,心里只有无限感慨了。

  “微臣给霍婉仪请安。”周扁仁来到人身前福礼请安,从入殿到现在始终没有抬眼去看她。

  霍宛央早把萃福支了出去,此刻殿内只有霍宛央和周扁仁。

  “周太医请起。”免人礼后,霍宛央给人指了个近坐,缓缓道:“请周太医来,是想问一问,在周太医的心里,我与太医算是朋友吗?”

  周扁仁不懂霍宛央这样问的意思,抬起眼有些懵然地看着她,也是入殿以来,第一次抬眼看她。

  她有些不一样了,周扁仁在这一刻忽然想起刚入宫为太医时,第一次见着霍宛央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霍宛央眉眼还没长开,比不得现在美丽,却也是极具姿色,但在那份姿色里总有着一丝怯和小心翼翼,以及不知所措,看着像个脆弱的瓷娃娃。

  再后来,这些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惆怅,孤独,还有周扁仁看不懂的痴,不知是对何人、何事的痴。

  后来朝代变迁,霍宛央的身份也发生了变化,他也终于知道了自己入宫不是来单纯做太医,实现自己理想的,更知道了那个时候他看不懂的痴,是为着何人。

  再看现在,她又不一样了,只是他又看不懂了,或许在许多年后他会明白,但是那个时候,不知道霍宛央又会变成什么样子了。

  见人看着自己呆愣着并不言语,霍宛央笑了笑,又唤了一声:“周太医,若是觉得为难,可以当我没有问过。”

  “不!”周扁仁回过神,用力点头道:“在微臣的心里,一直把娘娘当作自家人……”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心是发虚的,因为他曾经做过最不可饶恕的事。

  也是后面一系列事件的导火索,他最没有资格说出这样的话。

  霍宛央是感到欣慰的,她不知道周扁仁的这句话是真是假,但是她愿意相信是真话,因为现在除了他,没有人能帮她拿到她想要的东西。

  “如此,我有求于太医,太医可愿帮我,并为我守口如瓶吗?”顿了顿,霍宛央又添:“对所有人都守口如瓶,包括你选择效忠的陛下。”

  周扁仁想了想,双唇紧抿又点了点头,低声道:“娘娘请说,微臣定竭尽全力。”

  霍宛央轻声一笑:“别叫娘娘了,我现在只是婉仪,改一改你的习惯,对你对我都好。” 一朝选在君王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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