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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在此一举

一朝选在君王侧 九娘 3872 2021-04-07 03:24

  如霍宛央所想,芍药再次摇头道:“没有的娘娘!奴婢知道轻重,若非受迫,奴婢绝不会做这样的事,奴婢……奴婢也是真的是没有办法啊!”说着芍药又滚落了眼泪,不知情的人若看在眼里还以为霍宛央怎么欺负她了呢。

  “事发之时你若告知本宫,并非是没有办法,而事到如今,你才讲出这些,这才是真的没有办法了。”霍宛央看着手里的人形偶,心中生了一计,她看着芍药,与人讲道:“你如今可愿将功折罪吗?本宫先与你讲明,你若是将功折罪后,也是不能保住你这条命的,一切皆看你自己的意愿了。”

  霍宛央将手里的人形偶扔到她脚边,见人愣愣地看着地上的人偶,默默流着眼泪,仿佛是在思索,霍宛央也没有再说话,给了她足够的时间和安静的环境,让人仔细想个清楚。

  对于皇后的步步紧逼,霍宛央现在除了愤怒,什么情绪都没有了,不过不得不说,这皇后还真是蠢得可以,试问哪个人会在刚搬入新的宫殿时便急不可耐的去埋人形偶,而且还在人人忌讳且已经有人折损过的事情上继续冒险。

  不过没人会去管这件事是否合情理,众人关注的只会是这件事的发展及后果,这大概也就是皇后会步步紧逼不予喘息的理由,事情已然发生,迫使陛下对自己做出处罚,仗着家世填补着她每一个算计中的漏洞。

  若是仅仅只有马齿苋这一件事,或许霍宛央还可以保芍药一命,但是后来又牵扯出了巫蛊,这回却是谁也无法救她了,更何况在巫蛊这件事上,霍宛央压根也没有打算留她一命了。

  不知过了多久,跪地上的芍药僵硬地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奴婢,愿意将功折罪,但是请娘娘不要将弟弟赶出去!奴婢知道……知道保不了命了,是奴婢做错了事,是奴婢糊涂……可是弟弟……他什么都不知道……”

  说着芍药又哭了起来,霍宛央只觉得烦闷,抬手按了按额角,由着她落了好一会儿泪,霍宛央才又道:“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椒房殿那里定然已经知晓出了问题,但是又碍于夜深,不便知晓动静,更不宜将未知的事闹大,故而本宫要你明日一早便去椒房殿报‘平安’。”

  芍药愣愣地看着霍宛央,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关于你是如何与锦绣联络的,本宫不想知道,但是本宫要你明日传达给椒房殿的意思是,昨夜你偷偷溜出,被含章宫的人发现了,然后你自己圆了个谎蒙混了过去,且昭元贵妃已经答应过段时间便会让你出宫还乡。”霍宛央不欲与人解释,只是告诉了她应该去怎么做。

  芍药还是那愣愣的样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霍宛央有些不放心,又添道:“事情若是出了半分纰漏,你想想你在霍府的亲弟弟。”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霍宛央的心是有些寒凉的,竟不想自己也有一日用旁人的亲眷做了要挟。

  只是她无法,她也怕今夜只是皇后的一个局,一个等着她主动出击再借力打力的局,甚至此时此刻,霍宛央竟有些庆幸,庆幸芍药唯一的亲眷是在掌控在自己手里,而不是在皇后手中。

  盯着地上的人形偶,霍宛央冲人招手上前附耳低语,成败只这一次机会了,她赌上了含章宫所有人的命。

  近日发生了大事,这件事对皇帝来说是大事,对皇后来说却是大快人心的好事,那就是昭元贵妃病重了。

  缘何说是病重呢?搬入含章宫后不久,昭元贵妃便一病不起了,偶尔还说着疯话,甚至赤足单衣在殿中奔跑躲藏,任周太医左诊右诊却是什么都诊不出来。

  皇帝心急得很,日日都在含章殿内可以说是衣不解带地照顾着,可说来也奇怪,只有入夜的时候这病症才会犯,其余时间倒是与常人无异,种种症状都与先前皇后所犯的病症一样。

  当时是请了巫医入宫,道是皇后中了草窃子,难不成这昭元贵妃也中巫蛊了吗?

  这一点不仅仅是皇帝发现了异常,就连皇后亦是觉得奇怪,从最初知晓人病重的愉悦,到现在觉得事情的蹊跷,一股浓浓的不安笼罩在皇后的心头,然而还不等她做出什么对策,皇帝下了御令:大肆搜宫!

  窦瑰兰隐隐觉得预感不好,当初自己那些病症完完全全的装出来的,可如今一模一样的事又发生在了霍氏身上,难不成她用了同样的法子来对付自己?

  自从芍药上次出宫被发现后,窦瑰兰便对芍药格外警惕,生怕是含章宫又重新派回来的奸细,虽然锦绣给了解释,窦瑰兰却也不相信,此后便不让锦绣再与芍药有往来,可以说是椒房殿内并没有可以让含章宫钻的空子,若是她真想用这样的方法来对付自己,恐怕还得费些事,只是为何她也会出现这样的症状?难不成真有人在宫中行巫弄蛊来诅咒她?

  窦瑰兰现在也只能这么去想了,眼下就等着芍药按照约定的时间出宫,届时待契书一被发现,她也就有了可以搜含章宫的理由,到时候不管这人是病是死,都说不清这层关系了。

  给皇帝下诅咒术,即便皇帝要保她,前朝的大臣们也不会放过她,届时倒要看看还有谁能再替霍氏挡下那一刀!

  窦瑰兰越想越得意,越得意便越耐不住性子,总想着快一点,再快一点,最好芍药现在就出宫去,到时候门侍一查,自己搜起宫来也就十分名正言顺了。

  然而这样的美梦还没做完,椒房殿外便响起了阵阵嘈杂声。不多时为首的程岁带着人从外头进了大殿,与人堆笑礼道:“皇后娘娘,老奴奉陛下之名例行公事,搜宫检查,还请皇后娘娘不要惊慌,与老奴行个方便。”

  程岁这话说得十分客气,可是窦瑰兰却没有感受到半分恭敬的意思,说什么搜宫检查是例行公事,分明就是用皇帝在压着她,即便她不愿,却也不能违抗圣旨。

  窦瑰兰点点头,同样堆满了笑与人道:“本宫明白的,程公公请吧,只是别把东西碰坏了才好。”

  程岁一点头:“娘娘放心,这次主要搜殿外,简要搜殿内。”说完便一摆手,示意人下去搜检。

  搜宫向来都是主搜殿内,怎么这回主搜殿外了呢?窦瑰兰疑惑了一瞬,直接与程岁问了出来,只听人低声说道:“这不是贵妃娘娘病了,跟中了草窃子的症状相似,陛下请了人来做法,说是这东西藏在地下,便主要搜殿外了。”

  一提及藏在地下,窦瑰兰的脸就变了色,程岁小心观察着,自然没有错过这一变化,他不动声色立在一旁,等着底下人搜检的结果。

  没一会儿整个椒房殿便被搜了个净,所有人来报都是没有,窦瑰兰本来有些提起的心这会儿也踏踏实实落回了肚子里。

  其实本来也没有什么东西,只是不知道为何,她方才还是跟着提心吊胆了一下。

  “那不打扰娘娘了,老奴这便要回去与陛下禀报了。”说着程岁便躬身告退了。

  出了椒房殿,程岁意味深长的转身看了一眼头顶的烫金牌匾,有些惋惜还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提步往含章宫复命去了。

  这日方才入夜,六宫众人便被召集到了椒房殿,下令的是皇帝。

  殿中还跪着芍药,她没有了那日的战战兢兢,此时的她从眼底看进去,仿佛能看到心间积存的一片死灰。

  窦瑰兰从内殿出来,在看见芍药的时候脚步明显顿住了,然后才又慢慢抬起脚,往大殿上走去。

  她怎么在椒房殿?不是早就吩咐好一旦发现契书,便直接将她带去掖庭,然后再来人往椒房殿通报的吗?

  窦瑰兰心里开始渐渐发慌,然而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上前向陛下施礼,然后落座,看向霍宛央时还关切地问了一句:“贵妃的身子好多了?若是不适的话便先回去歇息吧。”

  霍宛央搭着孔兰芝的手臂慢慢站起身,冲着上头福身道:“多谢皇后娘娘体恤,妾此时感觉尚好。”

  窦瑰兰一笑,没有再说话,看向芍药时,仿佛是才认出来,惊疑道:“这……不是贵妃宫里的人吗?怎么带到这儿来了?”

  赵元昭扬声,与窦瑰兰,也是与众人讲:“芍药的契书上,在加盖凤印的位置没有加盖凤印,而是盖了人字章,锦绣——”

  听见陛下唤了自己一声,锦绣一惊,然后立马上前跪地:“奴婢在。”

  “你的人字章呢?”

  锦绣下意识看了一眼皇后,见人神色自然,她按照之前对好的说法,微微垂下头,叙述了起来:“回陛下,奴婢的人字章早在入冬前便已丢失了,因着事情多,一直未能到内侍阁补办,这个皇后娘娘可以给奴婢作证的。” 一朝选在君王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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