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乔天桑焦急不安的看着司空明灭,“尸体没有了,我们这两天搜集的证据都泡汤了啊。”
司空明灭从书案后走出来:“对于别人来说的确是泡汤了。”
不明白他的意思,红妍跟乔天桑都忍不住去看他。
“但我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啊,我一张嘴,可以胜过别人一屋子的证据。”
乔天桑:“……”
行。乔天桑也看开了,这才是司空明灭的本性啊,一张嘴就把她定位千古罪人,她还纠结什么证据呢。
放宽心的乔天桑正准备离开休息,等待明天司空大国师在衙门打嘴炮的大戏,却不想又被人扯住了衣领。
“你去哪?”
梗着脖子的乔天桑仰着头看着睨着自己的司空明灭:“不是你说你的嘴就是证据吗?有这么多证据我还查什么啊,当然去睡觉啊。”
司空明灭像看白痴一样看了她一眼:“我是这样蛮不讲理的人?”
“难道不是?”反问。
司空明灭没有继续跟她扯,揪着她的衣领便往外走:“没有了证物,还有一个证人被关着呢。”
感觉自己再次腾云驾雾,乔天桑自觉的紧紧抱住司空明灭的劲腰:“什么证人?”
“刘嘉。”
乔天桑一瞬间明白过来,然后又不解:“他不是被关在打牢里吗?怎么找?”
司空明灭眼角抽了抽:“我司空明灭有去不了的地方吗?”
“……”
行,你有自恋的资本,我忍。
两人轻轻降落到衙门大牢前。
一只迷魂烟,解决了所有收在大牢前的衙差。
两人畅通无阻的走进大牢最深处,刘嘉一脸邋遢的坐在角落里,细声抽啜。
“我怀疑凶手正是当晚伺候刘嘉的妓子,你去问他一下那个妓子的身份。”
“哦。”乔天桑正准备乖乖的过去审问时,想了想觉得哪里不对,又回头质问司空明灭,“为什么要我去问?”
“因为想替人翻案的人是你不是我。”
好像是挺有道理的哦。
毕竟一个每时每刻都想杀掉她的人愿意跟她找出这么多证据和线索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现在也应该轮到她干点正事儿了。
窝在角落里的刘嘉终于发现了他俩的存在,惊声道:“你,你们是想来杀我的吗?我真的是冤枉啊!我没杀人!我没有强迫玉琐姑娘!我们都是自愿的啊!”
乔天桑和司空明灭对视了一眼,后者选择了到旁边的桌子前休息。乔天桑只能自己上前,蹲在栏杆前说:“你别怕,我们知道你是被冤枉的,是来救你的,你现在只需要跟我们实话实说,我们会想办法替你翻案的。”
被严刑拷打了两天的刘嘉听到这话,丝毫没有防备,直直冲到乔天桑面前:“是真的!我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那天晚上我本来不是找玉琐姑娘的,但我一进天香楼的大门,玉琐姑娘便向我扑来,将我拉进她的房间,。我和她喝了两杯酒,就有些热,她就过来将我扑倒,然后就干了,谁知道,谁知道第二天一早,她就死掉了!”
说完他扑倒在地上痛哭不已:“我真的没有强迫她!要是知道干就得死,我就一辈子都不进青楼了!”
乔天桑有些烦他哭哭唧唧的性格,喊了他几声想继续问,刘嘉却还是在地上哭个不停,她有些恼了,直接伸手揪起他的衣襟:“别他娘的哭了,你先回答我,你确定那个人真的是玉琐?”
被吼了一脸口水的刘嘉愣了愣,仔细想了想:“玉琐平时戴着面纱,我也不知道那个戴着面纱的是不是她了,眼睛是像的,但也没仔细看,毕竟有美人扑过来拉我去睡觉我就顾着摸摸揉揉了,样子啥的倒没怎么留意。”
听罢,乔天桑想直接走人不翻案了,这种X虫上脑,只用下半身思考的人还是别存在比较好。
但这条路走到快要见到光明了,她又舍不得这样就放弃,只好耐着脾气继续问:“那晚你觉得那‘玉琐’有什么怪异的地方吗?”
可能是感觉得到她的鄙视,刘嘉终于还是有了些羞耻心,挠挠头,难堪的开口:“只顾着用力干了,哪有心思管别的。”
乔天桑:“……”
隐忍着临近爆发的情绪,她咬着牙再问:“随便说点经过也好。”
刘嘉连忙思索,喃喃自语:“没什么不同啊,声音娇媚,胸脯屁股又大又软,那对长腿缠着我的腰,一次比一次深入……”
乔天桑感觉自己牙都咬碎了,面前死到临头的人还在做着春梦,让她忍不住想给他来一刀,不,先给给他小弟来一刀。
听着对话越来越不对劲,司空明灭终于坐不住了,起身站在乔天桑身后,冷着声音问:“这么熟练,看来不是处子之身了?”
刘嘉闻言后抬头,一双墨眸内如同结上一层厚厚的冰,吓得猛地停下所有绮思,认认真真的回想:“对!我感觉得到!她不是处子!”
说完他又低头咒骂:“还骗老子说是雏儿,结果却是个老手!亏掉老子一百两银子!”
乔天桑忍不住要拿锄头狂甩他的脑壳,司空明灭再次揪过她的衣领将她拉到大牢外。
“你放开我!那没用的东西!老娘不翻了!这种蛀米大虫由得他死了算了!还对着老娘的脸YY!我砍死他!”
碍于她吵起来没完没了的,司空明灭直接点了她的哑穴,搂着她的腰便又开始飞檐走壁。
低头看着用眼睛在控诉他的罪行的乔天桑,他还是开口解释了:“就差最后一步,你想放弃我也由不得你了。”
乔天桑还是不乐意,挣扎着让他替自己解穴。
“你还是别说话了,等一下我还要去很多地方,不能让你捣乱。”
我不说怎么交流!
她内心奋力腹诽。
“你心里默想就好了,我能知道。”
???
乔天桑诧异的看着他。
这丫的还会读心术啊!
想法刚冒出来,她猛地捂住嘴,发现并不是从口中说出来的,忍不住去看司空明灭。
只见他嘴角含笑,蔓延到眼底,让她一时看呆了。
看着脚下的建筑越来越熟悉,乔天桑还在想司空明灭要去哪儿的时候,他们又再次降落了。
而这次的地方她熟悉得不行,正是她的老巢,天香楼。
“你觉得是有内鬼?”
司空明灭没有回答,落在她房间的窗台上,将她扔回房间里才开口:“你在这里注意一下动静,我一个一个房间去查。”
见她瞪大着眼睛,再次开口:“不管离我多远,我都能听到你的内心话。”
说完他又消失在夜色里。
乔天桑郁闷的倒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又觉得良心过意不去,跑到床边,探出半个身子,想试试能不能看到司空明灭的身影。
没想到刚探出个头去,司空明灭忽然出现,一把将他扯回屋里,低声呵斥:“想重温一下掉进池塘里的事情吗?”
乔天桑瞪了他一眼:“这么快查到东西了?”
他点头:“全部房间里头都有人。”
“那就代表没问题了?”
司空明灭还是没忍住,屈着手指敲了她的脑门一下:“素雪现在肯定跟着那个探花郎,怎么可能会在这里睡觉。”
有道理!
“现在再过去一次义庄,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捡漏的。”
他搂过乔天桑的腰准备再次飞出天香楼时,抱在怀里的那个人用力扯了扯他的衣襟,扯得他差点整张脸差点贴近乔天桑的嘴唇。
他脸有些烫,不耐烦的看着她,只见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张牙舞爪的。
“败给你了。”他忍着笑替她解开穴道,再次飞身出窗。
到达义庄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赵妈妈看到他俩走来,连忙跑上去:“这火把义庄烧得一干二净的,等到火熄灭了再进去,玉琐就只剩下骨头了。”
看着布袋里发黑的人骨,乔天桑有些心酸,抬头看向司空明灭:“这还能作证据吗?”
司空明灭也看了看,可也是摇了摇头:“难,如果能洗净,还有几分希望。七星海棠不入骨,所以单单骨头是看不出中毒的。”
看着辛辛苦苦得来的证据毁于一旦,乔天桑有些气馁。
劳碌奔走来了两天两夜,最后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她灰心地坐在地上,长叹了口气:“证据都烧光光了,还翻个屁案。大家也累了两天了赶紧回去睡个好觉吧。”
赵妈妈看着把头埋在两膝之间,声音带着哭声的乔天桑,忍不住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尽力就可以了,玉琐在天之灵也不会怪你的。”
见她依旧像只鸵鸟一样不说话,赵妈妈叹了口气,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一只如碧玉一般的手拦住了自己的去路。
“谁说没有证据了。”
赵妈妈顺着手臂看过去,只见那个一直冷冰冰的国师依旧板着一张冷冰冰的脸,低头看着坐在地上的乔鸵鸟。
眼里似乎浮动着笑意和温柔。
见坐在地上的人终于肯侧过头看他,司空明灭纾尊降贵,同样半蹲在她身边:“没了尸体,我还有很多证据。”
“哪,哪里?”
司空明灭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我都说了,大周国师的一张嘴,胜过一个房间的证据。”
看着乔天桑原本竭力抿着的嘴唇有向下弯的趋势,他连忙补充:“你不信我?”
乔天桑不语。
“起来。”他牵过她的手将她拉起来,弯着腰直视她,“就信我一次可好?等一下你就坐在公堂上,所有的话都由我来讲,可好?”
乔天桑看着他温软下来的脸庞和眼神,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国师宠妻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