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天桑的脸早已红得跟个番茄一样,被压在床上也没反应过来要挣扎,就呆愣愣的看着司空明灭,许久才出声反驳:“是你让我去拿的!你别污蔑我!”
司空明灭伸手去过小箱子,举到她面前:“你看着这东西是谁的?”
被举着的小箱子有点眼熟,乔天桑推开压着自己的司空明灭,拿过箱子细看。
好像,似乎,应该,还真的是她的东西……
她又偷偷打量放在司空明灭腿边的图本,终于想起了这箱东西是谁的了。
“这一箱宝贝是留着给你到新房再打开的。”
赵妈妈在她上花轿前嘱咐的话一遍一遍在她脑海里回放。
好一箱只能在新婚之夜打开的宝贝啊!
乔天桑双手捂脸,呜呜地道:“我就不应该太过信任赵妈妈的!”
而后又顿了顿,松开手,直接掐向司空明灭的脖子:“也不能太信任你!”
司空明灭抓住她的手不让她放肆,将她逼到床角:“怎么,书是你让我看的,也是你带过来的,怎么又赖到我头上来。”
“肯定你又用那些妖术看到的!”乔天桑仰着头瞪他,“然后骗我打开!不要脸!”
骂完不解气,又冲他做了个鬼脸:“流氓头子!”
话音刚落,司空流氓俯身吻住她聒噪的小嘴,惩罚似的咬了她一口,微微松开了点,说:“下次再随意冤枉我,可就不止这一点惩罚了。”
乔天桑嫌弃地擦了擦自己的嘴唇,朝他吼:“哪里冤枉你了,箱子好好放着,你不是透视眼,怎么就知道那些是……春、宫、图!”
她最后三个字咬重了说,用凶狠的眼神控诉他。
司空明灭躺回床上,盖好被子才解释:“你不是这里的人,可能不知,那箱子,正是用来装春宫图的。”
?!!
感情这人一开始就在套路她!
乔天桑忍不住隔着被子打了他一拳,可被打的人丝毫没感觉到疼痛一般,闭着眼睛躺得舒舒服服的。
“贱人!”她又生气地打了司空明灭一下,推他,“你滚出去,别睡我的床!”
司空明灭一动不动,闭着眼睛平静的开口:“如果按照使用时间来说,这应该是我的床。”
乔天桑没管所有权的事,再用力推了推,面前的人还是岿然不动。
“你滚不滚。”
他翻了个身:“不滚。”
她气得一屁股坐回床上,盯着司空明灭的背,狠下心来,抬脚往他后背上踹。
“诶——”
可她脚趾都还没碰到司空明灭的身体,他就跟后脑勺长了眼睛一般,精准的握住了她的脚踝,用力一带,借力翻过身,她整个人就跨坐在他的小腹上了。
司空明灭此时已经睁开了眼睛,两手紧紧的握着她的纤腰,从下往上看着她,勾唇一笑:“你果然还是等不及了。”
听到他这颠倒黑白的话,乔天桑也顾不得现在两人的姿势到底有多危险,又伸脚去踹他。
“你才等不及!你放开我!臭流氓!”
还说什么不近女色柳下惠,要是司空明灭是柳下惠,那整个大周就没有好色之徒了!
乔天桑还在挣扎,司空明灭但笑不语,静静的看着她,然后……狠狠地拱了她一下。
“啊——”
差点被他这一拱给拱下床的乔天桑吓得紧紧地攥住了他的衣襟,对着他衣襟微敞的胸口就是一巴掌。
一委屈,眼泪就自己冒出来了,扁着嘴,她抬脚从他身上下来,却碰到了他身下的高耸。
她动作顿了顿,司空明灭一瞬间便反应过来,眼神一黯,一个翻身又将她压在了身下。
“你……”
话还没说完,咻的一声,燃着两支红烛次第熄灭,房间里陷入一片漆黑。
外头的人早就很识时务的走光了,只剩下虫鸣和蛙声。
新房里,乔天桑被困在墙角和司空明灭之间,二人靠得极近,气息互相缠绕,司空明灭又想低头去吻她。
“别……”
她低头躲过,额头却撞在了司空明灭的胸膛上。
中衣松松垮垮,露出大片肌肉,贴在她的额头上,温热的,带着些属于他的气味。
司空明灭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将她的脑袋放到自己手臂上,另一只手绕过她的腰,将她虚搂在怀里。
“睡吧,不闹你了。”
见他真的阖上眼睛,气息平稳,乔天桑才算松了口气。
虽然不喜欢和司空明灭这么亲密,但她睡不惯瓷枕,而自己棉花枕头也没拿过来,现在有个人肉枕头,她就不顺势枕了。
不知怎的,今天累了一天,本来应该很快就会入睡,可乔天桑就是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
转头看着闭上眼睛后就没动过的司空明灭,她忍不住盯着他看。
黑暗中的司空明灭要白天时要平易近人得多,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鼻梁高挺,薄唇紧抿,像一个没要到糖的的小孩子。
她忍不住伸出手指碰了碰他的鼻尖,微热的气息喷在她手指上,痒痒的。
竟然睡得那么死?
看着毫无反应的司空明灭,乔天桑继续想去摸摸碰碰。
可还没等她再次动手,司空明灭薄唇轻启:“你先招惹我的,等一下发生什么事,可别怪我。”
乔天桑立马收回想作案的手,再次乖乖的躺好。
可躺了没多久,她那颗躁动的心又开始不停的叫嚣。
终于,她没忍住,又向司空明灭望去,问:“国师,你刚才是……”
“是。”他睁开眼睛,“我想要你。”
看到她诧异的目光,司空明灭捂住她的眼睛:“但现在我不会碰你的,睡吧。”
眼前一暗,乔天桑忍不住扬了扬唇角,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慢慢入睡。
第二天醒来,乔天桑一睁眼,便看到了一块白皙的胸肌。
她揉了揉眼睛,再睁开,依旧是块结实的肌肉。
“醒了?”
听到那熟悉的清冷嗓音,乔天桑吓得立马直起身子,才发现自己一直枕着司空明灭的胸膛睡觉,上面被她印红了一块。
昨夜她不知,司空明灭的手臂被她枕得发麻,他只能将她的头挪到自己胸前。
但乔天桑却以为自己变成了个色情狂,半夜爬到司空明灭的身上揩油。
正当她懊悔不已的时候,司空明灭眸色一深。
盯着她亵衣半褪,露出半个香肩的模样,忍不住靠近她,轻咬了一口。
“你属狗的啊!”
被轻咬了一下的乔天桑脸红耳赤的拉好自己的衣服,让淼淼进来替她更衣。
司空明灭自己取过外袍,走到屏风里穿戴好才出来。
依旧一身黑袍,长发用发带随意绑着,跟她说:“定王已经在外头等你了。”
听到这话,乔天桑猛地看向他,质问:“你怎么现在才说!”
她连忙穿好衣服,跟司空明灭一样随便绑着跟发带便要出门,却被司空明灭拦腰给挡了回来。
“你干嘛!”乔天桑没好气的看着他。
他司空大国师也是够大胆,敢让一个王爷等他起床。
可司空明灭并不是这样想,就觉得乔天桑就是迫不及待的想去见霍景云,然后给他戴个绿油油的帽子,语气冰冷:“你已经嫁给了我,就要梳发髻才能出门。”
看着他一副你不梳我就不让路的样子,乔天桑随便抽了根簪子,高高把所有头发盘成一个圆髻,朝他冷哼一下,跑出房门。
霍景云在国师府的花厅足足等了半个时辰,茶也换了好几盏,也还是没见着乔天桑的身影。
其实他并不是好欺负。司空明灭一个臣子敢让他堂堂亲王等,他大可以治他罪,但他就是不管,就安安静静的等乔天桑,好好使个苦肉计,用乔天桑的手狠狠地打司空明灭的脸。
想至此,他便开心的喝下第三盏茶。
“王爷!”
雀跃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霍景云放下茶杯,只见门外的人像一只鸟一样飞窜进来,坐到他旁边,“等了很久了?”
霍景云特地停顿了一下:“不久,能桑儿见上一面,再等一个时辰又何妨。”
他终于有机会细细打量她,似乎比一个月前圆润了点,下巴还是尖尖的,脸嫩的像苹果一样,腮帮子鼓鼓的,可爱得紧。
“都怪司空明灭!宁愿躺着也不喊我起床,不然我就立刻过来找您了。”
意料中的,乔天桑上钩了,但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昨夜,他们真的睡在一起了啊。
他再次看向她,发现她那长发盘成了已出阁的模样,双手忍不住握成拳头,挤出一丝微笑:“没事,你休息比较重要。”
既然霍景云自己也不介意,她也不怕被司空明灭连累,正想问霍景云找她什么事的时候,右脚踢到了一个笼子。
她忍不住弯腰去看,然后大笑:“小狗!”
看到她灿烂的笑容,霍景云缠绕在心里的阴霾全然消失,打开笼子,让她抱起毛茸茸的小奶狗,说:“定城很多这样的小狗,我想着你肯定喜欢,便给你带过来了。”
“喜欢喜欢!”乔天桑简直开心得流泪了,带着笑意看向霍景云,“知我者莫若王爷也。”
看着她一直用脸去蹭小狗,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霍景云才真正笑了出来。
“桑儿,这样的小狗定城里头还有很多,你若是喜欢,可以跟我回定城的。”
乔天桑还沉迷在吸狗的快乐中,完全无视了霍景云的深情告白。
而另外一个站着的人却一清二楚,一字一句的听到了。
司空明灭冷着脸,眼带嘲讽,轻蔑一笑:“王爷,虽然你是君,我是臣,但你也不能光天化日之下掳走我家娘子吧?” 国师宠妻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