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的这么露骨了还没点反应?谢蝴蝶诧异的望着娆木离,恨不得一巴掌挥过去。
赫连渊玩味的勾了勾唇,也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祭月身子微微往后退了退,脸上的笑容堪称温文有礼,“没想到九王会在这里,是在下的失礼之处了。”
“不会,我就喜欢这样突如其来的惊喜。不过,你昨晚睡这了?”九妖姬沉吟了半响,抱着小小的心愿,试探了一下。
没承想,这男人竟然毫不忌讳的承认了?!几个意思?就差昭告天下你要明媒正娶了是吧?
九妖姬脸色顿时有点苍白,不过她也不是输不起的人。
谢蝴蝶在旁边嘿嘿笑的起劲,“哈哈哈,怎么样?还是我家毒妇厉害吧?你一个九王又怎么样?咱可以妖妇!横扫天下,万夫莫开!”说到激动处,张开双手,仰头朝天,鼻子里哼出来的气都是通天的!
底下一片乌鸦飞过。
诡异的安静。
她飞来一脚,踢在他屁股上,力道有点重。
“啊哟!”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娆木离撑膝站了起来,邪笑着看他:“好好说话,别乱摆姿势!欠揍!”
谢蝴蝶唰的从地上跳了起来,拍着双手,舔着脸道:“不是看你沉思么,想着怎么让你回神呢。”
她正了正脸色,环视了一下屋内的人,却发现大家都一副八卦脸色,顿时吃了一惊,低头看了看自己,“看什么呢。收拾收拾吧,我们去天门。”
众人本想看她的反应的,她倒好,也不知是真没听到刚才的话呢,还是故意耍大气。
祭月相比较来说,失落才是真。这丫头从小放在心上的事不多,偏偏,他在乎的就是在她心上为数不多的那一分。
赫连渊这时也开了口:“这么急?”
祭月叹了口气,站起身,看了一眼低头皱眉的娆木离,说道:“不急,恐怕还会来不及。”
她沉目,抬头看着门外,“柳念昔没有回来,穆秋如果真是去了天门,现在恐怕还真是来不及了。”
几人一沉吟,脸色都有点凝重。各自收拾了一下,准备出发。
娆木离没什么好收拾的,从里屋抓了件狐裘披着,出来正好撞见祭月。
他拦在门口,不让她出去。
她顿时觉得有点好笑,推搡了他一下,“干什么呢?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幼稚呢?!”
他握起她的双手放在手掌中焐了焐,“那你刚才怎么没给点反应?”
“给什么反应?你又不是小孩子,我难不成还要让九妖姬滚远点不成?”两人并肩而行,他低笑:“照这么看起来,你比较成熟。”
“谢谢称赞。”她毫不吝啬的接受。
几人快马加鞭,赶在日落之前必须赶到小马镇,今晚便休息在小马镇,明日一大早出发前往天门。
小马镇上人丁稀少,寥寥几个人,看见有客人来,头都懒得抬。
日落西山,裹了摊子往身上一撂便往家走。
这段时间的小马镇格外的热闹,来来好几拨人了,没见一个回去的。这倒是稀奇事。
不过小马镇的人不关心这些,好歹有人来,生意热络起来了就行。
这不,又来一行人打尖。
客栈的老板热情的招呼,亲自擦桌子倒茶,店小二也是格外的积极。老板眼力劲不错,这群人各个面相非凡,气质卓越,想来来头不小,得好生招待,说不定还能拿点额外的小费。
里头有个很奇怪的女子,这三春时节,虽说还没到穿薄衫的时候,可裹着个狐裘还是有点眨眼的。于是便多看了两眼,还没别说,这女子长的还真好看,有鼻子有眼的,那手简直是上等的玉器啊,细细长长的,真没见过一个人的手也能好看成这样。
女子似乎对他的注视也察觉了,回眸对他报以一笑。
老板是个憨厚人,立马为自己的唐突行为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
娆木离看着店家问:“老板,我想问个事。”
“问吧,小的这地方小,有些个什么事,立马全都知道了。”
娆木离抿唇笑了笑,“那你这两天见过一个,额,三十出头,长的挺漂亮的一个女子么?大概跟我差不多高,不过没我好看。”
老板一听便眼睛一亮,“见过。”
赫连渊皱眉:“这么肯定?”
谢蝴蝶:“就是啊,看来这小镇是没什么人来嘛。”
老板笑了笑:“那倒也不是,以前这是没什么来人,不过啊,这段时间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人来的比以往要多了,行装打扮也都不是普通人,一看就是提刀子的。姑娘你刚才说的女子,还真别说,印象挺深,唯一一个进去了还出来了,出来了,唉,还又进去了。”
谢蝴蝶说:“这都什么跟什么?什么进去了又出去?”
九妖姬看了他一眼,说:“他的意思是进去的人都没有出来,柳念昔是唯一一个出来的人。”
娆木离接了句:“关键是什么让她又再次进去了。”
众人沉默了下来。彼此看了看,没说话。这是个问题。
让老板上了几个菜,随便吃了点饭菜,便去休息了。
祭月的房间在她旁边,等所有人回了房。他便开了房门走了进来。
她正站在窗户边,看着寂静的街道,听的声音,转头,笑他:“正人君子?”
他走过去握起她的手捏在手中,陪她一起看着外面的街道,知道她心头有烦心事,他却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倒是她先开了口:“祭月,所有的事情,我是越来越不能理解了。”
他转过头来看她。
娆木离叹了口气:“魔煞一族在成年之后必须修炼冰缠,不然早年体内被输入的真气会强行爆裂,死无葬身之地。似乎,我们生来就是为了练成一具冰尸而存在的,过程不重要,结果是你能不能活下来,能不能练成冰缠,是中途放弃了还是没练成还是即便练成了最后忍受不了提前自杀了?我从小就倔,越是让我练我就不想练,可最后还是被疼的受不了,小嘛,忍受能力还是有限的。现在想想,感觉真不值。”
这种感觉就像你拼死血战了一番,最后忍着一口气快要成功的时候,地面哐当陷了下去。猝不及防。
她正陷入无尽的哀伤中,手上突然传来一道力道,她抬眸看他,眼神还处于迷茫。
他心念一动,低头吻了下去。
她瞳孔微微放大,有点不可置信。
他的吻只是蜻蜓点水,却温柔缱绻至极。抬起头,昏暗的烛火中,他的脸颊似乎微微红润。
“为了我呢?”他的声音低哑沉魅。
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她答的一本正经:“值。”
黑暗中,他似乎抿唇笑了笑。
她晃过神来,也跟着傻傻笑了起来。 本宫甚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