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洄的脸一下子红了。
她一手紧紧的捂着胸口的浴巾,一手摸到秦湛横在她腰间的手臂,碰上去,肌肤灼热发烫。
秦湛贴着人的耳垂喘气,眼神渐渐迷蒙。
横在周洄腰间的手渐渐上移,片刻后,握上日思夜想的那团。
周洄猛地吸了一口凉气,这人……
她掐了掐秦湛臂间的肉,试图能让他停止。
秦湛哪里停得住,有东西使劲想要突破禁地,他已经使出十二万分之力压制,好不容易让那东西原地待命,不再左钻右顶。
可是,心里的燥热还是驱不出去。
他很无奈,自以为很绅士的只用手上动作。
“嗯……”周洄渐渐耐不住,某人的手开始肆意,她整个身子已经僵了。
“秦湛,别……”她发出求饶,希望身后的男人能够好心。
秦湛这时手上顿住,保持原状的罩着,过了会儿,他使劲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前是周洄白嫩带点粉的脖颈。
他的意识稍有回笼,反应过来:自己真的流氓了。
假装咳了一声,秦湛声音沙哑的说道:“我去洗手间。”
周洄这会儿松了一口气,捂着胸口,脸颊发烫。她很想马上穿上衣服,套得整整齐齐,严严实实的,但是最里面的衣裤还在洗手间。
她叹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只能等人出来了。
只是,里面的声音似乎很喘……
任哓哓有时会跟她科普,周洄这会儿自然也想到了这可能是男生们都会做的事情。
秦湛在里面动作飞快,怕人等得太久,那啥的时候专注想着周洄,没过会儿已经疏解完。
他又看到旁边的小衣小裤,眨了下通红的眼睛,伸出手,团成一团,一把抓到手里。
秦湛出门,手臂挡在身后,看见周洄低着头坐在床上。
他在这边单手操作,扯了浴巾,快速的穿上衣服裤子,最后套上棉衣外套,手里抓着的东西一股脑儿塞到外套的大口袋里。
然后,秦湛看着人说:“你在这儿等会儿,我去给你拿衣服。”
周洄埋着头,“嗯”了一声。
休息室的门被打开,又关上,秦湛出去了。
懵了几秒,周洄回神:衣服?什么衣服?她不都有嘛。
想了下,周洄马上奔到浴室,进门一看,里面自己的小衣小裤已然荡然无存。
所以,这两件小东西跑到哪里去了?
周洄又在浴室转了一圈,发现真是一点影子也看不到。
末了,她走出浴室,想起秦湛出门前的话。
“我去给你拿衣服……衣服……服……”
周洄觉得自己隐隐猜对了,她捂着脸,耳垂绯红。
这人真是……流氓……
没过多久,秦湛回来了,手里提着一袋东西。
秦雄原给买的这家健身馆,通常都会备着一些衣物,里外都有,就是为了一些有需要的客人准备。
秦湛刚才就是去挑了一套小衣小裤。
这会儿,他坐在周洄旁边,手里提着的东西递到周洄眼前,说:“拿去换吧,已经消过毒了。”
他知道有些女生对于贴身的东西要求很严,所以他挑好后,让工作人员做好消毒。
周洄听到“消过毒”三个字,脸又红了一阵,马上把袋子接过去,再拿上自己的衣服,匆匆忙忙进了浴室。
周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眼睛看着外面晃过的灯影缭乱,整个人很安静。
秦湛开着车,不时看向身边的人。
从球馆里出来后,周洄还一句话没说。
这会儿到了车上,索性连眼睛都不往秦湛身上放了。
他皱了皱眉头,开始怨恨自己。
肯定是刚才吓到人了。
她一定觉得自己是个大流氓。
自己果然太心急了。
……
这样反思了一路,车子到达周洄家小区楼下。
周洄解开安全带,正要开门,发现被锁上了,她转头看向秦湛,说:“秦湛,车门被锁上了。”
秦湛正在发呆,他在思考应该怎么和周洄解释他在羽毛球馆的行为。
听到周洄的声音,他下意识要去打开,想到什么,他又停住了。
他抬头,眼里真诚却又有些怯意的看着周洄,几次欲言又止,话都滚在嘴边了,却还是被咽了回去。
这样几次之后,周洄知道他有话说,主动开口:“怎么了?”
说实话,刚才在休息室里,周洄的确感到有一点点尴尬,不过这会儿不知道是出来吹了下冷风,还是地点改变了的原因,周洄发现没有那么被动或者说紧张了。
她一脸温和的看着秦湛,眉眼都是柔和的气息。
秦湛看着,眨了下眼,心想:对着这样好的人,刚才怎么自己就禽.兽了呢!
“那个……刚才……”秦湛嗫嗫嚅嚅的开口,却始终没问出关键的问题。
“刚才怎么了?”周洄知道他是想说休息室的事情,不过不太确定他是要说哪方面的。
……
气氛又静了片刻,秦湛终于张嘴:“刚才你是不是生我气了?”也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周洄一路无话,已经让他非常难受。
他怕再揣着问题过夜,会让问题跟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
到时候不会是三两句话就能解决了的。
眼前的人眉眼都透出委屈的样子,周洄却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了。
她拉着秦湛放在两人中间的手,说:“所以你一直支支吾吾,就是为了这个?”
秦湛一听就像反驳,他哪里支支吾吾了,只不过是没有准备好,没有组织好语言罢了。
不过又想,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
他腾出另一只手,把周洄的两只小手都放在自己的大手里,有些撒娇的问:“那你到底有没有生气?”
说完,往周洄面前凑得更近了些。
周洄迎面接上秦湛散发出来的热气,脸上被蒸腾,她眯眼,说道:“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周洄还没说完,秦湛已经率先打断。
本来他听到前面两个字,心里顿时松了口气,再一听后面两个字,整颗心感觉又被人吊了起来。
摇摇晃晃的挂在半空,非常没有安全感。
“你一直都这样吗?只要觉得有一点点不对劲,然后就开始生自己的闷气。”周洄其实一路上也有观察到秦湛的情绪,这个人明显一路上都在观察她的表情,眼神小心翼翼的,生怕会说错什么,做错什么。
秦湛真的开始想,然后回道:“这个……也要看人的。”有的人他才不在乎,比如蒋浔什么的。
周洄说:“好吧。”
“不过你以后别这样一直憋着,有问题马上就说,好不好?”周洄觉得这样的秦湛有些让人心疼,忍不住按着秦湛的额角又说道。
秦湛抓着在他额上的手,温柔的笑道:“好。”
两人说完问题,浓情蜜意,秦湛正要贴近,打算吻上周洄的嘴角。
猛不丁看到窗外黑黢黢的,突然出现一张周泓的大脸。
秦湛吓得马上退了回去。
周洄还在等秦湛的动作,等了半天,她睁开眼睛,看见秦湛正指着窗外。
虽然这车窗贴了膜,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但秦湛莫名的还是觉得心虚。
周洄跟着他的视线,就看到周泓正拼死想看清里面。
她额角抽了抽,叫秦湛开了车门的锁,然后下车,叫道:“爸,你干什么呢!大晚上的,小心人家把你当小偷了。”
周泓看得正认真,冷不丁人就开了门,他将手抄在后面,也叫道:“你也知道大晚上了,这个时辰才回来,爸爸能不担心嘛。”
“不是有秦湛嘛。”周洄很没好气,自己明明都讲过了。
“就是有秦湛,爸爸才担心啊!”周泓很想回这么一句,不过看到秦湛已经从车子的另一边出来,话到嘴边,又不好意思的咽了回去。
“行了,先回屋吧,外面怪冷的。”周泓搓了搓手,又说道。
“好,那我跟秦湛再说一句话。”说完,她跑到秦湛那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秦湛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
周泓两手揣在兜里,嫌弃的偏过头。
哼,眼不见心不烦。
小情侣说完话,周洄跟着他爸往家走。
秦湛在后面看着,刚才周泓那嫌弃的眼神他清清楚楚的看见了!
看来,得到叔叔的认可,任重而道远。
他眼神坚定的目视前方,心里这样想到。
疼!疼死了!疼得不想要脑袋了啊!
这是蒋浔醒来的第一感受。
还没睁开眼,他就觉得脑袋跟被大卡车碾了一样。
果然,世界对他只有恶意。
他眨眨眼睛,眼皮极力的想撑开,撑开一点,力气似乎耗尽,又被迫关上。
如此几个来回,蒋浔终于见到明亮的世界。
天花板上,白色灯管明晃晃的。
他动了动手,想要起身,一动,脑袋就跟开了瓢一样,刺啦刺啦的疼。
蒋浔闷哼一声,只能保持不动,然后眼珠子开始四处乱转。
转了好几个来回,屋子空荡荡的,屁都没有。
过了会儿,床下似有动静。
蒋浔攥着拳头,轻轻地敲了敲床栏,然后床下传来“汪……唔……”的声音。
他一猜,叫道:“狗子!”
床下的狗子听到,立马挺身站了起来。
“汪……汪……”的开始冲着床上的蒋浔吼叫。
蒋浔听到熟悉的声音,又见到熟悉的狗子,在这空荡荡的屋子,一下子突然跟见到亲人似的,两眼居然开始冒眼泪泡子。
他夸张的道:“都是亲人呐,狗子,还是你对我好,对我不离不弃。”
他抹了下眼睛,神经质的居然开始说起狗子的好处。
末了,他指着自己的脑袋,对着狗子说道:“我这是怎么了?”
蒋浔只知道他突然冲到任哓哓跟前,然后就啥也不知道了。
狗子“嗷”了一声,眨了眨眼睛,甩甩尾巴,一脸呆萌。
蒋浔看到这蠢样,只好说:“我果然还是高估你了,你毕竟跟犬夜叉不一样,人家是有神力和智慧的小柴,你只是一条满脑子白点儿的普通狗子。”
狗子摇了摇尾巴,眯眯眼睛:你才满脑子白点儿,我还帮你报仇了嘞……
蒋浔没再理狗子,他两眼望着灯管,眼睛花花的更疼了。
这会儿,门口开始有动静,好像有人在拧把手,似乎要进来。
他轻轻转了转眼珠,看到一个美丽的女人提着东西走近。
下一刻。
不,这个女人不美丽!
她是任哓哓!
没错,提着东西进来的不美丽女人就是任哓哓。
任哓哓走近,看了看人,说道:“翻个白眼干啥?”
蒋浔吐血,他是翻的白眼嘛!
脑袋疼,他只能转眼珠子好嘛!
蒋浔吼道:“你才翻白眼!”吼完才一脸后悔的龇牙咧嘴的叫着疼。
妈的,碰上这女人尽没好事!
他缓了缓,问道:“我怎么在这儿?”
任哓哓停下手里放东西的动作,居高临下的看着蒋浔,把蒋浔被她舅舅用烟灰缸砸了脑袋的事情讲给他听。
蒋浔躺下面听着,从他的角度,很清晰直观的看到任哓哓身上最软的肉在他上面微微的晃。
他眨了眨眼睛,好大!
任哓哓提了好大袋东西上楼,此刻病房里又开了空调,所以她脱了外套,身上只剩下一件薄薄的黑色紧身打底衫。
黑色,最为修饰身形。紧身,愈发凸显任哓哓的傲人之处。
蒋浔觉得自己脑子有病,这会儿单单看着那里,有东西居然开始悄悄抬头。
他抬抬腿,躺着翘了个二郎腿,微微夹着,试图隐藏中间的尴尬。
任哓哓完全不知道自己又成了别人脑子里遐想的对象。
她剥了根香蕉,递到人眼前,说:“吃吧。”
蒋浔没接,只盯着眼前的人。
任哓哓似是无奈,她呼了一口气,在床尾摆弄几下,蒋浔上半身便立了起来。
然后,她再把香蕉递到蒋浔跟前。
蒋浔眨了眨眼,还是没接。
那架势简直就是:我是伤患,需要照顾;我是伤患,需要投喂;我是伤患,你得听我的!
任哓哓甩手,直接不干了!
她起身,打算出去。
这会儿,蒋浔说道:“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怎么说我也替你挨了一烟灰缸……啧啧……居然这待遇……”
蒋浔刚才听她一说,暗想那不就是自己救了她嘛,自己自然而然就是她的救命恩人了!
任哓哓一听,往外走的步子果然停下了。
她重新拿起那根剥了得到香蕉,脸色郁郁的戳到人嘴巴边,语气不善的说道:“吃吧。”
蒋浔又想作妖,说道:“你这是对待恩人的表情嘛?正常的不应该感激涕零,笑呵呵的嘛!”
任哓哓憋住,咬牙切齿的说:“你别得寸进尺!”
说完,手上假装又要收回,添了一句“你爱吃不吃。”
蒋浔急了,马上叫着:“我吃……我吃……”。
他胃里都大半天没进东西了,此刻再作下去,怕是什么都吃不到了。
旁边的狗子也埋头,正吃着任哓哓从外面买来的晚餐。
蒋浔眼珠子看了看,有菜有肉,非常丰富。
他嚼着嘴里索然无味的香蕉,问:“我不想吃香蕉。”
任哓哓白了他一眼,他又道:“我想吃和狗子一样的。”
“医生说了,你只能吃清淡的。不吃香蕉可以,呐,这里还有青菜粥。”
说着,任哓哓从袋子里掏出那碗菜粥。
这菜粥还是郑小雅专门熬的,任哓哓本来想说在外面随便买点儿对付蒋浔算了,结果郑小雅非得熬一锅粥然后又非得让她回家去拿。
她用勺子舀了一勺,放在嘴边试了试温度,正好。
蒋浔看着任哓哓的举动,心里感觉有粉红的泡泡在扑哧扑哧的冒,他别开眼睛。
干嘛突然这么亲热,这么温柔。
勺子到了嘴边,蒋浔听话的张嘴,菜粥进到嘴里,不凉不烫,也并不那么淡然无味。
这口下肚,他忍不住又去看任哓哓。
任哓哓又在给菜粥吹气散热,眉眼低垂,粥里有微弱的热气上涌,蒋浔看到那人的嘴巴微微嘟着,成了一个小圈儿,往粥里徐徐的吹气。
“轰……”
蒋浔的脑子炸开了。
他觉得这样的任哓哓好温柔,好美,好想拿来作女朋友。
心里冒出这样的想法,蒋浔脑子里又飘过两个字:糟了。
自己怕是中了任哓哓的毒!
任哓哓顶着蒋浔含情脉脉的眼神把粥喂完,觉得头皮麻了一阵又一阵。
最后终于喂完,她也一身轻松的泄了口气。
她都不知道,蒋浔居然也能做出这样恶心人的眼神。
后来任哓哓问道要不要通知蒋浔的家人,蒋浔想起他爸凶狠的表情,表示拒绝,然后让任哓哓回去帮他撒个谎,顺便把狗子送回去。
任哓哓居然真的这样做了,她撒了一个蒋浔要跟团学习的谎。
惊奇的是,蒋大居然也真的信了,什么都不问,只是一直抱着狗子逗弄。
任哓哓回到医院谈起,蒋浔说了两个字“正常。”他爸怕是还在为那天他一大早的报复生气。
任哓哓听了只想感叹:世上的家庭真是万万多!
郑小双大闹任家的后续以郑小双去牢房里蹲了几天告终,外婆的身体也恢复了不少。
只有一件,任哓哓觉得很是不爽。
因为,任哓哓的身后,莫名的开始多了一条尾巴。
任哓哓攥着手里的包,突然停住脚步,转过身,狠狠的瞪视后面的人,吼道:“你别跟着我了!”
蒋浔抄着手,又往前走了几步,回道:“路是大家的,你能走我就不能走了?”
“更何况,我家也在前面。”蒋浔说完指了指前面。
是啦,任哓哓以前居然没有发现,这家伙就住在自家对面,就是任爸从小到大说的对面的那个坏小子。
任哓哓哼笑一声,转过身继续回自己的家。
懒得管你!
自从任哓哓把人照顾好后,蒋浔就跟狗皮膏药似的,几乎时时刻刻都能跟着任哓哓,除了任哓哓回到家里。
对此,任哓哓表示心烦!
而厚颜无耻的某人此刻却想:看你心烦我乐意,哈哈哈!
转眼,新年一月的上旬已经过完。
旧年的圣诞和新年的元旦,周洄都忙着准备论文的初稿,秦湛懂事的也没有来打扰她。
周家温暖的书房里,只有周洄和任哓哓埋头认真的背影。
任哓哓也只是最近才重新回到周家和周洄一起看书,因为前段时间她一直忙着照顾蒋浔。
周洄后来听任哓哓聊到,知道了烟灰缸事件的始末。
而对最近蒋浔和任哓哓的纠缠,周洄也都大体知道。
对此,她告诉任哓哓:“也许人家对你有意思。”
谁知,任哓哓却嗤之以鼻,并表示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周洄看了会书,眼睛有些疲惫,她捧着水杯走到阳台。无一例外,她又看到了小区门口蒋浔的身影。
大冬天的,直愣愣的在外面光站着。
周家所在的那栋楼离小区门口很近,所以站在阳台上,一眼就能望到小区外面。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大概是半个多月以前,周洄记得不是很清楚。
那天,她同样是捧着水杯站在阳台上休息。
那个时候,周洄看到任哓哓和蒋浔站在小区门口,似乎在说话,好像蒋浔又要去拉任哓哓,却被任哓哓一把甩开。
她不知道这两个人发生了什么,但总觉得两人的关系似乎有点不寻常。
这次,周洄又看到蒋浔出现在小区门口,她捧着杯子回到书房,走到任哓哓的桌前,说道:“你要不要去阳台上看看?”
不知出于什么,周洄说出了这句话。
任哓哓正对着一个理论犯难,签字笔支在额头,一脸苦闷,这会儿听了周洄的话,便说:“唉……这个东西烦死了,去阳台透透气也行。”
周洄“嗯”了一声,抿了口水,嘴角似是在笑。
任哓哓不作他想,晃悠悠的出去了。
过了会儿,外面安静了片刻。
突然“咣当”一声,周家的大门发出重重的关门声。
周洄坐在座椅上,捧着杯子又抿了一口,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一月十二号的晚上,秦湛打来电话,问周洄明天有没有空。
周洄想了下,说:“初稿还有一点尾巴没完成,可能明天还要花时间。”
秦湛在那边顿了顿,脸色不怎么好。
两个人已经大半个月没好好见面,偏偏明天那么重要的日子她还没空。
周洄看人脸色不好,问道:“明天有什么事嘛?”
秦湛反应过来,笑了一下,说:“没事儿,就是想你了。”
“我也想你……”周洄在这边也说了句哄人的话。
秦湛在那边开心,过了会又叹道:“唉,找了个努力的女朋友也不容易……”
周洄只是笑,又说了几句宽慰人的话。
挂了电话,周洄心想,自己已经这样“冷落”秦湛大半个月了,是该找个时间和他好好相处一天。
次日十三号早上,周洄在小区门口又见到蒋浔,她走过去,对着蒋浔说道:“哓哓今天没来我家,你回去吧。”
蒋浔听了,脸上苦笑,无奈道:“好吧。”
他转过身走到车子的驾驶位那边,正要打开车门,看到周洄,又走了回来。
到了周洄跟前,蒋浔问:“你今天没陪秦湛嘛?”
周洄愣了一下,说:“没有。”
蒋浔又说:“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周洄回答:“一月十三号,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蒋浔抹了一下头,叹了一声,继续道:“秦湛没告诉你?”
周洄摇头。
沉默了一会儿,蒋浔郁结的开口:“今天是他的生日,也是他妈妈的忌日。”
说完,他回了自己的座驾,启动车子离开。
周洄在原地愣住,眼眶不知是冻的,还是其他,此刻微微泛着红。
秦湛的妈妈为了生他,难产去世,她是知道的。
但是,具体什么时间,秦湛没提,周洄也就没问。
周洄想起那次跟着秦湛去羽毛球馆,她的本意是问问他妈妈的事情,安慰安慰他。可是后来两人在休息室发生的事情,导致周洄安全忘记了这回事。
想到这里,周洄开始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称职的女朋友。
秦湛常常对她嘘寒问暖,她一直坐着看书对健康不好,秦湛还专门领着她出去运动。
她有点不开心了,秦湛还使出不同的花样逗她。
就连昨天,她说没有时间,秦湛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只是略带玩笑似的埋怨。
周洄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恨,她昨天一点都没有看出秦湛的不正常。
现在回想起来,他昨天脸色就很不好,周洄还以为只是简单的不能见面导致他心情不好,如今细想,周洄心里已经恨极自己。
她掏出手机,立马拨秦湛的电话。
“嘟嘟……”的声音响了好久,贴在耳边的手机始终没有接通。
周洄挂断,再拨,挂断,再拨……
如此循环了好久,秦湛的电话始终没有接通。
周洄手里拿着手机,无力的垂下。
秦湛从来不会这样,他的电话一向是周洄一打就通,甚至是刚拨好,那边立马响起秦湛的惊喜的嗓音。
而自己,从来都是过了好久才接到秦湛打了好几通的电话,甚至有时她这个人秦湛直接联系不上。
周洄脑子里翻来覆去的想,顿觉自己真的哪儿哪儿不是。
她心里着急,也不知道秦湛的家,这个人去哪儿了,周洄也不知道怎么找。
她唯一知道的就是,蒋浔是那人的好友。
可是,周洄并不知道蒋浔的联系方式。
周洄看着小区大门,突然想到什么,她拨通任哓哓的电话,一接通,她就问:“哓哓,你知道蒋浔的电话吗?”
任哓哓回道:“我知道,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周洄急得快哭了,只好说:“哓哓,拜托你现在什么都不要问,你告诉我就行。”声音里隐隐带了哭腔。
任哓哓那边顿了片刻,回道:“好,我马上发给你。”说着马上挂了电话。
周洄也挂断,几秒之后,手机上收到一串十一位的数字。
她看了,立马照着拨通。
蒋浔接得很快,周洄把自己联系不到秦湛的事情简略说了,那边立即回道:“等下我发你一个地址,去这里应该能找到他。”
周洄答应。
同样是等了几秒种后,手机上收到一个地址,周洄看了,隐隐觉得心疼。
下一刻,立马招手拦车。
周洄付钱下车,这里已经离城区很远。
她四处望了下,周围都是墓碑。
照着手机的信息,周洄在墓地里四处搜寻,好半天,她终于看见期待的人影。
秦湛此刻躺在许清的墓碑旁边。
周洄喊道:“秦湛……”
没有任何回应。
周洄快速的跑到秦湛跟前,蹲下,又喊道:“秦湛。”
她摸到秦湛露在外面的手,颤了一下,秦湛此刻的手已经冰凉,全身瑟缩着。
周洄心疼的掉眼泪,秦湛只穿了件很薄的毛衣,全身冰凉。周洄摸到人的额头,却是灼热发烫。
秦湛嘴里开始呓语:“妈……妈……对不……起……”
周洄把自己的外套打开,将秦湛抱在自己怀里,一点一点的把热气渡到秦湛身上。
秦湛似有意识,像是寻到热源,一个劲的往周洄的怀里钻。
她抹了把眼泪,用尽力气抱紧秦湛。
偏头看到墓碑上的照片,周洄坚决的道:“阿姨,放心,我会照顾好秦湛。”
周洄费力的将秦湛架到自己的肩膀上,墓地的门卫见她吃力,帮周洄叫了一辆车。
上了车后,秦湛还在说胡话。
周洄拜托司机把空调的温度打高点,然后将秦湛的两只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手上也一刻不停的搓着。
这样下来,秦湛的身上终于回了点温。
车子一路到了一个小区楼下,周洄架着人下车。
周洄在车上想了想,回家的话爸妈一定会问,秦湛现在意识又不清醒,根本不可能说出自家的地址。
去宾馆又不方便。
唯一的办法是来这里。
高中毕业,周泓和张沐就为周洄在一个小区买了房子,说是为她以后准备的嫁妆。
房子老早已经装修好,家具什么的也准备得非常齐全。
里面的东西都是全新的,每周也会有阿姨去打扫。
周洄扶着人进门,立马把空调打开,然后将人扶到卧室。
等卧室的温度足够高后,周洄开始动手。
秦湛身上的衣服已经沾了湿气,必须全部脱掉。
周洄先从上衣入手,扶着秦湛的背,一点点把毛衣往上拽。
秦湛期间一直靠着周洄的肩膀昏迷不醒。
上衣已经脱掉,周洄的手开始往裤子移动,她偏头看了看肩上的人,
一脸的难受。
周洄把人放倒,坐在床边,手伸向秦湛的腰间,慢慢解了扣子。
然后,拽着裤子拉链,一点点往下…… 我的男友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