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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的天下征程14

陛下是个窝囊废 江中月影 9214 2021-04-07 03:11

  御书房中,傅湛与姜绮也在议论魏国之乱,傅湛的观点与茶馆中的壮年侠客如出一辙:这样缜密的局,非赵琰不能布。

  姜绮不信,她不信的原因只有一个:她不愿相信。

  若真是赵琰布的局,那么他便真如信上所言,将魏国的江山送给她了,她承受不起这样的礼物。

  她说道:“魏皇已经驾崩快两年了,怎么能布这么长远的局呢?”

  傅湛却摇头道:“魏皇十七岁时征北方鲜卑,曾经布局一年离间了鲜卑汗王和效忠他的汉人将军蒋牧,蒋牧此人能征善战,比之战国白起不遑多让,魏皇布局之久远非你的想象,一个蒋牧能费他一年心血,四个王侯,费他两三年时间,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呢?”

  姜绮听了这话,默然不语。

  答案昭然若揭,可她仍旧不愿相信。

  未久,魏国传来魏皇赵玦下台被杀的消息,四王为了争皇位,从先前的同仇敌忾变成了反目成仇,又开打了。

  傅湛说道:“这一仗只怕要打很久,我总觉得这布局的人似乎有意把魏国往绝境里逼,若这真是赵琰布的局,只有这一点令我难以捉摸,他应当不至于把魏国逼到如此境地。”

  姜绮笑的很勉强:“所以我坚持认为不是他……”

  然而傅湛与赵琰曾经是惺惺相惜的对手,这样的布局他再熟悉不过,这次的四王之乱,处处透着故人的智慧,他甚至觉得先前赵琰来信要他平赵王之乱,也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

  赵琰此举,似乎在有意让他熟悉魏国的地形。

  他想,若是此次魏国战乱不波及齐国,那么他会放下心中的猜疑,若是波及到了齐国,那么这个局,是赵琰布的没有错了。

  他没有猜错,魏国战乱很快波及到了江东。

  魏国地处北方,没有齐国富庶,而齐国富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占据着江东,魏国先前夺鲁地,也是为了方便攻陷江东,然而他们碰到了傅湛这个硬钉子,江东久攻不下,魏国便渐渐歇了心思。

  然而这次淳于王叛乱之后,粮草补给不足,便动了抢劫江东的心思,江东是块大肥肉,个个都想分一杯羹,于是四个王侯虽然反目成仇,但是对待江东一事上,是站在统一战线的,各自拨了三万人马前往江东抢劫。

  江东有难,自然是要驰援,可是傅湛却有些迟疑,姜绮也和他一样犹豫不决。

  傅湛取了上大将军印,准备点兵出征,然而姜绮却说道:“湛,我有样东西要给你看。”

  她取了放书信的匣子,从里面翻出了赵琰曾经留给她的信,傅湛看了后,久久沉默。

  他道:“我不及他情深。”

  姜绮摇头:“不,你对我来说,已经是最好的。”

  傅湛收好信,郑重道:“绮儿,我不能像他一样把天下送给你,但我可以把天下打下来送给你。”

  姜绮点点头:“我信你。”

  傅湛将她揽入怀中,在她耳际说道:“当初你我仓促成了夫妻,我什么都没有送给你,这次,我把魏国打下来送给你,顺便满足魏皇的遗愿。”

  他捧起她的脸,刚毅的脸上是缱绻柔情:“他可以为了你舍弃江山从容赴死,可我不能,我要细水长流陪着你,同看这万里河山。”

  姜绮泪眼看他,他刚毅的面容在自己眼中模糊了又清晰,清晰了又模糊,始终不变的,是他刚毅的脸和那一抹与之不合的温柔。

  傅湛点出三十万兵马,打算先解江东之难,然后由鲁地进攻燕京。

  当晚,西瓜又调皮了,不肯好好吃饭,吃一口吐一口,吐完还要拿脚踩一踩,把地上踩的一塌糊涂,姜绮拧起眉:“去找扫帚来扫地。”

  安顺急忙要去拿扫帚,姜绮拦下了,要西瓜自个儿去拿。

  西瓜眼见娘亲又开始板脸,心里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小嘴一扁去寻扫帚了。

  姜绮让她把饭粒儿全部扫好装进碗里,说道:“把饭吃了。”

  西瓜“哇”一声大哭起来:“我不吃,饭脏了。”

  姜绮说道:“那你为什么把干净的饭弄这么脏?你只能吃这一碗饭,干净的不吃,那就吃脏的。”

  西瓜瞅向爹爹傅湛,谁知爹爹却埋头吃饭,全当没有看到她被训。

  西瓜委委屈屈的扑进他怀里:“父君……”

  傅湛装不下去了,他放下筷子,将她抱起说道:“西瓜浪费粮食了,这是非常恶劣的行为。”

  西瓜大眼睛里噙着泪,看得傅湛狠不下心训她,他给她擦擦眼泪,说道:“父君在外打仗的时候,愁的不是能不能打胜仗,而是底下那么多兵马,能不能每个人都吃饱。粮食是人活下去的希望,西瓜不能浪费粮食。”

  西瓜点点头:“西瓜听父君的。”

  脏了的饭是不能吃了,安顺八面玲珑的拿去喂鸟了。

  次日傅湛出征,西瓜却躲进了他的箱子里,为什么呢?昨晚姜绮凶了她,她觉得娘亲不好,所以要跟着父君一起出征。

  傅湛搬起箱子的时候,只觉得这箱子比往常重些,可是自己急着出征,没有开箱查看,好在箱子没有上锁,西瓜可以顶开来透透气。

  皇宫里却翻了天——小公主不见了。

  姜绮急的泪如雨下,自责不已:“昨晚朕不该凶她的,要是她真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好?”

  小环劝道:“陛下莫急,小公主说不定去了滕王府,公主先前也一个人出过宫。”

  然而派去滕王府的侍卫回来禀告说小公主没有去滕王府,甚至守门的侍卫也都说没有见到小公主出宫,姜绮心急如焚,泪湿了好几条帕子。

  而傅湛中午吩咐士兵们驻地做饭时,听得自己行李箱里有动静。

  他一掀盖子,见西瓜正吭哧吭哧在里面找东西,时不时拿自己的衣服擦一把汗,原本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已然被她翻得一团乱。

  他将西瓜抱出来,四月的天已然有些热了,西瓜软软的头发黏在额前,脑门上出了不少汗。

  傅湛难得的沉下脸:“你怎么跟来了?”

  他抱起西瓜,给她擦擦脑袋上的汗,实在是拿女儿没有办法,有时候他也想和姜绮一样做个严父,可是西瓜大眼睛里一旦噙了泪,他就忍不住心软。

  谁让这女儿长得像姜绮呢?他觉得若是生个人高马大长得像他的女儿,或许他就能狠下心做个严父了。

  西瓜说道:“娘亲不好,总是凶西瓜,父君不凶西瓜。”

  傅湛捏捏她的小鼻子,柔声道:“那你也该告诉父君一声,你这样偷偷跟出来,娘亲肯定要急了。”

  大军行进了半日,已然离洛阳有二三十里地,他身为主帅不能亲自送西瓜回去,遣别人送又不放心,只好写了一封信,吩咐人递进宫。

  姜绮下午收到信,总算是舒了一口气,先前的焦急全然没了,她愤愤道:“等西瓜回来,我得打她一顿出出气。”

  姜绮向来信奉君子动口不动手,所以虽然对西瓜严厉,却实实在在没有打过她,西瓜的童年,比她是好过的,因为她从小挨了滕王妃不少打。

  上大将军出征江东,茶馆里又开始热闹了起来,滕王独自一人出来喝茶,有那认识他的问道:“滕王今日怎么没管小公主?”

  滕王自豪道:“我那乖孙跟着她爹去征江东了,等她回来也得是个小英雄。”

  茶馆里笑开了:“小公主巾帼不让须眉,往后跟人论起资历来,可以说自己四岁就开始上战场,比她爹上大将军还早。”

  滕王仍旧要了一壶云雾茶,四下看了看,发现赵公子也在。

  赵公子似乎很喜欢坐在角落里背对着大家,他上前打了个招呼,赵公子温雅一笑:“今日小公主没来,只怕不得趣。”

  滕王爽朗的笑了:“我那乖孙人见人爱,就连公子这等神仙般的人物也念叨着她。”

  赵公子低眉喝着杯中茶,但笑不语。

  茶馆中的人重新聊开了上大将军征江东的事,一个圆脸的八字胡中年人说道:“咱们将军这次敲打魏国,可以直接打到魏国都城去,灭了他们倒是个好买卖。这江东南面是陈国,北面是魏国,又没个大山做屏障,打起仗来腹背受敌,偏偏又丢不得。如今陈国向我们俯首称臣了,若是将军能一举灭了魏国,咱们就高枕无忧了。”

  滕王知道赵公子是魏国人,听了这席话,连道:“莫说这样的话,咱们是仁义之师,岂能师出无名就灭了魏国呢?”

  他一边说一边注意赵公子的脸色,只见他神色淡然,嘴角勾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仿似浑然没将八字胡的话放在心上。

  赵公子仿似知道滕王的顾虑,他放下茶杯,冲八字胡温温一笑:“阁下所言极是,依在下看来,能主天下者非齐莫属。齐据秦岭之险、江东之富,北有黄河天险,南有黔蜀大山,进可攻,退可守,齐国一统天下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滕王原本就很喜欢他的温雅,现如今见他说话有理有据又谦和有礼,还十分有肚量,心里无限惋惜:这等人才,若是自己的女婿多好。

  他情不自禁的叹道:“赵公子才是我心目中的良婿啊!”

  那傅湛看起来太霸道了,远远不及这赵公子温柔。

  赵公子听了这话,微一愣怔,原本俊雅的面容却现出一分伤感来。

  他道:“滕王莫说这样的话,依我看来,将军与陛下实乃良配,将军能征善战,还是治国良才,配陛下毫不逊色。”

  滕王摇摇头:“将军看起来太霸道了,若我那女儿不是皇帝,只怕要被他欺负。”

  赵公子不置可否,他知道上大将军傅湛虽然看起来气势凌厉,实际上却是个性子极好的人,不然的话,打仗不会那么进退有度,战场上是极需要冷静的,急躁之人当不了主帅。

  滕王只恨自己没有多生一个女儿来钓这个良婿,暗自叹了好久的气。

  赵公子告别后,独自走在洛阳街头,天儿渐渐热了,洛阳街头已然有了兜售绿豆汤的小摊子。

  他找了个小摊子坐下吃绿豆汤,小摊主人未曾见过这等如神仙般俊逸的客人,不由多看了两眼。

  他盛了满满一碗绿豆汤给赵公子,问道:“这位公子,你该不是天上下凡来的神仙吧?”

  赵公子微微一笑:“不是,凡人而已。”

  摊贩点头道:“冒昧了。”

  他见这神仙喝绿豆汤时很优雅,慢慢品尝有如在吃一份美味佳肴,遂有些羞赧:“我这绿豆汤,不是我夸口,洛阳街头没有做的比我好吃的。”

  赵公子冲他微微一笑:“的确很好吃。”

  摊贩越发羞赧了:“公子多吃些,绿豆汤解毒解热,热天儿吃最好不过了。”

  赵公子温雅道:“是该多吃的。”

  他是该多吃的,当初连服了半年的附子粉,若不是掌事太监取来绿豆汤跪着求他别做那等绝情之事,他大约早已赴了黄泉。

  绿豆汤解毒解热,独不解相思。

  他是个狠心的人,为了一个心上人,他狠心牵连了一个无辜的张小姐,狠心烧了寝宫,狠心布局让魏国满目疮痍。

  可是,他曾经那样爱民如子,曾经为了他们重新回到魏国,他的一念之仁,却铸成了他这辈子追悔莫及的大错。

  他不该走的。

  他喝完绿豆汤,遥望着巍峨的洛阳宫,此时夕阳西下,红色的宫墙与西天的彩霞交相辉映,相映成趣。

  他见阳光温柔的落在黛瓦之上,定格成了一幅夕阳晚霞图,想象着那里有个漂亮又有趣的可人儿正认真的批着奏折。

  他有多久没有见她了呢?三年。

  时光过隙,一晃眼就三年了,他最后见她时,她十七岁,已有了身孕,而他二十二岁,正是意气风发时。

  而今她二十,早已成了孩子的娘,而他守着心里那份相思,期期艾艾活了三年。

  年岁有限,相思无限,他以为时间久了他会慢慢淡忘她,然而他错了,活的愈久,相思愈深,想要动手拔除时,却发现这相思早生了根,动它一分,鲜血淋漓。

  日暮之后,城门关闭了,宫门也关闭了,他还静静伫立在街道上遥望着暮色下的洛阳宫。

  华灯初上,洛阳城归于安静,他仍旧长身静立在安静的街道上,而此时的洛阳宫,是一派灯烛荧煌。

  终于,夜深人静,月弯如钩时,他迈开了脚步,迟疑着、彷徨着、踟蹰着往洛阳宫走去。

  尔后他的脚步越来越坚定、越来越毅然、越来越有力,直冲夜色下灯火通明的洛阳宫而去。

  他飞身上了禁卫森严的洛阳宫,在一众侍卫眼皮子底下如入无人之境,径直往承德殿而去,他曾经在这里住了好久,如今回到这里,仿似回到了曾经那段愉悦时光。

  她睡着了,寝殿里很安静。

  他不曾深夜造访过她,更不曾见过她的睡颜,灯下的她,脸上蒙了温柔烛光,她睡着时的模样很恬静,他就这样痴痴看了许久,守了许久。

  他一开口,泪如雨下:“绮儿……”

  梦中的她嘤咛“嗯”了一声,他惊了一跳,以为自己吵醒了她,然而她仍旧恬静的睡着。

  他再没有说出什么来,只呆呆守着她。

  她迷糊之中睁开眼,见灯下一个清隽的面容正看着自己,心想怎么会梦到赵琰呢?

  她翻了个身,要继续睡时,却觉得自己并不迷糊,于是又转过身来,可是床边空空如也,她唤来小环:“殿中有没有谁来过?”

  小环摇头道:“没有人。”

  她起身下了榻,四处查看,而他高高坐在房梁之上,看着她在眼皮子底下忙乱。

  他听得她自语:“难道朕看错了?不可能啊!”

  她嘟着嘴回去睡觉,他不敢再逗留,待她呼吸平稳后离了承德殿。

  月光下的洛阳城静谧美好,他在月色下掠过高高的宫墙,回望着灯火通明的承德殿,那里有他日夜思念却不敢见的人。

  上大将军出征江东了,相信不久之后,她就会收到他送的礼物——魏国的万里江山。

  魏国的万里江山,如今已支离破碎,山河不再。

  四王兵马都布在京城南面的巨鹿,一言不合就打起来,苦了城中的百姓。

  傅湛三下五除二打败了打劫江东的临时军队,并将他们收编归入麾下,尔后率领军队一路往西进,渐渐逼近巨鹿。

  诸王知道自己打劫江东肯定会招来傅湛,依据上次傅湛攻打晋王和燕王的经验,他们在晋地布了重兵,然而这次傅湛反其道而行之,直接从东面攻过来了,倒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

  傅湛那可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齐国战神,因此四家又重修旧好一致对外,傅湛为防他们南下漳河威胁都城洛阳,往漳河发了调令,要求漳河驻兵渡过漳河到达魏国境内。

  傅湛发的调令中包含了这次的作战计划,他要求士兵们渡过漳河后把船只全部劈掉当柴烧,每人只允许背三天的粮食,大有不战胜就赴死的打算,按照他的说法:“咱们还是玩一玩置之死地而后生。”

  于是士兵们渡过漳河之后把船只全部劈了自绝了后路,傅湛原本想玩玩攻心计离间一下四王,眼下见漳河驻兵这么快就渡过了漳河,只能选择强攻了。

  好在玩谋略他在行,强攻他也手到擒来。

  漳河驻兵打头阵攻陷巨鹿,傅湛率领着四十万兵马西进,吩咐打劫江东的领头羊程昱做向导,一路往巨鹿而去。

  然而诸王军队知道漳河驻兵每人只携带了三日粮后,选择了耗死战略,固城不出,攻城是个长久的活儿,三天是攻不下来的,漳河驻兵第一天卯足了劲攻,第二天略有懈怠,第三天仿佛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然而傅湛率领四十万大军来支援了。

  他从容不迫召回漳河的三十万兵马,吩咐漳河驻兵好好休整,尔后开始施展攻心战。

  这一次的攻心战玩的很是得心应手,因为诸王原本已经兵戎相见,为了对抗傅湛才开始临时搭伙,他不费吹灰之力便离间了四人。

  魏国诸王军队闹的不可开交时,傅湛攻城了。

  原本是四个王侯各负责守一个城门,然而傅湛故意只围三面,留出了东面的城门,好把他们往鲁地赶,因为西面是太行山脉,他们若是逃进了太行山,打起来就难了,而北面是燕京,燕京因着靠近北方游牧民族,城墙建的不是一般高,他们逃进京城与逃进太行山没有两样。南面傅湛更不会留出来,南面是齐国豫地。

  恰恰这个没有围的东门成了诸王争夺的对象,每个人都希望自己手下的兵马能得到最大保留,傅湛还没开始攻城,他们内部已经开始自相残杀了。

  前面城楼上的士兵拼死抵抗,后面诸王窝里斗成了一锅粥,傅湛猫儿抓老鼠似的佯攻了几次之后,淳于王在南门要求投降了。

  再不投降,手下的兵马就要被自己人杀光了。

  傅湛故意摆谱不受降,说道:“我们的粮食只够军中七十万人食用,巨鹿城不富裕,里面却养了七十万人马,想必粮草已经要见底了,我只需围城数日就能耗死你们,何必受降浪费粮草呢?”

  傅湛声震如雷,城楼上的士兵们听得一清二楚,傅湛向他们传达了一个信息:城内粮草要空了,他们都要被他饿死在城中。

  开东门出去购粮草是不行的,东门一开,傅湛立马会瞅准了时机攻进来,固城不出,粮草又是头等大事不能不解决,诸王争得面红耳赤,急赤白脸之下又开始窝里斗,杀了好些人。

  傅湛知道攻城的机会来了,他吩咐弓箭手与投石机打头阵,在箭雨攻势下,一架接一架的云梯被掩护送到了城下,先后有铁甲兵开始攀城。

  而城楼上的诸王兵马,一面应付着傅湛,一面又想着去争没有受到攻击的东城门,打起仗来很敷衍。

  很快西门被攻陷,接着是北门、南门,城内的士兵们一窝蜂往东门奔去,踩死了不少人,然而东门一开,埋伏在道路两旁的齐军纷纷抛出了硫磺硝石,又炸死了许多人。

  是夜巨鹿城下了大雨,溃败的联军冒雨往东逃,傅湛率领二十万人马挡了路,杀得地上血流成河、赤地千里,雨水混着血水,逃兵的尸体堆成了山,甚至有倒下后气息尚存却直接被尸山压死的。

  傅湛一路杀伐勇猛,率领二十万人马冲进了东门,俘虏了四王。

  史书对这场残酷的战争只有寥寥五个字:湛出,绝魏世。

  然而后世的史学家却从之后的经济负增长推断出了这场战争的惨烈,围困了七十万人的巨鹿城在战后相当一段时间内哀鸿遍野,商铺纷纷倒闭,百姓流离失所。

  暴雨倾注的巨鹿城内,一个高大的男人举起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儿,小女孩儿被他逗得咯咯直笑。

  男人脸上还有零星血迹,然而此刻的他笑的很开怀:“西瓜,咱们很快就能回去见到娘亲了。”

  远在洛阳的女帝做了一个梦,梦中一个清雅的公子微笑着把万里江山图送给了她,而她身旁高大威猛身穿铠甲的男人说道:“魏国,是我们的了。”

  四王之乱终于湛,天下征程至此完。 陛下是个窝囊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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